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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第五章

      梅园

      京城百姓心中最神秘的存在。传说,那里住着仙人,法力高强,能力无边,无论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逃不过仙人制裁。无论人们有什么样的困苦心声,只要被仙人听到,立刻就能得到解决。

      不过,这一切传言,都影响不到居住在梅园中的“所谓的仙人”。

      南宫烈手里拎着种植工具,乐呵呵的走进桃树林。他已经决定了,今天要多种几棵桃树。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就差“种桃人”了。

      “方士大人,方士大人啊!快点来啦!”明明都说好了,今天要种树嘛!方士大人怎么可以那么偷懒,不出现呢?!

      “来啦,别急嘛,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的!”一白衣男子,施施然从朱红楼阁步出,慢悠悠走到南宫烈身边,接过南宫烈手中的工具。

      应该是动手种树的时候,白衣男子却突然哼笑起来:“烈啊,这地方名为‘梅园’你却不停的种桃,真是不应景啊!以后这里干脆叫‘桃园’得了。”

      南宫烈做起鬼脸,“哼,方士大人说的可不对!种什么树,养什么花为什么一定要和园名一样?难不成这里叫‘凤凰园’,我们还要养凤凰?”

      “行,真是一张厉害嘴,说不过你。我呀,认输!”白衣男子笑的溺宠。

      两人相对而笑,默契的配合着,种下了棵棵桃树。一队佩刀侍卫突然踢开“梅园”大门,闯了进来。为首的侍卫长,气焰嚣张的指着白衣男子的鼻子问道:“你就是天下最好的仙术士师?雷方士?”

      南宫烈看到这阵势,冲上去就想把这些不请自来的人赶走,好在雷方士即使阻止了他,才没有让局势更槽糕。

      “在下的确叫‘雷方士’,也的确是个仙术士,但并不是你们要找的‘天下最好的仙术士’。各位官爷找错人了吧!”雷方士语气淡漠,举止有礼。但言语,动作都诉说着这里不欢迎这些人,赶人意味强烈。

      侍卫们都是粗人,听不懂雷方士里的含意,只知道按上头的意思办事:“你少跟老子在这儿废话,反正上头就是要找个叫‘雷方士’的仙术师。既然你两样都全了,老子就要带你!管你是不是天下最好呢。兄弟们,把这个人带回去交差!”

      侍卫们呼拉拉涌向雷方士,没一会就包围住了雷方士和南宫烈两人。

      对此,雷方士只是站在包围圈中,负手而立,目光如电直直刺向侍卫长。衣衫被风吹起,飘渺万分,淡然平静之色,非常人所及。连他身边的南宫烈都没有显露出惊惧害怕的神情。

      有那么一瞬,侍卫长以为自己看到了仙风道骨,不沾凡俗的神仙。

      “看来,我不走这一趟,各位官爷要搅的我这小园不得安生了。好,我跟你们走便是了。”提步走向侍卫长,雷方士的表情平静的不像是去官府,反而像是去戏园子看大戏。

      “方士大人……”南宫烈急急的喊到。白痴都看的出,其实必然有诈,难道方士大人还不如白痴?!

      “烈,守好‘梅园’别再让人闯进来了。我去去就回,不必担心!”雷方士背对南宫烈,低声交待。

      南宫烈劝不动雷方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雷方士被带走。

      **********************

      金銮大殿之上,雷方士一人孤零零的站着,感受着这个大殿的浮华与清冷。现在已经不是群臣上朝议事的清早了,而是大臣散去的午后时分。

      展令扬躲在帘子后,观察着“天下最好仙术师”。第一眼,展令扬就知道,这人不是个普通人。百姓是无缘踏进金銮殿,若非特殊情况也不会觉得踏进金銮殿是件好事。而眼前这人,表情平淡,眼神平静,气息丝毫不乱,似乎根本没把这个金銮殿当成是个在一瞬间,就会影响天下风云色变的地方。那么,他知道不知道,他接下来将要面临什么情况?如果做错事,马上就要死的。他是不怕死,还是根本没想到这点?算了,没必要深究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不管是不是普通人,都只能为皇帝所用!

