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2残酷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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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了……’
‘所谓的BOSS什么的…彭格列什么的…’纲吉扯起嘴角嘲讽的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
只是那么简单的东西而已，
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重要的人，
原来只是这么简单啊，我终于明白了：
‘得不到的，抢过来就对了，’
‘如果怎么样都无法说服的话，就用锁链锁起来吧，’
‘与其每天担心你为我而死，’
‘不如让我来杀了你吧’
‘如果总有一天你要逃离我，要抛下我的话，’
‘就折断你的翅膀吧……’
‘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从我身边逃开了啊’
‘如果还是想要离开的话，就用钉子钉在墙上吧…这样就逃不掉了啊……’
‘大家都好过分啊…总是让我一个人担心…但是，我会保护大家的…’
‘即使双手沾满鲜血…’
‘不过，只要是为了保护重要的同伴，那些人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大家因为我的缘故，放弃了亲人，放弃了家庭，放弃了天真，放弃了和平的日常…’
‘那么…即使是最讨厌做的事情，我也会为了大家而努力去学习…’
‘只是杀人而已…但是杀死一两个敌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因为他们伤害了我最重要的人啊，’
‘彭格列十代目，不就是这样的存在么？’
‘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想通呢？彭格列不就是传承罪孽的地方吗？如果早点想通，大家都不用死了…彭格列的荣耀也会传承下去的…先代们也是这么做的吧……’
仅仅只是想着能用自己的手阻止悲剧的发生，就激动到浑身颤抖，然而冷静下来，纲吉看着狱寺渐渐远去背影，露出恬静温和的笑容。
然后伸出手取出口袋里的一枚戒指：沾血的十年后的狱寺的岚戒。纤长的指尖拂过银色的指环，像是在轻触情人的脸颊一样的温柔，
但是周身却萦绕着一股压抑的杀气，距离他最近山本甚至都无法通畅呼吸。
「纲…」生硬的吐出词语，山本抓紧了时雨金时，才勉强稳住气息，但是仍然掩不住担忧之色。
「武？怎么了？」纲吉回头，笑得极其温柔，眼眸弯弯。
「不…」看着如此灿烂的笑容，怎么都问不出口，山本感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于是求助性的看向Reborn和迪诺。
前者明显置之不理，后者一脸严肃的表情正要开口。
「阿纲…」迪诺无视纲吉周身的杀气，走近，然后把手放在纲吉的肩膀上，「纲，你有什么心事吗？」
‘迪诺桑好像是邻家哥哥啊。’
纲吉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然后笑着，踮起脚，凑在迪诺耳边轻轻地说，「无论我有什么烦恼…迪诺桑都会帮我吗？」
迪诺还维持着双手放在纲吉肩膀上的动作，于是纲吉一下子的凑近，只能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贴近，迪诺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金发擦过纲吉的脸颊的触感，但他本来就大大咧咧的，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本着师兄对师弟的担忧之心，很自然的就说，
「嗯，如果阿纲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的！」
「嗯，谢谢师兄。」纲吉又蹭了蹭迪诺，闭上眼睛，金发的发丝扫在脸上都是这么温暖的吗…然后后退了几步，「但是，我现在有一件不得不自己处理的事情。」说完，又看了Reborn一眼。
Reborn自始至终保持沉默，他用目光在示意：‘自己家族的事情自己处理，我是不会插手的。’
