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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第二日,任盈盈回了趟黑木崖,悄悄去见了一个人。
      “向伯伯,你说我爹他会不会还在世?”
      向问天——任我行最为亲信的下属之一,日月神教光明右使,东方不败继任教主后继续担任原职。
      “属下愚笨,请圣姑明言。”向问天弯下身。
      “向伯伯不必担心,我知道你最近有些动作,我给你指条明路罢,日月神教不养闲人,我教江南四友久居杭州孤山梅庄,那座宅子有什么需要看管的?”
      “属下豁然开朗,大小姐英明,属下对任教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对当年任教主暴亡一事一直心存疑念,且任教主当年旧部日趋凋零,属下时感惶恐,现在这位……狡猾谨慎,属下隐忍已久,小心探查一直未有任教主下落。”
      “蛰伏十年之久,向伯伯倒是忍功了得,向伯伯对爹爹忠诚之固来日盈盈一定亲自向爹爹禀明。”
      “属下惶恐,为任教主和大小姐办事,自当万死不辞。”
      “对了,我今日是回来取琴的,与向伯伯从未碰面,向左使近日都安稳待在黑木崖上,可懂?”
      “谨遵指示。”
      任盈盈再次回到绿竹巷,常居于此,日子平淡如水直到一位年轻人的闯入。
      任盈盈居于绿竹巷最里屋院,平日弹琴吹箫摆弄乐器偶尔温习功法,并不出门露面,那日闻得前院人声骚动,本不欲理会,后闻凄然琴音传来复有缠绵箫声奏出,自是出自绿竹翁之手,只是所奏曲子竟是任盈盈从未听过的调子,作为爱乐之人当即生出好奇之心,前去一探究竟。
      “姑姑请看,这部琴谱有些古怪。”绿竹翁呈上琴谱,任盈盈“嗯”了一声低声回应,不想过多暴露身份。
      任盈盈依谱拨弦,初时所奏与绿竹翁并无差别,之后越转越高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琴音未止箫声又起,婉转清丽,曲谱奇妙,确实当世少有,其间风格让任盈盈想起自己的音律师父曲洋,却又不全是曲洋风格。
      此谱看似大违乐理,非常人能懂,需得精通音律且内力深厚之人方能奏出,外头一行人前来叨扰正是请善于音律的绿竹翁评判此谱是否真实,竟是怀疑其实为剑谱,确实荒唐。
      外头一中年美妇先是叹了口气,又赞叹道:“佩服佩服,冲儿,这是什么曲子?”
      一英俊青年喜道:“这叫做《笑傲江湖之曲》,这位婆婆当真神乎其技,难得是琴箫尽皆通。弟子曾闻二人琴箫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奏的便是这曲子。”
      绿竹翁又言此谱确是琴谱,琴谱原物奉还交予青年男子,将一行人送出门去,那青年却捧着曲谱,呆呆的站着不动,不多时竟落下泪来。绿竹翁对青年适才不卑不亢洒脱之姿大有好感,此时也心生怜意将其请了进来,一切状况任盈盈在里舍尽收眼底。
      “小朋友,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得来?”绿竹翁问道。
      “撰写此曲的两位前辈,一位精于抚琴,一位善于吹箫,二人结成知交共撰此曲,可惜遭逢大难,同时逝世。二位前辈临死之时,将此曲交于弟子,命弟子访觅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适才弟子得聆婆婆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前辈将此曲谱收下,奉交婆婆,弟子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完偿了一番心愿。”
      任盈盈这时才出声:“公子高义,慨以妙曲见惠,咱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不知那两位撰曲前辈的大名,可否告知?”
