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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中毒 ...

  •   王康等了一会,才派人喊话:“徐将军,你可还好,这些贼子居然还敢抓朝廷将军,若是被本世子抓住,统统杀头”。
      一番话,说的文不文,武不武,徐瀚脸色难看,干脆走出院落,打开大门道:“劳烦世子关心”。
      池酌学和池月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摇头。
      “呦,徐将军没事啊”王康骑在马上,看着他直笑道:“自从我们一起进山剿匪,就找不见将军人,这不,我担心朝廷怪罪,一直四处找,不过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徐将军居然会在这里”。
      徐瀚笑着上前道:“劳烦世子了,我也是一路追着贼子来到这里,结果人还是丢了”。
      两人笑意正浓,活像八百年没见过面的兄弟,王康想着还被扣在都城的老爹,又想着附近还有徐瀚的手下,徐瀚则是想着离京之前,陛下的嘱托。
      “那将军,走吧”王康一路疾行,实在不愿在这里停留,毕竟府里还有事要处理。
      眼见王康不想多待,徐瀚笑着点点头,干脆道:“这不,路上还遇到几位朋友,我让他们一起”。
      话说到这里,三人上了马车,而徐瀚则是骑马,跟着王康说这话,池月想着刚刚楚衡小心翼翼的帮自己挡雨箭。
      “你的伤怎么样”他问。
      池月摇摇头,然后,楚衡拉着她的手轻轻道:“丹宁了”。
      丹宁,池月没有回答,丹宁啊,自从知道徐瀚来了之后,自己正想着怎么跑路,可是,有必要躲吗,或许徐瀚也可以利用上。
      池月杂七杂八的想着,然而偷听了只言片语的丹宁,却悄悄进来,笑眯眯的道:“刚刚是酌学吧”。
      池月不耐烦搭理她,只看着她说:“你什么时候走”。
      “什么”
      “我们出了山,你现在想去哪都可以不是吗,而且,钱你也应该够了”池月直言道。
      丹宁却一屁股坐下,和池月一起照着铜镜道:“阿月,你看看,我已经过了二十,老了,可是我这样子,落在人贩手里,也有几两银子,何况我就是有钱也找不到护我的人,下九流的人是没有过所,这么多年,都是卖自己过日子,可出来了,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就算我做什么,一个无亲无故的女子,就算手里有钱,能做什么”。
      池月却不这般想,人要是想活下去,总是可以,何况丹宁能在山寨活下去,怎么可能离了自己,就会死,想到这里,她到:“你不如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如果我可以做,我自然会帮你,若是我无能为力,那我们也没什么好多说”。
      丹宁见池月冷淡,却笑着道:“我记得在花楼,你落水之后,有一个女人带走了酌学,如今你们可是为她做事”。
      池月这才仔细看着丹宁一眼,良久之后点点头。
      “这座宅子也是她的”。
      池月点头。
      “那好,我也想替她做事,你觉得如何”丹宁紧张了片刻,缓缓盯着池月开口试探道。
      池月忽然有些唇干舌燥,想了又想道:“夫人可能会要你的命”。
      丹宁掩唇而笑道:“我的傻妹妹,女子立于世,可太难了,我说不得也只能找个男子嫁了,可是我纵然过了洞房一关,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哪个男人受得了,说不得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钱财又要被人占了,就连我自己,说不得也被人给卖了,这不是更亏,你觉得,夫人会要我吗?”
      池月勉强的笑了笑道:“会要的,夫人很喜欢听她话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你活不活得到那一天”。
      丹宁像是没有听到最后一句,反而兴致勃勃道:“那你说,夫人喜欢什么”。
      池月并没有听得进去多少,冷冰冰的心肠这不会泛起难言的抽痛,她掩饰住自己的不安,凝视着铜镜,幽幽的说了一句话道:“记得,少说话”。
      回忆到了这里,池月就记得自己让丹宁呆在自己的房间,等庄子里没人了,就等着吧,等着吧,有人来了,就把这个给她。
      那是一块令牌,漆黑的铜铸就,乌黑黑的一片。
      当初自己特意找夫人要了一块令牌,就是担心事情不顺利,只是没有想到现在,令牌却是没有用上。
      “你确定这个可以”。
      “嗯”
      “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外面来了朝廷的人,安静一点”池月说到这个,丹宁也不敢说跟着她了。
      三天之后,才回到南平城。
      结果一进城门,就听到下人等在门口喊道:“世子不好了,三公子被朝廷来的人给毒死了”。
      话音刚落,徐瀚就掀开车帘,下了马车道:“怎么回事”。
      众人一头雾水,只见到城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披麻戴孝的跪在那里,高声道:“世子,都是这该死的朝廷派来的人捣的鬼啊”。
      徐瀚当即道:“这事”。
      王康面色一黑,回头死死的盯着徐瀚道:“这事是何时发生”。
      那管家哭丧着脸道:“就昨天”。
      昨天,王康心里暴怒,昨天,徐瀚还和自己在一起,若是真的杀人,想到这里,他索性直接道:“徐将军,我知道你昨日同我们一起,我自然是相信你,只是,将军若是相信我,不如先委屈一下,先去我府邸呆着,以防万一”。
