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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现场被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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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上附有盘现的照片，秦冬至看见，一愣，然后抬头看顾知眠：“是教务处里的那个？”
“嗯。”顾知眠已经浏览了全部有关这个人生前的资料，神色略微凝重。
秦冬至看完后，脸色也有些难看。问：“虐猫。那食堂里的那只猫也是他做的？”
“我不确定。”顾知眠收回档案并将它重新封好，放回了原地，招眸回望他，“但档案上描述的他的死因不对。”
闻言，他回想到教务处里那已故的“盘现”，点了点头，道：“……他全身完好，不像是跳楼自杀而亡的。”
“对。”顾知眠赞同道，“人死后即使化作鬼也会是和死时一样的状态，但他身上没有跳楼后该有的血肉模糊，反而看不出什么损伤。……他的档案记录，有一部分作了假。”
下定结论，周遭空气安静一瞬。
他们好像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时间空闲下来，秦冬至倚在桌案边，问：“你要继续查吗？”
顾知眠看傻子似的瞟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查？”
“你不好奇的吗？”
“好奇心害死猫。”
顾知眠缓步走到门边，尝试着拉了一下，锁着拉不开。
身后传来秦冬至的声音：“顾天师你不是会用黄符吗？再用一次开个锁……”
“我的符是用来捉鬼的，不是来开锁的。”他没好气地扫过秦冬至，想到摄像头上贴的黄符，沉默了一下。
而且他已经用过一次了，再用的话……
秦冬至手模上墙上开关一下有一下无地划拉着：“那我们就要被锁在这里直到下次被人发现了啊。”
顾知眠显然也在考虑这点，深呼出一口气后，他还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符纸。
旁边的素冬至瞧见他这番操作，眉梢一挑，指尖一按，灯光灭了，又一按把灯亮了起来。
他往秦冬至那意味警告地看了一下，将黄符送了出去。
而那边秦冬至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下一下地按着开关，乐此不疲。
顾知眠默念一声”我不是傻子，我不跟傻子生气”，转头看向他，指尖和刚刚那张符纸的感应却突然被掐断。
他一顿，灯光明灭间，一只影子不觉间由门延伸到了屋内。
顾知眠心里一惊，往后一退撞上了秦冬至，开关停住，灯光正好亮起。
门口的东西被灯光照亮。
秦冬至刚扶住了顾知眠，抬头就和一双眼睛对上。
顾唯白看着档案室内靠在一起的两个人，视线从秦冬至移到顾知眠身上，手里捏着两张符纸将其揉为灰烬，盯着他淡淡道：“知眠。跟我出来。”
顾知眠扯了秦冬至一下，领着他一同出去。
走在前面的顾唯白看见了他们之间的动作，目光收了回来。
到了一处房间，顾知眠先走了进去，顾唯白突然把门一关，把秦冬至关在了门外。
秦冬至站在门口，想到他关门时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摩娑了一下手心里在顾知眠退到他怀里时塞给他的符纸，看向紧闭的门的眸光深了深。
一进门，顾知眠就自觉地在顾唯白跟前站定。
顾唯白坐在办公椅上，抬眸看他：“在学校擅自使用符术，而且还是两次。你把家族第五十二则规定背一遍。”
他敛下眸子，道：“……家族第五十二则规定，家族子弟在外不得随意施法，特别是在普通民众面前，违反者，由长者施罚。”
说完，他果真伸手平放在顾唯白面前等待接受责罚。
“认罚倒是勤快。”顾唯白推开他平摊开的掌心，眼神蓦地锐利一瞬，“门外那个人是谁？”
顾知眠：“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秦冬至。”
听到他对秦冬至的形容，顾唯白眼睛微微眯了眯。
再听到秦冬至的名字时，又忽地愣了一下，然后转头问他：“他就是……你的那个对象？”
“不……”刚发了一个音，顾知眠转念想到家规中的某条规定，舌头一绕，应了下来：“对。他就是我对象。”
得到他的这个回复，顾唯白确实略略惊讶了一秒，微感起眉：“你说真的？”
顾和眠点头。
顾唯白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头疼，瞥了眼大门，对他说：“你叫他进来。”
他的用意顾知眠在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开门带秦冬至进去的时候，他简洁迅速地低声提醒了一句：“你现在是我对象。”
