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The Man in Bla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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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大规模追捕食死徒——实则一无所获？
记者：斯蒂芬·弗莱恩
日期：12/30/1977
魔法部近日流出的消息声称：奥罗办公室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将要对某位不能提名字的黑巫师和其党羽——即人们所知的食死徒，进行大规模的追捕活动。然而，这场于12月26日执行的追捕活动，似乎没有得到让巫师界满意的结果。据魔法部人士透露：奥罗办公室得到可靠情报，声称神秘人和他的跟随者，在某位食死徒家中举行晚宴。当日晚上，三十多位奥罗来到那位食死徒家，期冀能够捕获神秘人或食死徒。
神秘人自不用说，逃过了三十多名奥罗的追捕。但令奥罗办公室震怒的是，这场晚宴中似乎并没有几位食死徒现身。而更多的，是在霍格沃茨就读的未成年巫师。
事后，魔法部收到了诸多家长的控诉。
“我不敢相信奥罗在搞这些？我儿子？食死徒！他才十六岁！？什么玩意儿！他回来以后害怕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一位不愿透漏身份的母亲，流着眼泪告诉记者：“他们有时间做些正经事！现在整个巫师界都已经岌岌可危了，魔法部还在做这些让民众难以苟同的事情！？”
这位夫人似乎说出了很多家长的心声，记者在魔法部呆了一上午，就听到了二十多封类似的吼叫信。
所幸这场追捕活动并没有造成任何无辜人员死亡。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也证实大多数学生将于假期后回到霍格沃茨，继续就读。
现任奥罗办公室主任，巴蒂克劳奇，拒绝本报的采访。
这场晚宴到底是否是神秘人引诱奥罗的一个陷阱？让魔法部在民众的声望一降再降？魔法部又真得能阻止神秘人的为所欲为，保全巫师界吗？
哈利放下《预言家日报》。这是圣诞节假期后的第一天上课。礼堂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声，哈利知道很多人都在讨论这场26日晚的追捕活动。
他匆匆扫视了一眼斯莱特林长桌，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维持缄默，各自低头吃着早饭。在座的很多人，恐怕都是这场追捕的亲身实例者。他们后来怎么了？被魔法部抓起来，并带回去审问？无论如何，哈利阴沉地想，伏地魔和食死徒恐怕早就抛下这些未成年人，逃之夭夭了。
他告诉过艾莉莎，魔法部在26日晚的宴会中布下了陷阱，而现在看来，恐怕伏地魔这一方也做了手脚。真是老奸巨猾，让这些学生来做替罪羔羊。哈利到一种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上喉咙。
就在这一刻，他的伤疤如同被人切开一般得疼痛起来。
哈利的叉子掉落在了餐盘里。
坐在他对面的艾莉莎警觉地看了过来。
疼痛变得强烈得无法忍受！有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说：“是谁！那个人是谁？！”
哈利凭借最后剩下的一些理智，迅速推开餐盘，抓起自己的书包，朝礼堂外飞奔起来。疼痛模糊了他的视线，黑暗从天而降地压下来。
不能在这里！哈利集中精神，努力盖过脑海里那个冰冷的声音。
不能在这里！至少不能在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朝哪个方向在跑，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然后哈利感到自己抓到了一个门把手，他用力拉开把手，推门而入！
在听到一声响亮得关门声后，他终于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是谁……？那个宴会中黑衣人是谁？”他的声音冰冷而愤怒，几个人影跪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主……主人，我，我们不知道。参加宴会的学生有很多……而且邀请是在学生之间互相传递的，任何人都可能得到。”一个人影颤抖着。
“废物！”他愤怒地尖叫，“废物！”
他的魔杖指着说话之人，“多洛霍夫！你带着的那个布莱克小男孩呢？他怎么不见的？！”
“他……他可能幻影移形……”
“你说谎！”他尖叫地打断他。一阵银光闪过，多洛霍夫发出尖锐的大叫，仿佛被人生生用刀切开一般。
他提起魔杖，多洛霍夫不叫了，他像是溺水之人，匍匐在地上，哆嗦着。
