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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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的时光飞逝而过，池月只来得及囫囵吞枣背完两本医书，正跟着楚衡在院里学习穴位，就听到有下人来找自己，面色惊惶的看着自己道：“姑娘，将军回来了”。
话到这里，池月也想起来自家妹妹也该回来了，看了楚衡一眼。
楚衡察觉到不对劲，见状道：“一起去吧”。
两人跟着下人，穿过一条条回廊，路过几株已经绿意点缀的繁枝，来到了前厅，就见到一群人，立在院中的中央，正小心的搬着一副棺材。
池月心一跳，楞生生的空了一下，她立在厅里，一双眼分不出这些头系白布的男子，哪个是自己要等的徐将军。
但是，很快，一个男子走出来，待到棺材稳稳的落在厅里，他才抽回扶着棺材的手，悲痛的看着池月道：“我”。
他的双眼饱含泪水，却艰难的忍着，一双眼布满通红的血丝，池月忽心有所感，她几乎是快步走到那副棺材面前，左手稳稳一推，盖子被胡乱的滑下。
她看到一张很美的脸，里面的人，面色红润，就像睡着了，还做这一个好梦。
她静乎痴迷的看着，好奇道：“她死了吗”。
徐瀚本以为池月会大发雷霆，亦或者怒不可遏，又或者会和自己动手，但是看着站在那里的池月，一双乌黑分明的眼，平静无波的看着自己，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你”徐瀚话音未落，又看了看楚衡道：“她怎么了”。
“她应当是服下了失忆散”楚衡解释道。
徐瀚万般言语，也变得不重要了，竟然那个夫人能够在万军之中，悄无声息的刺杀酌学，又如何能够保住待在府里的池月了，若是酌学活着，见到她姐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难过，这世上，只有我记得你了。
池月见徐瀚死死的抓着棺材，一双眼通红的看着里面的人，忍不住道：“她是怎么了”。
徐瀚的记忆不由的回到当初那个夜晚，正想说着，就听到院外有人来报：“是宫里派人来了”。
楚衡一听这话，拉着池月就往后厅走，徐瀚眼角一瞄，但还是顾不上，迎着太监走上去，正是陛下的心腹周忠。
周忠看了徐瀚一眼道：“陛下听说了将军，您回府，这不想着打了个大胜仗，让你准备准备，今晚御花园摆宴，这不陛下担心您，都没下旨，只让我来看看，凭着这多年的交情，我劝您一句，赶紧进宫”。
听着周忠的一番话，徐瀚也明白，平日打仗，向来都是要直接上禀告陛下，自己这一次，因为酌学身死，心下悲痛不已，干脆向老将军告了假，不肯去殿前听赏。
“哎”周忠叹了一口气道：“咱家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徐将军，这么多年，我们守在北边这么多年，死的人少吗，若是每一个都要如你这般，那人是活不成的，你好歹也要想想你的妹妹，想想其他死去的手下，还不如趁着陛下高兴，多争取争取些，死后荣光也好，丧银也好，身前身后都是事啊”。
徐瀚浑浑噩噩的点点头，周忠皱着眉头，对着守在一旁的手下道：“还不赶紧给你们将军换身衣裳，再通知你们家小姐，一起进宫”。
池月胆战心惊的坐在屋檐上，怎么也不明白楚衡怎么一下子就带着自己上了屋檐，如今坐在这上面，双腿都微微打颤，不得不攥着楚衡的衣袖，许是察觉到池月的不安。
楚衡右手指了指远处，池月慌神去看，就见到外院，府里一群人来回奔走，四处宣告，自家主子要进宫，欢欣雀跃，再抬眼去看更远，就见到街外面，人人敲锣打鼓，庆祝胜利，甚至还有不少摊贩，茶楼，热闹喧嚣。
喧嚣的人声，池月瞧了一眼孤零零在院子中的妹妹，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个不停，哭了。
漆黑的夜色中，池月昏昏沉沉的大脑，反倒一惊，人醒了，醒了之后，心下又难过的厉害，干脆起来，想着去院外走走，待出了门，又无处可去，走着走着，又到了前厅，只见到灰黄的烛火闪烁不定。
徐瀚正一身锦衣，背靠着棺材，正喝着酒，待见到池月，看到她红通通的双眼，心里不由的一暗道：“我听下人说了，你是在我府里出的事，是我的错啊，还有酌学，也是我”。
池月看他悲痛不已，也不知如何劝慰，只站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徐瀚才道：“酌学走之前，给你留了封信”，说完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
池月蹲下，诧异的看了看他，这封信没有被封住。
她打开，只见到里面有一个铜制的圆符，展开里面的信：阿姐，若是我没能回来，送我回家吧。
