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付出代价 ...
-
“你之前到底去了哪里啊？”苍看了看两手空空的滢，有点疑惑地问。
本来还以为他是去找甜点，可是去了比想象中的久——虽然她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计时的东西，又一直是那副黄昏的样子，但感觉至少过了５天，就算因为自己的焦躁有所误差，也绝对不是买个甜点所需要的时间。
“……”滢有些疑惑似地歪着脑袋，用那双浅蓝色眼睛看着她，光彩流转之下漂亮得让她失神，“哦，我不是去找甜食的呀。”
……是吗，一般不都是这么干的么。
他像是知道苍在想什么，“虽然甜食也是很好的选择，可是Ｄ伯爵的话，果然还是动物最好了……我是这么认为的。”
“有道理。”苍回过神来继续看着他，“所以，你之前到底去了哪里？”
“当然是有很多动物的地方啦。”滢正笑盈盈地看着她，然后视线突然转了个角度，“嗯？”
“怎么了？”现在虽然已经到了现世，但是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也不是什么繁华地区，附近没什么人。
“……不，什么都没有。”滢微微仰头看着那边，眯了眯眼睛，轻笑一声。
什么都没有才怪。
不过苍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
之前他一直都是带着微笑地，温柔而认真地看着她，给人一种那么柔软无害的感觉，而这一刻，这样的表情，却有一种傲睨万物的气势。
因为她的小心谨慎而一直在观察他的关系，苍感觉到在他眯起眼睛的那一瞬间，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顿时深沉了下去，那声轻笑里也似乎含着无尽的轻慢。
……温柔只是表象么？苍沉思着。
或许她的戒心确实太重。也许是失忆前就如此，也可能是因为失忆才变成这样。
不过总之，我本来就没打算依靠别人。
――――――――――――――――――――――――――――――――――――――――――
现世有一种让她很愉快的氛围，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尤其是在看到了第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玖兰！
虽然大概不是玖兰枢，但一定是玖兰。玖兰李土？不对那是个海带头……那是玖兰悠？
她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远。
因为她之前看的是漫画，所以只对玖兰枢啊优姬啊等出现比较多的有执念。说起来，悠在剧情开始的时候就便当了（虽然有回忆），李土也没出场几下就便当了（说起来这真是个没用的ｂｏｓｓ……）。
如今的你让我没有接近的兴趣，现在的我也没有接近的资格呢……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回来看看你儿子和女儿。
苍笑了笑，加快步子往滢所指的方向走去。
滢看着那样冷酷的笑容，露出一丝忧郁。
――――――――――――――――――――――――――――――――――――――――――
说到动物最多的……大概是神奇宝贝？
苍看着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盒子，猜想难不成是要从里面倒出红白相间的小球？
……不是吧……
看到那个半红半白的小球的一刻，苍掩面了……
“嗯？”Ｄ伯爵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立刻露出很感兴趣的神情，“噢……真是一份大礼……好的，我会联系所有猫科动物来找那位陛下的～”
D异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一脸陶醉地抚摸着那个神奇宝贝球，“如果那位陛下真的来到在下这里，那真是不胜荣幸～啊呀，对了，为了迎接那位陛下，我会准备很～多漂亮的小黑猫的～”
滢微笑一下，不温不火地接话，“您真是了解陛下的喜好，不愧是Ｄ伯爵。”
这是称赞吗？……不是吧……
听上去，“那位陛下”可真是臭名远扬……
苍忍不住对自己要去寻找那位陛下的未来表示担忧。
而正在她因为没有自己的事而胡思乱想的时候，Ｄ伯爵那双异色的眼睛突然看向她，带着一点疑惑，“……ｒｅａｌ阁下？”
“如今是‘苍’。”滢说道，同时拍拍苍的手，示意在叫她。
“啊？是？”苍对于话题突然转移到自己身上感到很是不解。
“不，变了很多哦，如果不是滢阁下在身边，我简直要认为这是别人用了苍阁下常用的义骸呢。”Ｄ用手指抚摸自己艳红的唇，似是思索了一下，“以前您是多么恣意妄为啊，如今竟如此小心谨慎……身为‘盾’的您，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呀。”
恣意妄为……盾……呃，义骸？
苍迅速在心里构架以前苍的模样，同时顺口回答道，“哦，我失忆了。”
Ｄ睁大眼睛，万分惊奇地眨了几下，随后若有所思地瞥了滢一眼。
“不，大概不是你想的那样，‘虚无’出手就不止失忆了。”滢感觉到苍因为这一瞥而更加戒备的气息，微微蹙眉，有些许埋怨地看了Ｄ一眼，“那么，寻找陛下需要多少时间？”
“我的领地全境的话，大概１０年吧，还是说只需要现世？”
“如果是指必要性的话，只要有猫科动物的地方都要找。”
“那么……请二位耐心等待了。”
“１０年啊……”苍轻念。
滢看向她，微微笑着，缓慢的语速显得很优雅，同时又有安抚她的意味，“没关系的，这个任务是无限期长期任务，您尽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的。”
看到苍的表情僵了一下，滢浅蓝的眼睛里有些不解。
“……Ｄ伯爵。”苍沉思片刻，试探地问，“你这里，有没有吸血鬼？”
“啊？”Ｄ本以为已经没有自己的事已经转过身去，肩膀上跳上一只三色－猫，似乎是正打算让它们去找“那位陛下”了，却突然被刚才就不怎么发言的苍叫了一声，回过头的时候一反之前神秘而优雅的形象，甚是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有是有……？”
