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神明的宠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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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如何认出我的，因为我独特的魅力吗？]系统好奇地问。
谈陌随手抓过“诡目”，把这颗黑煤球捏在手里揉按：“没有人跟你吐槽过吗，当年的系统语调很欠揍。”
手感非常舒服，他愉悦的眯了眯眼睛。
系统：[……]
诡目大眼睛闭着，老老实实一动不动，这个一出现就令G市全程戒严的S级异种在谈陌手里却意外的乖顺。
系统：[好吧，这不重要，你应该表现的再欢迎我一点，我可是来帮你的，伙计！]
谈陌郑重其事的，鼓了三下掌，然后开口道：“哇哦，谢谢。”
就像在说，吃了，吃的包子，韭菜馅的。
系统在再一次静默三秒，决定不跟这个无趣的人类计较，开始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恭喜玩家‘谈陌’获得称号‘神明唯一的宠儿’，当前等级：D级（约等于没有），当前基础技能：全知（有诸多限制），以及‘被仰望的半神’。由于我们还不是很熟，这是我目前能为你争取到的待遇，有什么异议吗？]
在《降临》中，每个玩家通关副本后会获得多个称号奖励，每个称号下可对应多个技能，称号等级不同，其下技能的等级也会不同。
就如同和平时期流行的手游，一个玩家账号下有多个英雄选择，每个英雄又携带不同技能。
“全知？”谈陌支起一条腿，挑眉道，“什么都知道吗？”
系统：[你可以把我当成某度某科的搜索栏，但是我有权显示“404”（即页面存在）]
“我现在就有问题要问，一个人可以完全继承别人的身份技能的可能性有多大？”
[单个技能转移是可实现的，但完整身份转移的几率几乎为0，至少我就办不到，你不要指望我去给你移植技能身份！]系统叫嚣道。
谈陌仍是不放过：“那为什么秦灼可以继承我的身份技能？”
空气静默三秒，系统原地龟缩：[404（很抱歉，您尚未获得此权限）]
系统的回避印证了这件事绝对另有蹊跷，也许等他升到A级甚至是S级，就有权限问了？
他转而问了更有价值的问题：“‘被仰望的半神’技能有什么用？”
系统回答：[当技能使用者获得他人的臣服、恐惧、崇拜等情绪时，可按照情绪价值获得对方的等量技能，若杀死对方，则对方的全部技能将为你所用。]
[简而言之，成为他们的神祇，信徒的力量便为你所用。]
谈陌了然点了点头，又问：“那理论上说，只要让秦灼臣服于我，或者彻底杀死他，我就可以拿回属于我的力量？”
[……]
系统不知道他是怎么又一次把话题绕回来的，于是再一次强行扯开了话题：[话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出现帮你吗？万一我是在利用你呢？]
“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我现在需要你的力量这是既定的事实。”谈陌双眼轻轻闭着，漫不经心道，“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最后是你利用我，而不是我利用你呢。”
他的尾音散尽消弭无声，耀眼的白光在他眼睫下方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嘴角隐隐弯起一个弧度，恢复血色的薄唇殷红妍丽，是这张冷清的脸上唯一的艳色，但它一翘，黑白世界陡然犹如初春焕发新生，抽枝发芽看得人心痒又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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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亚坷寨安全区。
自天穹而起的风席卷整个山谷，西南国土密林茂盛，几辆押运车自盘山公路蜿蜒而上，浓密的山雾将空气压缩成黏腻的一团。
自PLA总署成立，便将全球区域划分为四类，副本的侵入呈现区域性特征，被副本降临的区域统称“异变区”，经验所得，同一个区域无法被不同副本二次降临，所以通过PLA清除怪物并且破坏程度不严重，可供人类持续生存的区域称为“安全区”。
而破坏严重到无法修复的区域被称为“搁浅区”，无法彻底拔除异相且不能供人类使用的，会划定范围由PLA专人把守以防异种怪物外泄影响正常世界，这类区域被称为“沦陷区”。
随着车辆颠簸，押运车内此起彼伏响起各种语言的骂声，肌肉魁梧的俄国佬抗议般晃了晃手铐：“该死，这是什么鬼地方，都快把我颠吐了，”
他的同伴双腿大敞，粗壮的小腿踹了踹他的膝盖，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指了指一个方向。
“莱恩你实在太差劲了，瞧瞧你旁边那个白兔似的小美人，人家可都没说什么呢！”
莱恩抱臂打量着谈陌，奸笑肆无忌惮：“但愿我能跟他分到一间，那滋味一定很销魂！”
“别说了，一会儿美人该生气了。”
“这一看就是个东方男孩，他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的。”
几个人哄笑一团，谈陌却只是静静望着窗外浓密的雾气，突然收回了撑着窗框的胳膊，好像真的听不懂他们的交流。
转瞬间，车窗外日光陡然大亮，雾气在一瞬间消失踪迹，炽烈的金光破云而出泼洒在山路上，周围气温瞬间升高。
靠着车壁的莱恩胳膊被烫破了层皮，嗷一嗓子蹦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进烤炉了吗？”
谈陌不禁一笑，被这笑容惹恼的莱恩撸袖子就要挥拳而来。。
“看到那道火墙了吗？”谈陌眼神望向前方，一口流利悦耳的俄语声音清润的仿佛能消解周围的热气。
莱恩显然一愣，随着他的目光一同望去，不远处俨然矗立着一座宽不见尽头，高约近百米的烈焰高墙，熊熊火焰仿佛能吞天噬地，倏然一惊。