      “撰曲的两位前辈,一位是刘正风,一位是曲洋。”
      原是他二位,他二人痴迷音律以乐相交,绝无半点与武林不利之处,然正邪两立,最终还是遭逢大难。任盈盈心下黯然,灰倦丛生。
      青年又继续讲述,将刘正风金盆洗手、嵩山派五岳盟主左冷禅下令阻止、刘曲中伏、荒郊痛快合奏,临死前将曲谱交付于他并委托他觅知音使曲谱得以留传。青年名叫令狐冲,华山派岳不群门下大弟子。
      令狐冲又将福威镖局因辟邪剑谱被四方豪杰觊觎,镖局被青城派屠戮殆尽,林震南夫妇临终遗言托嘱,自己原话转禀其子林平之却因剑术突涨一剑刺瞎十五位高手而被怀疑偷学辟邪剑谱等一一说了。
      任盈盈听着这一波三折巧合似话本般的故事,除了感慨令狐冲蒙冤甚深之外,倒觉得此人坦荡纯良,赤子心肠,也是世间少有了。令狐冲直言任盈盈“婆婆”清雅慈和,敬慕之情大增,倾吐苦闷毫无隐瞒,又郁闷于相处二十余年自己当作父亲看待的师父却对自己大加怀疑,心中苦涩难以言明。
      任盈盈却心生疑窦,既是亲身教导多年,万不会不了解自家徒弟的秉性,令狐冲胸怀坦荡,此间怕是另有缘由。又闻令狐冲话语间中气不足,原是受过极大的内伤,任盈盈为其搭脉过后发现其体内八道真气交互,真气不纯脉象紊乱。
      令狐冲直言自己命不久矣生死已置之度外,解释道自己身受内伤桃谷六仙治疗不当致使六道真气在体内交战,师妹盗了师门秘笈来为自己治伤,自己拒绝而师弟陆大有强自诵读,自己将其点倒误杀之,待寻回师父秘籍后便自裁谢罪。任盈盈却明白令狐冲真气不纯,当时所点穴位决计杀不掉他师弟。闻言令狐冲长舒一口气,又愤道一定要为师弟报仇。
      令狐冲情绪直接坦率,毫无虚伪做作谄媚之姿,与其相处心间不自觉生出许久未有的轻松自在,因而任盈盈对其也颇有好感。
      “阁下性情开朗,脉息虽乱却并无衰歇之象。我再弹琴一曲,请阁下品评如何?”
      “前辈眷顾,弟子衷心铭感。”
      任盈盈所弹曲目为《清心普善咒》,有催眠之意更可调理真气。
      在柔和曲调的笼罩之下,令狐冲眼皮合拢进入了梦乡,良久后琴声止歇令狐冲惊醒连忙道歉,获悉琴曲作用后又恭礼请求传授此曲。任盈盈直问对方琴艺如何,令狐冲又羞道自己从未学过琴艺。任盈盈又道可令绿竹翁授其奏琴之法,若有耐心,这曲《清心普善咒》亦可相授。
      令狐冲喜不自胜,自此日日前来学习音律指法,本虽一窍不通但他天资聪颖一点即透,绿竹翁也乐得自在,教授过程轻松许多。初时任盈盈并不亲身相授,偶尔绿竹翁因事外出或令狐冲提出难能解答问题时她才亲自指点。
      令狐冲学琴速度极快,任盈盈所授曲目由简至繁,虽是指法略有生疏,二人合奏确是意外合拍,任盈盈自学琴伊始从未与人合奏过,她本身于音律上天赋过人曲洋只需稍加指点,与此间情境自是天差地别。
      那日任盈盈传授一曲《有所思》,令狐冲依法弹奏,初时曲意甜蜜中时韵调转凄苦涩之意一闻即了,此曲本是表达在遭到爱情波折时的复杂情感,令狐冲琴音凄苦,情曲交融,不难想见是忆起心爱之人,有所思之。
      当任盈盈试探性问出口时,令狐冲毫无意外地倾吐出心中苦闷郁结。
      “我本有一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小师妹,不,或许是我一厢情愿罢,她叫岳灵珊……”
      “林师弟相貌俊美,丰神如玉,斯文有礼,与其相比弟子实在粗蛮潦倒,我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师妹喜欢他也是应该,可我心里到底难受。”
      “我与小师妹一起长大的情分,从小我便抱着她上华山几座山里玩,一起练剑玩耍,我总想着我二人会同我师父师娘一样由师兄妹变作无间爱侣,传出一段佳话,从未想过小师妹会离我而去。我虚长小师妹十岁,林师弟与她年龄相仿,又是谦礼君子,他二人自是志趣相投……”
      中间似有怪刺弦音突兀而出,令狐冲沉浸于相思苦闷心绪之中兀自发泄并未注意其他。
      “缘之一事,不能强求。现下我便将《清心普善咒》传授于你。”
      此曲学完约需十日,学到大概第五日令狐冲便被告知要随师门南下,前来道别,话语间不免歉然。
      “去得这么急……”任盈盈意外,怔怔呢喃道,“你这一曲还没学完呢。” 你也要走了么?这一句任盈盈只在心里说。
      “师命难违。”
      “令狐少君,临别之际,我有一言相劝。” 这一个月来,令狐冲日日前来学琴奏曲,一待便是一日,他性子开朗直爽,豁达乐观,原本宁静沉闷的绿竹巷在他出现过增添了许多欢声乐趣,甫一得知他要离开,确实难以适应。