“我想她做我的娘子”
池月随口道：“她同意了吗”
“我一直没和她说”
“喔，这样子，你觉得她愿意嫁你吗”
徐瀚听到这一句，面色也是一僵，沉默的低下头继续喝酒。，池月尴尬的笑了笑，走了。
楚衡昨日在屋顶守了一夜，待到天明的时候，才想起今日的药还没有熬，匆匆忙忙去熬药，而这会池月正苦闷的看着手里的医书，忽然见一个女子闯进来，直接坐在桌前，自己倒了一盏茶水，喝下半盏，才道：“你怎么样”。
池月只怔怔的看着她。
来人继续道：“我上次不是说好和你一起回谷里，结果不是战事又起，陛下派了许多宫中的大夫跟着去北边，我虽然被留下来，但也不好提这事，最近一直忙到现在，我当时还特意找了游晚晚，让她和你说一声，那姑娘也是难熬，我没事找事，让她传一句话，顺带着散散心”。
来人说了一长串，却见池月只是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起身走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道：“你，你还记得我吗”。
池月乖巧的摇摇头。
看着池月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来人试探道：“你把手伸出来，我把把脉”。
摸了一会，来人才道：“看样子，你的病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再仔细调调就差不离，只是你是不是又失忆了”。
池月干巴巴的点点头。
“喔”宋苏子想了想，却道：“那也没有什么大碍，反正我觉得你现在就比以前好，对了，那你妹妹了，你们两还要去济心谷吗”。
池月眨了眨眼，只觉得头晕目眩，十分弄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只听到一句妹妹，这才道：“妹妹，我妹妹应该去不了了”。
“嗯，她的伤还没好吗”
池月只抬头看着她道：“你要去见她吗”。
宋苏子疑惑的点点头，然后池月引着她去前厅，她之前路过前厅的时候，被徐府的下人绕了一圈路，毕竟现在徐府主事的人，一个自从进宫还没有回来，一个还在狂饮无度，府里的管家也不知道自家将军和她什么关系，准备好的麻衣白布还在犹豫要不要挂在府里。
宋苏子看着眼前的棺椁，面色一变，疾步快走，就见到躺在里面的人。
她下意识的抓起池酌学的右手，把脉，良久之后，摇摇头道：“脉息全无，可气色怎么会真好，就像还活着一样”，尤其是她的手臂，居然还充满了弹性。
“她难不成又制了什么新毒”宋苏子自言自语道，又看了看一眼懵懂的池月，不由的怀念起之前的她，还可以出点主意。
池月送走一脸兴致勃勃说要回去写信和谷中的师姐第们说说这件事，见她又如同一阵疾风走了。
等回到院子，就见到楚衡已经照旧，拿着汤药过来，池月熟练的吃完，对着楚衡道：“对了，刚刚有一个女大夫来了，你认识她吗”。
“喔，那应当是宋苏子，宋大夫”楚衡想了想道：“她来做什么”。
“她说妹妹好像中毒了”池月纠结道。
楚衡听到这里，当即起身道：“你和我一起再去看看”。
两人来到前厅，这还是楚衡第一次仔细的观察池酌学，因为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或多或少有母亲下的手，自己实在不愿意见池酌学最后一面，只远远的避开，省的若真的有神鬼，自己倒是冒犯了。
但如今瞧着池酌学面色红润，似睡着了一样，楚衡心里不由想到一事，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上面正写着蛊书两字。
楚衡翻开一看，就翻到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中蛊者，面如桃花，仿若死去，正是美人蛊。
池月瞧了一眼道：“怎么了”。
楚衡唇角勾起一丝笑意道：“她应当是没死”。
话音刚刚落地，忽的一个人影拂过，正是躺在屋顶上喝醉的徐瀚。
徐瀚无意听得这话，大吃一惊，整个人着急下来，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一跤，却又硬生生的站住了，走到厅里，震惊的看着楚衡道：“你刚刚说她没死”。
一边说着话，一边顺手就夺过楚衡手里的医书。
只见上面写道：美人蛊，以吸取宿主体内精血为主，只待到吸食完的最后一刻，破体而出，宿主便会化为一滩血水。
“怎么没有解法”徐瀚着急的翻阅书页，确定书内没有，只得抬头看楚衡。
楚衡看了一眼面色紧张的池月，道：“或许可以试试”。
徐瀚犹豫了会道：“需不需要我把宫中的御医请来”
楚衡开口道“她现在没有时间，先把她挪到阿月的房间”又转过头对池月说：“阿月，你还记得吗，那会，她也是这样受了伤，你后来让那我给她输血”。
“输血，可以救她吗?”
