《凌艺（灵异）学院》风行四季

8、第七章

　　第三章

　　南宫烈和曲希瑞短暂的会面后的几天内，南宫烈都没有再出现在展令扬和曲希瑞的面前。对此，曲希瑞表现的很平静，实验、上课、和展令扬结伴出行，一样都没少做。淡漠的脸上读不出深层的想法。

　　展令扬也表现的很平静。平静的同时，也在小心的提防着南宫烈和雷君凡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南宫烈和雷君凡不是好打发的人，上一次只是个互相试探的过程罢了。他们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放弃的，但是，他们怎么个“不放弃”法，却是他不可知的，所以，不得不防！

　　这一日，下午放学后，曲希瑞和展令扬准备回到小公寓去，南宫烈气喘不止的从后面追了上来。

　　“那个……等一下！”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展令扬和曲希瑞交换了眼神，这分明是——来者“不善”啊……

　　下意识的把曲希瑞掩在身后，展令扬面带笑意，幽幽开口：“南宫同学有事吗？”语气疏离的很容易让人听出话中的含意：我们不欢迎你，快滚！

　　南宫烈自动无视话中的含意，大笑着开口：“唔……是好事哦！我和君凡准备去海边度假！上次去令扬和希瑞家，感觉你们很喜欢鱼类和海呢，所以想叫上你们，你们有空吗？啊，不！拜托一定要赏光啊！我和君凡打赌，我说一定能说服你们的！”

　　海……

　　这个诱人的字眼，让曲希瑞漂亮的蓝眼涌起层层波动，但很快又归于死寂。

　　展令扬面上微笑着，心思却摇摆了起来。海边啊……那是他和希瑞魂牵梦萦都想去的地方，却在多年前，变成了他和希瑞心口的伤。想回去，不敢回去，逃避流浪，到最后，还是逃不开吗？而且……

　　展令扬疑惑的眼神落到南宫烈脸上，突然向两个根本不熟识的人，提出邀约，这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南宫烈在一边等急了，不等展令扬和曲希瑞反应，自顾自的下了定论：“你们不答话哦？！不答话，我就当是答应了！哈，你们答应了？！就这样说定吧，回家收拾行李去吧！明天早上，我和君凡会来找你们的！”

　　挥挥手，南宫烈跑远了。

　　留在原地的二人沉默了好久后，展令扬轻声问曲希瑞：“瑞……想去海……边吗？”

　　曲希瑞像是被惊到了一般，抬头看着展令扬。最终，露出一个漂亮耀眼的笑容，小声说：“想啊！”细小的声音带着雀跃和期待。

　　展令扬突然意识到之前的担心真是愚蠢，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比的上眼前人的一个微笑，一句“想啊！”？！没有了，没有了呀！

　　“好的，那我们要快点回去做准备了！”

　　“嗯～～！”

　　两人说笑着向家的方向走去，一改往日一个保护，一个被保护的相处模式。

　　待二人走远，南宫烈从路旁的大树后闪了出来，看着那两人的背景，露出了个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对不起哦，明天是要去海边，不过嘛，不止是去度假哦，还有更重要的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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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怎么说南宫烈是猫呢，猫就是爱玩啊。

　　雷君凡在听到南宫烈准备去海边去度假的时候，吓的头发都倒竖了：“什么？你准备明天去度假？那明天的课怎么办？你的课程表上，可是排了满满一天的课了啊～～！！”

　　南宫烈努力往大旅行包里塞零食和饮料，头也没抬就甩出一句：“翘了呗！这么好解决的～～”

　　雷君凡无语。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到：“真是任性……喂，你就这样走啦？！去几天？！给我带礼物！”

　　“带礼物？”南宫烈抬头，奇怪的问：“带什么礼物？你自己去买嘛！”

　　“我？我……”冷汗流下来，雷君凡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

　　“是啊！”

　　“你别忘了……我明天也是要上课的……”雷君凡小心的提醒南宫烈，不要忽视这个最现实的问题。

　　“翘了呗！这么好解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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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沙滩，碧波，海水，泳装美女，笑语欢声，啊～～～～期待已久的海滩度假游开始啦！

　　四人来到的海滩是这个城市有名的旅游景点，所以即便不是旅游旺季，来海边度假的人依然不少。所以，到了海边第一件事，就是快点去宾馆订房。

　　然后……海边也到了，房也订了，还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对大海的向往呢？！所以，不要犹豫的冲向大海吧！！！

