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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杀人,探病 ...
“二……二十两?……”
山匪嘴被勒的生疼,勉强找着理智,望向周昭南,“为什么没送去,你不是应该问他吗?”
说着他眼泪涌了出来:“妹……不,林大人!林知县!他……他要杀我,杀人犯法,你不管吗?……”
林仪君偏头看周昭南。
周昭南不明白,用脚踢了下山匪:“胡说八道什么?”
山匪道:“就是你们灰蛇山的人过来跟我们说不要去县衙送钱的。”
“什么时候的事?”周昭南问。
他怎么不知道。
“就第二天一大早,上次叫我们带人上县衙的,也是他……”山匪怨声,“你敢说这事跟你们没关系?”
林仪君沉吟不语。
山匪忽抱住她腿,急声:“林知县,灰蛇山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他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说是你指使的……我,我就算那天嘴贱,你大人有大量,救我一命!我回去保证把二十两给你送过去!二百两都行!”
周昭南抬起一脚给他踹倒。
“……狗叫什么?林大人也是你能碰的?”
山匪抱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
“杀人了……杀人了!”
周昭南愠色一闪,还想动手,被林仪君拦下。
她倒是显得平静,问他:“上次去无影寨与狮子山的是谁?你三叔?”
“三叔去的无影寨,谁替他去的狮子山,我也不知道。”周昭南怕他误会,立即解释,“我真不是故意不说。”
林仪君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她再次走近刀疤脸,低头问:“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为何狮子山要听灰蛇山的?”
山匪抓住希望:“我都招了是不是不杀我?”
林仪君轻声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山匪脸色一灰:“你不是县令吗?你不是官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林仪君眼中不起波澜:“山匪没资格跟我谈王法。”
在县衙把他当个人,只是权宜之计,在她眼里,山匪就是山匪,不能与普通百姓相提并论。
这话说得太冷,山匪扶着一旁树干站起来,反倒激发了一身狠劲,破罐子破摔,怒声道:“……臭娘们儿,杀了我,你以为狮子山会放过你吗?”
林仪君按住周昭南,反问:“无人看见,即便我杀人抛尸,狮子山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山匪一滞,此地荒无人烟,一定算来,也是灰蛇山地盘,如果狮子山认定是灰蛇山杀了他,就算生气,也不会为他报仇。
他心生绝望,骂道:“草,你草菅人命,你才是山匪吧!……你、你到底怎么才肯放过我?”
“我问什么,你实话实说,我便不靠近你三尺之内。”林仪君扬了扬双手,“我并无兵器,说话算话。”
“……你问!”
也不知是这山匪紧张害怕以至于有些神志不清,还是有意逃避,总之这不算一次非常顺利的问话。
于是林仪君将问话变成了审问,以对待犯人的方式,到底捋清了些事。
据他所说,先后两次去以灰蛇山名义去狮子山的人,是个商人打扮的道士,或者说道士打扮的商人。
自称是来初宜做生意的,与灰蛇山萧当家有旧,替他传个话。
他敢深入狮子山,并非没有底气,观其目光精光便知不是一般商人,是个练家子,但真正让狮子山这群人愿意听他一言的,倒也并非缘此,而是此人来头特殊。
“怎样特殊?”林仪君问。
“我也不知道。”山林中虽凉爽,山匪却满头大汗,“我虽有点地位,也不是当家的,他们在里头说话,说到后面我也没资格听。”
林仪君道:“继续。”
真假她有判断,不欲在口舌上浪费时间。
那商人自称秦维,第二次来时带着一箱货物,不过刀疤脸依然不知那是什么货,只知大当家王龙买了下来。
交易完成后,秦维才问起前日围攻县衙一事,待听明白原委,秦维冷笑着嘲讽了王龙一通。
道他们好歹也算占山为王,是有头有脸的势力,从前就不将知县放在眼里,连阳州府都对他们退避三舍,现在居然向一个女人妥协,现在自家的兄弟分明已经要回来了,却还眼巴巴给人送赎金,这还是山匪做派吗?实在可笑得很,传出来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从此以后,狮子山还要怎么有脸在初宜立威?
这话狮子山的人听了进去,但又未全听。
秦维走后,王龙在背后啐他:“什么东西!……灰蛇山真当自己天下无敌了?对老子指手画脚两次了!”