“纯血种？”因为Ｄ似乎常常借人类来繁衍某些濒临绝种生物……所以大概对血统不太在意？
“是啊。”Ｄ眯起眼睛，像看到甜点一样很幸福地笑起来，“是很远古的品种呢……”
苍沉默了一下，像是在下定决心，最后她终于站起来，向Ｄ低下头，“……因为有点想做的事……我个人请求你，能否把我变成吸血鬼？”
滢和Ｄ伯爵同时露出惊疑的神色，两人对视良久，好像是无言中达成了什么共识。
“‘盾’可以收起您自动的无效化力量，让獠牙得以刺入的话，我这里是没有问题的。”
Ｄ这样表明。滢笑了一笑。
苍看不出这是苦笑还是冷笑，只是看着这个了解自己能力的人等待他的答案。
滢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听上去像是叹息，随后说出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奈，“如果您为了这种原因愿意做点特训的话，大概可以做到吧。不过就算全力收束力量，因为您的灵魂力量本源是无效化，身体可能也坚持不了几百年就会变回无属性的，并且在义骸没有完全回复无属性之前，也不能更换义骸了，这样也没有问题吗？”
听滢的口气，这似乎是很大的代价。可是对于急于与自己记忆中仅存人物见面的苍，现在要付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没问题。”
――――――――――――――――――――――――――――――――――――――――――
身为名侦探，总是有召唤事件的体质的。
比如少年名侦探工藤新一，这次是解决了上一个事件后，归来途中闻到了血腥味。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甩开来接他的小兰，顺着血腥味就追了过去。
公园的长椅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金发少女，半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染红，苍白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尚没有凝结的鲜血在手臂上蜿蜒至指尖滴落，汇聚成一小滩。
在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有着奇怪蓝发的少年。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微微侧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那双与发色相同的浅蓝色眼睛里，是那么……冰冷的眼神……
饶是新一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得一愣。
那个眼神……
虽然还是个初中生，因为他神奇的名侦探体质，从小就常常看到各种杀人现场，但却没有像这样撞上过凶案现场。
可是这种眼神，他似乎常常看见。
正在新一愣神的时候，那个蓝发少年移开了视线，微微低下头，抬起沾满了鲜血的左手，慢慢伸进外套的口袋。
他要拿枪？！新一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由于从沉思中刚刚清醒，身体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追上来的小兰迅速的飞起一脚踢飞了少年手上刚拿出来的东西，顺势又抓住那只停在半空的手来了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那个少年落地时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痛呼，就没有再动弹。右手被压在身下，有着奇怪的扭曲，鲜血从他右手的袖口和领子里流了出来，而这不应该是被摔出来的伤势。
新一看清了被踢落在地的手机，又看到了这种伤势，立即明白了自己的误解。
捡起那个手机，发现还能用，便赶忙报了警。
“……请同时叫救护车，那个男的可能还有救……是的，虫寄市第一公园。”
――――――――――――――――――――――――――――――――――――――――――
“那个男的，肱骨开放性骨折，右锁骨粉碎性骨折，看上去……像是被捏碎的。不过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以后调养得好的话后遗症可能也不会有。至于那个女的，颈部有可疑伤口，地上的血迹少于实际失血量，就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干的一样。现在失血过多休克了，血型也奇怪，但是再耽误下去就要器官衰竭，到时候我们只好用ｏ型血赌一赌，还请你们尽快联络他们的家人。”
对于医生的这种“吸血鬼”啊“捏碎”的说法，唯物主义的新一君以及等着做笔录的警察们自然都是不信的，只是对于这两个查不到身份，但一看就是外国人的受害者，觉得有点苦恼事情会不会发展到国际问题。
当然，他也自信自己能找到那唯一的真相。
……可是事实真相是什么？
只是苍在吸血鬼化的时候控制不住无效化力量，把自己体内的吸血鬼化的血液本能地无效化了一部分，滢上前帮忙抑制这种本能反应的时候被苍无意识反击了而已……
不幸被工藤撞见之后，也只好顺势装晕……
于是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医生你猜对了，但是不管是医生还是新一还是警察，都不觉得这是真相……
这时一个护士走过来对医生说了几句。
“好了，那个男的醒了，我现在让他签那个女的的责任书，接着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他血液里有一种和那个女的一样的不明生物碱，麻醉药和止痛药在他身上效果都低于常人，也许说说话会缓解点痛苦，不过还请考虑到他的心情，不要太过严苛。”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