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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初次拜访.恰知第168章 ...

  •   不过好在刚来的这几天倒也没有什么天气变动,之后倒也有些转凉了些许,天气倒也不错。
      浅河这边的天气不像是皇城,反而有着耕种田地,远看也似一望无际碧水青天,正值秋收也是金灿灿的一片,而皇城也是多有建筑,念酒也会无意间注意到浅河的寺庙倒也比较破旧,但也算得上是香火熏养,各地有各地的民俗风俗与礼仪食材,这也是一处地方的涵养之处。
      念酒也是几天没有见柳轻扶,也是知晓最近柳轻扶都是在与县令处理那些税收事务,自然是会比较忙些的,也就看天色晚了些也等了一会没有见人回来,就准备回屋去了。
      不过柳轻扶倒也放心的下,屋子里面的门都没有锁,不过也是嘱咐过最好少进他屋中,毕竟也是有些不喜,这借口却也向来好使,毕竟卿河君不近人情的名声还是有些效用的,况且柳轻扶平常话也不多,为人清冷,也是惯用的表现,也的确这般可以省去较多的人际关系。
      “举贤倒也办的不错,听闻是先帝下诏时撤销的制度,大抵也是要重新办起了。”柳轻扶淡然道。
      “举贤”在常规监察机构反腐外,是动员民间参与反腐,在“举贤”的同时,鼓励民间积极“举报”,其具体操作办法是,鼓励越级上访,保障吏民的言论自由,即建立所谓“言事变”制度,鼓励基层官员、民间人士越级上书、诣阙言事。
      既允许越级告状、鼓励实名举报外,还支持民间进城上访,若是有“私下巧立名目,害民取财”,也可以联名写举报信,到京城上访。
      “是吗。”念酒倒也不温不火的笑了一下,“这是想着打小报告吗,守宰不如法,听百姓诣阙告之,也的确是不为其过。”
      “但师兄想做的,怕也不止是如此吧。”同一个朝代,之前先帝在时的劣迹斑斑、贪贿狼藉是事实,但现在这般卧薪尝胆谋划已久也是为了百官整肃,政治清明而费大番功夫,往往这些也取决于握有最高统治权的决策者是否认识到廉政对维护政权稳定的重要性,有没有决心下大力整饬吏治为什么同一个朝代。
      选拔官吏时便强调清廉,对官吏的考察实行每年都做的考课制度和借助社会和民众的监督,乃至增加官吏的俸禄以便养廉等等,这些一列列的可不好做,但所谓的吏治清明、为官为民,首为廉洁奉公、拥有才干能够进取处事,但那些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不畏权贵什么的其实也只是笑话,毕竟这种人死的最早。
      念酒也是知晓,像柳轻扶这般虽然为官,也不似那些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却也耐得住性子能够谋划,表面淡然却也能够察觉事宜,虽然之前也有过这类似的案件,但毕竟也只是一点点,有政绩有实践经验才是为官之道,也是帝王所看重的,每个职位条条框框所设立相应的考核和奖惩办法,对忠于职守功绩显著的重赏,对渎职违法的也要严惩。
      且柳轻扶的官职为四品,若是要升迁定然是需要做些功绩出来,虽柳轻扶对这般并不多少注重,念酒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却也听闻柳轻扶继续坦然道;“我今日与穆刺史一同商谈,但毕竟刺史也是为纠举不法、整肃吏治而为,看来官衙大抵是看得出来,日后还是会防范一二,要稍加注意。”
      “好嘞,不过我最近倒也没有发现怎么,还得再看看。”念酒倒也坦然道,却见柳轻扶谈到这里却眉宇微蹙。
      “怎么了?”念酒沉思着见柳轻扶似有话要言,自然也就问道。
      “我看过,那刺史还好、但其余的几人的过往倒也皆为劾小不劾大,敷衍塞责。”柳轻扶倒也有些为难,这般虽然听着与所见皆有不同,但毕竟还是不希望落入那般或诈伪为吏,吏以货贿为市,渔夺百姓,侵牟万民的地步,之前贪赃枉法成风、吏治腐败与互相勾结包庇的情况柳轻扶也是有见过的,却也不好言谈,毕竟现如今已然是还好了。
      既然这般倒也得从刺史那边下手,但毕竟刺史也不能待太长时间,过段时间也要离开去往其余地方监察,所以这也就是一个突破点。
