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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婚事 ...
抢课?抢什么课?为什么课还得抢?
叶琅风一愣,接着便紧张起来:按字面意思去理解,这星辰司学院中的课程,竟不是每期都由先生们定好,而是要人自己去抢的!若是抢不到,恐怕就没有课上,没有课上……那便有很大的可能无法在三年内修满星辰司使者必须掌握的仙法。
约等于白忙三年,更约等于丢掉天家的金饭碗。
是先生的数量不够?还是院内的资源有限?但,不论缘由如何,现在都不是适合追根问底的时候。叶琅风脑中的弦绷紧了,只有一个念头分外清晰——
不论如何,这课都必须抢到手!
她当即运指如飞,迅速回曹子燕道:“已捉到,你在哪儿?我来找你,马上回。”
曹子燕也很快发来回信:“在原处,速归。”
真是一个比一个着急,一个比一个简略。
没走动就好,省了彼此乱找的功夫,一瞬一息都是时间,能省则省嘛。叶琅风浅浅松一口气,匆匆忙把水镜一收,便连走带跑地奔远了。她走得实在太快,有时候过于急了,两脚几乎都没有沾地——好家伙,明明还没学会御剑,她却已经有种腾云驾雾的势头了。
叶琅风去忙了,有人却还闲着。
待她彻底远去了,谢玉鸣才自门后的阴影中悠悠、悠悠走了出来。阳光被屋檐削薄了几分,落在他的面庞上,倒是正正好好,照出十分的好颜色来。那双漂亮的眸子眯起来,长长的眼睫垂落了,压住眼底的些许笑意。然而再长的眼睫也末能遮到嘴角,他像是想到什么好事情,唇角一弯,就蕴出一份真真切切的笑意来。
这时候,也终于有人找着了他。
来人是一佩刀的兵士,不知是从哪儿一路找了过来,路途遥远,以至于人都跑得气喘吁吁了。他在谢玉鸣身旁勉强站住,用颇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道:“将、将军……其余的刺客都抓到了,是活捉的,已经押下去了。圣人说,要,等你一块儿去……”
谢玉鸣也不紧张,只点点头:“行,带路吧……”
他又看一眼这气都喘不匀的兵士,眉一挑,体贴之:“你要不要歇歇?反正我自己去也行。”
小谢将军到底是谢家人,见圣人就跟吃饭喝水似的,习惯了,熟练了,可这守卫园子的兵士却是万万不敢叫谢玉鸣一个人找着路去的。他急忙抹一抹额上的汗,把脑袋瓜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不,不累的,只是天有些热罢了。多谢将军,但还是由下官来带路吧。”
谢玉鸣无奈,谢玉鸣接受。
分明是受累的事情,那兵士却如蒙大赦,一刻不停、一瞬不歇地在前头引起路来。谢玉鸣跟在后头,脚步不快,只是这慢也慢得不是很明显。那兵士当然要将就他,无意识地,两人的速度便渐渐缓了下来。
其实有些话谢玉鸣没说:这御园——因着园子当下还未取名,只是划定了范围,又初初开始了建设,大家也就姑且这么叫着——它生得很特别,和世道未乱前的谢府之景,不说是完全一致,也称得上有九成相似。
谢家人大约都有念旧的天性,圣人是,国公也是。自打谢玉鸣能记事起,他便总在各种地方见着老谢家的风景,有时是在宫中,有时是在家里,那些旧日的园林成了画卷,被一对兄妹珍重地收着、藏着,只在极偶尔的时候露出一角,叫与他们血脉相系的谢玉鸣见上一见。
但谢玉鸣也好好地记下来了。
于是当他见了御园的图纸时,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却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叹的。别说是陌生了,他对这园子,简直就是熟得不能再熟——他们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见过,即便有细微处的不同,也完全不会影响谢玉鸣在园中自在地寻路。