　　行李往房间一丢，换上泳装。就此开始，南宫烈，雷君凡，展令扬在海里疯玩了几个小时，片刻不想停歇。直到体力不支，才不得不停下。

　　仰面倒在沙滩上，南宫烈无比痛快对身边两人说：“真是太爽了啊！我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你们呢？”南宫烈转头看头雷君凡和展令扬，二人不答话，但笑意满盈的脸，已经给了南宫烈答案。

　　看着看着，南宫烈突然坐了起来：“怎么……好像少了个人？”

　　转动脑袋，搜寻整个沙滩。南宫烈看到曲希瑞一个人呆在属于他们四人的遮阳伞下，为他们准备食物。孤零零的，看起来极为可怜。

　　南宫烈赶紧跑回遮阳伞下，抱住曲希瑞：“对不起啊，都怪我贪玩，忘了你了。不过，希瑞，怎么不下水？”

　　曲希瑞歉意的笑笑，“我……”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

　　展令扬拖踏着步子，也跟了回来，留下雷君凡一人，还在与大海做亲密接触，“瑞，不会游泳，不能下海。”

　　“什……什么？不会游泳……？”南宫烈眉心拧了起来。

　　对南宫烈来说眼前两人都有可能是异类，甚至是魔物。而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曲希瑞是异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次“海边之行”就是为了证实这点才特别安排的。可是，现在他心中的“头号嫌疑人”居然不会游泳？这是何解？

　　南宫烈正想继续试探，雷君凡的归来无意中把话题岔开：“啊～～好饿啊，有没有吃的？烈，你带来的零食和饮料呢？”

　　南宫烈被问的一阵无言：“好像……大概……也许……房间里……”

　　“没关系，我做了饭菜，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曲希瑞为南宫烈开脱。一样的轻言细语，但对现在的腹中空空的三人来说，简直是天国的福音。

　　“我们不客气了！”

　　一眼扫过食物，南宫烈瞬间又想出了个试探的好方法：“希瑞，没有鱼啊！我喜欢吃鱼啊，更何况这里是海边，没有鱼也太不应景了吧？！我不管，我要吃鱼啊～～！！”

　　对此三人反应大不相同。展令扬敛起一脸的情绪，高深莫测的看着南宫烈，曲希瑞抓着盘子，非常用力，像是要把那盘子捏碎，只有雷君凡不知其究：“烈……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希瑞给我们准备食物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要太高要求了……”

　　“好的！”南宫烈点头，“我不要求希瑞，我要求你！君凡，我要吃鱼，你去抓鱼，去啊！去啊～～”

　　雷君凡头痛，习惯性扶额。展令扬面无表情的看着，南宫烈又哭又闹的样子，像在看一出闹剧。曲希瑞也看着南宫烈，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怨毒的神色。对此，南宫烈也不恼怒，反而暗喜在心里。

　　最终，“对不起，我不喜欢吃鱼，所以我没有准备鱼。君凡也不用去抓了，我不会烧鱼。我不饿，先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曲希瑞一反常态，大声吼完这段话，就火速离开了。展令扬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南宫烈，跟了上去。

　　刚刚还有四人的餐桌，一下子少了两人，雷君凡落寞之余更觉气极：“你闹啊，这下好了，两个人不吃了，你再闹啊？！”

　　南宫烈嘟着嘴，迫于雷君凡的怒意，不情不愿的拿起餐具，其实心里早就笑翻了天了。

　　他的想法是对的，而刚才那一幕，也已经为他的想法证明了七七八八了，至于不会游泳嘛……

　　呵呵，时候到了，自然会露出马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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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令扬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去一身的海水。进浴室前，无意看了眼房内，就关上了浴室门。

　　他看到曲希瑞侧卧在床上，寂寞沉静，恍若死去。

　　洗完澡，展令扬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坐在自己的床上，开始整理行李，取出换洗衣物，“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的肉……好吃吗……”现在的曲希瑞，仿佛一个将死之人，正在对死亡做最后的挣扎，但最终，不得不走向地狱……

　　“瑞……既然决定要来海边，就要做好准备面对一切难堪……”展令扬拉动拉链，打开行李箱。普通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被放大数倍，听起来特别清晰。

　　曲希瑞不答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展令扬也不知道。

　　不过，展令扬知道曲希瑞一定非常难过，所以他轻声安慰到：“瑞，不要难过了。等晚上，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我让你下海去，好不好？”

