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059章忽然的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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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59章忽然的遇见
“你是谁？”
西弗勒斯刚站稳，便听到了询问声。
阴暗而潮湿的房间，一个男孩儿正站在床上，警惕地看着他。
昏暗的光线里，男孩儿的模样格外清晰地映入西弗勒斯的眼帘。
约莫七八岁的年纪，身形瘦削。深黑色的头发柔软地贴在额前，脸上和衣服上还沾着些许灰尘，却丝毫不影响那份与生俱来的精致。
西弗勒斯认得出他的样子，哪怕缩小了这么多，也依旧能看得出冠冕魂片模样的痕迹。
所以，眼前这个男孩儿就是在孤儿院里成长起来的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是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的变化，导致他进入了Voldemort的过去？
那Voldemort此刻又怎么样了？
男孩儿微微仰头，黑眸紧紧锁住西弗勒斯，他直觉不喜欢西弗勒斯看他的目光。
那是一种看着他，却又分明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游离视线，就像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没有人可以忽视他。
而且是他！
——不对。
汤姆感到不对。
眼前这个穿着黑色长袍、脸色苍白的男人，让他生出一种陌生的情感。
而这种“情感”，让他很在意眼前的陌生男人。
何以对他另眼相看？
汤姆反复打量了几眼西弗勒斯，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熟悉，像是在某个模糊的梦境里见过他。
就因为这种微妙的熟悉感？
还是不对。
熟悉感在那种无法形容的情感之下。
汤姆无法精准形容这种可以左右他想法的情感，再加上西弗勒斯在原地不动，不理会他的问题的反应，让汤姆越发恼怒。
他又提高了一些声量：“先生，擅自闯入孤儿院的孩子的房间，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我还从没见过你，你是来做什么的？”
西弗勒斯的注意力终于落到眼前的“孩子”身上。
“我？”西弗勒斯面对着年幼的汤姆，他也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的。
在Voldemort的记忆里，找到他分裂灵魂的秘密，帮他解决魂器的问题？亦或者找到他？
无论哪种可能，西弗勒斯都无法肯定，更不知道这一切与眼前的“孩子”有什么联系。
“显然我们之间没有第三个人。”汤姆眉峰轻挑，黑眸里有种狡黠的自得。
掩饰着对陌生人的警惕，汤姆相当自然地微笑了一下：“先生，您总不会告诉我，您是专程来看我这个‘没人在意’的孤儿吧？”
“为什么不呢？”西弗勒斯缓缓走近汤姆，他端详着汤姆稚嫩的模样，与记忆中的Voldemort对比着。
最终他只能无奈的承认，Voldemort应当相当厌弃这张脸，他无法看到两者之间任何相似点。
是因为和老里德尔太相像，会让Voldemort联想到身上的血脉不纯？
稚嫩的汤姆如此努力地掩饰，他希望自己无懈可击，看上去可爱得和任何普通的孩子一样，西弗勒斯仍能从他紧迫地盯视中看出他的警惕与潜藏的危险。
而汤姆被他的回答哽了一下：“你来找我？”他很快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科尔夫人让你来的？”
“那位夫人可差使不了我。”西弗勒斯平静地看着他，向汤姆伸出他的左手。
那是一只相当漂亮的手，骨节分明却不显凌厉，指腹带着常年研磨魔药留下的薄茧，皮肤是常年不见日光的冷白，腕骨微微凸起，透着几分清瘦的锐利。
西弗勒斯的手轻轻一晃，一簇莹蓝色的光点便从指缝间流溢而出，像细碎的星子，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缓缓浮动，既不灼热，也不刺眼，只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光点掠过汤姆的发梢，擦过他紧扣的指尖，最后停在他眼前，轻轻跳跃着。
汤姆的呼吸猛地顿住，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那簇光，方才刻意维持的微笑彻底僵在脸上，警惕的底色下，是难以掩饰的炽热好奇。
“我是个巫师。”西弗勒斯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指尖微微一动，那些光点便化作一道纤细的光带，绕着汤姆的手腕转了一圈，“或许，我因你而来。”
汤姆·里德尔听说过“巫师”，通常来说是“女巫”，在嬷嬷们的话语里，那可不是什么好词。
但显然小汤姆的关注点不在于其传闻中的可怕上，他看着西弗勒斯，眼睛里有不一样的光彩：“我就知道！他们完全不懂那种力量。”
