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在水之华》蓝珑琼

34、生死之战

　　一切的开始，只是一个梦境。
　　悲伤的，绝望的梦，像是无法阻止的恶魔侵蚀身心。眼看着给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一次次从梦中惊醒，夜不能寐，非用匕首刺穿皮肤的疼痛来确定梦境结束。这样悲惨的情景，令他觉得有什么哽噎在胸口生生抽疼。
　　“离……这一个我是真实的我吗？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清醒，哪边的世界才是真实，我不知道！不知道！”
　　于是，他问了，究竟是怎样一个梦境将你折磨到疯狂。
　　他知道了答案。
　　同时做出了决断。
　　对于那个关于过去与未来，他无从插手也无法改变。但是，最低限度让他来斩断那场噩梦！
　　端坐在地的年轻武士猛然睁开眼，手按剑柄站起身来。
　　“时候到了，与你再战的机会，宇智波鼬！”
　　由我来让你按照预定的命运死个彻底！
　　****
　　在空旷的原野之中，一对兄弟正在进行着搏命之战。
　　这场战斗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已经没人知道。哪怕经历了漫长的时间，除却已经在战场附近望守的两方的同伴，没有外人察觉这里所发生的事。
　　三重结界！为了不让这场战斗受人打扰，宇智波鼬，绝，跟宇智波斑分别在周围设下大小范围不一的结界。已经身处结界中的人没有知觉，而那些范围之外的人无论声音也好影像也好，完全听不到也看不见。
　　但是，随着战斗越发激烈，结界也逐渐的解开了。无论是隐藏在附近的绝，不远处等候战斗结果的鬼鲛，还是其他的一些人，都有幸能旁观这场旷世大战的高.潮。
　　隐藏在不远处的两人紧盯着战况进展，其中的一个轻声问道。
　　“我以为你会去阻止呢，水华。”
　　白发的青年摘下他脸上的平光镜，露出一对没有笑意的眼瞳。
　　“从没怀疑过吗，其实让佐助得到大蛇丸的力量，跟他自相残杀，是我设计好的事。”
　　水华愣了下，摇头。
　　“你只是为了实现轴的愿望。他是为战斗而生的男人，不会甘心死在病床上。”水华的焦距投向远方，“就算死也要大打一场。”
　　兜的瞳孔微微一缩。
　　没想到，你这样的了解他。
　　与佐助进行一场倾尽生命的战斗是鼬的愿望。
　　不是因为手刃家人的负罪感，不是因为自己生命的烛火即将熄灭。只是因为那个爱好和平的男人，骨子里是个修罗，生命里最高的荣耀是战斗到死。宇智波鼬想在死前与他最大的对手宇智波佐助一战，燃烧生命来完成这场战斗。
　　兜不由的想起辉夜君麻吕。已经半只脚踏入黄泉道路的少年曾经挣扎的抓着他的手，放弃自己的骄傲恳求着：“让我去战斗，兜大人！求您让我死在战场上！”
　　真受不了，这群为战斗而生的男人。
　　药师兜转头看向身旁依旧注意力在战场上的羸弱青年。
　　既然无从阻止，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要求我带你来观看这场宇智波一族最后的传承之战？
　　我不懂你在想什么，水华。
　　你，在等待什么？
　　****
　　战斗从一开始的势均力敌逐渐来开差距，不耐久战的宇智波鼬看起来有些体力不支，但是尽管如此面对佐助一个个新的忍术他都轻易化解。最终实力之上的察觉得到最佳显现——已经掌握万花筒写轮眼的宇智波鼬占有压倒性的优势！
　　这个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宇智波，将自己的所有绝学全部展示一遍！最终连一直隐藏在佐助体内的大蛇丸畏于性命威胁脱离佐助的身体出现，也被宇智波鼬用专门针对攻击灵魂的神器之一十拳剑击杀！
　　“你的眼睛已经是我囊中之物，终于到了收获的时候……”
　　听到这句话，宇智波佐助感觉到一阵发自骨肉的寒意。
　　恶鬼一样的执念，不死不休的决心，眼前这个强悍的男人简直是场噩梦！面对说句这句话的仇人，佐助竟然动弹不得。
　　可是出人意料，宇智波鼬突然咳嗽起来，骇人的鲜血从他遮掩住口的指缝中溢出。
　　佐助抓住这个机会再度攻击！
　　可是他投出的起爆手里剑在撞上鼬绝对防御的忍术——须佐之男之后立即毁灭殆尽。