不过他说的到底有几分道理,王龙既不想听灰蛇山安排,也不想向林仪君示弱,于是让刀疤脸拿着那二十两故意迟个几天送去县衙,看那林知县敢不敢说什么。
刀疤脸手里拿了银子,连大夫也不看,转头就去风月巷快活去了。
今日周昭南捉他,正是他从风月巷出来回寨,叫他逮了正着。
林仪君听到此处,对周昭南道:“去摸摸看,还剩多少。”
周昭南嗤笑一声,大步过去,抓住他的脚踝一拎,竟将他倒挂了起来。
“啊——”山匪惊恐喊出声,头晕目眩。
周昭南拎着他抖落两下,又将他抛在地上,伸手将他全身摸了个遍,最终找到差不多三两银子。
林仪君笑:“你分明要上手,却要提起他,岂不多此一举?”
“给他点教训。”周昭南将那三两抛给她。
林仪君伸手接住,顺手揣进腰间钱袋。
蚊子再小也是肉。
山匪哆嗦着爬起来后退几步,喊道:“你问完了吧……你说要放我走的!”
“你还想走?”周昭南压了压睫,眼神轻蔑。
林仪君抓住他手腕:“我答应了不近他三尺之内,你也不准。”
“这种人……”
周昭南虽不悦,还是克制住了,“算了,你都说了,我听你的。”
山匪大喜,转身就跑,跌跌撞撞。
林仪君轻笑:“你的弩箭呢?可随身带着?”
“自然带着。”周昭南从腰间取下弩机交予她,“你也会吗?”
“不但会,还很准。”
林仪君熟练至极地上弦,抬臂,瞄准,“看好——”
话音未落,一束破空之声急射而出,在茂密丛林中划出一道准确的轨迹,正中山匪后心。
不近不远的距离内,山匪摇晃了下,似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眼,又想转身,但这个动作还未完成,便俯身倒了下去,生死不知。
周昭南眉尾一挑:“你……”
如此精准地射中移动的活物,比他厉害多了。
林仪君将弩箭还他:“我四岁就玩弓箭,弩箭更没什么难度。”
她朝山匪方向望着:“去看看死了没。”
周昭南想说什么,但并未说,跑过去踢了踢尸体,又蹲下来检查一番。
“死了。”
“嗯。”林仪君自言自语,“先审问后判刑,再行刑,勉强也算符合流程吧……”
她看向周昭南,后者眼里若有光,满是喜欢。
“林仪君,你……你和我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完全不一样。”
林仪君淡笑:“因为我敢杀人么?”
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在战场上……不过是很久远的回忆了。
“不,我……我嘴笨,说不上来,但你什么都好,天下第一好!”
林仪君颔首:“多谢夸奖……这座山有狼吗?”
“有,尸体不用管,会有狼来吃的。”
周昭南跟着林仪君一道沿着下山的小道走,“对了,他说的那个秦维……我没在山上见过,但是听见过他的声音,那日我三叔回来,便带了外人去议事厅,我是在外头听的。”
“是偷听?”
“……本来不想偷听的。”周昭南脸红,“但听到他们聊到你,就想听听说什么。”
“不过他说的货,我可能猜得到。”他想了想,“或许是烟草。”
“烟草?”林仪君停下脚步。
周昭南便也停下:“我爹和我二叔平日都喜欢抽烟枪,初宜生长的烟草味道一般,种的人少,他们总是去阳州采购。那日三叔回来后,二叔抽的烟便是与之前不同的味道,我问了句,二叔说这是三叔从外地专门带回来的,我猜应当就是和那个秦维有关。”
林仪君沉吟片刻:“你三叔之前去了何处?”
“他们一般不会待在同一个地方,具体我也不知道。”
“嗯。”
林仪君继续向山下走。
周昭南跟上她:“……林仪君,你还问吗?”
“不问了,你说得够多了。”
*
严迁进了兄长院落,却在屋前徘徊不进。
丫鬟正端着药碗出来,瞧见他笑了笑。
严迁忙上前:“……我哥没有喝药吗?”
丫鬟摇头无言。
见她似神情落寞,严迁紧声:“明月姐姐,我哥他……”
丫鬟道:“公子睡着,虽未退热,但睡得还好……”微顿片刻,才又无奈笑了:“你日后别唤我‘明月’这个名字罢,公子不让我叫这个了。”
严迁发怔:“为何?……兄长替姐姐改了名?”