若是在前头带路的兵士回头看上一看,就会发现:身后这人,是压根儿就没在跟着他走的,且,他走神走得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就差信手摘下一片树叶、当场吹一只欢快的小曲儿了。
谢玉鸣微妙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见着当今圣人。
当然,也不是说他一见谢明澈就不高兴了、晴转阴了。这变化其实完全是出于本能:谢伯义是个有些溺爱孩子的父亲,秦鸢也是个温和的母亲,可,谢明澈却是个软硬兼施、手段颇狠的姑姑。说实在的,谢玉鸣从没受过她的打骂,却明里暗里吃过不少亏。有一件事他记得尤其清楚——
那还是新朝刚刚开国不久的时候。
谢家初得御座,自然有许许多多的事要忙。新皇要登基、要安排朝臣,更得收拾战乱后一片狼藉的旧日皇宫。对大人们来说,这是一片全新的天地,对孩子来说也是如此。小谢身为谢家子弟,进出哪里都没人敢拦,某一日,便和自己的小伙伴们相约着潜入了宫内,玩起了捉迷藏。
他胆子最大,又好胜心强,干脆就躲进了前朝空置下来的、本是妃嫔们居住的院子。
当然了,圣人对宫苑的每一处都利用到了极致,她无家室,这妃嫔的院子就干脆做成了书院,专收各类在战火中留存下来的罕见书籍。不过那时候的院子尚未收拾好,有些大件并没搬走,小小的谢玉鸣巡逻一阵,终于看中一处藏身地——
一个空落落的、巨大的木头衣柜。
收拾内室的匠人见了,不敢拦,更被谢玉鸣一通“仗势欺人”,成了非得与他保密的共犯。小伙伴们眼见这里人来人往,也不大赶往里头钻——好嘛,这儿简直就是天选的捉迷藏圣地哇!
谢玉鸣得意极了,悄悄把柜门推开一条小缝,看着外头的人忙忙碌碌:没人敢来的地方,只有他敢,待朋友认输了,他再从这里出去,保准让大家都吓一跳!
然后谢明澈便来了。
据谢玉鸣回忆,当时的姑姑,手里并未拿东西,只腰间挂了天子剑,是随意逛逛、顺道监工的样子,并不是专程来“看书”的。她来了,匠人却也不敢当着谢玉鸣的面揭发他,简直急得浑身冒汗,但,他很快就不必紧张了——
谢明澈只随意一看,就看见了贴在小缝后头偷看的谢玉鸣。
大眼瞪小眼,视线对了一瞬。谢玉鸣的直觉敲响警钟:姑姑绝对是看到他了,错不了。
然而后续的发展出乎小谢公子的意料,对视之后,谢明澈并没有将他当场捉出柜子。那匠人还在一旁着急,却听得圣人开口,悠然道:“这院子收拾得不错,挺凉快。唔……这边也挺干净了,你们下去罢,今日不必再忙,各自回家歇歇,改日再来。”
又对侍立一旁的女官道:“阿玉,替朕取几卷书来,今日就在此地歇息一下。”
她没提谢玉鸣,于是匠人犹豫一二,到底也没敢说。
人走了,谢玉鸣傻眼了。出于某种小动物生而就有的警惕心,他愣是没敢出去。小伙伴们来了,小伙伴们走了,小伙伴们在远处高声喊着:“谢——玉——鸣——”
那声音遥遥地传过来,却没人有胆子往圣人所在的地方来。不过嘛,谢明澈当然也听到了那些呼喊,她淡然翻一页书,吩咐阿玉道:“那些孩子在喊什么?阿玉,你出去看看。”
女官去了,女官又回,听完对方的禀报,谢明澈“嗯”了一声,道:“这倒是有些麻烦,你且喊上几个宫人,一块儿帮忙找找。不过这时辰也不早了,各家的大人也该着急了,记得先将孩子们送出宫去,别要人担心。”
好嘛,这下子连找人的小伙伴都没了。
谢玉鸣等啊等,等啊等,等不来朋友,倒是等来了自家爹娘。谢伯义和秦鸢显然也挺着急,和圣人借了不少人,在宫中上上下下地搜。事儿闹大了,谢玉鸣就更是不敢出去了,最后的最后,是他扛不住饿,肚腹中发出了极响亮的一声“咕噜”。
谢明澈这才讶然回头,走过来开了柜门:“玉鸣,你怎的会藏在这里?”
