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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27《拉飞里》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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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拉飞里》C
拉飞里拒绝了黑雨的搀扶,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抱着肚子装着没事那般从容淡定却又汗流满面咬⺌牙⺌切⺌齿地从西座外科楼坐电梯,到过渡层,转电梯,坚持着成功挪到了东座的待产室。
到了东座,却发现那里就好像早已准备好了的那般,在这生育的旺季,却刚好又有一间空着的单人房,而灰湖又刚好脸带亲切的笑容路过那房间顺便“迎接”他的到来。
“拉飞里医生,你终于有时间了……”灰湖亲自帮他的床换上⺌床单被子。
其实拉飞里是灰湖医科大的同学,灰湖是怎样行为的生物,拉飞里也清楚不过。
“你们这里服⺌务还真周到。”拉飞里的语气不像是夸奖。
灰湖只是笑眯眯地看他, “怎么你的羊⺌水破了?” 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是故意的……拉飞里没好气地说,“有裤子吗?那就拿过来给我换一下。”
湿哒哒的裤子粘着皮肤,这样的状态让拉飞里觉得也有点尴尬,也很不舒服。
说罢,拉飞里利索地脱掉穿在身上的衣服和裤子,然后换上灰湖递来的衣⺌裤。幸好是在宫缩间隙,一连串动作能干脆地独⺌立完成。扣好了纽扣,拉飞里往床⺌上一躺,“不是要过来检⺌查吗?”
“你穿着裤子我怎么检⺌查?”灰湖为难地说。
拉飞里吃力地抬起沉重的腰⺌腹,把裤子褪⺌下。
“其实你不用急着马上脱的,我又不是要马上插⺌进去的,得先检⺌查胎位……”灰湖轻叹。
“你……”拉飞里撑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生气不好的。”灰湖乖乖地走到他床边,双手按到他渐欲发硬的肚子上。
“嘶……唔。”宫缩又到,拉飞里咬住牙,不去吭声。
“开始宫缩了,力度蛮大的。”灰湖按了按问:“觉得痛吗?”
“废话。”见灰湖一直注视着自己,拉飞里别过脸,不去看他。
“有点痛,一般痛,比较痛,很痛,痛得要受⺌不⺌了⺌了。你觉得是哪个程度?”灰湖又问。
拉飞里拉过旁边的毛巾,盖住自己的脸,“问这个有意义吗?”
“有,回答我吧。”灰湖诚恳地说。
“很痛……”
“哦,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一……不,第二场手术开始吧……”
“你真能忍啊。”灰湖感慨。
“和你有什么关系……嗷!”孩子一个扭⺌动,拉飞里一时忍不住叫了出来。
“忍着不好的。”灰湖说。
“……”拉飞里咬住牙,不理他。
“我要等你不痛的时候才能帮你检⺌查胎位,知道吗?”灰湖手在他肚皮上轻轻打圈。
“嗯……知道了,呼……”
“你搞到我压力好大,还是不敢帮你检⺌查了,还是黑雨你来吧。”灰湖缩手,后退,转身跟黑雨说。
“那么你就给我滚出去!” 忍无可忍,拉飞里一下子撑起,朝门口那边的灰某吼道。灰湖迅速离场。
动作有点大,孩子被吓到了,不知所措,使劲往下钻吧。
“唔……呃——!”拉飞里抱住肚子又跌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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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灰湖带着友好的笑容亲自把早餐捧了进来,拉飞里痛得正紧,正攥紧肚子下的衣服,在床⺌上扭⺌动。见灰湖进来,硬地把动作压了下去。
“吃点早餐吧。”
“谢了,放下吧。”拉飞里正是难受之中,语气自然不会好,“黑雨呢?”
“他去休息了。”灰湖说。
“那你怎么不也去休息算了?”
灰湖在他肚子上按了按,“我也休息了,谁敢冒险帮你检⺌查?”
“……”
“宫缩停下了,张⺌开腿吧。”
“……”
“5cm。”
“天……”
“还是觉得我好人吧?”
“既然我的孩子还没准备出来,那么就请你有多远滚多远吧!”
拉飞里话毕抬头望,已不知灰湖踪影。
中午11点半,灰湖同样带着友好的笑容亲自捧着午餐进来,拉菲里弓身趴床,头埋到枕头里闷⺌哼。
“吃点饭吧。”灰湖把他推⺌翻掰正。
“不是刚才已经吃过了吗……”拉飞里不耐烦地说。
“之前那是早饭。”灰湖瞄了一下桌面,早餐还剩下不少。
拉飞里勉强撑起身,“是吗?谢了。”
“不客气,我应该的。”
“黑雨呢?”拉飞里又问。
“你就这么不放心由我来吗?”灰湖深感失落。
“灰湖,你多心了。”不痛了,拉飞里笑笑,“虽然在学校里的时候,能把模型胎儿的头都给拔断了出来,做到这样医科大里算是前无古人了。”
“看你状态这么好,想必能等到黑雨旁晚手术后回来,我先不妨碍你了哦。”灰湖byebye样闪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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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于名医世家,拥有很优越的家庭环境,毕业于名牌医科大学的拉飞里以优异的成绩为R医院所录用,一直以来表现出色。外貌俊朗,年少有为,虽然是个工作狂并且是傲慢强⺌迫症分⺌子。这么让人难以企及却又难以忍受的生物,那么,谁搞大了他的肚子?”