      不巧的,他就是皇帝!

      拉开帘子,展令扬在心里嘲笑着雷方士。任何的伪装,都会在过后揭开,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若让联不满意,就以死谢罪吧!

      “雷方士,听说你是全天下最好的仙术士?”展令扬试探着开口。

      撩袍子下跪,雷方士行跪拜礼并回答问题:“所谓‘天下最好仙术士’之称,草民不敢当。只是,自小学习过一些仙术,可以为邻里解除一些小麻烦罢了。并无外人所说那般神奇!望陛下明鉴。”

      “好与不好,用实力来说话吧。”展令扬对于这等说辞反感到不行。若是实情,那在平日间又何必刻装出一幅无所不能的样子,让人人都称赞?若不是实情,到了金銮殿上,为何不拿出真本事,换个一官半职?

      “不知陛下,需要草民做些什么?”雷方士问道,依然是平淡的噪音,好像问了问题对答案也不感兴趣。

      展令扬一个手势,曲希瑞昏昏沉沉的被人推上大殿。雷方士的目光一触及曲希瑞立刻明了了他的真实身份,再看展令扬,似乎对于曲希瑞和展令扬之间的纠葛也知晓于心了。

      展令扬却不知雷方士有何等本事。抱过曲希瑞,他刻意刁难:“呵呵,民间传言,雷方士你光用看的便可知晓一人的病情,并且开方施药,药到病除。那么,你可知,朕的爱妃为何整日昏沉,精神不爽?”

      “陛下言过了,草民并非大夫。若论医术不及京城各大名医。至于,娘娘……”雷方士慢慢直起身,直视展令扬的眼,“人鱼族的力量来源便是水源,娘娘已经很久没有触及过水了,力量得不到补充,自然也就精神不振。”

      “你!”雷方士一席话,差点让展令扬惊跳起来,看来刚才他都是小看这个人了。

      雷方士却自已揭开了谜底:“陛下,找草民前来似乎并不只是为了探寻娘娘精神不振的缘故吧。应该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但是,草民冒死进言,希望陛下快快断绝妄想,放人鱼回他该回的地方才是。”

      “你怎么知道朕想做什么?”展令扬谨慎的问着,他现在才发现这个人太危险了。

      雷方士微微一笑,其实这很好猜:“娘娘若单是精神不好,陛下其实无须大动干戈命草民前来看诊,因为草民不是大夫,而大内御医个个都是医中精英,无论哪一个本事都比草民大。二来,陛下其实是知道人鱼不能脱离水太久,却故意不让人鱼接触水源,以至人鱼现在力量流失,不能反抗,难道不是为了留下人鱼吗?”

      展令扬不愿意万事都被这个古怪的仙术师看透,故意误异他:“你一介草民凭什么一口一个人鱼的说着朕的爱妃?朕的爱妃不是人鱼,你可知你犯了大不敬之罪!”

      又笑,雷方士说道:“陛下,你我心知肚明的事,陛下又何须辩解?人鱼离开了水源,上了陆地,在力量不足时也是会自动寻找水源的。但是娘娘现在的样子分明是被人禁锢着许久没有接触水了。在这皇宫之中除了陛下,谁还能够禁锢一个妃子的自由?至于为何知道娘娘是人鱼嘛……这便是仙术师与众不同之处了……”

      “好吧,看来朕的心思,你已经一清二楚了。那么,你可有方法,让朕与爱妃‘白首不相离’?”一切的试探都没有意义了,这个男人刚才的行为、话语已经告诉了展令扬,他有多么的与众不同了。

      “有!”雷方士肯定的回答,“但草民并不想使用那种方法。陛下,人鱼非我族类,硬要强留于世只会误人误已。望陛下打消那些念头。”

      展令扬不动生色的套雷方士的话:“无须为难,朕只是想知道有什么方法而已。若你真觉得难办,朕是不会刁难你的。”

      雷方士不理会这些虚词,在心底悄悄叹气,他知道眼前的帝王不达成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刮下人鱼鳞,佩带于身。挖取人鱼肉,吞食下腹。再加上咒文与黄符。这一切都完成后。就等于是在人鱼与陛下之间立下了永不离弃的契约,所以人鱼再也不能离开陛下了。”

      展令扬大喜过望,“那你还在等什么?立刻施法!成事之后,朕重重有赏!良田万亩,进官加爵!你想要的朕都给!”

