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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用完就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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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顾知眠抬手就要给他一肘时，秦冬至又忽的把手一伸，手心展开，露出里面攥紧的符纸，问：“你给我的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
顾知眠瞧见，伸出去揍人的手转而往符纸上捻了一下，待其烧尽后才说：“这是敛阴符。可以吸纳你身上过重的阴气，让你和常人无异。我是担心我哥发现你的异样才给你的。”
听见这张符纸的作用，他立刻有了兴趣：“那它可以敛阴多长时间？”
顾知眠瞥他一眼，淡声道：“刚才那张是临时性的，带在身上就起效，但使用期限不长，最多三天。”
“三天……”秦冬至重复了一遍这个时间，淡淡地勾了勾唇，“三天不被那些东西缠上也是不错。”
想到什么，他问道：“在食堂里碰见那只猫时你为什么要让我装作看不见它的异样？”
念到是自己让他提问的，顾知眠强行耐心解释：“那些东西一般是不会轻易袭击人的，除非你表现得很明显你看得到它们。”
秦冬至恍悟，径自低头想着些什么。
反而顾知明越发觉得他身上疑点诸多：“你是怎么知道我哥方才给我们用的验心符有这种漏洞的？”
“我在有关玄学的一本书中看到的啊。上面说验心符的绘制需要充足的一段时间，而你哥只是临时给出了一张，其中蕴含会有一定的缺失与不足，只能检测你否说了谎，至于感情真假，它是验不出来的。”
他抬眸，望向顾知眠，笑，“我一个外行人都读到过，顾天师你不会不知道吧？”
顾知眠把秦冬至放大的脸推远，道：“我还真不知道。”
秦冬至：“嗯？”
他扫了泰冬至一眼，抬腿朝教学楼走：“我会画符又不代表我喜欢学习有关符箓的书。”
秦冬至跟上他：“那你一天可以画多少符？”
顾知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冬至理所当然：“因为我是你对象。”
“假的。”
“那要是下次你哥来了呢？”
“我就说我们分手了。”
“顾天师好狠的心，用完就扔……”说着，他们就到了教室。
顾知眠还未踏进教室就先瞧见讲上守着的教导主任，脚一收又退了出来。
身后的秦冬至扶了他一下，奇怪：“怎儿了？”
但是教导主任已径眼尖地一眼望见他们俩了，喊他们：“秦同学、顾同学！”
班上同学齐唰刷朝门口望。
顾知眠心累，站在班门口等着逃课被抓包的后果。
结果教导主任还没做出什么表示，旁边的秦冬至却先一步认错道：“刘主任，上午旷课下午逃课是我们的不对，更何况我们还未经允许地恋爱了，你抓我们去教务处是应该的，你要怎么训话我们我们都会认真听，我们这就跟你教务处领罚。”
讲台上的刘费明：“？”
他记得他没说要把他们怎样啊？
但门口老实站着的秦冬至已经主动拉着顾知眠往教务处的方向去了，他无法，只得匆匆跟上。
三个人一走，班上就闹翻了锅。
“你们刚刚听见大嫂说什么没有？恋爱！我就说他们在一起了还有人说是绯闻？现在实锤了吧！……”
“……大嫂高啊！用这种方式高调官宣……”
“我就知道我在寝室的时候就撞见他们俩……”
班上老远飘出的声音顾知眠无意间听了一耳朵，脸瞬间绿了。
秦冬至对他突然加快了速度走着不明所以，也快步跟上。
到教务处时，刘费明为了追上他们追得气喘吁吁，扶着墙气道：“你们……你们那么积极往教务处跑什么……”
顾知眠盯着一处角落不说话，秦冬至在他身功诚恳道：“来认错。”
刘费明咳了一声，偷瞄秦冬至道：“其实……你们的事我们学校也都知道，虽说你们正处于一段不适合恋爱的年纪，但却并没有耽误学业，没有让恋爱的弊端影响到你们，这是很好的现象，所以我们学校也选择不去干预你们……”
“就是有一点，你们如果能低调些那就更好了……毕竟其他同学没有你们这样的自控力……”
秦冬至听得一脸认真，配合地点头随：“关于我和顾同学正处对象这件事，我会考虑低调的。”
一边的顾知眠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克制住想打人的冲动，指着墙角的绿植强行扯开话题，道：“那盆绿植好像比我上次看到时要绿了的多。”
“是啊，我给它浇了不少水。”刘费明乐滋滋道，“当初它长出来和棵豆芽一样，没想到长了五年长得这么嫩了。”
顾知眠趁他说得开心，状似不经意地问：“五年前这株绿植是谁种下的？”
他顺口一答：“盘老师啊。”
说完，他才忽地反应过来，脸色微变，起身就要让他们回去上课。
谁知他们不但不走，还接着问：“盘老师是谁？”
“就是一位老师。”他后悔自己让这两个学生进了教务处，现在请他们他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刘主任，”这时秦冬至突然出声，看着他，“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们提不得的‘盘老师’是个怎么样的人。”
刘费明一哑，重新坐了下来，再三确认他们不会说出去后，才极不情愿地缓缓开口：“盘老师……也就是盘现，他刚来我们学校教书那会儿还挺年轻，人又温润耐心，性子也好，我们老师都挺喜欢他的……”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瞥见秦冬至仍然在看着自己，又继续硬看头皮说了下去：“……但人心嘛，总是会变的。后来盘现就去因为教学方式让学生压力过大，跳楼自杀了几名他班上的学生。”
“但这件事也有转圜的余地，学校尽力保他，他却又被人发现喜欢虐猫，到后面竟然还把猫身上的部位切割下来放进学生的储物柜里，以此恐吓那些不听他话的学生……这事被捅到外面去后，他就因为承受不住舆论压力，最后跳楼自杀了……”
闻言，顾知眠和泰冬至相视一秒。
他说的和档案上的记录一样。
看他的神情也不像做假。
于是顾知眠余光朝墙角瞥去，本来贴墙而立的“盘现”此刻前进到绿植旁边，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说话的刘费明。
他问：“听刘主任的语气，你和盘老师的关系很好？”
“也不是……”刘费明浑然不觉有东西正看着他，犹豫道：“只是觉得盘老师不像是这种人。但事实就是事实，轮不上说什么像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