“不,公子并不会为我们这样的人费心,这名儿是夫人给的,既不准叫这个,我过会儿回一声夫人,替我换一个便是。”
严迁拉住她:“姐姐不如叫回本名,你本名“姚筝”,倒很雅。”
丫鬟晃了神,笑:“难为二公子还记得贱名,只是我也做不了主,要看夫人的意思。”
“那姐姐先别忙问母亲,我晚上替姐姐说一声就是。”
“那多谢你。”丫鬟行礼,端着药碗告退。
严迁仍在门前犹豫片刻才进。
上次兄长叫他回来取欠条,他没找到,却翻出来一幅画,画上之人与林姐姐有几分相似,可之前兄长并未见过林姐姐。
他好奇想问清楚,可兄长从南燕楼回来后,便着了风寒,病得很重。母亲着急不已,担心他是遇见什么事,便来问他,可他那日还未赶过去,兄长就回来了,因此,兄长与林姐姐之间是否有不愉快,他也不知道。
他只怕是林姐姐那直爽的性子伤到兄长,兄长郁结在心,才病的。
为着这个猜想,他便连那幅画也不敢问了,何况兄长还病得严重,连着几日烧都未退,大部分时候在睡着。
不过醒时倒与从前差不多,言谈举止间并不能看出心情不好的样子。
他走进卧房瞧了眼,兄长阖着眼,他便又安静退了出来。
他在廊下坐了会儿,正犹豫是否要去一趟县衙问清楚,便见姚筝匆匆回转。
“哥儿。”姚筝莫名紧张,“那位……那位林知县上门来拜访。”
严迁睁大眼:“啊……直接来的?”
“是呢!外院的小厮说,人就在门外。”
严迁忙嘘声:“姐姐莫要让东院父母亲知道了,林大人这会儿来当不是以知县身份拜访的,我去接待即可。”
姚筝点头。
林仪君在严家西院门口没等多久,便见到有人迎出来。
“姐姐,你怎么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林仪君目光接过去:“这两日忙着县衙招人一事,今日才听说你兄长病了,便过来探望。”
其实她倒也不必亲自来,或者以知县身份来更好。只是她觉得严随安这病的大约与她有点关系,她心下多少过意不去。
听她这样说,严迁心里微松。
林姐姐既然亲自来探望兄长,看来那晚他们并未发生冲突了。
这样就好。
他赶紧迎她进去,边说起兄长情况:“……这几日时时吃药,饭食进的少,好在大夫说一日好过一日,只是瘦了好些,母亲忧心不已……”
一路进了内院,林仪君环顾一路,真是处处皆景,令人目不暇接。
到了严随安院子,却是相反,假山流水皆无,简约到有些空洞。外头那些名贵的花草树木也不在院里栽种,空旷的院内,铺着大块青石,唯有石缝冒出来的小小绿意以及沿着墙角开着的一些不知名的野花。
严迁在门口停住,低声道:“姐姐这会儿来的不巧,兄长正睡着,若是姐姐忙,等兄长醒了我替姐姐说一声……若是不忙,姐姐去我院里逛逛,我那儿玩得多……”
林仪君略思忖,正想说什么,却感觉到一道目光似乎打量自己许久。
她抬眸,捕捉到目光的主人,瞧模样是这院里的丫鬟。不知为何,一见她看过来,就慌忙低下了头。
林仪君走近她一步,问:“听你们二公子说,你们大公子方才药也没喝便睡了?”
姚筝迟疑片刻,点头:“大公子体弱多病,却很少吃药,多是靠药膳温养。”
“可他不是饭食吃的也不多吗?”
“……是。”
“病了却不吃药,这是什么道理?”林仪君看向严迁,眉尾微抬,“闹性子?”
严迁抿唇片刻,才轻声道:“有些病……吃药好不了,我哥他……”
他话未言尽,林仪君却大致明白些,便对丫鬟道:“麻烦把药端来,我去劝他。”
“不行!……”姚筝大惊,有些慌张地望着严迁,“公子很讨厌外人进屋打扰,他……”
“林大人不是外人,兄长不会介意的。”严遇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底气说这话,一张口便出来了。
说罢他自己都怔了下,才点头:“听林大人的,林大人不会乱来。”
见丫鬟欲言又止,又局促不安地离开,林仪君轻笑:“你倒是信我。”
严迁道:“不止我,我哥也是,不过那天我还未及取欠条给姐姐,一直想说一声呢。”
“不必,你兄长已给我了。”她轻轻推开门,日光将她颀长影子投入屋内。
“啊?……”严迁讶异,没跟进去:“那我先在外面等着,不打扰姐姐与兄长说话。”
“好。”
林仪君走进里屋,见屏风后一道影子安静卧着。
才偏首瞧去,就对上一双淡淡的眸。
林仪君讶异:“是我吵醒你了?”