　　曲希瑞闻言，转过身，把头埋在展令扬怀里，应了一声，模糊的让人无法确定。但展令扬知道，曲希瑞的确是应了。

　　满足的眯起眼，展令扬抱紧了怀中人。他的瑞，他心爱的希瑞，永远都只听他的话，只需要他就够了。只要瑞听话，他自然会捧着金山银海，捧着全世界的爱去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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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时分，海边空无一人。波涛起起伏伏拍打海岸，呈现出一派温柔景象。星光点点，布满天空，与波涛遥相辉映，装扮着夜色。

　　展令扬带着曲希瑞步出海边旅店。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曲希瑞一头扎进水里，双腿遇水变成鱼尾，在海中毫无阻力的穿行。

　　这种感觉……真是怀念啊……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已经近千年没有感受到了……想来真是可笑，他本来就是海中人鱼，却不敢踏入大海半步……这人生有多可笑，这经历有多无望……

　　身体突然被笼罩上一层蓝光，曲希瑞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很清楚，这蓝光的由来。这是他的家乡——深藏在大海深处的海之国，在召唤他这个迷失在远方的游子，可惜，他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今晚，就让他放肆的沉溺在大海的温柔中吧，过了今晚，他会认命的。身体探向更深，更远的海中，千年的委曲得以宣泄，大海是最好的掩饰物。若有人问起，他可以说，我没有哭，是大海浸湿了我的眼……

　　站在海边的展令扬仰天长叹数次，依然觉得胸口堵的荒。他看到曲希瑞尝试着摆脱束缚，游向大海深处，但一次次被无形的阻力挡了回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放走曲希瑞，让他回到他该去的地方，但也只是一瞬间。

　　造成今日，这个结果的人就是他自己。那一年，他用了边他自己都觉得残忍的方法，强留住希瑞，所以他不能后悔，不然，他的残忍，希瑞的痛苦都成了可笑的东西。

　　事已至此，只能向前，没有后路。

　　海边旅馆的某一间房内，南宫烈躲在窗帘后，把这一切都尽收眼底。站在海边的仰天长叹的展令扬，潜入海里，如陨落的蓝色星辰般的曲希瑞。

　　这是很凄美的一幕，若有可能，南宫烈真想就此放弃对他们过去的追问，但是南宫烈不能放弃，因为南宫烈知道，展令扬和曲希瑞的过去，有某一部份和他的过去互相重叠。

　　他要找到重叠的那一部份，他要找到造成他们三人过去重叠的那人。

　　海边之行只有短短的一天一夜，因为四人都有课业在身，所以第二天就不得不起程返回。

　　海边之行虽然时间虽然很短，可是带来的变化却让人欣喜——曲希瑞开始笑了，虽然只是微笑，而且还是很难察觉出来，但是一直都陪着曲希瑞的展令扬却很清楚的知道，曲希瑞这段时间的心情非常好，甚至开始有意无意的回应他的爱。

　　什么时候，希瑞平静如死水的心湖，开始起了波动？想到这里展令扬眼神暗了下来……

　　最近，南宫烈的心情，也是太阳高高挂。因为在海边玩的实在太开心了，更因为曲希瑞开始慢慢靠近他和雷君凡，还会主动送好吃的点心给他们。

　　南宫烈大笑的表情，突然带上了一丝狡黠。那么，摊牌的时候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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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在水桶里晃荡，时不时就会翻出来一些，洒到地上。

　　雷君凡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看着南宫烈的无聊之举，“烈啊，你拎着这一桶水干吗啊？”

　　南宫烈不理他，自顾自的把房门打开小半，把水桶放在房门上方，待一切准备就续后。南宫烈才神神密密的说：“君凡，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今天我非要那些‘魔物’现出原型！”

　　话说完不到一分钟，曲希瑞推门进来。自然的，那桶不知用来干吗的水，淋了曲希瑞一身，水桶甚至套在曲希瑞的头上。

　　“啊！”雷君凡跳起来，冲进浴室，拉过毛巾，就想擦干曲希瑞身上的水渍，“希瑞，对不起啊，那个，这个水是烈放着玩的，也不知道怎么会淋到你身上的，烈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啊，烈？！”

　　雷君凡想为南宫烈开脱，南宫烈却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曲希瑞，表情是疑惑不解。

　　“烈，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雷君凡大喝，终于叫醒了“梦游”的南宫烈。

　　“呃？嗯……希瑞……你一身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不应该啊，照理说，曲希瑞是人鱼，应该一接触水就现原型的，这也是在海边曲希瑞轻易不肯下水的原因。那现在一桶水都浇上去了，怎么曲希瑞的腿还是没有变化？