      而刺史的俸禄倒也会比地方官的俸禄低得多,却也只能是监察,不能干涉地方行政事务,也是为避免了刺史和地方官员勾结,共同犯法,但若是刺史在地方监察工作得力,减少了当地的腐败,就可增加俸禄提高待遇,自然是知晓柳轻扶前来也是急急忙的迎了上去,毕竟除去念酒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人知晓前来此处是作何。
      毕竟就是柳轻扶的能力倒也是认可的,曾经柳轻扶也是在治理勘察这些类似的事务上干过的,但毕竟刺史的“六条问事”还是很有效用的,故而地方官员和豪强确实不敢得罪这些比自己品级低的刺史,生怕自己撞到的枪口上,若有违反、就有权利根据“六条问事”的规定,独立调查地方官员的违法乱纪行为。
      这样一来,地方官只能乖乖地遵守法律,廉洁奉公,为朝廷服务。
      刺史没有固定的办公地点,刺史每年秋季从皇城出发,到各个监察区巡视监察,但由于刺史秩卑、权重、尚厚,所以任职者往往能够忠于职守,尽责尽力,对澄清吏治、加强中央集权起到了较好的作用。
      “那么……之后几天大抵卿河君是要忙了?”念酒倒也欣欣然那般看着笑颜道。
      柳轻扶似有愧疚,“嗯。”
      “怎么?卿河君是担心办不好?不会吧,连我都那么相信卿河君,同刺史一同探查应该也是会比较繁忙的,还是要照顾好自己。”念酒仍然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在烛火下倒也显得温和,况且今日也是特地等着卿河君回来的。
      “抱歉、最近会有些顾忌不上。”柳轻扶也只是道。
      念酒自然也就懂得了柳轻扶的意思,却也十分自然的接下了些话,“这几日我与无谓一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不过无谓他也是搬出去了,说着这衙府内行事不方便,刺史与大人办事身边跟着太多人也不好,我就偷闲几日,还需卿河君砥砺前行殚精竭虑了。”
      柳轻扶自然也知晓念酒的话语,便也应答着,却见念酒眉眼微弯,似有了些什么主意,“那过几日柳轻扶陪我去外边溜达会可好?当然还是需要等事情办好的,但我也知晓办事不便打扰,所以这几日我也会加把劲在找些线索证据什么的。”
      “穆刺史与我要外出几趟在临边县城中办事,大抵傍晚而归,之后请辞也好,若是我离开了之后你帮忙去外面的客栈暂租一间便好,多谢。”柳轻扶将事宜交代了些也便颔首温和道。
      念酒也晓得这些事项,便也只是叮嘱了一句,“万事小心。”
      毕竟也是知晓,这所谓办事也可不简单,“刺史六条乃百代不易之良法”便也从周围开始,彻查以强凌弱、以众击寡,其为一,之后便也是地方官员所有的违法乱纪行为,举例有其千石不奉诏书,遵承典制,倍公向私,旁诏守利,侵渔百姓,聚敛为奸而强宗豪右,田宅逾制,以强凌弱,以众暴寡。
      这事情大概平常故倾景辰倒也常干,毕竟像那些个以权谋私、防范官豪(商)勾结、专权坐大的事情故倾景辰倒也是经常看着盯着的,连对自己家的人也是手段强硬雷厉风行,和个铁面无私的监察似的。
      执法不公、执法不严者抓、任人唯亲、仗势欺人者抓,滥用职权者亦然要抓,必然要严加惩治。
      不过我看曾经的朝堂倒也有几分结党营私、排斥异己的局面,皇帝昏庸,群臣腐败,国家政治日益黑暗,以致于贪污纳贿之风在监察官中也蔓延开来,而旁的巡抚,巡案,御史,监政事,提刑官等却也对贵戚宠臣的不法行为熟视无睹,听之任之,佯作不知,像那般亭家阿附权贵,取容当朝,助纣为虐。
      也正是因为曾经的帝王实行宽政,即只要不威胁到皇权,便对臣下采取宽纵政策,监察制度也就逐渐形同虚设,上下贿赂,公行如市,荡然无复纪纲,现在当朝故倾家倒也就故倾景辰这一位秉公执法,不过也是严厉为先,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却也是因为故倾景辰这般敢于纠举不法、弹劾赃吏,有罪而应时举奏,州中清平,而重视监察的人才,才会被忌讳谈及,以至朝廷肃然,莫不戒慎,毕竟故倾景辰也是曾经言即,想将那曾经的“自宗室诸王,外家后亲,皆奉遵绳墨”贯彻到底,而匡正吏治、依法惩贪。