汤姆跳下来，靠近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微微后退一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汤姆没有在意，只是更加灼热地问：“巫师？你还能有什么样的力量？像刚才那样突然出现？”
是的，在他眼里，西弗勒斯就是突然出现的一个怪人。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如那群白痴所说的那样疯了，所以才会幻想出一个人来陪他。
“只要不是魔力特别低微，应该都可以。”西弗勒斯知道汤姆此刻在渴求什么，曾经的他也是一样。
在麻瓜的世界里，有魔法的人是那样稀少，他们都是异类，自然渴望同类。
而汤姆生存的环境，比他在的蜘蛛尾巷还差，如果他没记错，这是一所有着新教背景的孤儿院，对异类的容忍度低到了极点。汤姆在这里，但凡露出一点与众不同的苗头，都会被贴上“怪胎”的标签，被嬷嬷训斥，被其他孩子孤立。
西弗勒斯看着汤姆眼里跃动的光，那是混杂着渴望与野心的火焰。
他手指微合又舒展开，那道莹蓝色的光带便散开，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在两人之间盘旋飞舞，照亮了汤姆苍白却兴奋的脸。
“真的？”汤姆向西弗勒斯又走近了一步。
“当然。”西弗勒斯没有贸然接受小汤姆的靠近，他还记得自己几次更换场景都是因为碰到了对方。在没有彻底搞清楚情况前，他们最好能保持点距离。
汤姆露出了笑脸，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但故作不在意地问：“我也可以和你一样？”
西弗勒斯放下手，面对着汤姆，像看到了Voldemort，轻语：“你可以，甚至远胜于我。”
光点缓缓坠下，在虚无中消失。
汤姆·里德尔脸上的笑意瞬间放大，那双黑眸里迸发出灼人的光，他猛地向前一步，全然不顾西弗勒斯刻意拉开的距离：“远胜于你？” 他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与野心，“那我是不是能做到任何事？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魔法有无限可能，”西弗勒斯很想赞同他，但他更为冷静，“但是，我们无法确定能做到任何事。”
譬如死而复生，譬如永生……
似是因为西弗勒斯平静的表情，汤姆脸上的兴奋也淡了几分，他紧紧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急切的试探：“那你为什么要专门因为我而来？”
这是一个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毕竟他的迷茫不会比汤姆更少。
西弗勒斯蹲下，与此刻矮小的汤姆平视：“我不知道……如果你要一个理由，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你就会亲自体验到。”
“那你是要带我走吗？离开这个破地方？”汤姆·里德尔不会说自己很期待这种事，
尽管汤姆自己更清楚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好人，他自己就有过一些经历，有人看他长得可爱是试图领养他的，可对方并不是什么正经人。
如果不是他很特别，他也很有可能会和那些回不来的孩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而在孤儿院里，他的生活也很无趣。
西弗勒斯垂眸，思索片刻，缓缓摇头：“不是我。等你满十一岁，会有霍格沃茨的教授来接你，去真正属于你的地方。”
汤姆顿时被失落感淹没：“那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只为了告诉我‘霍格沃茨’？”
十一岁……他还要等好几年。
“在那之前，我会教你一些魔法。”西弗勒斯说着话的时候，有片刻的恍惚。
汤姆的反应如何他已经不知道了，他反而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Voldemort那一天。
熹微的光芒从窗口洒下，漫过微不可见的尘埃，晕出那间记忆里的书房。
Voldemort坐在阴影与光线的交界处，语调糜丽低柔，尾音的轻嘶像蛊惑的咒语。
他听着自己侃侃而谈魔药的细节，语气温柔得像叹息：“我很期待你的成长，我的小天才。”
直到一声清脆的响动拉回他的神思，西弗勒斯视线一清，男孩正仰着小脸看他。
方才那份属于成年魔王的温柔残影，与眼前孩子的炽热目光骤然重叠，让他不禁心下凛然。
克制着他不应该有的情绪，西弗勒斯开始为眼前的孩子讲述起有关英国巫师界的事。
这样的行为有意义吗？
西弗勒斯不知道。
如果这里只是Voldemort记忆的一部分，那么他做的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水花。
而如果这是某种他还没有看的明白的幻境，他对“汤姆·里德尔”的教导也不知道会不会带来奇怪的变化。
对西弗勒斯心里想法全然不知的汤姆，则是暗暗盘算着要怎么样才能榨干这个古怪的男巫的知识储存。
什么霍格沃茨……都不如眼前这个确实存在的巫师好用。
作者有话说
第85章 第059章忽然的遇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