她的神情柔和,声音也和缓,顿了顿,又道:“宫中宫室极多,有些地方藏了许多危险的玩意儿,玉鸣,你在宫中,还是要多小心才是。”
谢玉鸣嚎啕大哭。
他哭得极惨,却也没能逃过一顿打。谢明澈将他完好无损地抱出了柜子,好端端地交给了谢伯义,谢伯义却绝不能轻易就叫这事儿过去了。这是谢玉鸣从小到大挨的第一顿打,也是最后一顿。后来他便记住了——
这世上,并不是哪里都能随性去闯的。
相似的事情还有几起,不过都没到要挨打的地步。一年年一岁岁就这么过去,窜天的皮猴愣是被驯成了乖巧的猎豹——还是会乖乖跟在马匹后头,指哪儿打哪儿的那种。
个中惨痛,不提也罢,还是说回现在吧。
他们到时,圣人正坐在一处已然搭好的亭子中喂鱼。
亭中只她一人,卫队呀侍女呀,全都被屏退去了亭子之外,亭子近处空荡荡,也不见有刺客被押着。接谢玉鸣过来的兵士自然也不能进,遥遥地停住了,由着谢玉鸣独个儿上前去。后者对这般场面倒是已经习以为常,长腿飞迈,几步就到了谢明澈的身旁,他倾身一望——
然后就愣了:“怎么这么多鱼?”
是了,这还是个临湖的亭子。圣人从椅边微微探身出去,恰能够将手伸到湖面之上,去……投喂满池肥硕的锦鲤。也不知它们是何时养进湖里的,一个个都是圆头圆脑、肥硕且粗壮的模样,谢玉鸣大略一扫:就算是最小的那只,也差不多有成人的小臂那般长,其身子更是生得肥圆,不像鱼,倒像是一群长了鱼鳞的柱子。柱子在水中浮浮沉沉,你挤我,我挤你,还挺热闹。
谢明澈倒是很知道侄儿的心思,她轻笑一声,道:“不是新养的,是王家人送来的——肥吧?”
“嗯,是挺肥,”王家啊,此话一出,谢玉鸣对鱼儿们本就有限的兴致更是熄了三分,但他到底眼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姑姑明明没拿鱼食,它们怎的还在这里……这是吃什么呢!”
鱼食是丁点儿没有,鱼嘴却个个都张得很欢实。
谢明澈就道:“是啊,习惯了被人投以吃食,即便没有真的食物,也还是要张嘴。那几个刺客就不审了,不必费力,关着就好……”
她话头一转,却是发问:“你这回去得有些久,可是遇见了什么人?”