      “想来现如今故倾景辰暂代中央御史中丞负责监察,与御史大夫一同,且临时派遣监察大人巡行地方,为打击诸侯和地方豪强、惩治不法官吏、改善地方吏治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像海河城主这般亲自负责监察属官和属县时也派遣督邮巡察属下各县。”
      这些极富针对性的条款为刺史的监察提供了依据和准则,尤其是在县衙这样的行政机关里也有专职的监察官员,多种的渠道与多样的方式,使监察活动覆盖了中央和地方,监察制度得到明显加强,也是故倾景辰对监察的高度重视,措施有力。
      但毕竟是中央,这些地方倒也没有怎么普及妥当,所以还是需要像这般派人定时巡查看管。
      之后见时候不早了,念酒便也想着要离开,不过柳轻扶倒也难得,出声挽留了一句。
      “酒之。”柳轻扶欲言又止,“要我带些什么东西吗。”
      念酒听着也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侧身回到;“把自己带回来就好。”却也摆了摆手离开了。
      不过其实念酒想要的东西可多了,要在田野里面的一株稻穗,想要全黄的一片落叶,也想着那湖泊里面的清冷荷叶,不过要是柳轻扶能笑一下就好了,毕竟长得好看笑起来也好看,不过以前他也没有见过多少,所以现在也是没有怎么见过。
      虽然是这样说,不过既然柳轻扶没有的话,那自己给就好了。
      不过明天倒也想着与无谓说一声,毕竟除去那些个事宜,其实在外面还是远比里面更好得到消息的,无谓倒也打听好了些消息,毕竟账房这种地方应该也是算不错的,而且就算是大罚不好抓,那就从细节入手。
      贪污倒也有分,但最为常见的几种贪污,一为俸禄,二是贪污,其次就是受贿,再其次还是有分,就好比如霸贪、商贪、雅贪、盗贪等。
      霸贪是最无法无天的贪污方式,这种贪官要么是主宰朝政的大恶,要么是掌管一方生死的父母官,换句话说就是官场上的强盗,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利,或是欺男霸女,或是直接侵占富商百姓财产。
      就好比如尘缘之前的前代有一位官员,那还是几十年的事情,那位官员倒也可以称为是外戚,本质的确是属于外戚一派,而那时的朝堂还是由先帝的父亲执掌,虽前先帝素有宽厚清明之称,但其实功绩之一就是除去了这朝堂之上的几位盘踞之蛇。
      为了将这些无法无天百无禁忌般的官员严惩,那位帝王还是用了一个名为中庸之道的法子,让那些官员肆无忌惮,却从他们身边的人下手,一个一个的铲除,但毕竟是霸贪,谁不会有一点错处,就故意用法子引诱,使其罪名加大,而后在名正言顺的说着攘除贪污,却还是一副宽厚为臣子好的模样。
      真的是感动的都要哭了……而且那位帝王私底下惯喜欢安插细作在府邸之中,这不若是被盯上了,想不被查出些什么那也是难的,更何况帝王本就是与外戚敌对着的关系,自然虽有宽和之名也不能够容忍。
      而也有的像是浅河这般远在天边,像是城主或是县令又是掌管一方生死的父母官,若是官官相护并不上报,这事情隐瞒下来也不是不可,更何况是这般的情形,像是衙府里面的巡捕之类的霸贪也是常有的,就好似那鹄二郎故意找茬,要当街掀摊子也没有什么平民百姓敢奋起反驳的。
      而盗贪却也是想贪污却当没人找你办事的时候常用的,因为抵不过心中的欲望却又想要捞到钱财人脉不够只最常用的也就只有盗贪了,这种贪污一般针对的是国家和百姓群体的财产,利用职权勾结同伙,盗窃国家税收、赈灾款项,或者巧立名目征规定外的赋税等。
      但所谓的盗贪却也不是说盗就盗的,在前先帝在位时也是对于赈灾科举治理洪涝等重大盗款严厉打击的,更何况那时若是有人敢直接碰这几项,那也不仅仅只是掉脑袋的了,就算有着宽厚之名也是要手抓这些的,毕竟若是这些并未施行好,那也是要危及国家之根本。
      毕竟就算你要是贪官那也应该知晓国家中首要的赈灾款与科举款是绝不能动的,毕竟朝廷用于赈灾的款项一般是不傻的都是从来都不会碰,因为是个人都知道这些钱如果被贪污了,不仅容易被查出来、而且苍生涂炭,活不下去的就会起义,动摇国都的统治都是有的。