“幻影移形？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才16岁，根本连幻影移形都没有学吗？你在伏地魔王面前撒谎！伏地魔王什么都知道……”他轻柔地说，“哦，他什么都知道……”
多洛霍夫牙齿打颤，他趴着身子，好像再也爬不起来似的：“主……主人，原谅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但他没有理睬他，他转过身去看两外两个跪着的人，“啊……贝拉、罗道夫斯……那个诺特家的小女孩……她是怎么消失的？”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凑上前去吻他的袍子，“主人……我们不知道，我们忙着对付奥罗！对不起，请不要惩罚我们，主人……”
“那就找出来。”他冷酷地说，“找出那个男……”
“肖恩！肖恩！”
哈利猛然睁开眼睛，他喘着粗气，定了定视线，一张显得过于尖锐的面容浮于眼前。
“艾莉莎……”他惊疑不定地说，“为什么你会？”
“我来找你的。”艾莉莎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吃早饭的时候，我本来有东西想要给你。但你突然离开了，而且……”她顿了一下，声音半是困惑半是好笑，“你跑到了这个女洗手间……”
哈利眨了眨眼睛，他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哦……”他有些尴尬地说，“桃金娘的盥洗室。”
“我无意中听其他女生说起的。”在看到艾莉莎眯起的眼睛时，他立刻补充了一句。
艾莉莎依旧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她叹了口气，“我进来的时候，你躺在地上抽搐，没什么事吧？”
哈利犹豫了一下。梦里的细节慢慢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他必须要告诉她！她和雷古勒斯现在置于危险之中，因为他，哈利，带他们幻影移形离开了，所以伏地魔在找他们……
然而另一句话如同雕刻一般，突兀地回荡在他耳边：“那就找出来！找出那个男……”
哈利的嘴巴突然变得很干，他本能地意识到，伏地魔在找那个黑衣人！他找的是他！他或许已经猜到艾莉莎和雷古勒斯是被黑衣人带走的……
一个非常有分量的东西沉甸甸地落在了哈利怀中。
哈利愣了愣，疑惑地看向重量的来源：一个黑色包装的长方形礼物盒。
“这是什么……？”哈利看向艾莉莎。
艾莉莎似乎认定哈利没有什么事，已经站了起来，她脸上露出一个微妙得难以解读的表情。
“迟到的圣诞礼物。”她不情愿地说，大跨步走到盥洗室门口，没有回头，“还你人情。”
哈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怔忡了很久。然后他摇了摇头，自己也未意识到唇边露出的微小笑容。
他打开艾莉莎的礼物盒，里面放置着一本大部头的书籍。封面稀稀拉拉、破旧不堪，好像被很多人翻阅过，又好像是年代很久远流传下来的。
封面下方贴有一张字迹潦草的便条：
【《妖精炼金术》是我的祖辈写的。他叫阿塔尔·诺特·道格拉斯（Altair Nott Douglas）。诺特和道格拉斯都是他的姓，我父亲家取用了‘诺特’、而我叔父家取用了‘道格拉斯’。因为叔父家的祖上娶了一个麻瓜，我曾曾曾曾祖父就选择和他们断绝关系，去掉了姓氏的另一个后缀。
这本书是阿塔尔亲自添加注释后的一版，也是唯一一版。当时在他出版完《妖精炼金术》后，又花了很多年继续走访世界各地，完善这本书。但等到他想要再次出版之时，时逢妖精叛变，此书遭禁。他非常生气，在遗嘱中标明，这本添有注释的《妖精炼金术》不会再版。他说：“公众无知，吾无意予以公众辛苦之所得。”
我注意到你一直在找这本书的不同版本，希望它能够帮到你。
——A.N.】
哈利的心怦怦跳了起来。他又将便条读了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他翻开书，甚至不需要查看目录，哈利迅速找到了自己烂熟于心的页码。
在“水银匕首”词条出现的一瞬间，哈利就明白艾莉莎所说的“亲自添加注释”的真正意思——书页的边缘挤满了黑色的手写字迹，如同细细密密的蚂蚁群一样。
哈利用魔杖敲击了一下书页：“速速变大。”
书本顿时变大了两倍，尽管字迹还是又小又挤，但总算能够让人辨识了。哈利读了起来：
“吾于出版此书后五十年，二度造访卡兰多安森林，与博迪相谈盛欢。聊及水银匕首，他不快，道，此乃妖精耻辱，为贪婪所累。吾问人鱼诅咒为何？他不语，半晌，告之，匕首内含剧毒，谁人使其毒性，将予以本体灵魂填补。吾为之震动，问汝等是否已做出尝试。他点头，答曰，使用者如行尸走肉，有体无魂。吾感怀，诅咒竟如摄魂怪，孽债孽债。”
这就是诅咒的真相。哈利坐在盥洗室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感到蔓延到四肢的寒意。如果使用匕首的毒性，那么使用者就必须用灵魂来填补缺失的毒。这就是为什么当他消灭冈特戒指时，感到有东西流入匕首的原因。他的灵魂流入了匕首。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那一行——“诅咒竟如摄魂怪”。恐惧淹没了他。他不能……在还没消灭伏地魔之前，将灵魂送出去，他不能变成……行尸走肉……