谢玉鸣的嘴角一扬,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最后出口的话语,便颇有种公事公办的味道:“是叶使者。”
似是怕谢明澈已经把人给忘了,他又补了句:“今科状元,星辰司使者。”
其实哪儿用得着他提醒。谢明澈当然记得,不仅记得,还颇感兴趣。她拧了拧身子,仍是懒洋洋的模样,不过是把自个儿从湖上挪回了长椅中。明亮的凤目中,满满当当盛着的都是——“感兴趣”。
她道:“哦?详细说说。”
谢玉鸣就先将“叶琅风下山逛市集,与同僚相处应当甚和谐”的部分说了。话毕,他稍一等待,见着圣人眸光明亮,神情中兴味不减,就知道自己说的尚不够。
于是又将某人养蛇追猫上墙头的事情给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说到两人相见处,他的嘴角又有些违背意志,忍不住要往上飘:“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先前见叶使者,还道她应是个……”
他想了想,才继续道:“像姚侍中那般的姑娘。”
姚侍中姚文,严肃非常、认真无比,堪称是朝中上下最认死理、最叫不正经人士退避三尺的古板分子。谢玉鸣一面说,一面又想起与叶琅风初见时的情景:不是在去星辰司的马车上,而是在科举刚刚放榜没多久,进士们打马长街的时候——
圣人设各科考试,不以性别再分士子,不论男女,都以同一标准为评判。作为状元,叶琅风自然是在队伍的最前的。
那日的三甲都穿了红衣、骑了白马,叶琅风却是其中面色最肃然的那个。马很高,人也不矮,她却是瘦且板正的,端端正正往马上一坐,倒显得“小”了。也是巧了,谢玉鸣那日未当值,人群呼声最大时,他正好从城外回来。路太挤,没法儿骑马,他便仗着灵活在人群中穿梭,欲要回去找圣人禀报些事儿——
谢玉鸣那段时间太忙了些,全然忘了还有跨马游街这事儿。努力挤来挤去的时候,他都还有些糊涂:搞什么哇?好端端的,大家怎么都挤在路上,这是在看什么热闹呀?
而后他在浪也似的欢呼声中一抬头,就正好瞧见了叶琅风。
有风吹扬她的衣袍,叶壮元端坐马上,衣衫却飘扬,像是振翅欲飞的鹤。骨是端雅,羽是妍丽,她的眼神中有许多情绪,将泻未泻,于是只将所有沉默都坠在嘴角,抿着唇,绷出一道肃然也苦涩的横。
饶是如此,她也在灼灼的日光下、在不经意间,狠狠、狠狠地晃花了小谢将军的眼。
谢玉鸣望着她,直到马队走远,呼声也渐渐跟着淡去,他才倏然回神。一个念头莫名地从心底浮出来,他想:她怎么了?为何看上去这样的……矛盾?
明明是金榜题名,明明是荣耀加身,却没有高兴的样子。
后来谢玉鸣就知道了:今朝的状元叶琅风在殿试前不久失了养母,她本就无父,这下就更是孤身一人了。谢玉鸣听着自个儿的好友赵承华说着他离京后的种种,说过叶琅风,又说到榜眼、说到探花,他却神游天外,对着天边的薄云,设想了一下失去母亲、独个儿登科的感觉。
谢玉鸣沉默:换成他,他恐怕也是不会高兴的。
再后来,就是圣人下旨,由着他带人护送叶琅风上山的时候了。星辰司星辰司,这是个颇神秘的地方,它不是循着旧制设立的官署,是谢明澈开国后才有的,不说外人,就连谢玉鸣也是只闻其名,不知详细——
况且这星辰司竟是藏在山中的,更是神神秘秘、古古怪怪。
上山的途中小有波折,前前后后,来了几批野兽。但兵士们训练有素,区区兽类,也不至于叫他们为难。安然地把人送上了山,谢玉鸣就又忍不住开始多想了:叶使者这么个瘦瘦高高的姑娘,独个儿在这生了野兽的山林里度日,真是挺叫人担心的。
然而第三次见面,他就不得不修正自己的想法了。
是,叶琅风是有些纤瘦没错,身手却是意外的好,还……养了只蛇。她恐怕远比他想象中要强,也比初见时显现出来的模样更离经叛道许多。
谢玉鸣便想:就是她了,我得试试。
对小谢将军说的评价,圣人姑且没有回应。她反是先问了“叶使者带的小蛇”,道:“早听说有能人可驯服百兽,未料咱们的状元也是个中大才——那蛇生的什么模样?”
谢玉鸣:……
啊?