      “陛下,人鱼拥有永生不死的能力,陛下若真吞食了人鱼肉,那么也会永生不死。永远徘徊于人世,即使对人世再厌恶都不能离开。这是上天的赏赐,也是上天的惩罚。陛下,真的考虑清楚了吗?”雷方士操着清冷的噪音提醒兴奋过头的人,立下契约后的严重后果。

      展令扬果然皱起了眉,低头凝视起怀中人。他并不是害怕永生不死的惩罚,而是希瑞受到的伤害。刮鳞取肉,光有听的就知道那有多么的残忍了。但是,这是唯一的方法。若不用这种方法,那么希瑞总有一天会从他身边离开的。希瑞的离开和希瑞受到的伤害,到底那个更让人生不如死呢?

      帝王威严的下达命令:“雷方士,朕命你前来施法,自然是想好了一切的后果的。你只需让朕与爱妃永远不能分开便可,其它的事无须多问!”

      话以至此,雷方士也不便多说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只金碗,一把金匕首,走向王座。

      一直昏昏沉沉的曲希瑞,突然清楚了过来。动物防御的本能唤醒了他,“是谁走过来了?他要干什么?”

      “瑞,那个人是仙术师,他会施法。然后我们就再也不能分开了。”展令扬看着仙术师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来,心跟着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很快希瑞就再也不能离开他了。

      “仙术师……不,不要,不要!让我走,让我走。令扬,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杀死你的父皇的!我发誓,以后都不出现在你面前了好不好,好不好?!”曲希瑞大声求饶,拼命扭动身体,想要离开展令扬怀抱。

      “希瑞!”展令扬冰冷没有感情的声音,冻结了曲希瑞所有的动作,“你还不明白吗?那个人欺辱你,你杀了他无可厚非。但你最大的错误是,竟然妄想从我身边逃离开!所以,我找来了仙术师施法,这样我们就永远都分不开了。”

      说话间,雷方士已经走到了展令扬面前。把金碗和金匕首递给展令扬,“陛下,若真的决定好了。那么,用金匕首刮下鱼鳞,挖下鱼肉,置于金碗中。等陛下吞下鱼肉后,我再施法,最后佩带起人鱼鳞,契约就正式完成了。”

      接过金匕首,展令扬示意施法开始。雷方士念动咒文,曲希瑞在疼痛中显现出人身鱼尾的形态。展令扬按住不停挣扎的曲希瑞,提刀往鱼尾刺去。刀子刺入鱼尾的那一刻,希瑞停止了挣扎。

      意外的,刀子刺入,刮取鱼鳞,挖取鱼肉,居然都不是很痛。只是有一种虚无的,飘飘然的感觉。曲希瑞拥有永生的力量,永远都不知道死是什么滋味,但一定要他形容死是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这种虚无的感觉了吧。终于,他第一次知道了死是什么滋味……

      鲜血没有喷涌而出,而是在鱼鳞下缓慢流动着,最后凝结成一朵永不凋谢的红色大花,盛开在鱼尾上。

      展令扬忙着把人鱼肉吞下肚,佩带起人鱼鳞。雷方士顺势从衣袖中抽出黄符,念起禁锢咒。最后一甩黄符。黄符飞向空中,裂成道道金光,刺入曲希瑞身体里。这样一来,禁锢咒便永远封印在曲希瑞体内,再也没有办法可以消除。

      雷方士又从怀中取出更多的黄符,递给展令扬解释道:“陛下,契约已经成立。但是人鱼行走人世多有不便,如果不幸受伤,就用这些黄符治疗吧。”

      展令扬接下黄符,对于雷方士讲了什么根本没在意。只知道,对于现在的他来讲,拥有了曲希瑞就是拥有了全世界。现在,契约已经成立永远不可抹去,他和希瑞再也不能分开了,这天下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吗?没有了,没有了!