然而，另一个疑问击中了他：如果使用者变成行尸走肉，那他和洛里现在的状况怎么解释？如果他和洛里的灵魂被吸走了，那他们根本不会再有感知，更不用说还能和其他人正常交往、对话、甚至使用魔法？！
哈利将这一段注释又读了一遍。
人鱼诅咒……水银匕首……妖精……使用者如行尸走肉……有体无魂……
妖精使用了水银匕首，灵魂被吸入，变成行尸走肉……但如果使用者并非妖精，而是其他种族：巫师、养家小精灵、甚至人鱼族本身……
像是有人在哈利脑中突然燃了一把火。他大口地喘息起来，是的！诅咒是针对妖精的，因而如果其他非妖精的种族使用的话，诅咒的威力就减弱了。使用者不会被吸入整个灵魂，或许会被吸入其他什么东西，或者诅咒根本不针对非妖精的种族！就好像复方汤剂的规则不适用于动物一样！
哈利又把注释读了几遍。
“谁人使其毒性，将予以本体灵魂填补……将予以本体灵魂填补……本体灵魂……”哈利的声音慢慢淡了下去，他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他想起来了。他想起在消灭戒指之后的那段时间里，他陡然增加的噩梦，以及莉莉触碰他时，他想要折磨她的冲动。
这不仅仅是因为伏地魔魂片的影响，而是因为他自身——作为哈利波特的灵魂被吸入了水银匕首！或许不是整个灵魂，或许只是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但他的灵魂无疑是被匕首吸入了。
哈利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他觉得自己被污染了。他自身都不是完整的，然后还有在他身体里蛰伏的伏地魔的灵魂……
他现在没有变成行尸走肉，但如果再使用下去，他会不会有一天在镜子里面看到一双红色的眼睛，一双没有一丝温度的、残忍的眼睛。他的脸会变得扁平，像蛇一样，他的声音高亢而冰冷……
他又想到了洛里。他该怎么告诉她，是他害得她拥有了一个不完整的灵魂？这把匕首不是摄魂怪，而像另一种形式的魂器……漂亮的蓝色匕首中，渗入了很多的灵魂，有妖精的、他的、洛里的……
他的冲动和无知带来了什么样的结果……他……
“疤头……疤头……疤头！”
哈利受到惊吓地跳了起来。他看见莉莉担忧地看着他，但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他意识到自己在图书馆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图书馆的天花板上闪烁着橙黄色的灯光，巨大落地窗外星辰闪烁，这一切都告知哈利这现在已经是夜晚了。
这一天他是怎么度过的？白天的六个小时哪里去了？他去礼堂吃了中饭和晚饭吗？他的黑魔法防御课到底上了什么？
哈利全然回想不起来。他脑中不断盘旋着那几个名词，它们像是锁链一般，紧缚着他。
“哈利……”
哈利因为这一声叫唤，回过了神。他看着莉莉，她脸上写满了担心。
“你还好吧，你脸色很糟糕。”
“不……我……很好。”哈利撒谎道。
“哈利，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莉莉放低声音说。
“什么？”哈利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在条件反射地回问。
莉莉左右环顾了一下，她皱起眉头，“我看到他们了。他们怎么回事？好像知道我在哪儿似的……”
她抓起哈利的手。他感到她暖热的温度，烫着自己冰冷的手，“快，我们甩掉他们，去有求必应屋说……”
哈利机械地尾随着莉莉，几乎不知道他们在往哪里走。
直到有两个人挡在了他们面前。
“莉莉……”詹姆急切地呼唤声。
莉莉抓着哈利的手没有松开，“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里混杂了迷惑和惊讶。
西里斯拨了拨头发，轻佻地说：“违反校规的好处。”
没有人笑。
詹姆盯着莉莉和哈利握着的手，脸色沉了下去。莉莉的神情有些急切，而哈利脸色苍白。
西里斯看了看这三人，突然感到有些憋屈：他真不想涉足别人的三角恋情。
“莉莉……”詹姆意有所指地说：“你什么意思……”
莉莉神色有些动摇，但还是紧紧握住哈利的手：“我有些事情要单独和疤头说。”
“我以为……你……在和我交往……”詹姆的声音像是冰锥，又冷又尖锐。
莉莉张嘴想要说话，但詹姆打断了她：“你，莉莉伊万斯，漂亮又受欢迎。但不代表你能够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没有！”莉莉激动地说，她的脸涨红了。
“你没有？你上次在有求必应屋说那些话伤害了他……”詹姆指着哈利，“现在要给他道歉了？要悄悄跟他说，你对我的感情不是想要约会，而是随便玩玩。对他才是认真的……？”
“不是！詹姆你不明白！”莉莉的眼睛里泛起了水气，“和这些没有关系！詹姆，求你……”