“只能试一试”楚衡道：“而且，你说过，不是谁的血都可以，我还要回去一趟，拿点东西”说完，人就轻轻跃出院子，转眼就不见了
池月跟着回到院子，看着妹妹躺在床上，心里明白，自己或许早就来到这个世界，不然楚衡不会知道输血这个名词。
但是，现在要怎么做。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楚衡已然拿着药箱回来，看着他们道：“美人蛊，会吸食她的精血，但是一个月，她的身体想必已经亏损的厉害，若是现在她受伤，蛊虫或许会跟着移动，如果能用肉眼分辨，或许可以用封穴的办法将它逼出来”。
“她的身体受得住吗？”徐瀚担忧道。
“所以，会需要到你输血”楚衡看着池月道。
池月点点头，就见到楚衡冷淡的用小刀，划破池酌学的胳膊，过了足足两盏茶的时间，才慢慢渗出一丝鲜血。
三人一看到这个，就知道对了，若是人真的死了，是不可能会流血。
“她的脸”池月忽然道，众人看过去，就见到池酌学的脸颊泛起的桃红，缓缓的白了。
楚衡忽然道：“阿月，你去看看，她的身体有什么异常”。
池月点头，徐瀚不得不挪开，站起来，两人下意识的转过身去，池月检查着妹妹的皮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到接血的盆，一滴一滴的流的更快了。
“她的胳膊”池月惊讶的叫了一声。
楚衡两人一看，只见到玉白的胳膊上，鼓起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包包，一点点移动。
就在这时，楚衡飞针封住胳膊的穴位，立即拉过池月左手，说了句：“别怕”。
池月沉默的点点头，就见到比绣花针还要大三倍的空针，扎进胳膊，顺着空针连接的鱼肠一点点蠕动，缓缓流到妹妹的身体里。
二盏茶之后，楚衡眼见蛊虫不紧不慢的移动了一指长，又见了池月面色苍白，不由抿了抿了唇道：“在等一盏茶，如果还不出来，你必须停下”。
“若是停下，那她会怎么样”池月道。
“我会再想其他的办法”楚衡冷静道。
池月喃喃自语道：“再等等吧”。
一盏茶到了，池月捂住手臂，一动不动的看着居然纹丝未动的蛊虫，眉心一跳，正准备说些什么。
只见到徐瀚右手一动，直接打向楚衡，楚衡早就注意到他的动作，毫不犹豫的往后一退。
不过方寸之地，池月眼见两个人居然动起手来，一时之间也顾不上他们，只看着躺在床上的池酌学，努力抬起右手，左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声的说：“快点醒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池月昏昏沉沉的看着还在打斗的两人，就见到一个长相奇异的虫子，缓缓展开一道薄翅，薄翅上沾染着一丝血痕，它发出低沉的鸣叫，然后池月见到一只奇怪的鸟，猛然穿过窗户，飞进来，长长的鸟嘴，细细的张开，一口咬下，吃完之后，神清气爽的飞到枕头上，鸟头稳稳的钻进自己的羽毛里，窝成巴掌大，睡了。
然后，池月就见到一双眼，眉眼带笑的看着自己。
池月下意识的笑了笑，楚衡立即上前，取下池月胳膊上的银针，小心的包扎好伤口。
至于徐瀚则是震惊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池酌学，又见到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当即道：“楚大夫，刚刚是我”。
眼见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悔改之意，楚衡就摆摆手，直接将银针取下，从药箱里取了些许干净的布条和上好的金疮药道：“将军处理吧，她的身体无事了，只是需要好好调养”。
“嗯”徐瀚点点头。
楚衡立即拉着池月，半牵半抱着出来，一边低声说着：“还是让他们先说说话”。
池月乖巧的点点头，毕竟这些天，因为妹妹，徐瀚几乎整日都伤心欲绝，自己是完全不应该做电灯泡，想到这里，她走的楚衡还快。