纲吉收回目光，慢悠悠地拿出口袋里的X手套，却没有带上；被穿在银链上的半空指环微弱的闪烁了一下，口袋里还放着解除桎梏的空戒沉甸甸的重量。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却显得优雅，刚才那个哭泣着的苍白少年的影子已经消失殆尽。
他脸上的微笑温和，能轻易安定人心。
他把X手套带上左手，尚未镶嵌彭格列指环的白色手套显得十分可爱，牙齿轻轻咬着手套的边缘使它更为贴近手指。
那边战场上的战斗才刚刚开始，爆炸声和飞刀的声音交织，飓风猛烈的奏响乐曲。
炸弹的声音和暴风卷起窗户的碎片，
「三倍炸弹！」然后哗啦啦的又碎了一地的玻璃。
狱寺捂住被飞来的碎片划伤的手臂，左手还握着几只未点燃的炸弹，
「嘻嘻嘻嘻…对王子可没有用啊…」
贝尔猖狂的笑着，银闪闪的飞刀在十指间恍若飞舞的蝶，不过是被掌控的傀儡之蝶。
狱寺有些狼狈的躲闪着，只是依靠着障碍物不断遮蔽身形，但是无论逃到哪里都有死亡之蝶尾随而来，只能徒然看着自己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
「可恶……！这样怎么能对得起十代目…」狱寺愤怒的低吼，但是不得不借助翻滚来抵消身边突然爆炸的飓涡机器。
「喂，等等，小鬼。」夏马尔突然抓住纲吉的手，示意他不要动。
「Dr夏马尔？」冷淡的声音，甚至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纲吉没有回头，只是维持着被拉住的动作，「有什么事情吗？」
但在棕发的掩盖下，纲吉有些不爽的蹙眉；他刚才甚至没有感觉到夏马尔的靠近，不过不要说是接近了，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都没有感觉到。
而纲吉有自信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突然出现的气息，但是夏马尔刚才的确没有‘突然出现’，那么……一开始就在那里么。
纲吉垂下琥珀色的眸子，棕发掩盖了神色。
「这是隼人的战斗，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Reborn会放任你这么做……但是我是不会让你踏入场地去妨碍他的。」穿着白大褂的夏马尔漫不经心的说，可是抓着纲吉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啊…是这样吗。」纲吉淡淡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隼人真的很认真，他很重视这场胜负，这是他的战斗，他为了今天已经连续训练了好久了…当然，我也牺牲了搭讪时间来陪他…」说到最后夏马尔不由得抓抓头发，乱糟糟的头发把废柴大叔的形象衬托的淋漓尽致，「嗯…所以我就是说……」
「呐，Dr夏马尔，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纲吉转过头，露出一个和平日一样的笑容，「我是不会打扰隼人君的，真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笑意，他的眼里满是嘲讽和残忍。’
夏马尔一惊，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纲吉笑得诡异，笑容渐渐有妖冶的气息，轻轻的把手臂从夏马尔僵硬的手里抽出来。
‘他…是那个泽田纲吉吗？’
隐约看到一丝妖冶的笑容，不由得产生这样的疑问，夏马尔焦急的转过头看着黑西服的小婴儿，Reborn平静的玩弄着手里的列恩。
想了一想，纲吉决定还是进入超死气状态，于是橙色火焰从发间窜出，被流金晕染的眼眸睁开，心下一片平静。
‘平静的有些过头了，什么杂念都没有。’
带着一只X手套的手握住胸口的银链，金属冰冷的触感，很舒服。
‘力量的感觉，很好。’
纲吉看着自己洁白的掌心，轻轻的在心中叹道。
这一刻，两个声音终于何为一体，那个冰冷的声音逐渐融化在意识的深处，再从表象浮现。
‘这一次，一定会保护你们，用我的手。’
“然后，再亲自杀死你们的‘希望。’”
「泽田纲吉…这是岚之指环战夺战的战场…你不能进入……」一个粉色头发的切尔贝罗上前阻挡纲吉的脚步。
「这种事情怎么样都行吧。」纲吉径自走过，冷冷的抛下一句话。
「BOSS，那个小鬼，让我来解决他吧。」列维看不惯纲吉无视旁人的行为，主动请缨。