谈陌继续道：“德塞俄的原身是一个单人副本《被困的普罗米修斯》，这座监狱的建筑内外一体没有拼接痕迹，周围百里外被一圈高达百米的火墙包围，火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岩浆，大门一周开一次，没有活物能够活着通过这道屏障。”
他偏头看向莱恩，平静的问：“如果你在通过大门时不小心掉出了窗外，生还的几率有多大？”
明明周围气温还在逐渐升高，莱恩却顿感脊背发凉，恐惧犹如游蛇顺着脊椎攀爬而上，他身后几个同伴也一脸戒备。
这年头的人是不可貌相的，即使是个孱弱老人，说不定也具备将你一击毙命的技能，这个小美人暴露在体表外的皮肤上虽然没有技能等级标记，但说不定是被刻意隐藏了。
谈陌本来也没打算得到答案，便又转头望向窗外的景色，脑中却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恭喜玩家谈陌成功收获莱恩的恐惧值，将短暂获得其“巨力泰坦”称号下的技能“增益buff”，可增强任意身体部位的力量，使用时限为30分钟。]
白亮反光的车窗映照出谈陌微挑的眉头，这的确是个意外之喜。
系统在他脑中冒出：[你适应这个技能的速度远超出我的预期啊，人类。]
谈陌漫不经心道：‘别对我抱有预期，不然你一定会失望。’
那把黑色匕首还贴在他的后腰处，正丝丝缕缕释放出微弱的寒气，在这个燥热的空间中为他提供唯一一点清凉。
押运车队接近监狱大门时，一辆直升机呼啸着自车队头顶掠过，待车队从火墙之中穿行而过，停在一处空地上。
空地中央矗立着一座极其高大的石像，希腊古神普罗米修斯高举火种巍然不动，为了消解人类的痛苦不惜奉献自己，可想而知这座关押大部分技能者的监狱，它的创造者对这里赋予了怎样的厚望。
远处的飞机正好停落，印着PLA联盟总署标志的舱门打开，身着队服的队员训练有素的撤出。
“看看人家PLA的长官们，都能乘飞机进来！”
“怎么，你羡慕？”
“得了吧，傻子才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舍己为人的可笑牺牲。”几名犯人你一言我一语，将PLA联盟总署贬低的一文不值。
谈陌寻声回头望了望，依稀似乎对上了一个人下飞机时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接一瞬，他转头继续前进。
系统仍然在劝说谈陌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作死想法，翘着它不存在的二郎腿，嘴里叼着根赛博狗尾草悠闲道：[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秦灼的技能等级是“S”，是因为现在人类对技能等级评定上限是“S”，这可不是他的上限。]
‘吃不到天鹅肉，你不能限制我连天鹅都不能看吧。’
谈陌淡淡道，他现在的目光中正在灿灿发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对绝对力量的渴望，但看在系统眼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系统跳起来吼道：[停止你犯花痴的行为！你们两个是不可能的！]
谈陌对它的过度理解回以漠视，转而问：‘‘天眼’在监狱区的哪个位置？带我去见他，我相信你做得到。’
系统：[我怎么知道你们“金鹭”的小线人在哪。]
谈陌的异色双瞳眼帘一掀，目光中不带情绪，系统却莫名发慌，忙道：[现在正是低级犯人到草场放风除草的时间，待会我带你去找他！]
新晋犯人做过搜查后，便被放入了放风区，谈陌按照系统的指示，推着一辆突突突的小锄草机来到一处湖泊边，这里人倒是不少，锄草机阵阵嗡响浪潮般此起彼伏。
这里的日光比监狱外还要足一些，亮橙色囚服套在他身上空荡荡的，给谈陌冷白的皮肤反上一层暖色，手腕上佩戴有黑色腕带定位器，杂草没过脚踝，蹭的他啊踝骨处有些发痒。
湖边的小个子男生只看得见背影，正背着喷水壶给草地浇水，他顶着一头白金色卷毛，一双标志性的柔软兔耳竖在发间。
“你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个半瞎，是怎么说服老大派你来执行这次任务的？”天眼冷冷地问。
谈陌脚步顿了顿，他明明站在这人的正后方，周围声音如此嘈杂，天眼是如何辨别他的身份的？
天眼转过身，明明是圆润可爱的脸型，眼神却凉薄冷漠，看上去比谈陌还要难以接近。
系统：[“天眼”是他的称号，他的技能是“无限视角”，源于野兔基因中360度的视域，能够调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双眼睛的视野，不过有时间限制。]
谈陌眼睛眯了眯，倘若没有限制，这个技能实在太逆天了。
“你应该已经‘看’到事情的经过了，”他淡定的重读了那个“看”字，“放风时间只有半小时，现在还剩20分钟，我希望你能好好利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给我你‘看’到的信息。”
整座德塞俄监狱几乎都在监狱长的监视下，杂音震天的室外草场是最好的说话地点。
天眼盯了谈陌一会儿，兔耳抖了抖，这才开口：“我通过查理斯心腹的视角观察到他使用技能的过程，只能知道是精神控制系，对方就像条狗一样听话。”
查理斯的A级技能到底是什么对谈陌这次行动影响极大，然而技能是一个技能者的隐私，不会轻易外露。
‘系统？’谈陌在脑中叫道。
系统惨兮兮：[叫我也没用，我现在等级不够，需要见到技能者发动技能后才能得知信息，就算是某度某科也要在搜索栏输入内容啊喂！]
‘哦。’谈陌真情实感的叹了口气。
只听天眼继续说：“明天举行的活人狩猎秀是你唯一接近目标的机会，低级监狱区的犯人要作为猎物在斗兽场搏命，才有机会被高级犯人选中一度良宵，但是你……”
他上下打量着谈陌，眼睛像一把尺，不带一丝感情地评价道：“你连狩猎秀都活不下来，何谈将查理斯带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神明的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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