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谢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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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从智慧宫走到顶层的贤者办公室，一路畅通无阻。
阿扎尔正背着手，似乎正在观察彩色琉璃窗的纹路走向。
“你回来了？”阿扎尔胸有成竹的悠然开口：“看来与愚人们同行的这段时间让你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啊，安德莉娅小姐。”
“你似乎很确信也很乐于我回来。”莉娅双手抱臂，做足了傲慢的姿态。
“当然，如此伟大的工程，你的亲身参与才能让它更进一步。”阿扎尔很确信眼前的镇灵选择了自己的阵营。
“从我的画作里提取的知识，还是比不上直接从我的脑子里提取出来的吧。”莉娅微抬下颌：“我可以告诉你，艾尔海森会在识藏日带着那位旅行者回来找你。而那些反对的人，也会在识藏日行动。”
“是吗？那天你会来吧。”阿扎尔笑了笑，“我邀请见证你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没有选择的坠落，算是工程完成前一点小小的报酬。”
“……”镇灵少女沉默片刻，“阿扎尔，你的态度，我希望是最后一次。”
贤者没有听懂她话语中真正潜藏的意思，但这确实是最后一次——
戏剧已经准备完毕，可以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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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昨晚休息得怎么样？”教令院门口的艾尔海森看着走过来的派蒙和荧。
“不太好……我一直紧张到快天亮才睡着！你呢，艾尔海森，你和莉娅休息得怎么样？”派蒙苦恼的捂了一下头。
“前夜的休息也可以视为计划的一部分，精力也是可利用的重要资源，我当然好好休息过了。莉娅准备的助眠熏香效果不错，一切结束后你们可以来拿一些走，在安全环境下可以帮助更好的休息。”艾尔海森说。
“结束之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荧忽然说。
艾尔海森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可以。”
“不可以把我排除在聊天之外啦！！！”
荧揉了揉派蒙的头发，笑了笑，跟在艾尔海森的身后走进教令院。
嗯，走得发出光明正大——反正有问题就让艾尔海森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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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尔在智慧宫见到了艾尔海森、那位旅行者和她的向导。
这表明安德莉娅没有说谎，她确实选择了教令院这边——一般来说，她的坦白有可能是为了博得信任的计谋，但机率极小。毕竟那位旅行者那里有什么值得安德莉娅留恋的呢？有什么值得一位镇灵自愿从记忆里提取罐装知识来豪赌的骗局呢？
凭那些虚无缥缈毫无作用的【情感】吗？真是可笑的理由。
“这里人来人往的确实不好说，来我的办公室吧。”阿扎尔对艾尔海森等人说：“正好，有一位客人也想要见到你们。”
周围都是卫兵，三人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跟着阿扎尔使用升降机到达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镇灵少女没有多少敬畏心的坐在了属于大贤者的位置上，听见脚步声，她抬眼看过来的眸光清冷而不含任何多余的情绪。
“！”艾尔海森没什么波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些堪称意外的神色。
“见到我的客人很惊讶吗？”阿扎尔当然没错过细节，他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傲然，像是不显山露水的嘲讽。
“莉娅？你……”荧一脸不敢相信。
“我坐在这里很奇怪吗？”镇灵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温和，只是她的神情不复以往的亲切温柔：“我换一种问法，我选择了贤者，你们很意外吗？”
“你明明知道愚人众另有所图！”旅行者的声音隐含怒意：“你不是也见过小吉祥草王为民众的付出吗？你不是深受触动吗？！”
“对啊，再怎么说，艾尔海森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吗？”派蒙大惊失色：“你一直在骗我们？”
“艾尔海森，重要？哈。”莉娅摇了摇头，嗤笑道：“你们也太高看长生种的感性了。”
“在造神的伟业和我族人的记录面前，不过是一个想要抛弃我的人类、一个我不信仰的神明，我凭什么选择你们。”
阿扎尔无疑赞同镇灵的话语，走向自己的工作台：“这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真可惜啊，艾尔海森，我曾经那么信任你，你还是选择了背叛教令院。好了，卫兵，拿下……”
“阿扎尔，你说我背叛了教令院，可你不也是一个背叛了神明的家伙吗！”艾尔海森的眼瞳忽然变成了诡异不祥的红色，就连他的虚空终端也如此。
“遗失的神明罐装知识，原来落到了你的手上。再理性的学者，到了绝望的时刻，也还是会选择求助神明。只是很可惜，神明并不会拯救你。”阿扎尔居高临下的看着即将失控的艾尔海森。
“你……阿扎尔，你，背叛！”艾尔海森挣开卫兵的束缚，扑向阿扎尔。
莉娅抬手，冰元素力凝结成护盾防住艾尔海森的攻击，在作用力下他倒向了一边放置罐装知识的平台。
阿扎尔拂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示意卫兵控制住艾尔海森。
“他已经疯了。”阿扎尔看向莉娅：“满意吗，安德莉娅小姐？”
“无聊的闹剧、无谓的挣扎。”镇灵少女看着卫兵将艾尔海森击晕，说：“他被流放到阿如村之前，我要再看着他一段时间。”
她施施然起身，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回头道：“再见了，或许这是最后一面。”
“安德莉娅！你要对艾尔海森做什么！”旅行者想要追上她，但只能目视她和带着艾尔海森的卫兵消失在视线里。
“大贤者阁下，识藏日的准备已经就绪，可以录入罐装知识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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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敲晕两个押解艾尔海森的卫兵，略带关切的看向揉着手腕的艾尔海森：“刚才没事吗？”
“嗯，用虚空终端挡住了。”艾尔海森摇了摇头：“那批罐装知识我已经更换了，莉娅，你使用罐装知识提取器了？”
“嗯。不过没什么大碍，就是头有点疼，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莉娅沉默了一会，看向教令院的方向。
艾尔海森握住她的手，没说什么——他们完成了他们该做的，接下来就要看旅行者的了。
“晚餐想吃什么？”艾尔海森低头看她：“上次还没有问你，是真的不需要进食了吗？”
“唔，算是？我进食的欲/望确实是越来越低了。不过我还是可以陪你一起吃的。”莉娅微微笑起来：“是不是好久没吃过我亲自准备的晚餐了？”
“仔细想了想，确实很久了。我和你一起准备吧。”
“啊呀，我以为哥哥会选择看书，把晚餐全部交给我呢。”
“在和你相处的时间里，阅读不是第一选择。”艾尔海森说：“我有很多时间可以看书。”
“那我也有很多时间留在你身边。那会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谢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