      “江湖风波险恶,多多保重。”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令狐冲身怀绝技本就蒙受多方觊觎,防备心却不足,来日路之艰难险阻怕是比过往只多不少。
      望着令狐冲远去的高挺背影,任盈盈拨弄手中琴弦——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
      弦音起,为谁思。直至最后一道弦音落下,任盈盈这才意识到刚才所奏乃《有所思》,手中琴弦猛然铮断两根,一时间杂念丛生,过往场景不断变换潮水般涌进脑海,一月前收到“梅庄西湖,确有收获”消息时不出所料的沉痛终于在此时化作密密麻麻的心碎,积攒出点点泪珠,没进琴弦里,悄无声息,却刀割般划裂心瓣。
      “对了绿竹贤侄,平一指医术无双,着他前去为令狐公子治疗内伤,勿要对令狐公子提及吩咐源自于何方。”本是念及令狐冲所受内伤之重或许唯有平一指有法可治,孰料任盈盈对华山弟子令狐冲另眼相待的消息不胫而走,与日月神教颇有渊源受过任盈盈大惠的江湖群豪为报恩德纷纷讨好、医治令狐冲,闹得江湖沸沸扬扬,任盈盈得知此事时羞意大起,令狐冲确实颇合她心意,岂料群豪如此大张旗鼓。
      待到任盈盈追上令狐冲一行人阻止事态愈发不可收拾、挥散众人、再次见到令狐冲时,又牵扯出了另一桩事。
      说是见到其实并未以真正面目相对,之前在绿竹巷时虽日日与令狐冲对坐奏琴但竹帘门窗相隔,令狐冲并不知道任盈盈长什么样子,但见年过半百的绿竹翁对她尊敬有加故以“婆婆”相称。
      任盈盈本欲将真实面目多隐藏些时日,然与令狐冲同行途中又遇各路人马对其穷追不舍,令狐冲身受内伤武功不济任盈盈在与少林高僧相斗时亦受伤不轻,意外之下终于给令狐冲得见自己真实面貌。
      原是一容貌绝伦的妙龄姑娘。
      但见令狐冲眼中炽热惊艳久久不退,即便任盈盈一早知晓自己容颜出众,仍不免羞涩耳热。二人独处时令狐冲更加周到体贴,又总是开些玩笑话惹得盈盈腼腆之意复生,二人关系渐密,然令狐冲虽生性豁达但身受内伤折磨已久,日渐消瘦,某日二人交谈时突然昏迷不醒,着实吓了盈盈一大跳,思及少林高僧曾言令狐冲所受内伤少林寺内功心法可予以救治,只好先将其送往少林寺。
      未曾想少林寺方丈告诫任盈盈杀业太重需在少林寺修身养性消解戾气,任盈盈心中明了若自己不在少林寺待上些时日怕是救治令狐冲之事怕是无望,岂料魔教圣姑亲身背负令狐冲上少林寺求救一事传遍江湖,此为后话。
      待到少林寺终于肯放任盈盈离去时,获悉向问天已将任我行从梅庄地牢救出,三人再次赶回少林寺,原来令狐冲并不知盈盈已被放离,已经率领江湖豪客前来营救盈盈,自是要阻止的。
      此间事暂了后冲盈二人终于再次相见,无旁人打扰,令狐冲感念盈盈深情厚谊,“盈盈为了我宁肯把性命送在少林寺里,自此以后,令狐冲必然死心塌地地对你好。”
      任盈盈知晓令狐冲至真至诚的性子,决计不会诓骗自己,是个值得托付信任的人,心中虽甜蜜欣喜却仍然问他:“你这是真心话还是哄我?”
      令狐冲当即发誓:“我若是哄你,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任盈盈握住他的手,摇摇头缓缓道:“咱们武林中人,只怕是注定要不得好死的了。你日后倘若对我负心,我也不盼望你天打雷劈,我……我宁可亲手一剑刺死了你。” 二人终得心意互通。
      不久后任盈盈与爹爹任我行继续谋划复业大计,令狐冲受恒山派嘱托前往恒山,二人再次分别。待到恒山事务暂了,才得相聚。任我行夺回教主之位乃神教内务,因而任我行虽欣赏令狐冲脾气秉性却不欲其参与其中,但令狐冲因盈盈之故心甘同往予以助力,有令狐冲这样得独孤九剑真传的剑术高手相助夺位大计自是如虎添翼。
      离重上黑木崖的日子任盈盈却是愈发心绪不宁,好几次被令狐冲看了出来总是讲些调皮话安慰于她。
      夺位计划最后商定后,任我行父女、令狐冲、向问天一行人乔装改扮上了黑木崖,东方不败行踪隐秘,旁人亦不知其武功精深至何地步,唯宠信杨莲亭知其真正所在,其余人等不足为惧,一番辗转后任我行一行人终于押着杨莲亭逼他带众人去找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原是藏身于极隐秘的精致小舍里,一行人跟着进去才发现寝室布置陈设粉嫩雅致,俨然女子风格,皆是讶异,又见东首梳妆台前坐着一人正对镜描眉,绯红衣衫,裙摆及地延出三尺长,裙边绣着两朵艳丽的牡丹花,此人非东方不败莫属,众人更觉诡异。
      攒着多年愤恨只待喷发而出的任我行此时却意外大笑:“东方不败,你这副样子搞什么名堂?”