      很久以后,展令扬再想起那一幕时才意识到,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的无知。因为,当初的自己根本没有看到希瑞的泪眼凝结成珍珠,落满了整个金銮殿。

      收回金碗与金匕首,雷方士最后看了一眼这大悲又大喜的画面。在心底叹息,扬皇子你……不懂爱啊……

      随后化成清风,飞回“梅园”。

      南宫烈守在园口,满脸哀伤的看着他,“好可怜……”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那些场景,但南宫烈也能感觉到可怜人鱼所受到伤害,亦能感觉到日后展令扬要为今日所付出的代价。

      雷方士走至桃树下,望着满树桃花,“天道有常理,轮回有定数。世间万事都有它特定的造化和规则。烈,不必过于悲伤。也许,这就是人鱼命中的定数呢。”

      南宫烈看着这个飘渺的男人,无意识的说着:“是……是吗……”

      一阵风吹过,桃花纷纷落下,沾上尘土。南宫烈心中伤感不减反增,方士大人,看到了吗?连天地都在为人鱼叹息啊……

      **********************

      其实故事讲到这里就已经结束了。展令扬依然治理着国家,可是被施以禁术的曲希瑞却日见消瘦,他不得不抽出时间去陪伴希瑞。好在,希瑞很快就停止了消瘦,但是他的国家却由强盛走向衰败。

      百姓不满皇权统治,纷纷起义,打着“推翻昏君,惩治妖妃”的名义直逼皇城。他抱着希瑞在人们的怒吼声中从城楼上跳了下来。人们不知道他们永生不死,所以他可以趁着人们簇拥新帝,建立新政权时,带着希瑞离开。从此开始,永无尽头的流浪生活。

      直到今日!

      故事真的讲完了,展令扬擦去眼角溢出的眼水,“希瑞快要醒了,我要去照顾他,你们自便吧。”

      这个故事,带给雷君凡和南宫烈的震憾太大了,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展令扬走进房间。在两人眼中,展令扬背影一下子从一个英姿勃发的神风少年,变成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迟暮老人。

      房间里,曲希瑞的确已经清醒了,看着展令扬走近,蓝色眼眸里充斥着泪水。刚才展令扬三人在房外讲的话,他都听到了。他们吃的苦,受的罚都已经超负荷了,为什么天谴还不结束呢?

      展令扬满心的酸涩不能平息,还是努力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安慰着曲希瑞,“瑞,不要难过。那些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值得再难过了。我们走吧,出去散心,离开这里。”

      曲希瑞扑进展令扬怀里,大哭着点头,“我们走,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了!”

      展令扬再也装不出笑脸了,和曲希瑞哭成一团。想把满心的愁苦,一次性的发泄干净。可是,痛与恨,纠葛与哀怨早已深入骨髓,又怎是哭泣可以发泄的了的?直到世界崩坏,永无白昼,这份刻骨的感情都不会被抹去……

      **********************

      退房手续几天就已经办好了,房东好心,又宽容了几天给他们收拾行李。现在行李也已经收拾,即使再不舍也不得不走了吧。

      房间里的油画太大,没办法带走。曲希瑞怀着膜拜的心情,最后一次抚摸起了这幅画。展令扬从后拥住他,轻声提醒:“瑞,该走了。”

      “嗯。”曲希瑞转身走向大门,想打开大门,彻底告别这里……

      大门却早一步被别人踢开,“君凡,你快点,动作好慢啊~~!”

      “你有没有搞错?!什么行李都不肯拿,要我一个人拿着两个人的行李,我的速度当然不如你啦!”