　　摘下套在头上水桶，曲希瑞甩了甩湿淋淋的头发，“是很不舒服呢，一身都是水的……”接过雷君凡递上的毛巾，曲希瑞默默的擦了起来，但一直都在擦拭头发，对同样湿透的下半身，不闻不问。

　　等身上的水渍擦了大半，曲希瑞从身后拿出了新做的点心，又和雷君凡和南宫烈聊了几，就走了，时间不是。但在这期间，曲希瑞的神色非常自如，丝毫看不出很痛苦或要现原型的样子来。

　　离开雷君凡和南宫烈的寝室，曲希瑞依着楼梯想要下楼，脚步一软，从楼梯上滚下了楼。终于，所有的伪装都装不下去了。

　　他很痛，那桶水对他的伤害很大。腿上被水淋到地方，冒起了丝丝白烟，双腿痛疼的好像在火上烤。刚才之所以，没有在人前露馅，完全是因为在水倒下来的那一刻，他就用尽全身的灵力保护住了双腿，但这不是长久的方法，甚至在灵力退去的时刻，那些未干的水渍给他带来了成倍的痛苦。

　　放有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曲希瑞是拿手机，在最后一刻接通了电话。

　　“瑞啊，你在哪里？不是说过不要乱跑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一直听惯的声音，现在听到恍如隔世。听了几百年的话语，以为已经麻木了，却第一次听出了担心的意味……一直以为那是种束缚和警告呢，其实是担心吗？其实是自己会错了意吗？原来都是自己错了啊……

　　“扬……好痛……”

　　气若游丝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淡笑着的展令扬僵住了表情，害怕的情绪从心底升腾起来：“瑞！瑞你在哪里？！瑞，你怎么了？！”

　　“扬……痛……我……好痛……”曲希瑞痛的意识不清，不断说的痛，声声句句，说的展令扬的心都碎了。

　　脚脱离控制开始自动自发的行走起来，展令扬一边用手机安慰痛的快休克的曲希瑞，一边在脑海中搜寻，曲希瑞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几分钟后，展令扬在寝室楼，找到了痛的晕过去的曲希瑞。曲希瑞的腿已经水完全腐蚀了。展令扬抱起晕迷过去的人，转过身就往自己住的公寓飞奔而去。

　　回到公寓，从房中找出存放许久，写满红字的黄色符纸。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黄符，在心中默念咒语，最后，一甩黄符。黄符飞到空中，变成道道金光，刺入曲希瑞的腿中，医治好了曲希瑞腿上的伤口。

　　做完这些事，展令扬再次起曲希瑞，细细观察起来。没有伤口和痛疼，曲希瑞的看起来好了很多了，气息平稳安静的沉睡着，只是脸色很苍白。

　　一想起最有可能让瑞受罪的人，展令扬就怒火中烧，“瑞啊，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谁让你痛苦，我就叫他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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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可不可以不去？一个小玩笑而已，希瑞那么好不会当真的！”南宫烈哀叫着，就想逃跑。

　　可惜，雷君凡力大无穷，南宫烈尝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不可以，那个玩笑太过分了，你必须去道歉！”

　　没错，雷君凡正拖着南宫烈往展令扬和曲希瑞居住的公寓。曲希瑞走后，雷君凡越想越觉得南宫烈做的太过分了。如果不道歉，他会良心不安的。但玩笑不是他开的，所以，他只能拖着南宫烈一起去。

　　雷君凡费力的拖着南宫烈，南宫烈不情不愿的被拖着。直到展令扬出现。

　　“呵，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们呢。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吧！”

　　一开口就是让雷君凡和南宫烈一头雾水的话。虽然不明白展令扬话里的意思，雷君凡和南宫烈去不约而同的提高警觉心。

　　“令扬，希瑞在吗？我们找他。”

　　“希瑞？！”展令扬大笑摇头，“你们知道不知道？因为你们往希瑞身上浇水，所以希瑞差点死掉！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们接近希瑞半步了！下地狱去后悔吧！”说话间，展令扬拨出了缠在腰间的长软剑，摆手攻击式。

　　“长软剑？真的是……长软剑？！”雷君凡看到展令扬手上的武器时，吓了一大跳。

　　南宫烈不明究里，“怎么了？那剑怎么了？”