      “这话该我问你呢任教主。”东方缓缓转身面对众人,声调娇细,但见其面施粉黛,唇红齿白,细秀弯眉飞入鬓中,本就阴柔的五官竟显出艳色。如此出格怪异众人皆是惊讶不已恶感丛生。任盈盈却分心地回忆着上一次见东方不败是何年何月、何种情形,连日来杂乱无章的心境竟是突然平静下来。
      “盈盈,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待你不好吗?你怎么同他们一起欺辱于我?”东方不败转向任盈盈,柔声细语面有哀苦委屈,泫然欲泣眸中似有潋滟水光。任盈盈只看了他一眼,喉头跳动了下没答他话,可耻地从他殷红的眼梢品出些媚意来,看在其他人眼里却是矫揉造作,令狐冲默默挡在了任盈盈身前,任盈盈顺势垂下眼,回想着爹爹任我行数次提及葵花宝典时的古怪嘲蔑神情。
      “哈哈哈哈,”任我行朗笑几声,“你这狗贼,想来是练成了葵花宝典罢!” 只因任我行知晓葵花宝典清楚写明“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眼见东方不败不男不女的模样,多半神功已成。
      “是啊,任教主可愿一试。”言罢一束红影霎时间来到任我行身前,众人皆是惊骇于其身法奇迅,皆打起精神不敢松懈。
      当即令狐冲、任我行与向问天将东方不败团团围住,三人一齐围攻东方不败,三位当世高手攻势凌厉然东方不败身法奇诡一一躲过,一剑也没给刺到。
      任盈盈没加入战局,提了把剑面色冷凝朝早前被他们刺伤的杨莲亭走去,原因无他,任盈盈明白自己加入战局只会碍手碍脚于己方不利,唯有让东方不败分心方为良策。
      杨莲亭一直躺在地上观察战局形势,眼中不免担忧关切,任盈盈不发一言,长剑提起刺了杨莲亭大腿一剑,杨莲亭当即大喊一声捂着腿不肯再叫,知她是要用自己分散东方不败心神。
      任盈盈蔑哼一声,剑尖在杨莲亭身上不断游走,剑下肌肉的颤抖从剑身传入任盈盈手心,竟是说不出的痛快,任盈盈忽的神色发狠,出其不意地朝杨莲亭两条大腿心重重一砍,当即杨莲亭发出猪嚎般的尖锐嚎叫,十分刺耳听得人惊渗不已鸡皮四起。任盈盈视若无睹,又朝杨莲亭胸口刺了几剑,杨莲亭登时毙命。
      便在此时东方不败注意力已经被分散到杨莲亭身上,动作慢了下来,三人抓住机会朝东方不败身前背后各处大穴疾刺,任我行与向问天攻其后背,令狐冲刚刺中东方不败左前胸一剑便被突然飞身前来的任盈盈推开来,自己一剑刺穿东方不败喉脖,长剑拔出霎时鲜血喷溅。
      任盈盈神色淡漠瞧不出太多情绪,东方不败正对着盈盈,面色惨白嘴边鲜血不断溢出,唇角却缓扬,眼中残存着柔和光采,气息尚存之际,上下唇张合了几下,已是发不出声音,唯有任盈盈能看清其唇语动作,那口型分明是——“盈,手,剑,法。” 之后再没余力动作,轰然倒地。
      此时任盈盈手中长剑大半已沾满鲜血,不断滴落渗进地面,橙白阳光射进屋里剑柄闪烁出耀眼红光,原来剑柄上镶了颗红宝石,令狐冲被红光闪了一眼,方觉盈盈所使长剑十分眼熟,习剑之人自是对各类剑器敏感些。不多时便忆起,数日前他就任恒山派掌门时,东方不败曾差人送来贺礼,他本不欲收下,来人直言其内多为任盈盈留在黑木崖上的衣衫首饰和日常用品,以及东方不败送与盈盈与他的贺礼。那些装礼物的箱子他曾粗略察看过,里面有一柄锋利宝剑,正是盈盈今日所用。他本以为盈盈将那些箱子都扔了,毕竟东方不败用心险恶,名为送礼,实际上命人设下埋伏试图擒他。
      却原来盈盈留下那把剑只待今日手刃仇人。“
      但见盈盈神色木然握着剑的手颤抖不止,令狐冲急忙上前握住对方以示安慰,“没事了盈盈。”
      “是啊,没事了,好得很呢。”任盈盈兀自出神,呢喃自语。
      任盈盈一向好眠,那夜却是一个接一个地梦,梦中大雾四起,仅有模糊的轮廓背影不断闪过,耳边被欢快幼音与细密柔声紧紧包裹,断断续续连不成完整的句子,忽近忽远,最终也都消失殆尽。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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