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058章尘封的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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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为何那样？》
第058章尘封的往事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的意识渐渐清晰。
西弗勒斯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陌生的地方，眼前不再是那寂静的站台，怀里的那个婴儿也消失不见。
他好像又回到了人间。
夜色笼罩的庭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寒意，寒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掠过庭院角落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呜咽声，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西弗勒斯抬头望去，只见前方矗立着一栋老旧的建筑，墙壁是暗沉的灰色，窗户里没有透出丝毫光亮，只有门廊上挂着一盏煤油灯，泛着昏黄而微弱的光，勉强照亮了门前的一小片区域。
建筑的门牌上刻着几个模糊的字迹，西弗勒斯仔细辨认，才看清那是“伦敦伍氏孤儿院”。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家孤儿院就是Voldemort幼年时期居住的地方。
他只是抱起了那个“孩子”，而在抱起他之前，西弗勒斯做过的最坏的打算是那片破碎的灵魂会没有理智地吸取他的生命力补全他自己。
一开始西弗勒斯也感觉那个Voldemort的灵魂碎片是想那么做的，但不知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他在这里，那么那个“婴儿”呢？
西弗勒斯的目光逡巡一圈，没有发现婴儿的痕迹，便抬脚走向孤儿院。
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不知何时从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跌跌撞撞同样走向了孤儿院门口。
女人弓着背脊，衣着单薄，一路飘摇着，似被风雪吹来的破布。
她穿着一件破旧的深色长裙，裙摆沾满了泥泞，边角处已经磨损得破烂不堪，露出里面细瘦的脚踝。
女人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沾满了灰尘与汗水，眼神涣散而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只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西弗勒斯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那女人似乎也看到了他，眼底迸发出了强烈的光。
“救命……”
“求你……”
她向着他而来，脸上的痛苦清晰可见，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泛着不祥的青紫色。
西弗勒斯注意到她每走一步，脚下都伴随着黏腻的嘀嗒声，淡淡的血渍随着她的脚步印在湿滑的地面。
寒风再次吹过，女人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吟。
西弗勒斯终于向她走近了一步，手掌距离女人冰凉的手臂不过半尺，却见她猛地错开身体，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的木偶，踉跄着重重扑向身后的孤儿院大门。
原来不是朝向他的求助。
女人拼尽全力拍上门板，为了站着不滑倒在地，另一只手的手指节死死扣住墙缝。
原本涣散的瞳孔此刻亮得吓人。
“开门……快开门！”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血沫，震得喉咙不住颤抖，“我要生了……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西弗勒斯僵在原地，这才意识到女人不断滴落的血渍是什么情况。他想不到这个女人是如何坚持着走到这里的，而她每走一步，又会给她带去多大的痛苦。
寒风掀起她凌乱的头发，露出脖颈上暴起的青筋。西弗勒斯清晰地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如果不尽快帮助她，就会造就一尸两命的惨案。
屋子里传来嘈杂的响动，有光在快速接近这里。
“你感觉如何？”西弗勒斯轻扶住她，此刻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魔药，而他的魔法收效甚微。
他不打算应聘圣芒戈的医师，对于能辅助生产，安抚孕妇的魔咒，他知道，但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他也无法确定自己使用了会多有效。
他离得太近了，近到他根本不能对此视而不见。
女人抓住了他的胳膊，身下每一次收缩都让她浑身颤抖，她像无法呼吸的鱼，张大了嘴发出无意义的气音。
门廊暗淡的煤油灯被风雪打得剧烈摇晃，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西弗勒斯忽然发现，她的侧脸竟有几分熟悉，那紧抿的嘴唇、微蹙的眉峰……很像Voldemort。