　　雷君凡面色不善的盯着那把剑：“长软剑是一门极神秘的武术，有传言说，这门武术在百年前就失传了。因为它极难修习，再加上修炼这种武术的武器——软剑，也是一种极难驾驭的武器，所以修炼的人可谓‘凤毛麟角’，炼成的人更是只有个位数。所以，渐渐也就失传了。”毫不畏惧的对上展令扬的眼，“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门武术？！”

　　邪笑，“知道我是什么人，对你们没有好处。在死前可以看到‘长软剑’这种绝世武功，也是你们荣幸了！”展令扬正说着，挥动软剑就扫出一阵攻击波！

　　南宫烈猝不及防，虽然向后闪躲，没让自己受到太大伤害，但还是摔在地上，擦伤了手臂。南宫烈在心中暗咒，他虽然拥有无穷尽的仙术，但对于武术却并不擅长，虽然放在平时足以自保，但面对强敌在面对强敌时，也是险情多多。比如现在！

　　雷君凡的情况比起南宫烈好不了多少。因为精于武术，所以雷君凡勉强挡下了展令扬的攻势，但是寻不到一丝机会进行反击，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对于雷君凡来说不是好事。

　　三人纠缠不下，眼看展令扬占了上风，而雷君凡和南宫烈只能苦苦支撑，身上多处受伤。

　　找准机会，展令扬准备结束无聊的打斗游戏，直接了结两人。剑尖不断往雷君凡和南宫烈的胸口刺去，只差几毫米就可以刺进他两人的胸膛。

　　曲希瑞突然从路边冲出，推开无力反击的两人。展令扬来不及收剑，眼看着剑锋划伤了曲希瑞的手臂。

　　“瑞！！！”

　　一场恶战结束，结果是曲希瑞受伤倒地。

　　艳丽的红色血液从曲希瑞的手臂上的伤口流出，染红了展令扬的眼：“瑞？！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了他们两个根本不值得！”

　　“值得！凡……烈……是朋友……”曲希瑞虽然小声却坚定的说。

　　“朋友？可笑！他们对你心怀不轨，你不知道吗？！”展令扬气极败坏，大吼到。

　　“如果不是他们，我们还有机会回大海吗？”想起美丽的大海，曲希瑞露出了个似笑又似哭的表情，“是他们给我们机会，回大海的……”

　　“放他们走吧……我以后一定会……更听你的话的……”

　　“好，我放了他们，但是，你必须和我马上离开这座城市。瑞，你应该明白，当人们开始对你感兴趣了，我们就必须离开了！”展令扬一派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好……我们走……”曲希瑞似乎是累极了，闭上眼梦呓般的说道，“我们走……只要你放过他们……”

　　抱走曲希瑞，展令扬越过雷君凡和南宫烈，完全无视他们。

　　“等一下！”南宫烈阻止到，“在走之前，不和我们解释清某一些事吗？比如曲希瑞为什么那么听你的话，完全不敢反抗你？”

　　听到南宫烈想要探听他和希瑞之间的秘密，展令扬恶狠狠的威胁到：“还想被我再杀一次吗？”

　　南宫烈却不怕死的说到：“我想曲希瑞应该是屈服于某些事情，才不提不留在你身边的吧！我不妨告诉你吧，我已经知道了，曲希瑞不是人类，而是人鱼族。但是，我还是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为什么曲希瑞会留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并且很害怕你。而且我竟然从你们的身上感应到了仙术的力量？这个仙术，不是一般仙术师可以造成的，如果我没想错，那么这个仙术师，是叫——‘雷方士’吧……”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展令扬细细打量起眼前人，突然想到，在舞会上希瑞他说过，这个人的“级别很高”，“你又是谁？”

　　“我？”南宫烈指了指自己，“我是‘雷方士’创造的守护神兽，瑞兽白虎。”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要找上我和瑞呢？”

　　“我没有故意去找你们，只是我和‘雷方士’失去了联络，我必须找到他。而你们的身上，又有找到‘雷方士’的线索，所以……”南宫烈解释到，小心揣测着展令扬的反应。

　　连同一边说不上话的雷君凡也在小心提防着，只怕展令扬再次发动攻击。

　　意外的，展令扬只是看了他们好久，最后甩下一句：“跟我来吧。”

　　唉？！雷君凡和南宫烈怔住，这是……这是让他们两个再一次去那个小公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