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双绝》在狱人

14、命运与选择×念能力学习

　　已经十二月了，再过几天，就是新年。
　　【一九九四年九月至一九九五年一月：窟卢塔族被幻影旅团灭族。】
　　我的指尖在这排字迹上划过。
　　虽然只是猜想……习寒那个神经大条的笨蛋不会真的去阻止旅团吧？不过以她怕死的性格来看，几率还是很低。
　　虽然如果我豁出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帮助可怜的窟卢塔族，但是我吃饱了撑着才去找抽。更何况，剧情岂的是想变就变的？
　　这是漫画，这个世界有一个主线，故事支撑着整个时空，而我只是一个外来者，强行破坏故事的主线，等于打破了这个世界存在的平衡，改变了既定的事实。我不相信改变剧情会像各种同人小说里说的那么简单，也不相信改变剧情之后，这个世界会一如往常。
　　那是规则，如同重力，如同欧姆定律，如同三维图像一般是不可破的自然法则，只要有一点变动，很可能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规则可以无视我和习寒的存在，但绝不可能无视我们对剧情的打破。
　　有时候我会想，这就是命运：你明知它是命运，却只有接受，因为在它到来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它就是命运。
　　上天注定酷拉皮卡会失去他最爱的族人，没有人能够阻止。
　　那么我呢？我的命运又是什么？冥冥之中或许也有一双手，记录下我的故事。就像我曾经写过的那些故事一样。
　　但是，命运的选择永远只会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命运也从来不会给你什么选择，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已经注定了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当他与她相遇的刹那，他听到命运的齿轮吱嘎转动——”
　　“……”
　　“尔康，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
　　“……”
　　“啊！罗密欧！为什么你是罗密欧——”
　　所以此时此刻，宾•伯格命中注定要受此劫难。命运没给趴在病床无法动弹的他任何选择……
　　“……与大比丘众千三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着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
　　“……你玩够了吗。”他的声音如同历经过大劫大难，无比平淡。
　　“没有。”我停了一下，努力地从脑海里回想《大悲咒》的内容……
　　“我听够了！疯女人我服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全部答应你！不要再魔音灌耳啊啊啊啊啊——”
　　我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向他。
　　“……你又怎么了。”
　　“我本来是想让你教我念。”我真挚地说，“但是我发现在这里一直看着你痛苦也很有趣，所以有些犹豫——”
　　“我教你！我教你！只要你给我闭嘴！”
　　嘁。虽然宾是念能力者，但是伤势比我严重太多，所以像现在这样可以轻易折腾勒索他的机会太少了。看着他一脸的崩溃，我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于是他卧床在际的半个多月里，他一边以杀人的目光看着我，一边痛苦地告诉我修习念能力的方法。虽然我觉得他好了以后做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杀我，但是在答应了教我以后，他还是压下怨气挺尽职的当着一个老师。
　　……说是尽职，其实也只是教我怎么冥想罢了。
　　“放松，静心……感觉到了吗？”
　　“……”
　　“感觉到了吗？”
　　“……有……了……”
　　“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到它包围着你……”
　　“我……坚持不住了……呼……呼……”
　　“……TMD你给我醒来！”
　　通过冥想，感受到自己体内“气”的存在，然后试图掌握它……睡过去好几次后，我闭着眼睛，一边像他说的那样“清空自己的大脑”，再试图去感受自己的存在。
　　唔……好难。
　　老实说，闭上眼睛只会让我想得更多而已。眼前首先是一张张放大的大脸，我的、习寒的、硫雅的、小灰的、罗曼的、梅娜的、沙威克——呃，这张脸的惊悚程度堪比尸王！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被硫酸泼过，整个脸皮就像发皱的豆皮一样，只有做特效才整得出来这种容貌……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不要再想了。要让自己的大脑安静下来，就算是换个思考话题也比现在的好……不过，有过这种经验的人都知道，你越是不想去回想，反而越难赶走脑中的画面。沙威克的脸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变换，被我雀跃的思维捏成不同的表情，包括娇羞的、狂笑的、甚至泪水盈盈的小受表情……
　　十分钟后，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感觉头晕目眩，看着天花板都觉得上面全印着某张特效一般的大脸……我想死。
　　换个方式，如果停不住思考就专一地思考某件事怎么样？想到这里，我开始在闭眼的时候在脑海播放声音。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
　　卧槽，为什么首先想到的会是《九阴真经》！换一个！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这一次脑海里悠悠地回荡起曾经听过的《大悲咒》，整首如歌曲一般的咒语我记得并不全，但是大脑还原了当初我听到时的感受，给我一种我全部记得的错觉。
　　『……佛啰舍耶。呼嚧呼嚧摩啰。呼嚧呼嚧醯利。娑啰娑啰，悉唎悉唎。苏嚧苏嚧。菩提夜、菩提夜。菩驮夜、菩驮夜．弥帝唎夜。那啰谨墀。地利瑟尼那。波夜摩那……』
　　这一次，在柔和的咒语声中，我没有睡着。
　　我终于能够静下心来，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态审视我的身体，渐渐地感觉到了……一股古怪的气体。这感觉太奇怪了，我没办法直接描述出来，这股气是带着些微暖意的，但是就像姜片一样带着辣味，而这并不是那种带给身体的刺痛感，更像是辣到了骨子里，刺到了心口，细微却清晰。
　　硬要说的话……就像往心脏里堆了无数稀释的芥末似地。（……）
　　但我知道它并不会伤害我，看到它的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多了什么东西——不，应该说是它本来就存在，我终于发现了而已。是了……我应该可以控制它。
　　这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是我生命存在的标志。暗红色的气体欢快地缠绕在我四周，热浪一般包围了我，我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不停地控制着周围的气，直到自己筋疲力尽。
　　“四天，你只用了四天就掌握了‘气’。”宾的眼神很复杂。
　　“那你用了多久？”
　　“……四个月。”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决定安慰他：“不是说有天分的人也至少要花三个月以上么，你算是一个天才。”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是啊，我已经决定不再和你这个疯子计较了，正常人是不能和神经病比的。”
　　“……那么掌握气之后做什么？”
　　“不知道。”
　　“……嗯？”
　　“你叫这种能力‘念’，但是教我的只是一个气功师而已，我一直以为自己学习的是气功。”
　　就是说，他对自己是能力者这件事丝毫没有概念？会使用一点能力也是自己摸索的？我居然在这个半吊子师傅的指导下学会了念？卧槽……说起来他的伤好了之后，我是绝对不可能打过他的，之前那次也只是侥幸，毕竟当时他并没有想杀我的念头，对我也过于小看了……所以我是不是要在这里就杀了他呢？
　　“你、你想干什么？”宾抱起被子遮住胸口，惊恐地看着我。
　　……没兴趣了，这是什么表情！老娘对你的菊花不感兴趣！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你伤好了以后首先会做什么？”
　　“杀了你。”他毫不犹豫。
　　咔。
　　“嗷嗷嗷嗷……我的脚！疯子你居然直接就折断了！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