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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蜻蛉 一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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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云:大阪人都是活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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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侑士。冰帝高校三年生。网球部正选成员。身体健康,气质出众,成绩中上,无任何不良嗜好习惯,且受不少年轻少女青睐。
此刻,如此健康向上好青年的忍足同学,正坐在某医院急救室前一脸空白。
五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
好吧,作者承认自己是在努力凑字= =
总之,在墙壁上的时钟指针终于从六后头一点走到八不到一点的时候————
“哇啊……哇啊……”一把嘹亮的婴儿啼哭终于从急救室里传了出来。
“咚。”
急救室的门从里头被推开,一个似乎是刚刚顺利接完产的医生走到忍足的面前,说:
“恭喜,母子平安。”
呼————
忍足闻言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就很颓丧地意识到:
我有什么好紧张好高兴的那孩子又不是我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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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把时钟的指针从八这里拨回五这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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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忍足侑士来说,今天也不过是和往常一样,是极为平常的一天。上学,放学,结束社团活动,回家。其实本来想拖着小景一块儿去吃铁板烧联络一下感情的,可对方那张脸比平时要拉得长了那么一点,于是作罢。
唔……小景最近心事很多的样子啊~身为肝胆的我是不是应该稍微多关心他一下呢~
走在回家的小巷里,忍足摸着下巴想。
路旁拐角处的路灯发出滋滋的声响,暗了几暗。忍足不禁抬头看了看。
也就是下一秒,
“啪。”
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从拐角的阴暗处一下拍在了灯柱上,微微颤抖。
顿时忍足呈现僵硬状态,头一反应就是:
夜路走多了…………终于见鬼了么?
“……救命……救……”灯所照不到的暗处,一名大腹便便的年轻女子正挣扎着朝他伸出手来。她的身下积起一小滩的血洼。
糟了。不会是传说中的流产或者是早产吧。。。
忍足的眼镜闪了那么几闪。也没时间想更多,急忙上前一手先扶住那个女子,另一手掏出手机拨了急救号码,将手机夹在肩膀上一边对电话那头说着有人快生了这里是*****,一边忙不迭用两手稳住身下的女子。
所有的动作是一气呵成。
而在这之后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混乱之中忍足也跟着糊里糊涂地就上了车。
伴随着救护车远去的声音,小巷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路灯依旧时断时续地亮着,映出灯柱上那个清晰的血手印。
有人,轻轻地走到了灯柱前头,伸手沾了血送到自己的唇边,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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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难得做一次活雷锋的忍足同学目前正面对自自己脐带被剪断那一刻以来最囧的时刻。
“少年人啊,别以为孩子顺利生下来就算结束啦,严峻的路程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个是正对忍足这个“准爸爸”进行谆谆教诲的医生。
“啊不是我是路过————”
这个是竭力尝试解释清楚的忍足同学。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多少就被那医生一巴掌拍在了背上,一口气没顺过来,狂咳,“咳咳咳咳咳咳……”
那医生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继续滔滔不绝:“没事我能理解,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见像你这样年轻的父亲~想当年啊~我还替一个只有15岁的女孩子接过生呢~她丈夫也是只有15岁~话说当时我接生的那个孩子如今可不得了啊!叫什么…………赤西仁还是赤北仁来着……反正就是如今当红组合……卡什么通的成员之一呢哈哈哈哈……前几天我还看见他和他同一个组合那个叫龟什么梨的两人一起逛超市来着……”
冰帝一代帅哥,忍足侑士,于此刻无奈地流下两行宽宽的面条泪:
所以我说………………我不是那孩子的爹啊………………
“医生!!”横档里冲来一个年轻男子,满头的汗,抓住医生左右摇晃,“我妻子怎么样?!凉子她有没有事?!!”
“………难道你才是……???”被摇得七荤八素的医生这个时候似乎才恍然大悟。
所以我都说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了嘛。。。。
BY 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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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折腾后,忍足总算是沉了冤得了雪。看着加护病房里年轻的父亲守望着自己的小妻子以及才出生的孩子,忍足长舒了口气转回了身打算回家。
不想却被一个似乎只有八九岁的女孩子给拦住了去路。
“大哥哥,你是个好人呢。”那是一个极为可爱的小女孩,穿着蕾丝花边的连衣裙,手里还抱着个缺了只眼睛的兔子玩偶,朝忍足眨巴着大眼睛。
“……啊?”忍足看着这个朝自己咪咪笑的小女孩,于是勾起嘴角摸摸对方那头乌黑的头发,“呵呵,那个,是你姐姐?”
“嘿嘿~”小女孩似乎很享受忍足的动作,低下脑袋不好意思地笑,“呐,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忍足侑士。”忍足挺喜欢这个小女孩,又摸了几下头发才收回了手。
那个小女孩朝忍足抬起脑袋,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然后才道:“侑士哥哥,请记得,我的名字是蜻蛉。”
说完,便擦过了忍足,哒哒地跑进了后头的加护病房里。
忍足转过身,看着那个叫蜻蛉的少女一路跑去了她姐姐的身旁。于是抓抓脑袋,将书包斜扛在肩膀上离开了。
时间已经是傍晚,他急着回家,以至于没有听见加护病房内传来的,那年轻妈妈的伴随着抽泣的话语。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听见有人对我说…………”
————————【呐,你和你肚子里的宝宝,都会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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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休息日。忍足一早被老妈的魔音灌耳从被窝中挖了起来,穿着只扣了几个扣子的睡衣拖着拖鞋走到院子里拿报纸。
从邮箱里掏出报纸,顺便打了个老大的呵欠,右手伸进后领子里抓了抓痒,忍足左手抖开报纸大致地扫了一眼,然后又踏踏地回到了屋子里。
“啪”一声把报纸甩在桌子上。
“老妈,我今天去小景那里玩,晚饭不回来吃了。”
“哦。那我和你爸出去吃。”
“什么?!每次我不在家吃饭你们都出去吃好的,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孩子啊??”
“是啊是啊,你不是我们亲生的,你是我们买促销价肥皂时候送的赠品。”
“…………老妈,我真的会搞叛逆去哦。”
在同老妈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中忍足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早餐,上楼换了衣服提了包便出门了。
“啊。”在忍足离开好久之后,桌前始终看着报纸不做声的忍足父亲终于冒出了一个音节。
“怎么啦?”忍足妈从厨房里走出来,凑到了忍足爸身边。
“可怜啊…………”顺着忍足爸的手指,是一段位于报纸最右下角的粗黑字体:
####综合病院,年轻夫妻先后丧命,其初生婴儿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