      但是除去这几大项之外,其实还有些看似不那么大但是也是很严重的事情,就好比地方私吞赋税,隐匿秋粮,有的小官员仗势欺人还向百姓白丁征收水脚钱、口食钱、库子钱、神佛钱等赋税,嚣张至极,令朝野震动,前先帝在位时虽之前看似消失了一段时间,实际上也不过是隐蔽的更为隐秘了。
      而在先帝登基之后却也不怎么干涉这些个事情,那自然是不知晓不贪污了多少去了,有的也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一年到头的血汗钱,他们又则能够不恨呢,但就是这样,也已经是数年之久,有的被诬陷贪污也是被迫当了替罪羊,这也是无谓想要将那些陈年案件重新审理的缘由,这数年来的委屈恨意哪里是区区平案就可以了却的,更何况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要改,自然是难的。
      还有的就是柳轻扶他们行商之人最为了解的两类了,一为商贪,二为雅贪。
      古代当官的基本上都是读书人出身,受传统文化影响,“雅士”是大部分当官的人的追求,而且受贿的时候拿真金白银也不好看了,一来太过赤裸直白,二来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古代一些贪官就发明了“高雅好看”一点贪污手法,也是常叫雅贪。
      雅贪主要是通过古玩字画、提词润笔的方式收贿,比如说在曾经商官未通时,寻常人家若是有人想要托人办个事,其中就是会有几种方法,一种就是像平常亲朋好友之间提及买个人情或是送些薄礼,或者说请吃宴席等,但实际上目的却是都很统一,那及时打好关系,送些贵重的酒水书画之类的。
      但柳家一般是见玉佩,而像是艾家那一般在江湖上就是看头脸的,你和谁有些关系,是谁的亲戚之类的,如若是不熟的人又怎么办呢,那其实刚刚就有说到了,送礼。
      在先帝在位时期贪污受贿成风、虽说先帝对于这些并不大管制,但却也没有更改过先前规制的条例,基本上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怎么说直接送钱还是很容易落人口实,所以古董字画、金银首饰、古玩珍宝、房屋土地等成为了主要的受贿方式,而雅贪与与雅贿相对应,其本质简单而言就是要么用极高的价钱赎出一件不值钱的东西、或是用极低的价钱当掉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
      “雅贪”则给敛财披上一件合法的外衣,使贪腐的面目涂抹上某些雅趣、雅兴,甚至还给贪官们戴上若干儒雅的高帽,这也是何其可笑、而类似的还有请官员题词、写序言、当评委、题书名……当然有许多是出于尊重、郑重或工作需要,应属于正常现象。但是也有相当一些人,恰恰把这些活动列为接近官员、贿赂官员的最佳机会,有些官员也觉得这些“劳务费”等不拿白不拿。
      但实际上要是像有些有开当铺赌坊的,却也更为不好查起定罪,毕竟这般有的却也名正言顺,经过了当铺后又是漂白了,就算是真心要拿也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像这种更要做的隐秘。
      之后待念酒回房之后也是思虑了一下柳轻扶前去的县途,也没有多聊几句,也就靠后躺下歇息了。
      无谓却也是有着两手准备,在衙府中寻到了些消息之后也就去外面查了一二,看来之前偶然经过的账房还是有些怪异,若是说之前那位先生原本可以考取秀才,又是为何会落到如今这般管账伙计的地步,虽平常也是有教授一二穷乡僻野的孩子学习,但毕竟也是势单力薄,况且家中还有一老母亲,也是要赡养着的。
      念酒上午便也与无谓随便在外吃了些东西,也就跟着无谓去了那家账房,不过却也听闻了几句临乡的瓷器陶器还是盛产,而且还是前皇太妃的家乡呢。
      念酒与无谓也就准备就绪开始去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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