「……不用。」XANXUS靠着墙壁冷漠的站着，露出嗜血的笑容，「我倒是要看看…渣子到底能干些什么…」
纲吉向正在挣扎着躲避不断飞来的小刀的狱寺走去，
「隼人君。」
「十代目…这里很危险，请您……啊！」
还没来得及说完，又是一把飞刀向着狱寺飞过来，‘可恶…又向着我来了…躲不过么…还是在十代目面前’，狱寺愤怨的看着接近的暗器，失落和悲伤交织在一起……
然而，
「隼人君？」纲吉轻轻出声唤他。
狱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整整六把飞刀被纲吉轻松握在手里：他的发丝轻扬，他悠然地走过，仿佛背后不是硝烟弥漫的战场。
他甚至没有用招数，就接住了那个‘会追踪’的飞刀！
「十…十代目……」狱寺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抬起满是仰慕和敬佩的眼睛，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才做出了违背了十代目的意愿的事情，不免惭愧的低下头，羞惭的不敢看纲吉的眼睛。
「隼人君……」
狱寺感到脸颊上有冰凉的触感，抬起头，发现是纲吉冰凉的手指。
纲吉轻轻用手指勾勒着狱寺脸颊的形状，冰凉凉的触感，然后之间顺着下巴滑到唇齿。温热的唇，还残留着刚才说话时呼出的热气。
「十…十代…」
「嗯，不要说话。」手指突然伸入狱寺的嘴里，顶住唇齿，触碰到滚烫的舌，银发的少年脸颊上浮起红晕，无法清晰的吐露字句。
「但…是…十…代目…唔…嗯…」狱寺焦急的想要表达些什么，碧绿的眸中浮上水气。
「隼人君…你一向惯用炸弹的手是这只对吧……」纲吉歪头，笑得温柔。
「唔唔…」狱寺只能勉强点头来表示回答。
「哦。」纲吉低头，没有带手套的右手抓住了狱寺的右手，然后举到唇边，触碰钢琴的琴键一样轻盈、轻柔地一根根欣赏，
「嗯…但是左手也很强啊…隼人君的。」纲吉像是略有些苦恼一样的说。
「唔…对了，隼人君是弹钢琴的啊…一定左右手都很擅长啊……」纲吉露出恍悟的表情说。
‘哗啦！’
刚刚的六把从贝尔那里收到的小刀笔直的从狱寺的指缝中穿过。
狱寺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嗯，既然左右手都可以用的话，就毁掉吧。」纲吉笑着说出了残酷的话语，唇角的微笑像是安抚情人一般的温柔。
纲吉的手指从狱寺的唇轻轻移下，勾过消瘦的下巴，最总停留在喉结上，刚才沾染上的唾液银丝般的闪着光泽，
「唔…嗯…十代目…那个…」狱寺忍不住小声吐息，脸颊殷红；所谓男人的敏感区。
「对了……」纲吉执起狱寺的另一只手，纤细而冰冷的指尖拂过，
「那么就从右手先开始吧。」纲吉漫不经心的看着已经被六把飞刀钉住的手，他刚才使用飞刀的力度正好，堪称完美，即使是十年后的贝尔也会夸奖他的，因为六把银刀都是使用了刺入指缝钉在地板上，而恰好不会伤害到手指的力度。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到剧痛从手腕传来的时候，狱寺看向纲吉的脸，
而后者用一种能望进灵魂深处的冰冷眼神看着他，一切像是都被放大了一样，无论是痛觉，还是视觉和听觉，
他的笑容温柔包容，他的声音能让人安心，而他的动作残酷优雅，他的眼底暗含冰冷；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好痛啊…十代目…
「啊啊啊…啊……」好痛啊…手指好痛啊…
「呜……」狱寺大口的喘着气，感到喉咙声嘶力竭后沙哑而酸痛，他望着纲吉，眼里怔怔地留下泪水，碧绿色的眼眸水气迷漫，绝望而痛苦的表情，求助一般的望向纲吉。
他不敢问…他心目中的十代目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是如此的崇敬他，他是他所有的天空啊……
这是对他的惩罚吧，大概；他在心底默默的想。
‘与其每天担心你为我而死，’
‘不如让我来杀了你吧’
‘如果总有一天你要逃离我，要抛下我的话，’
‘就折断你的翅膀吧……’
‘这样的话，就再也不会从我身边逃开了啊’
‘如果还是想要离开的话，就用钉子钉在墙上吧…这样就逃不掉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12残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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