可是刚刚抽血过多，再多走几步，池月整个人晕的厉害，楚衡当即抱起池月，右脚轻轻一点，跃过院子，随意找了一间厢房，将池月放在床榻上，急急忙忙从怀里掏出药瓶道：“先吃点，等会我去给你炖汤补补血”。
池月见他说起吃药和吃糖一样，不觉搞笑，顿时笑眯眯的点点头。
楚衡见她乖顺，又想起她刚刚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又想起之前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不免道：“你很喜欢她吗”。
“你在生气吗”池月眨了眨眼道：“我知道的，如果我真的晕过去，徐将军一定不会拦着你救我的”。
楚衡恍然，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失去记忆的池月，简直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恢复记忆的她，却又如此的洞悉人心，想到这里，楚衡不免苦笑一声，或许自己也没有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自从母亲放了那场大火，自己就再也不敢留下任何人在自己身边，以前在孙府，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可现在了，他真的还可以过一天就算一天吗。
想到这里，楚衡忽然道：“如果我要离开都城了”。
“你要走了吗”
“嗯”
“我在这里待的太久了，我原想着四处行医，没想到不知不觉，待着这里太久了，你了，你会和我一起走吗”楚衡道。
池月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道：“可是我们不是签了契约，以后我就跟着你”。
楚衡听到这，心里五味杂陈道：“如果，我想你嫁给我了”。
池月这下子清醒了，她滴溜溜的眼珠看着眼前的男子。
“而且，我的身世有问题，以后，我们只能避开人生活”楚衡咬咬牙，说道。
池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好”。
楚衡听到这个好字，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欢喜的握住了她的双手，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道：“我现在就去弄点吃的，你今天可是把我好不容易补回来都弄没了”。
池月看他要走，忽然拉住他道：“你昨晚是不是守了我一夜，又忙着熬药，肯定没有睡好”。
说着话的功夫，池月拉着另一个枕头道：“过来眯一下”。
楚衡就被池月拉着也睡在床上，他这些日子，忙来忙去，本是年轻熬的住，可是谁想到头一靠着枕头，居然睡着了。
池月也睡死过去。
这边徐瀚小心翼翼的包好伤口，看着面色苍白的池酌学，忽然道：“本该让楚大夫看看你才对”。
池酌学笑着摇摇头道：“没事，其实我一直醒着”。
徐瀚双手一颤，如果说池酌学一直醒着，那自己紧赶慢赶的往都城赶，那些日子里，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躺在棺椁里，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痛，压低嗓音道：“我让他们去找御医给你看看”。
池酌学道：“不行，在他们眼中，我早就死了，现在忽然活着，还是找个地方帮我把棺椁埋了，省的有人说东说西”。
徐瀚觉得她想的周到，点了点头，只是，他道：“那以后了”。
“以后”池酌学想到自己躺在棺椁里，他说的那些话，眉头微微一蹙道：“你是要娶我吗，可是我并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再对我动手，姐姐说的没错，我和她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我们躲起来，另一条，杀了夫人”。
“我会杀了她”徐瀚斩钉截铁道。
