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排细牙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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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岚州鸵鸟似的，紧紧缩在程胜怀里，怎么也不松手。
程胜想穿裤子，一边哄他一边艰难行动，惠岚州还不乐意，小孩子似的，非常委屈。
这让程胜头疼的同时，又在心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唉，真没办法。
小老师真的爱惨他了。
谢医生的车来得很快，从偏僻的北门进来，熟门熟路把他们接上了车。
程胜把人搬上车，第一时间观察谢医生，见她是个接近中年的女性Beta，忽然松了口气。
“你就是小程同学？”谢医生的目光在后视镜里反复打量他，若有所思。
程胜莫名拘束，有种见了长辈的感觉，忍不住直起腰板。
“是的，怎么称呼您？”
“叫我阿姨就行，谢医生也行，”谢医生心情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啊。”
程胜忍不住说：“成年了。”
谢医生哈哈大笑：“这个确实，你要是没成年，岚州也不敢对你下手啊。”
程胜：“……”
这可说不准。他默默地想。
谁知道惠岚州做得出来什么事呢。
程胜唯一不理解的就是一件事。为什么惠岚州都做到这个份上了，还能忍着不和他挑明。
难道是指望让他来挑明吗？
他心里犯了倔，就是想听惠岚州主动说出来。
他要是真说出口，他也不是不能答应。
程胜捏捏怀里人的胳膊，是肉乎乎的，软软的，香香的，无害的。
可惜这家伙死也不说。难道是怕他不喜欢他，想等着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这个念头先让程胜脑子里浮现了不少待高审的情节。
他咳嗽两声，又捏了捏惠岚州的脖子。
那里仍然是滚烫的，烧得他的指腹都在出汗。
谢医生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找话题。说着说着就变成了一个访谈，她问起了程胜以后的打算。
程胜从前一度很想去做运动员，他认为自己很适合。
但这件事被严格的父亲否决了。
程家从来没有出过运动员，以后也不会出。在她眼里，所谓梦想就是花里胡哨的零食，吃多了容易营养不良。
传承抓在手心里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父亲看来，程胜日后应该像她一样，去行伍中锻炼，拿到军衔。这之后他是留在军队，还是去从政，全都随他自己。
可这些路程胜一条都不想走。
所以他一时叛逆，在高等综合考试的时候乱填志愿，最后来了这个他压根儿就没感兴趣过的理学院。
也许他厌恶的不是那些路径，他其实怎么走都无所谓，他只是厌恶被安排。
父亲本执意要他更改志愿，但不知道被谁吹了耳边风，后来莫名态度松动，就没那么坚持了。
程胜猜测应该是母亲为他辩解过了，而父亲对母亲心怀愧疚。
因为母亲为了家庭放弃了梦想。
谢医生听完就笑了，说他和惠岚州可真像。
能从别人那听到惠岚州的消息，程胜忽然很兴奋。因为惠岚州从来不主动说自己的事，比他养的那些花还神秘。
除了道听途说的那些，程胜一点也不了解他，很多信息只能从惠岚州身边的人套话。
谢医生说起惠岚州刚分化的时候，他当时决定了从事理论研究，可是性别是个很大的阻碍。谢医生也劝说过惠岚州，Omega去做这些要克服很多困难，尤其是刻板的偏见。
不过惠岚州说自己什么都不怕，凡事总有办法。
程胜肩膀颤抖。“像他说的话，他的心一直很大。”
“但他的发热潮好像不规律。”程胜说。
谢医生点头。“对，他一直这样。”
“他的Omega性别好像是对外隐瞒的？”
“对……他分化很晚，直到二十岁才正式更改性别。身份证上他确实是Omega，应聘的时候他也和你们院长说过要隐瞒性别，是为了安全考虑吧。”
程胜垂下目光，吐槽道：“他最应该给自己申请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谢医生给他们送到家，先给程胜打了一针抑制剂。
她晚上有晚班，不能待太久。
“不是信不过你，就是以防万一。”谢医生说，“让岚州和一个Alpha单独待在一起，我还是有点担心。”
程胜想说普通的抑制剂对他没用。不过要是说了，谢医生可能就会因为不放心而在这里继续当电灯泡。
所以他决定不说。
他把惠岚州抱到主卧。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惠岚州的房间。刚踏进去，他就一阵头晕目眩，仿佛陷进了一个蜜罐，几乎是液化的气息扑向他，夺走他所有的注意力。
好在谢医生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或是那个抑制剂可能还是多少发挥了一点作用，这让他拉扯回了部分理智。
把惠岚州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程胜在离开和不离开的中线上摇摆不定。
三百回合过后，他一咬牙决定还是离开。反正惠岚州的房间有他的贴身物品，他人在不在也无所谓。
没想到床上的惠岚州却泪汪汪地抓住了他的手，用它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别走……”
好么，这下程胜一屁股就坐蜜糖里了，拔也拔不动。
“不走，”他熬得眼睛通红，嗓子磨砂，“老师，我就在这陪你。”
惠岚州满意了，红彤彤的脸蛋上了挂了笑容，蹭蹭他的手掌，轻轻喘气。“你真好。”
谢医生在门口看着，好像路边一只狗突然被踹了两脚。
在她看来，小Alpha是已经被吃得死死的了，犹不自知。
谢医生走后，程胜试着催动信息素来调和惠岚州的痛楚。
不过惠岚州八爪鱼似的扒拉着他，实在磨人。
发情期的惠岚州根本不懂什么叫矜持，什么叫克制。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就要得到，生物的本能完全支配了他，打碎了他的羞耻心。
假如他有这种东西的话。
程胜一边招架惠岚州乱摸乱抓的小爪子，一边想起谢医生说过的话：实在不行就试试临时标记，简单有效。
这念头一旦起了，就再也没法收回来。
他一遍遍描摹惠岚州的眉眼，心想惠岚州应该不会觉得冒犯吧。但他还是问了惠岚州的意见：“老师，我可以标记你吗？”
惠岚州难受死了，管什么标记不标记后悔不后悔，口不择言：“可以，标记我，求求你，程胜，我好难受。”
程胜：“…………”
“好，我帮你，”程胜下定决心，“你转过去。”
惠岚州听话地照做了。
程胜觉得血流上涌，手掌不自觉用力，箍住惠岚州脆弱的胳膊。
然而惠岚州不仅没吃痛，竟然还有了反应，比先前还要更兴奋。
程胜笑着骂了句小变态。
他像只大狗一样哈着粗气，用力拨开惠岚州汗湿的头发，露出白里透红得脖颈。因为发涨，那里有一片几乎无法察觉的凸起。
他把hand伸口惠岚州的睡裤中，一边帮惠岚州纾解，一边张开嘴，叼住了惠岚州的脖子。
惠岚州的身体激烈地战栗起来，仿佛已经知道了即将发生什么。
牙尖刺破皮肤，产生了尖锐的痛与酸楚，惠岚州等了这一刻太久，堆积的期待在瞬间爆发，瀑布似的垂下云间，他愉悦地蜷缩了起来。
好像风与云的交缠，春暖被推向大地，冰锥逐渐融化，与土壤的血液连结，化为一体。
无数的水滴坠入水面，留下凶猛的痕迹，低密的絮语，重瓣的涟漪，一个短暂的标记。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汗水淋漓。
惠岚州还处在余裕之中，呼吸不稳，像条被浪潮卷出来的，脱水的鱼。
程胜轻轻松开嘴，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失神地笑了。
“老师，这下你就真的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一排细牙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