      展令扬和曲希瑞不解的看着南宫烈和雷君凡,把行李一点点搬进房里,一时间竟忘了阻止,“你们这是干吗……”

      南宫烈搬完行李,往沙发上一坐:“令扬,希瑞。从今天起我和君凡要搬进来和你们合住。欢迎我们吧!我啊,一直很讨厌君凡的寝室,那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在。但是一直没好房子,不能搬。不过,你们住的公寓就不错,你们两个人住又太大了,虽然四个人住,还有空房,但应该可以热闹很多的。”

      “合住?我们要离开这里,这房都退了,你们找别处住吧。”展令扬怕其中有误会,解释道。

      “嗯,我知道你们已经退房了,所以我今天替你们办了续借手续。”雷君凡打开旅行箱,开始整理行李。

      “君凡?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和希瑞要离开这里了!”展令扬看到雷君凡和南宫烈一幅住定了不走的样子,有些气极。

      “为什么要走呢?你们不想找‘雷方士’了吗?”南宫烈窝在沙发上被阳光晒到的一边,懒洋洋的说。

      展令扬眼眸一寒,“那个人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伸懒腰,南宫烈看着雷君凡超级勤劳的样子,别提多感动了:“怎么没关系?你和希瑞因为‘禁咒’吃了那么多苦,难道不想解开‘禁咒’,停止这种痛苦的生活吗?‘雷方士’施下的咒语,只有‘雷方士’会解。还是为了不让希瑞离开,你情愿让希瑞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南宫烈的眼睛看向展令扬,妖异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光芒,其实答案早已了然于心。

      “如果真的能让希瑞快乐的话……”展令扬没有说下去,因为曲希瑞反握着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我……我不……”曲希瑞想说什么,但一直没说出来。

      换了个姿势,南宫烈打断两人,“你们别一幅生离死别的样子,我们什么时候能找到‘雷方士’还是个问题呢。先想点实际的,君凡说,人类在遇到开心的事,就会吃大餐庆祝。今天就好事发生,我和君凡搬家啦。所以吃大餐啊,晚上吃大餐啊~~!”

      雷君凡兴高采烈的附和,“好耶!呐,令扬!房子让烈和希瑞整理吧。我们去买菜!走啦走啦!”

      于是乎,展令扬被雷君凡用蛮力拖出家门。等到反映过来的时候,都已经走进果蔬市场了……

      晚上,吃过大餐后。雷君凡拉着南宫烈去洗碗,让展令扬和曲希瑞去休息。

      厨房里,雷君凡拿起一个盘子洗刷,“烈啊,令扬讲的故事里,我有一点不明白啊。为什么那个月圆夜,希瑞会突然发狂杀了令扬的父皇?我觉得希瑞的性格不太像会杀人的人啊。”

      南宫烈打开水笼头,流水唰唰往下流顺着南宫烈指缝流走,引的南宫烈咯咯直笑:“其实很简单,那是个月圆之夜。月亮有特殊的‘月阴之力’,而满月的时候是‘月阴之力’最高涨的时候,地上的魔物、妖类受到‘月阴之力’的牵引,自然会发狂、暴躁,作出有攻击别人的事。”

      雷君凡对南宫烈的说法不赞同:“希瑞那么善良,怎么会是妖魔呢?”

      叹气,“君凡啊,人鱼是什么?是海妖。所以无论希瑞多么的善良,他海妖的种族分别,就注定了‘月圆之夜’他会比平时具有攻击力。”

      “哦,原来。这样的话,其实令扬和希瑞那么长时候以来,也一直受着‘月圆之夜,希瑞会发狂’的威胁吧。”雷君凡似有感悟的说道。

      “若深爱,就不要怕受伤。”南宫烈最后一句话,结束了这场谈话。

      窗外月亮高升,万物宁静。

      展令扬躺在床上,一下一下抚摸着曲希瑞的头发。怀中的曲希瑞,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但展令扬知道他没有睡着,轻轻摇晃曲希瑞,展令扬凑到曲希瑞耳边说:“瑞啊,我在想什么时候,我们回一次‘海之国’。我知道你也很想家了吧。”

      曲希瑞从展令扬怀中探出头,蓝眼睛熠熠生辉的看着展令扬,并且忍不住在心中偷偷的期盼着:也许,这一次可以让一切回到最初吧!

      海妖的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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