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戛然而止二周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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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惓惓，又出来帮家里跑腿了？”
“惓惓真懂事，这个脆枣你拿着吃，奶奶送你的。”
梁惓走在街上，街坊四邻似乎都认识她，她被摸了头，又被塞了果子，脸都笑僵了。越往镇头走人越少，她这才撤下甜妹的微笑。
啧，装得真累。
梁惓提着小半个她大的食盒费力地走着，街边的摊点还十分热闹，她一个招牌一个招牌地看过去，终于在走不动路前找到了地方。
靠近铁匠铺温度就明显高了起来，梁惓忙了一天，嘴里发干一点都不想进去，在她叫人拿餐前一个壮硕敦实的青年就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她，面露喜色。
他的头顶也有名字——沢村正。是井上佳提过的名字。
“你、你好啊。”
他憨笑着站在店门口，伸手取过餐盒，“我提着就好，进来坐坐吧。”
梁惓舔了舔起皮的嘴角，去还是不去呢？去讨碗水顺便把话说清楚吧。
梁惓进了铺子，里面有一个差不多一米五的柜台，柜台前站了宇智波家的小孩，一一副背后醒目的团扇标志让人无法忽视。
怎么走到哪都有宇智波。
梁惓的视线从他背上的团扇家徽移走，他仰着头正跟一位老铁匠比划什么，梁惓坐在一边，接过沢村正递来的水。
“哦，我们这偶尔也接定制刃具的单子，你很感兴趣？”梁惓就要拒绝，沢村正已经拿下了墙上挂着的刃具给她展示。
“这叫苦无，我们的大多订单都是这种，还有一些飞镖、千本之类的小批量订单。其中最费劲的就是……”
“不用了，我不感兴趣。”梁惓小声打断，搁下水杯起身，视线在铁匠铺中逡巡一圈，而后道，“我感兴趣的是，离咱们这儿最近的铁矿在哪？定价如何？”
要掌控一个地方的发展首先从掌握生产要素开始，铁矿就是其中一种，她这趟顺路来了铁匠铺多问问心里有底也是好的。
然而，沢村正已经答不出来了，她的提问已经引起了老铁匠的侧目。
“是井上家的娃娃吧？兵甲铁器都是男人的事儿，小女娃娃莫打听。”
“父亲，惓小姐这是好奇，好奇。”沢村正慌忙说和，还朝梁惓使眼色，让她坐下别再说了。
“您认识我？”问候过后梁惓自如地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停在老铁匠的跟前，递上食盒里的一碟绿豆酥，对上他审视锋利的目光依旧面不改色，还礼貌地点了下头，继续道，“不巧的是前几日您来家中拜访我并不知情。”
不知情还能说出来，明显是听到了但不乐意。
梁惓撂下了话，带着空空的食盒离开了铁匠铺。
老铁匠手里摩挲着半个巴掌大的mini苦无，头也没抬在图纸上添线删改，他正前方黑发黑瞳的少年也像无事发生一样，盯着老铁匠的动作不管其他。
只有沢村正苦恼地打转，“父亲，她什么意思啊。”
“不喜欢你呗。”老铁匠画完图纸拿着东西去了门口大的锻造处，冲他道，“来，烧火！”而后又冲黑发黑瞳的宇智波道，“斑少爷您等等，我这儿有个差不多的模子，改改很快能好。”
老铁匠握着一把长钳夹着初见雏形的苦无，风向被沢村正拉得呼呼响，赤红的烙铁正在棒槌
下逐渐坚硬成型。
又是一阵叮当声，老铁匠的声音砸碎在其中，跟沢村正道，“你要是不死心，还有办法。”
“啊？”
“井上丫头他爹是老派武士，跟你刀匠的爹是老兄弟了，你要真下定决心了，我去说。”
“父亲！”沢村正高兴起来，拉风箱都更利索了。
“小火，小火，你要烧死老子啊！”
*** ***
从铁匠铺出来梁惓没有回家，而是沿着街道往外走，食盒被她顺手放在镇门的墙角下。她沿着镇外的车道边缘走，从袖子里抽出山石图折扇，扇了扇才发现两只手已经酸软发痛了。