“喂,阿花,你在写侦探小说么……”
……
下午三⺌点十五分,下午茶时间。
“啊——嗷!” 拉飞里难受地不禁扭⺌动一下腰部,干脆用湿毛巾盖住了自己的脸,一来湿毛巾的确是舒服点,二来免得别人看到自己扭曲了的表情。
“孩子午觉睡得很充足啊,现在又开始活跃了。”黑雨按⺌摩着那大肚子。早上时候他帮助司柏斯做了手术前检⺌查,下午便被灰湖叫了回来看看这边的情况。
“不想他出来的时候他就闹着出来,现在又怎么都不肯出……啊!” 折腾了这么久,拉飞里开始觉得孩子是要和自己过不去,不免抱怨起来。
“你抱怨孩子干嘛呢?他还没有怪你逼着他早出来呢。”
听到来自门边的声音,拉飞里扯开了脸上的湿毛巾,插话者果然是灰湖,那厮正站在那托着点心盘,“要吃东西吗?”、
“下午茶不用了。”
“我问的是黑雨……”于是灰湖说。
“……”
见处于宫缩活跃期的拉飞里不理他,灰湖又问黑雨,“情况怎么了?”
“8cm多一点,宫⺌口有点水肿,所以停滞了。不过孩子的情况很好,就再耐心地等吧。”黑雨将之前跟拉飞里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难怪他想杀人那样。”灰湖自顾自地点点头,“不过这东西急不来的啊。”
感觉拉飞里的肚子放软⺌了下来, “看来你的孩子不像你那样急躁,像他爸爸吧?” 黑雨说。
“我觉得可能是孩子太爱按计划行⺌事了,尽管被这么强⺌迫着要被倒出来,还是希望能待到预产期,”灰湖叹息,“还有三个星期呢……”
“好吧,”拉飞里长呼一口气,“你也不过只能在时候才能尽情地损我。”
“几年⺌前R医院的凌医生……”灰湖不生气,保持着微笑,“当时因为人手不足,刚好又非常火爆,他只好挺着肚子不断地帮来者接生,在连续帮20个人接生,当他把当天第20个孩子交到护⺌士手里的时候,就一跪下,孩子的头已经从后面出来了,或者拉飞里你应该再坚持一场手术。”
“不过当时因为过程很快,导致凌医生下面撕⺌裂,而孩子也因此而受到不少伤害。”黑雨接过了话。
“……”
拉飞里低头,沉默。
“胎儿有点小。”黑雨说。
“我一直都有按照食谱那样去饮食,不可能注意不到他的营养吧。”拉飞里说。
“可是你一天站着十几个小时手术,孩子能吃得消吗?”
面对灰湖的话,拉飞里再次沉默。
黑雨知道他是在乎孩子的,不过不懂得方法。“孩子的父亲是谁?”黑雨又问。
“我自己生的。”拉飞里想了想,说。
“你……”黑雨被他呛到了,一时应不过来,不过似乎对方孩子懂得怎么去替他回应这无礼的答复,只感到手下的大肚子一阵晃动,眼前的拉飞里又难受地去捂着肚子,不得不去安抚里面的家伙。
“自产自销是这么难以启齿的了,你就理解他吧,黑雨。” 灰湖一声轻叹便闪走。
“黑雨医生,拉飞里医生。”正是拉飞里冒着冷汗紧⺌握床栏与腹内的痛楚“搏斗”的时候,护⺌士阿花眼睛红红地走了进来,“我听到了不好的消息……雷医生他出意外了,他在路上救人的时候,被几根钢筋插过身⺌体,现在被送了过来,但是不知道还能不能……”
“什么?”拉飞里从床⺌上翻了下来,一手捧腹,一手撑着床沿地站起,“阿花,现在是哪个医生主持手术?”
“杰斯。”
“杰斯……不行,我去看看!”一个踉跄却差点跌倒在地。
在这情况还摔倒那就麻烦了,幸好黑雨眼明手快揽住他的胸背把他稳住,“不行!”黑雨制止他愚蠢的打算,“就算你再敬业,也得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不……我得过去……”肚子的绷硬还在持续,拉飞里深呼吸了几口气才能把话继续,“他是……孩子的父亲。”
“什么?”黑雨怀疑自己有否听错。不紧不慢的,总给人感觉就是懒懒闲的,最大愿望就是一个星期能放假五天半的档⺌案室雷立德医生(简称雷),竟然会是工作狂拉飞里肚子的经手人。
“对,就是他搞大我的肚子的,不可以吗?”拉飞里也顾不上姿态了,执意道,“现在我要过去!”
以前拉飞里曾经多次与雷立德医生吵翻,甚至在众人面前毫不给面子地对雷立德奚落、训斥,原来不过是……回忆起从前,对比起现在的拉飞里,如果不是处于危急的非常时期,恐怕黑雨早已忍不住笑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