闻言，秦冬至脸上讶异，但在瞥见正坐中间的顾唯白后，虽然他不清楚顾知眠要做什么，但依然 “嗯”了一声。
顾唯白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眼神审视，良久才开口向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顾知眠正要开口，就被眼神一瞥，接着他提笔在白纸上绘了张符，示意他和秦冬至把手指抵在上面，又问了一遍：“再说一次，你们是什么关系？”
看见成形后的符绘，顾知眠神色一僵，暗道一声“糟糕”。
一边的秦冬至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慌张情绪，嘴角微扬，直视着顾唯白，坦荡道：“他是我对象。”
话落，顾唯白注意观察着他们指尖下符纸的变化，没有出现任何异样。
他一怔，再看向他俩的眼神复杂。
而答完话的秦冬至借着视线死角悄悄勾了一下顾知眠的尾指，朝他得意地笑了一下，仿佛在说他早有把握。
顾知眠侧目看了他一眼，心里却莫名松了口气。
顾唯白仍旧无法相信，又问：“ 你们第一次见面后做了什么？”
秦冬至状似认真回忆了一会儿，道：“他摸了我的腿，我摸了他的脸。”
此话一出，顾唯白和顾知眠俱是扭头看他，脸上震惊。
他无辜地耸了耸肩，示意顾唯白低头看符纸，说：“我说的是真的啊。”
符纸确实没有反应。
顾唯白难以置信地看向顾知眠，又转头看秦冬至：“知眠他……怎么可能……”
“当时是意外！”顾知眠一看他开始想歪，连忙解释，同时剜了秦冬至一眼，“我.……那时候不是故意……”
话还没说完，他指尖下的符纸图案突然扭曲了一下，顾知眠被猝不及防地一烫，猛地缩回了手。
见状，顾唯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再对上顾唯白的眼神时，顾知眠脸一抽，知自己算是洗不白了，在顾唯白眼中的形象彻底轰然破碎。
他还要再解释，强行挽回自己的形象，就被顾唯白摆手叫停。
顾唯白这回不相信是不能的了，虽然他没想到知眠对待心人这么主动，但从顾知眠的性子上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们俩，沉吟半响后，问：“你们什么时候回家告诉家族里的人？”
顾知眠没料到他想到的事情竟然能发展得这儿快，脸一僵：“哥……没这个必要。”
也不知道顾唯白又想了什么，听了他的话后看了秦冬至一眼，沉吟道：“确实暂时还不行……要是这么快就和他们说了，思杭恐怕会再闹起来……还是再等等吧。”
“思杭？”秦冬至听到后朝顾知眠做口型。
顾知眠瞪了他一眼，转而应了声：“嗯。”
“既然是这样的话，他也就不算普通民众了。”顾唯白思忖道，“家规中若是在自己的配偶面前施法是不影响的，那你这次擅用符术的事我就暂不追究了。”
“但是——“他话锋一转，“我得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偷溜进学校档案室。”
顾知眠知道这事躲不过去，就大致给他说了一遍。
只是他想不到在顾唯白听完后琢磨了一下就说“这是个很好的历练机会”，他无奈，果然在这之后顾唯白就对他说：“你都开始查了，做事有始有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他“不”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顾唯白接着道：“拒绝也可以，但得回去接受那些人给你安排的任务。”
顾知眠嘴巴一闭，接受了顾唯白让他历练的机会。
顾唯白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时，低声说了一句：“……有空可以来看看我父亲。”
说完，他站远了些，补充了一句刚才的话题：“这件事处理完后写一份报告，我来检察。”
顾知眠低低应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回答他哪问话，转身离开了。
秦冬至看了一眼伫在原地的顾唯白，跟着顾知眠走去。
他亦步亦趋地跟上顾知眠走着，观察到他脸色似有好转，才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顾知眠头也不回：“回教室上课。”
对话完，就不见得他有再开口的意向。
顾知眠脚步缓缓停下，回头看向他：“你就没有问的了么？”
经历了这些事，不问都要显得奇怪了。
“有。“秦冬至应道，定定地看着他，“你现在心情点了吗？”
他动作一顿，接而呼出一口气，神经松懈下来。
“和我哥说你是我对象是我临时的想法。冒昧了。”
顾知眠一下子客气起来倒让秦冬至有些不习惯，他凑近状似仔细瞧了瞧顾知眠的脸道：“如果对象是我连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的你的话，我不介意。这么算起来还是我赚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