躺着的人动也未动,只那双眸中的淡漠逐渐散去,温和起来,泛着笑。
“不是。”
“我说呢,我脚步轻盈,没有声音。”
林仪君靠近床榻,低头望着他:“才几日不见,比上次瘦得很明显。”
严遇轻咳了几声,闭上眼缓了片刻,声略沙哑。
“嗯,一年大多时候都是病着,上次见大人,已是最好的状态了。”
林仪君在床边坐下,见他脸色苍白。
严遇睁开眼:“大人为何来?并未听遥安说起大人下了帖子。”
“正式拜访才下帖子,今日我不是知县,是你的……一面之友。”林仪君笑道,“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严大公子。”
说罢又补充道:“若前几日知道,我早来了,说来和我也有些关系,我难辞其咎。”
严遇轻笑:“既如此,大人难道是空手来的?”
“路上偶闻此事,未及备礼,且我如今两袖清风,买不起贵重的礼,再者,初宜还有什么严家找不到的吗?”
严遇淡笑道:“大人几乎要说服我了,只是咳咳……”他咳了几声,似乎不太舒服。
林仪君起身:“屋里有茶么?我替你倒一杯来。”
说话间已瞧见了,绕过屏风走到外间,正要去倒,丫鬟端药进来,见状拦住她。
“这茶是凉的,公子不能喝。”
林仪君伸手一摸:“温的。”
“……不能,公子体弱,本就与旁人不同,你……”
“不可……放肆咳咳咳……咳咳咳……”
里间传出一阵剧烈咳嗽。
丫鬟脸色一变,忙放下药就跑进去。
“公子!”
林仪君随后端着药进来,见严遇用帕子拭嘴,隐见血迹。
丫鬟惊得魂飞魄散:“我……我去叫大夫!”
“不准去。”
严遇淡漠道。
脸色苍白,语气却不容置疑。
丫鬟眼一红,呆立原地手足无措。
林仪君朝她道:“既然外间茶凉了,那换热的来吧,待会儿你们公子喝了药也要清清口。”
丫鬟抬眼看林仪君,眼泪竟掉了下来,忙应声,低下头快步出去。
林仪君将药碗放在一边,瞥了眼落在地上的帕子,又看向严遇。
严遇转过脸,轻声道:“……别去瞧这些污秽之物。”
“气血生于五脏精华,岂是污秽。”林仪君笑了声,并不在意,她忽然问,“不看大夫,能给我看看么?”
“……什么?”
林仪君索性伸手,捏住他下颌左右观察,又去探他颈侧穴位。
“倒比方才有力,看来是淤血,吐出来是好事。”
林仪君的手指微凉,触碰他时,一阵奇异的感觉仿佛蔓延全身,难以形容,直教他心脏莫名跳快了几分。
“别在意。”林仪君见他眼神怔然,便收回手,“我不是冒犯你。”
“看来大人还懂岐黄之术。”
严遇看似平静,却微微侧了头,掩饰眼底的波澜。
“不是医术,是习武之人一些必备的素养。”
她伸手端起药碗,扫过托盘,轻笑,“你的丫鬟很贴心,不但温度正好,还备了甜水……这是?”
她凑近一闻:“蜂蜜……还有什么花……”
有一股连药的苦味也难遮的馥郁微甜。
“是圣泉花,有些微苦,但佐以蜂蜜,却恰好中和蜂蜜的甜腻,二者成就一番绝味,可除药的余涩。”
“圣泉花,第一次听,看来又是别处不曾有的。”林仪君好奇多瞧了几眼,又问,“你这屋子熏的什么香,我进来一丝药味也不曾闻到。”
“是我自己闲来无事调的,若大人喜欢,可赠予大人一份。”
“却之不恭。”
林仪君轻颔首。
她目光落在他颜色浅淡的眉眼间:“既有花香,又有甜点,便将药喝了吧,病快些好才能去见屋外花草。”
严遇弯了弯唇角:“我院里并无花草。”
“有,在青石罅隙,在院墙脚下,有些开的碎碎的小花,浅蓝色也有白色,很像星星……像那晚我们在南燕楼观澜亭之上见到的星星。”
“……是吗?”严遇眼神温和,“若不是大人说的那样,大人便将欠条还回来如何?”
“……那不行。”林仪君一口否决,“一码归一码,万一我觉得像,你并不觉得,也不能说我骗你,你得自己去看。”
“嗯,是在理的。”严遇低笑了声,望着她,“不过须得请林大人帮忙……我现下浑身疼痛,连坐起的力气也无。”
林仪君放下药碗,扶着他肩坐起,靠在床头,然后将药碗顺势递给他。
他果真小口喝着药,虽病中,却不狼狈,风姿优雅,似品茶一般。
林仪君观赏片刻,视线在他脸侧唯一显乱的几根发丝间逡巡片刻,忽笑道:“严大公子天人之姿,真如朗月入怀,我那晚的形容并未说错。”
严遇动作一顿,那双平静的湖泛着微不可察的涟漪。
“随安。”
“嗯?”
“请大人唤我的字,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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