“吱呀”一声，孤儿院的正门被拉开一条缝，科尔夫人裹着厚重的羊毛披肩探出头来，她眉宇间有深深的刻痕，看上去神情严厉。
看清台阶上浑身是血的女人，她眉头瞬间拧成一团，声带惊讶：“我的上帝啊！你们这是要生了？！”
“抱歉……抱歉……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身体顺着西弗勒斯往下滑。
话音还未全落，一阵剧烈的腹痛让她蜷缩在地，凄厉的痛吟撕裂了夜空。
西弗勒斯下意识地想用力抱起她，却被科尔夫人叫他让开。
女人在冰冷的台阶上挣扎，裙摆被血浸透，露出的小腿因用力而绷成僵硬的线条。
科尔夫人意识到事态紧急，厉声朝屋内喊：“艾拉！把备用的毯子和热水拿过来！快！”
很快，一个扎着灰布头巾的女仆端着铜盆、抱着毛毯跑了出来，昏黄的油灯被她举在手里，光晕照亮了女人汗湿的脸。
“忍着点，把身子放平！”科尔夫人一边指挥艾拉铺好毯子，一边伸手去扶梅洛普的腿，好让她打开通道，让孩子顺利生出来。
刚触到女人的胳膊，科尔夫人就被死死抓住手腕。
“谢谢你们……求你们救我的孩子……”梅洛普的指甲几乎要嵌进科尔夫人的皮肉里，语气里满是哀求。
“先顾好你自己！”科尔夫人试图掰开她的手，却被她眼中的决绝震慑住了。
“孩子不会有事的！”
科尔夫人如此保证，女人才放松了一些。科尔夫人趁机脱开手，让更有经验的艾拉上前。
女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艾拉知道此时已经不能想保全这个待产的可怜女人了，她只能让孩子活着出来。
“夫人！使劲！再使劲啊！”艾拉跪在石阶上，在女人身下垫高产道，又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让她咬在嘴里。
艾拉看着产道渐渐露出的孩子，轻轻托住，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带着一股狠劲，“孩子要出来了！您憋住气！就一口！”
梅洛普的眼睛已经半睁半闭，嘴唇青紫，听着艾拉的喊声，像是从鬼门关里拽回了一丝力气。她死死咬住围巾，眉头拧成一团，枯瘦的手指抠住石阶的缝隙，指甲都翻了起来，借着最后一次宫缩，拼尽全力往下使劲。
“对！就是这样！别松气！”艾拉感觉到胎儿在动，连忙用手掌顶住女人的宫底，顺着她使劲的节奏轻轻往下按，“再憋一口！孩子头要出来了！”
女人的脸憋得通红，脖颈上的青筋暴起，一口气像是憋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突然，她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胎儿的头终于完整地露了出来。艾拉赶紧用手指刮掉胎儿口鼻间的黏液，又托着头慢慢转了半圈，让肩膀能顺顺利利地滑出来，接着顺势轻轻一拉，整个婴儿便“噗”地一声落在了毛毯上。
几乎是同时，梅洛普的头一歪，咬着围巾的嘴松开了。
艾拉顾不上看梅洛普，只盯着怀里的婴儿——瘦得像只小猫，皮肤皱缩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她按照老法子倒提着婴儿的脚踝，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两下。
“哇——”一声微弱却清晰的啼哭划破了夜空。
艾拉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把婴儿抱回来，用干净的毛毯紧紧裹住，揣进自己怀里取暖。
她低头看了看梅洛普，女人的眼睛还睁着，望向婴儿的方向。
“他是个健康的男孩儿。”艾拉让她看看这孩子。
女人已经气若游丝，看到孩子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给他起个名字吧。”科尔夫人看到梅洛普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叫汤姆……”梅洛普的呼吸越来越浅，视线开始涣散，她不知看到了什么，眼神中多了些幸福，她喃喃重复着，“汤姆·马沃罗·里德尔……随他父亲的名字……”
科尔夫人刚想给女人喂一口水，却发现她的头已经歪向一边，胸口的起伏彻底停止了。于是，她只好把目光转向西弗勒斯：“先生，你们为什么不在安全的地方生产呢？”
她克制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愤怒，好像西弗勒斯就是那个刽子手，是他亲手杀了一个待产的母亲。
西弗勒斯没有辩解，他只是看向了那个孩子——“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这个名字让他终于知道，他看见的这些景象，并不是正在发生的意外，而是Voldemort曾经的经历。
此刻已经溘然长逝的女人，就是Voldemort的亲生母亲，梅洛普·冈特。
寒风裹挟着血腥味，将他的头脑吹得无比清醒。
“让我看看那孩子。”西弗勒斯走向艾拉。
科尔夫人自然不想多负担一个孩子，让艾拉赶紧把孩子抱到西弗勒斯身前去。最好是这个狠心的男人能看在那是他的血脉至亲的份儿上，赶紧把孩子带走。
西弗勒斯看去，刚出生的婴儿皱皱巴巴并不好看，也不和他在站台看到的那个碎片一般模样。
这就是Voldemort小时候的样子？
西弗勒斯伸手，艾拉以为他是想抱抱孩子，便直接向西弗勒斯一递。西弗勒斯猝不及防被孩子撞了一怀。
就在这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开始虚化，孤儿院的轮廓像被水浸泡的墨画般晕开，煤油灯的光晕渐渐消散。
感觉到熟悉的拉扯感再次袭来，这一次，西弗勒斯没有挣扎……
作者有话说
第84章 第058章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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