      老实说,池月一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赶到平王府的一处院子里,严严实实的关起来。
      听着外面的哭喊声,还有道士和禅僧不停的念经打坐超度。
      诸人心中更加烦闷,尤其是查看了院子里的房间,居然连被褥都没有准备齐全,这应该就是一个放杂物的房间,然而等到入夜都不见有人过来送饭,这下池酌学更加眉头紧皱。
      反倒是池月从随身的包裹拿了两瓶酒水出来,还有几个馒头,放在桌子上。
      池酌学一瞧,惊道:“居然是我上回找的梨花醉和秋露白”,喝下一口,当即冷的直哆嗦。
      两人面面相对,笑了。
      徐瀚摇摇头道:“别喝冷的,过来热热”,说着话的功夫,就在院子里找了一个背风处,用剑挖了一个土坑,楚衡瞧着被打理的干干净净的院子,直接将房间的椅子,一掌劈断,扔进去,大火烧起。
      池酌学当即找了一根棍子将馒头穿上,烤烤,又将两瓶酒水窝在火堆一旁,等热了喝。
      一个大馒头下去,勉勉强强饱了不少,池酌学坐在火堆旁道:“徐瀚,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啊”。
      徐瀚面不改色的道:“再等等”。
      “那好吧”池酌学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干脆对着姐姐道:“姐,我帮你编头发吧”。
      池月望着不停跳跃的火堆,点点头。
      徐瀚瞧着池酌学解开池月的头发,编了一会,又解开,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而她的姐姐却也是发呆,不说话。
      “我记得,池姑娘以前不是这样”徐瀚观察许久,总结道。
      池月面色淡淡的朝着他笑了笑,池酌学梳着头发,淡定的说:“姐姐,以前失忆了,现在恢复了,自然会有一点不一样”。
      徐瀚诧异的看了一眼池月道:“原来如此”。
      “只是,池姑娘好像没有以前开心”徐瀚又道。
      “被人关在这里,没有的吃,没有的喝,还冷,谁高兴的起来”池酌学不开心的嘲讽道。
      想到眼前的处境,徐瀚尴尬的笑了笑道:“那是,我还欠你一顿火锅”。
      说起火锅,本就饥肠辘辘的池酌学,实在难掩自己的不悦道:“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羊肉”。
      “这个,若是酌学你和我一起去北边,你的羊肉我包了”徐瀚信誓旦旦的说。
      池酌学见他如此有诚意,不免笑了道:“好啊,等我哪一天去了,你一定要请客,我可是要吃最好的”。
      “没问题”徐瀚道:“不过,酌学,我倒是少见在你这个年纪如此耽溺于口腹之欲”。
      “小时候,饿惨了,长大自然要多吃点”池酌学毫不避讳道,说完这句话,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池月。
      徐瀚当即注意到,他说:“不知姑娘以后是如何打算”。
      池月听了一句,看了看正在烤火,正眯着眼打盹的楚衡道:“还没想好”。
      “喔,那你见过夫人吗”徐瀚忽然提及夫人,池月看了一眼身后的池酌学,继续道:“其实,徐将军,我和妹妹出身不好,又恰逢乱世,亲人离散,如今不过是混口饭吃”。
      话说到这里,徐瀚好奇道:“那不知姑娘以何为生”。
      “我本是想跟着师父,不过师父觉得我要多历练,所以就往南边转转,门中给的银钱倒是够的”池月继续忽悠。
      “那楚大夫是”徐瀚回头一看,就看到楚衡已然眯着眼,睡着了。
      忽然,一个物件被高高的抛起,扔到院中。
      徐瀚立即走过去,只见到一张纸裹着石头,细细看完,徐瀚才明白这件事,对着其他人解释,这是自己埋在平王府中的探子。
      原来,当初徐瀚第一次去林家的庄子剿匪,无意中得了许多金银珠宝,林府的人也是乖觉,多余的话也没有多少,反而奉上了不少金银珠宝给自己手下说是:“多谢将军救下我林氏小儿”。
      手下人觉得没什么,但是偏偏朝廷的兵马到了这里,本就惹人眼,更何况再周密的计划,遇到了金银也变的漏风,不一会,人人都说朝廷剿匪,搬了几大箱子的珠宝,最后传着传着,就变成了几十箱。
      这话其他人就听听,但是偏巧,徐瀚一听到孙盛的事,又担心孙盛跑路,留下的人手就更少,又加急去剿匪,王康也跟着。
      平王有三子,第三子因为老来得子,自然偏宠了些,如今约束自己的大哥出门了,又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当即就上了心,趁这王康不在,这人拉着一队府兵就往徐瀚的临时住宅去。
      亲兵因为收到徐瀚的烟火信号,早就撤了一半的人手,剩下的人虽然知道这人是谁,结果没想到这人耍了鬼机灵,找了些人在前门骂骂咧咧,却是私下派了人从后门进来,等到亲兵反应过来,已经搬了箱子走人。
      眼见箱子不见,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亲兵犹豫着要等徐瀚回来,虽然说是剿匪所得的金银,可实际上这些东西可还是没有登记入册,谁知道会怎么样。
      这般拖着,这些箱子早就被搬到王府里院子里,冬日的日光下,闪烁的金银发出耀眼的白光,三公子心里暗暗腹诽道:“他娘的,这些钱可是比去年一年的赋税还多”,当即就让人将金银搬到屋子里,自己把玩,时不时的还扔了些给下人。
      待到次日,丫鬟去叫门,打开门就见到人一动不动,死了,七窍流血,明显是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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