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戛然而止二周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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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河岸边死人了！”
惊恐的喊叫声惊扰了黎明中的小镇，很快居酒屋的门就被敲响了。
“敲什么敲，午时才营业！”井上渊套上外披就开了门，只见一个麻衣短卦浑身灰扑扑的脚夫猛地拍门，开门后一脚踩进了光洁的木地板，留下一圈泥脚印。
“死人，有死人在河岸边，好像是你家女儿！”
井上渊不以为然，他俩丫头昨晚才给他打下手，没工夫到处跑的。他抹把脸，转头朝后大吼一声“阿佳阿惓，快起来。”
片刻后只有梁惓出来了，问过后才知井上佳一夜未归，这才拎住脚夫的衣领，叫嚣到，“人呢？在哪发现的？怎么死的？”
“我一大早去挑水就看到岸边有尸体，整个心脏都被掏走了，真是歹毒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惹事带到咱们镇上了？”
梁惓听到这个描述就想到了井上佳与她说过的私奔的事，会不会是那人的仇家找上门来了？
在建立行业商会之前忍者的行为都由家族约束，还有部分没有家族的浪忍更是不受约束，基本遵循的就是杀人偿命的规矩。
或者，更随性。
梁惓皱眉。昨天晚上她应该跟井上佳一起去的，不然她应该不会……
【省省吧我的主人，记得官生夏嘱咐过你什么，他没来之前你遇事一定要缩着，可别瞎掺和。】
我知道，梁惓说着就跟在脚夫和井上渊身后朝着河岸去了。
【……还掺和】
梁惓的裙衫有些绑腿，只能小跑着跟上，他们一行三人到达河岸时那边已经围了一圈人。她扫了一眼，老铁匠和他儿子也在。
“老渊，来了。”井上渊挤入人群后老铁匠与他熟稔搭话，分析道，“伤口截面锋利，边缘不平整，看起来像是被一只锋利的爪子一下取走的心脏。”
“山里又闹狼了？”铁匠熟悉兵器，大家都信服他的判断议论起来。
“你傻啊，狼爪子这么厚怎么掏走心脏？要是啃的话伤口不会这干净的。”
梁惓只看了尸体一眼就偏过头去，胃里翻滚作呕。
说来也是幸运，虽然一周目的子世界争斗不休，她却鲜少直面鲜血和尸体。
【那还是我们卷儿姐会带团队，这种脏活当然不用亲自出手。】
她捂嘴躬身眼角蓄满了生理泪水。
“惓小姐，你没事吧。”
人群挤动，一个憨直的声音从她头上传出，是沢村正。他从衣兜里取出一方帕子，捧在手上，打开帕子，帕子里面还包着一方帕子。
【哦吼，给你变戏法呢】
他将帕子捧到梁惓面前，几次张嘴都没说成话。
头疼。
梁惓笑着拒绝了。
【难道是怕你有洁癖特地包起来的？这小伙子不错啊，头疼啥】
就是人不错才头疼。好了不理他，干正事。
【好的】
给井上佳做个全身扫描，看看有什么线索。
【得嘞】
系统页面上一只二维的小熊猫从风箱放出一只毛茸茸熊蜂，熊蜂停在它爪子上颤动触角，两人似乎在交流，没一会儿梁惓就在空中看到了这只熊蜂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是系统空间里找我收积分的那只吧？
【嘿嘿，是的。小能也有小弟了，卷儿姐！小能也要学着带队伍了。骄傲脸】
带队伍不是把我给你的活直接压给别人。
【啊，不听不听卷儿姐念经】
很快熊蜂停在了梁惓肩上，经过小能的解析，尸检报告出来了。
致命伤：一击挖走心脏，在伤口附近探查到纯精神能量的查克拉。
什么是精神能量，梁惓问。
二位小能坐在检索台前一番搜索，匹配梁惓多遇到过的案例，找出了她眼熟的一摊黑水
【这……这这家伙就是，浑身都是精神能量。】
