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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正文 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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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离公司大约有十分钟的车程,是个不大的家庭餐馆。
暖黄的灯光缓缓地流出店门,店面布置得很有家的味道,光是看着都觉得舒服。笑容亲切的店员迎上来,把苏良生和夏春秋引到里面的座位。
苏良生拿餐牌看了看,递给对面的夏春秋:“想吃点什么?”
夏春秋摆手道:“吃什么都没关系,你拿主意就好了。”苏良生微微笑着点头,熟门熟路地点了四菜一汤。店员抱着餐牌说马上就送上来,一溜小跑跑进了后面的厨房。
“你,你经常来?”夏春秋把水杯捂在手里。
苏良生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交叠在一起的手,眼神像投下来的灯光一样,是缓缓流动的温柔。过了一会儿才说:“以前和一个朋友来过几次,价廉物美,很不错。”
夏春秋看着他长长的覆下来的睫毛发呆,仓皇地“嗯”了一声,忙低下头去装作喝水,在心里琢磨着苏良生嘴里说的“朋友”。是什么人能让他流露出这样柔软的眼神,是什么人让他这样想念。
很快就上了菜,化解了围绕着两人的淡淡的尴尬气氛,夏春秋认真地埋头吃饭。苏良生把麻辣鱼片夹给他:“他们这个做得特别好。”
夏春秋嗯嗯啊啊地应着,一口气吃掉,却又立刻张开嘴,猛的往外呵气。红油油的鱼片挂在舌头上,吐出来不是,咽下去又不行。苏良生连忙倒水给他:“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吐出来吧,漱漱口。”
夏春秋含着一口水,努力地把冲淡了辣味的鱼片咽下去,脸颊鼻子和眼睛都发红,一半时辣的,一半是羞的。
苏良生忍不住笑出声来,把纸巾递给他:“擦擦汗吧。”
夏春秋低下头拼命揉鼻子,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一顿饭吃得夏春秋心里雀跃不已。苏良生给他夹菜啦,苏良生给他盛汤啦,苏良生给他讲解这个菜怎么做,那个菜特别好啦……以前不知道,原来他很能吃辣,吃完以后脸颊也会发红,笑起来格外好看。
感觉离他又近了一点。夏春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傻呵呵地跟着苏良生笑。
饭后苏良生送夏春秋回家,在车上说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多半是夏春秋在说,苏良生专注地开车,偶尔分一点注意力应一句,嗯一声。
昏暗的光打在苏良生的脸上,明明灭灭的光线里,看见他一双熠熠生辉的眼,比星辰闪耀,比皓月温柔。夏春秋觉得自己醉了。
说不定是因为刚才吃了浸过甜酒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