　　没有办法了，面对这样强大的男人，他没有办法！
　　当那恐怖如厉鬼的男人再度向他迈出一步的时候，佐助只能慢慢的后退。他的腿开始发软，恐惧深深抓住他每一根神经。他甚至产生一种错觉，自己仿佛再度置身于多年前，族人尽被屠杀的那个夜晚，面对逐渐逼近的恶魔毫无办法。
　　不要过来。
　　不要再过来！
　　我——不想这样死掉！
　　“可恶！”
　　佐助从封印卷轴甩出武器，意图最后的抵抗。可是面对反弹一切攻击近乎无敌的忍术防御，他再度落空。
　　佐助抽刀朝鼬劈去，可是再度被忍术反弹，狼狈的摔落在地。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已经迈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走到他面前。
　　佐助看到，男人朝他伸出手。
　　背后是一堵墙，无从躲闪。
　　那伸出的手，缓慢抬起，接近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候，男人说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明明听得到，却听不懂？
　　他说的是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那只沾染鲜血的手指敲上他的眉间，留下一个深触的血痕。
　　然后，男人踉跄一下，几乎倒下。
　　“……约定……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一回他听清了男人的言语，可还是不明白男人在讲什么。
　　“不行……咳……必须……阻止……”
　　男人用颤抖的声音呢喃着什么，他的双眼焦距透过佐助，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突然男人像是回光返照，突然一把将佐助推开！
　　一阵强风袭来，佐助刚才所站的位置的岩石碎裂两半。佐助狼狈爬起来，越过石头残片，看到不远之处一个身穿和服的武士正朝他们走来。
　　“……通灵之术。”
　　随着一个手印，一只黑色如乌鸦一般的独脚巨鸟悬浮与空中，闪动下翅膀落到他们身旁。
　　佐助惊讶，他没想到那男人居然还有余力使用通灵术！而且他有通灵兽？之前在战斗中一次都没使用过，哪怕他召唤出巨蛇的时候！
　　“……上去。”
　　男人就算是奄奄一息，依然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凭什么我要听你——”
　　话还没说完，天旋地转中自己已经被丢到巨鸟的背上。
　　背对他的人没有回身。
　　看着男人的背影，佐助想起刚才男人用手指敲他额头时候的话语。
　　……抱歉了，佐助，这是最后一次。
　　太熟悉了。
　　在许多年前，男人就惯用这个动作，这句谎言来敷衍自己。
　　佐助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让他明白有什么不对，如果现在不弄清楚他一定会后悔！
　　“等等，你究竟——？！”
　　鸟背上的佐助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可是独爪的巨鸟已经扇动翅膀，带来巨大的震荡跟风压。紧接着眼前一花，自己人已经身处高空之中千百米开外。
　　“停下来！回去，给我回去！”
　　佐助的身体情况已经无法依靠自己从高空下去，他愤怒的拉着鸟背，可是却无法操控这不服从他的庞然大物。他只能看到他与那个人的距离迅速拉远，然后再也看不见。
　　此时，宇智波鼬艰难的从地上拾起长刀，努力站稳。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沉稳，完全看不出他刚经历过激烈的战斗，已经身受重伤濒临死亡。
　　“终于，能够再度与你交手。宇智波鼬。”
　　站在他对面的如月殇离转手横刀。
　　“这一次，我会切实的杀死你！”

作者有话说

　　抱歉，这是最后一次了，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