一声响亮的“嗙”！
詹姆和莉莉同时不说话了。西里斯警觉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几个人奔跑的脚步声，然后是愤怒高叫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你找这两人一起来逼问我？我把昏迷的你带回去！你现在反过来指责我？！”
“艾莉莎，求求你，我之后会和你解释。你要懂得……”
脚步声越来越近。
“懂得什么！”艾莉莎的声音拔得更高了，“懂得你找西弗勒斯和埃弗里来要挟我？你们三个，简直狼狈为奸！你们想要怎么样，把我交给黑暗君主？然后好让他用钻心咒折磨我？你们看得很开心吧……啊？！我可没有看到你站出来帮忙，雷古勒斯！我可没有看到你打碎盘子，分散他的注意力！你就是个懦夫……”
“不！”雷古勒斯痛苦的叫声，“你不懂！你不知道那种感觉……”
艾莉莎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里，她背对着哈利他们，手拿魔杖，“啊，我是不懂！等到我被钻心咒击中就懂了，是吧？雷古勒斯……”她讽刺地说，“亏我还让肖恩救你……我应该就让你在那个宴会里自生自灭！被索命咒击中我也管不着！”
“肖恩？科尔肖恩？他在这个宴会中？”这一次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里面溢满了兴味，“他什么打扮？”
“不好意思……管你屁事！埃弗里，你把你那蠢大脑拿去喂狗，还侮辱了狗。”
“艾莉莎，别逼我……”埃弗里的声音变冷了，“你是纯血统……做些对得起自己血统的事。”
“果然狗都嫌恶你的蠢脑袋！”
“腿立僵……”
“不！”雷古勒斯大声叫道，“你们说好了不能伤害她！”
另三个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了走廊里。雷古勒斯和埃弗里几乎扭打在一起，而斯内普走在一旁，他脸上的神情无法捉摸。
詹姆和西里斯对望一眼，同时抽出了魔杖。莉莉也松开了哈利的手。
雷古勒斯、埃弗里和斯内普看到了他们。雷古勒斯停止了扭打，但他依旧抓紧了埃弗里的手臂，以防他攻击艾莉莎。斯内普冰冷的眼睛从詹姆和西里斯，转移到了莉莉和哈利身上。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西里斯眯起眼睛说。
艾莉莎喘着气，她一头干练的金发如今乱七八糟。她回身，看到了眼前的四人，挑起了眉毛。
“跟你们没关系。”
她的视线落到了哈利身上，“肖恩……”她的语气突然变得软弱，甚至有些祈求的成分在里面，“肖恩……”
雷古勒斯不动了，他的手从埃弗里手臂上滑落了下来。
很多事似乎在同一时间发生了。
埃弗里大叫：“粉身碎骨！”
在哈利指着艾莉莎叫出“盔甲护身”的同时，西里斯和詹姆分别叫出了“除你武器”、“快快禁锢”，而斯内普在叫“神锋无影！”
雷古勒斯也朝哈利快速地喊了一个什么咒语。
几道光闪过，埃弗里被弹飞了出去，斯内普和雷古勒斯也倒退了几步。
一个厉声的尖叫，仿佛可以唤醒整个城堡的尖叫。哈利石化了。莉莉摔倒在他身旁，她并没有像多洛霍夫那样不停地哆嗦，她只是抽搐了几下。但哈利知道，她中了钻心咒。
“莉莉！”哈利蹲下身，但詹姆比他反应还要快，他一掌推开了哈利。
“莉莉！你……你还好吧？”
更多的脚步声出现在了走廊里。
哈利听见麦格教授愤怒而尖锐的声音：“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你们！”
“看在梅林的份上！埃弗里？伊万斯小姐？”斯拉格霍恩惊疑不定地说。
“教授！”西里斯说，他的愤怒不亚于麦格教授的：“是他们先攻击的！我们在防御！而且……雷古勒斯在对肖恩使用钻心咒，但咒语打在了莉莉身上！”
莉莉被詹姆搀扶地站了起来，她的脸苍白如纸。
雷古勒斯长大嘴巴，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恐惧。而一旁的斯内普只是看着莉莉和詹姆，怨恨与担忧混杂在了一起。
之后的一切又都像是一片混乱，詹姆扶着莉莉、而斯内普带着埃弗里先去了医疗翼。哈利、艾莉莎、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留了下来，被麦格教授连番狂轰滥炸。
哈利几乎都不知道麦格教授问了什么，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麦格教授解散了他、西里斯和艾莉莎。唯独又留下雷古勒斯。
他们三个站在办公室门外，互相望着，似乎都不知道说什么。
艾莉莎突然哭了起来，“我不能原谅他……”她跺着脚说，“我不能再原谅他。没有借口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The Man in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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