哦？
梁惓沉下脸眼中全是冷色。
它杀了井上佳是在向她下战书啊。
梁惓和父亲抬着担架将井上佳带回家中，隔着白布露出她的衣角。
她想了一路，发现了逻辑的怪异之处。如果黑绝忌惮自己对子世界的影响，杀掉自己就行，没必要对井上佳出手，更奇怪的是越过她先杀井上佳。
井上佳昨天的衣裙与她一样，再加上她推筐出去的时候用头巾蒙住了口鼻，黑绝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啊啊啊！对啊，这就说得通了！】
梁惓步子猛地一停，往四周看去，脊背发寒，突然她觉得黑绝能从每个角落冒出来。
“怎么，累了？”失去了一个女儿，井上渊像被抽走一半魂儿似的，回头扫了梁惓一眼，梁惓摇头，抬着担架继续往前。
接下来井上渊又陆陆续续与梁惓讲话，似乎是想借此分散注意，这样就没那么悲伤了。
“你还不知道吧，你姐姐喜欢上了一个忍者。”
“嗯。”梁惓应声。
“多可笑，武士的女儿喜欢上了那群没底线的忍者。”
梁惓沉默不语，心中却不敢苟同，井上佳喜欢的一个忍者，不是一群，其中的差别很大。至少，如果黑绝下杀手的那刻他在没准她还能躲过这一劫。
“早说了不要和忍者扯上关系，说什么她也不听。”
梁惓没有插话，井上渊似乎也没在意她的反应，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俄而，井上渊回头，对梁惓道，“我不希望你再出什么事了，前段时间镇头的老铁匠带他儿子来提亲了，好像是叫沢村正吧，等你满16就嫁人安生过日子吧。”
？？？
这是什么道理。梁惓被他跳跃的逻辑打了个措手不及。
【啊哦卷儿姐，咋办】
我哪知道，没应付过这种事。
梁惓勉强一笑，没有回应，当时在街道上，井上渊也没有追问，回到家中两人给井上佳收敛好遗容，放入棺材，关店在后院挂上丧幡，来悼念的人不少，忙完便到晚上了。
梁惓想尽早回房却被叫住。
“阿惓，我们谈谈你的事。”
【这茬还没过？】
看来是这样，不过我已经想清楚了，等明天井上佳下葬后我就离开这里。这里已经被黑绝发现，不能再待了。
【那不如今晚就走，下葬动静大万一被它发现杀错人了……】
不行。梁惓抬眸，走廊昏黄的烛灯下井上渊驼着背，似乎老了十岁，全然没有两天前她刚来时那样理直气壮使唤人的样。
我走了，井上渊要一个人送她。
至少再留一天。
【卷儿姐？可是危险呐】
我一个人匆忙上路也不一定安全，官生夏的位置查到了吗，尽快汇合才能安全些。
【好。落地的时候查过一遍，没查到，不过一些结界和阵法会阻挡系统的查验功能，我待会儿再多查几次好了。】
梁惓微微颔首，跟着井上渊进了客厅，她涮杯泡茶的功夫井上渊就开口了。
“你已经见过了铁匠铺的那小子，你……”
“我有心仪的人了。”梁惓在他开口后立马抢过了话语权，她从袖中抽出一早准备好的折扇埋头递了出去。
“这是那位公子给的。”
最开始的山石图折扇本就是贵族所赠，是昌河姬答谢恩情的回礼，用来充当信物再合适不过了。
【机智啊卷儿姐】
精致的扇骨、温雅细腻的扇面，入手恰到好处的分量感都说明了这把折扇金贵，井上渊看了一会儿就把折扇递了回来，欲言又止。
梁惓编了一个外出采草药救下落难公子的老故事，用娇羞掩盖叙述中的不实之处，断断续续地说完了。
【真能演，没有事实，全是感情】
这你就不懂了吧，做事向来是三分干七分夸，不会演戏的领导不是好卷王。
“你怎么也……哎。”
井上渊挥了挥手将她轰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戛然而止二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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