困惑归困惑,但为着之后的目的,他也还是好好地把那小青蛇细细描画了一遭。说完了,便停下来,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姑姑。
而圣人显然也深谙侄儿的性情,听着他说了一阵蛇,怎么也不肯再开口,显然是终于耗完了颇有限的耐心。她唇角含笑,干脆就将话头直接挑明:“平日里也不见你对人这般上心……”
她略略抬手,谢玉鸣不明就里,但也下意识地俯身下去。温凉的指腹轻轻擦过少年郎的面颊,谢明澈再收回手,指上已然多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是谢玉鸣先前溅在面上的血来着。
做完这些,她才又不急不缓地道:“面见圣颜,还如此心神不宁,都忘记整理容颜了。你啊你……说罢,到底有什么想法?”
长久的静。
一息两息,半刻一刻,久到谢明澈都快以为他不会说了、都想转身去逗鱼儿了,谢玉鸣才终于开口道:“我觉得,我的婚事……她很适合!”
还不待圣人回他什么,谢玉鸣便“噌”一下站直了,一字一顿、十分铿锵、百分正直地道:“对,就是适合!那个,呃,不是总有些傻子觉得姑姑偏爱我么,叶使者……她不是出身世家,是独臣,性子也、也挺好,不是那种会惹是生非的人,对姑姑也很是忠心。不管如何去看,都正好与我相合。若是我与她成婚,不仅能绝了那些人的心思,也更方便姑姑你……”
他没想说,只抬起手来,在脖子上飞快一横、一划。
若有声音,那应当也是一干脆利落的“咔嚓”声。也不知隔着这千里万里,会不会有人因这虚虚的一砍而脖颈一凉。
谢明澈自然会意,她轻笑一声,颔首道:“是,正如你所说,她确实适合。不过……”
“婚姻一事,并不是你、或是我一人说了算的,”她又转过身去,临向湖面,在她身侧原来是放了一小碟鱼食的,这回,圣人没再空手逗鱼,她当真抓起来些许饵食,远远一撒,“既然你有此意,就自个儿多去与人家相处相处,这是你二人之间的事,若是哪日真的成了,再来找我便是。”
这意思就是:行,知道了,可以。
但她显然也不会直接插手。
这就足够了。谢玉鸣眉眼弯弯,道了声谢。谢明澈的鱼食撒得极远,肥头肥脑的锦鲤们呆愣一瞬,方又挤成一团,呼啦啦地往远处滚了去。谢明澈淡淡地看了看,不再多留,而是站起身来,道:“走,玉鸣,今日去你爹爹府上一同用饭。”
谢玉鸣自然无有不应。
走着走着,圣人好像又想起什么,忽地莞尔,道:“如此说来,日后或许也尚有机会叫你二人多相处相处。”
还有这等好事?
谢玉鸣的耳朵竖起来:“姑姑莫非是要我也去星辰司领个职?”
谢明澈就摇摇头。
“不是,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
与此同时,被人惦记着的叶琅风却很有些难过。
有长剑倏然划破天空,明光烁烁,流星一般落向地面。然而这剑又并非星坠,及至低处,就很有灵性地缓了速度,如一叶飘摇的小舟,悠悠然、稳当当地落了地。
剑上同时站了两个人。
当先的是曹子燕,在后的是叶琅风,后者手里还抱了一只蓬松蓬松的云云狸,腰间又缠了一只小蛇——
假如灵剑也有载重标准,那他们显然有超重之嫌。
曹子燕倒是半点儿没有心虚的意思,她停好剑,轻巧地往地上一跳,就等着叶琅风了。此时日头已经有些西斜,她们停的位置倒是不错,离寝舍挺近,走两步便到——为着回来抢课,又不能违反“京城上空无特批不得御剑”的规矩,她们是出了城、避过旁人的视线,而后才一路御剑疾飞,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
可这时间恐怕仍有些紧张。
曹子燕站定了,下意识回望叶琅风,一望,却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或许是惊吓太过,一时间,她竟是连话都有些捋不顺了:“琅、琅风,你这是……你怎么了?”
老样子是一半一半的!努力狂写中,预计明天补完!2023.9.11留
补全啦!
发现漏了个小情节,偷偷补上了(喂)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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