今天是干了太多的活。
脚不沾地忙到现在，要是回家估计又要被迫做【井上惓】而不是她梁惓了。
这个环境不行，她要赶紧离开才是，如果这两天生夏还没来找她她就要主动去找他了。
“哎~”梁惓长叹一声，待阳光斜射，接近傍晚她才拍拍手准备回家。
此时拿到新制刃具的宇智波斑正好出城，两人擦肩而过时，梁惓手上的山石图折扇，在阳光的反射下细密的暗纹分毫毕现，远看，左右两半扇面完整拉开后便能拼成一柄团扇。
宇智波斑停下脚步，只是转身的功夫梁惓已经将折扇收起，看不见了。
他可能眼花吗，有这个念头就好笑。本来决定直接回家的他转头跟上了梁惓，镇外灌木丛边一摊黑水冒出，里面升上一个人形生物——黑绝。
“找到了。”
他咧着牙，盯向了梁惓。
*** ***
梁惓毫无觉察，她拎起墙边的食盒往家中走去，落日橙光洒在她背上，街道比来时宽敞了许多，摆摊的农家人都在收拾摊子准备归家，街道也安静了许多，嘈杂鼎沸的人声消失后蝉鸣鸟叫浮上枝头，梁惓的心情也不自觉变得宁静。
她从大道转向小巷，转角处宇智波斑陡然停下，待梁惓走远后他才出声，“出来。”
缀在两人身后的黑绝往地下沉了沉。
末了，梁惓再拐过一个弯，眼看就要跟丢了，黑绝急了。
他分裂出两个，一个靠近宇智波斑做诱饵，一个站在远处等人离开后继续跟上梁惓。
谁知他的诱饵在写轮眼的探查下无从藏身，刚冒头就被消灭了。
“什么东西？”宇智波斑回忆起刚才冲地面冒出的黑漆漆的活物，那是一种纯粹精神性的查克拉，带着诡谲的恶意。
两人对峙间，另一边的梁惓已经安全到家了。
“惓惓，快来帮忙！”
梁惓从后门进家，没想到看到了带着围裙将头发包裹在布巾下的井上佳。
她不是要溜吗？怎么又回来了？
梁惓将食盒放好，后厨入口边还挂着一样的头巾和围裙，显然是给她准备的。“别愣着，赶紧穿好来前厅帮忙，晚了父亲又要说了。”
梁惓点头跟上，这一忙就是一晚上。
待到夜深客少两人才能靠在后院里的磨盘上休息一会儿。
梁惓蹲在地上，她还没吃晚饭，蹲着胃里会好受些。
“你怎么回来了。”梁惓问。
“他一定要见父亲，我只能先回来探探口风。但我觉得让父亲接纳他根本不可能。”
“为什么？”
井上佳也蹲了下来，揽着梁惓地肩贴着耳朵道，“父亲原本是武士，年轻时是贵族家臣，受人礼遇尊重。但随着忍者名声大噪，贵族们发现，与其招募倔强固守武士精神的老古板，不如雇佣忍者。”
梁惓点头，确实在职业的兴衰更替中忍者代替武士逐渐成了战力的主流。至少在这个子世界中是这样。
“父亲的腿就是忍者伤的……所以父亲不可能接受忍者。尤其是那种能力异于常人的忍者，小时候我听父亲背地里叫他们怪物。”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纳异于常人的同类，有井上渊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地位越尊崇的人越是谨慎，不喜欢与有血继限界的忍者打交道，但又觊觎他们的力量。在为忍者商会开拓贵族市场的时候梁惓便深受其扰。
“你呢，听说你去镇头铁匠铺送食盒了？”
梁惓低头笑笑没说话。
“哦，懂了，要再看看。”
两人蹲在一起安静地待了一会儿，井上佳见梁惓不愿多说便起身去将头巾拉下绑在下半张脸上挡住口鼻，推着一竹筐的厨余往外走。
“我们一起吧。”
“别了，传菜没人父亲又要生气了。”井上佳挥手推着小框就走了。
夜深了，梁惓收拾完桌椅刷完所有的盘子，忙得夜幕漆黑才惊觉，她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
梁惓看向后院原本放竹筐的地方。
空无一物。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戛然而止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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