池酌学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可我并不想杀她，而且，你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撑这么久”。
“那只蛊其实是来吸我体内的毒，之前，她在我体内种了六年的蛊，如今，我彻底废了，我再也拿不了剑”池酌学说着，又笑了笑道：“好像，我把欠她的，都还干净了”。
“那我让下人去熬点米粥”徐瀚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惊慌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确是自家的管家，一张脸喜气洋洋的道：“将军，宫里来人了，说要迎咱们小姐进宫做娘娘了”。
徐瀚一听，心神一震，回过头看了一眼池酌学，她道：“去吧”。
徐瀚恢复一脸的淡漠，脸上带着一丝浅笑，领了圣旨，塞了奉旨大监一颗上好的夜明珠，眼见大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才道：“陛下，怎么会”。
瞧着徐将军说话留一半，大监立即回道：“前几日，不是请了将军和小姐去了宫里吗，这不没成想，陛下瞧着，就喜欢上了”。
徐瀚跟着二皇子许久，倒是没有见过他身边有什么女人，如今眼见妹妹得了陛下的青眼，犹豫道：“那陛下可知我妹妹她”。
“喔，将军是说，前些年，姑娘落了教坊司的事，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要看陛下的意思才行啊”太监说了一会，就告辞了只道：“明天就过来，娘娘进宫”。
徐瀚心神不宁的往徐蓿的院子里去，就见到妹妹正坐在凳子上，瞧见自己，就道：“哥哥，可是圣旨来了”。
徐瀚点点头，徐蓿当即笑了。
这一种很难以描述的笑容，喜又不喜，哭又不哭，反倒带着一种冷冰冰的味道，然而眼中却是燃起了通天的火焰。
“妹妹，想进宫吗”
“圣旨已下”
“可，你可知道，我前日面圣的时候，就和陛下说我要去西北，守在那，在那，我要开榷场，榷场一事，怕是七八年不能完啦”徐瀚颤颤巍巍道。
“哥哥的意思是陛下担心我们徐家，这是要留我做质子了”徐蓿直言道：“哥哥，无事的，我并不怕，这对我是一条新的路，难不成，你真的以为像我这样在教坊司里挂了名号的姑娘，会有什么好人家愿意娶吗”。
“我”
“哥哥，我是愿意的，若不能进宫，我就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徐蓿怔怔道。
徐瀚摇摇头，不肯再说，转身出了门，昨日，自己心下因酌学身死，情难自禁，不愿继续留在都城，还不如继续待在北地，那里才是他的归路。
次日，楚衡睡了一觉，醒来就见到池月正在桌子上练字，见他醒了才道：“走，去看我妹妹”。
她说的开心，楚衡却拉着她道：“你昨日说的话，可还记得”。
池月点点头道：“你说我的亲人只剩下妹妹，我们和妹妹说说”。
楚衡现在就有点后悔了，昨日，自己怎么也应该再用心给池酌学看看，不然，今天，只是等两人到了池酌学房里，就见到徐瀚正小心翼翼的喂池酌学吃饭。
“外面是怎么了”池月看着府里的人，就和打了鸡血一样，喜气洋洋的厉害。
徐瀚勉强道：“是徐蓿要进宫了”。
“那你不去送送她”池月好奇道。
池酌学也笑着道：“快去吧”。
徐瀚想了想，还是放下粥，出了院子，池月这才坐到床沿，接着徐瀚喂完粥道：“你怎么样，还好吗”。
池酌学道：“嗯，比昨日要好很多了”。
“那就好”。
“我听他们说，你又失忆了”
“嗯”池月点点头道：“对了，我和楚衡想要成亲了，你”。
楚衡听得她直言，面色一红，低下头，又站起来，犹犹豫豫的道：“对，我们”。
池酌学连忙点头道：“这是好事啊，不过姐姐你想要要去哪了吗”。
“去哪”
“那你去哪”
“徐瀚说他要去西北，那里要开榷场了，我很想去看看”。
“好啊，我和楚衡也一去，等你好了，我再嫁人”池月说完这句话，楚衡脸色就一暗，但随即又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