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Mask Bal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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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詹姆和西里斯第二天早晨从男生宿舍来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发现以往嘈杂的休息室几乎空无一人。只有莉莉和洛里坐在角落里，忙着拆礼物。
“嘿……”西里斯打了个招呼走过去：“怎么没人了？”
“你忘了？圣诞节了啊！”莉莉头也不抬地说，“大家回去过假期了！”
“哦……对，差点忘记了。”
一旁的詹姆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和西里斯留在公共休息室，就“为什么洛里和那个叫哈利的人，在地图上姓氏显示的是问号”这个问题讨论到大半夜。
西里斯最先假设“活点地图的魔法设置出现了偏差”，但很快就被詹姆排除了——“可是我们其他人的名字没有一点问题！”
接着詹姆开始怀疑洛里不是肖恩家的人，是被偷偷领养了或是怎么的，硬是被灌上了“肖恩”的姓氏，但姓氏和血统不符合，活点地图就显示不出她的姓。
“你看，这个叫哈利的人，不是也没有姓？”詹姆摸着下巴，努力思考着：“如果肖恩家领养了这两个人，而且没有经过魔法部正式批准，所以活点地图就被迷惑了，不知道应该用肖恩还是他们真实的姓氏！”
詹姆越说越觉得这个理论非常合理，“你看，洛里出现在霍格沃茨的时间，和科尔肖恩摇身变得很厉害的时间刚好吻合！都是上一年开始！所以肖恩家让这个叫哈利的人来顶替以前的科尔肖恩，因为这两人长得非常相似！然后……”
“等等……”西里斯打断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如果这两人是被偷偷领养，没有经过魔法部正式批准，那么地图一定会显示两人真实的姓氏！因为假名是欺骗不了地图，记得吗？这是我们使用真实咒的初衷……”
“呃……”詹姆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他有些生气，“那你说为什么这两人的姓氏显示的是问号！如果假名欺骗不了地图，那么逻辑上来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本身的血统就是个问号，所以地图才这么显示。但什么叫血统是个问号？这根本说不通！”詹姆把愤怒发泄在狠狠踢了桌子一脚。
西里斯没有说话，他脸上也是全然困惑的神情。
两人一晚上只得出了一个无可争议的结论：和他们在有求必应屋度过一年的人，不是叫做科尔肖恩的人。
“詹姆？西里斯？”
“嗯？”被点名的两人一起眨了眨睡眼朦胧的眼睛。
莉莉怀疑地看着他们：“你们俩不会又半夜出去游荡了吧？明显一晚上没睡好的样子。”
“没。”詹姆说，左右环顾，立刻转换话题：“你看到莱姆斯和小矮星了吗？”
“他们俩去吃早饭了。莱姆斯说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莉莉眯起眼审视詹姆。
詹姆假装加入西里斯大笑的行列，但心中把西里斯和莱姆斯狂揍了一顿。
“洛里……你堂哥呢？”西里斯突然说，詹姆不笑了。
洛里低着头，拆一个蓝色包装的礼物：“他啊……他回家过圣诞了。”
“回家？”詹姆警觉地说，西里斯给了他一个“不会运气这么差吧”的眼神。
“嗯。他说有点事情。”洛里依旧没抬头。
“嗯……”詹姆顿了顿，用一种祥装不经意的口吻说：“洛里，你认识一个叫哈利的人吗？”
“啪！”
莉莉手中的一件白色礼物盒吊在了地上，她不得不弯腰去捡。
“哈利？”洛里停下了拆礼物的动作，抬头疑惑地看着詹姆：“我不认识啊……”
“这样啊……”詹姆继续用不经意的声音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捡拾着礼物盒的莉莉，很久都没有直起腰。
“你说黑暗君主会不会来？”
“我不能确定，西弗勒斯。黑暗君主出没不定，我们只有被召唤的份。”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不过贝拉特里克斯通知他了。是吧，贝拉？”
一旁戴着银色华贵面具的高个子女巫点点头。即使被面具遮掩着，她还是散发着一种狂热的兴奋，“当然，主人亲自告诉我，他会考虑来的。主人亲自告诉我……”
“行了，贝拉。”另一个黑发男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也佩戴着做工考究的银色面具。男巫手中拿着三个银质酒杯，将它们分别递给了眼前的三人：“我们都知道黑暗君主，面对面、平视地告诉你：他会考虑……”他将轻蔑的语调放在了“面对面”和“平视”上。
戴有淡金色和浅灰色面具的两人接过酒杯，都简短地道了声谢谢。
但女人没有，她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嘲弄，“怎么？罗道夫斯，你嫉妒了？你嫉妒黑暗君主更加器重我？和我平视对话，而不是你？”
罗道夫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有着懒洋洋语调的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行了，黑暗君主器重你们两个。小两口别吵架。”
女人冷哼了一声。
一个男巫走过这四人聊天的小圈子。这个人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住——从长袍到佩戴的面具、再到凌乱的黑头发。这样的装束，在这个五颜六色长袍的宴会中显得非常突兀，但很奇怪的是，宴会场中似乎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黑衣人在各个说话的小圈子附近走动。有时候稍作停留，仔细倾听他们对话的内容，而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站在客厅的一个角落里，默不作声地注视佩戴面具的人群。
到场参加宴会的人很多，但他们都分别聚成了一个一个小集团，低声窃窃私语。
这就是伏地魔“忠诚”追随者私底下如何运作的？黑衣人发出了一个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嘲弄鼻音，划分成不同的小团体，彼此都只知道这小团体的人，还以为自己是最被器重的那一个？
都是老面孔了。他想，感到一种强烈、且源源不断叠加的恨意在胸腔里沸腾。
多洛霍夫、卡罗兄妹、麦克尼尔、贝拉斯特兰奇。
当然……还有卢修斯和斯内普。
黑衣人的手紧紧攒成了拳头，似乎如果不这么做，他就会立即拿出魔杖，攻击他们每一个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贝拉斯特兰奇所站的方向拽回来。不要冲动，他告诫自己，同时转去看也是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的艾莉莎。
她身着一件白色长袍、戴着和卢修斯相似的雅金色面具。艾莉莎没有和任何人说话，雷古勒斯站在不远处，但两人似乎都决意不去看对方。
她是被迫来的。在场还有多少是人被迫来的？他们有多少人未来会加入伏地魔？成为食死徒的一员？
也许被迫或是自愿都无所谓，他们最后都会被利用，出于害怕也好，敬畏也罢。在场的有几个人以后会勇敢地抵抗伏地魔？像莉莉和詹姆那样？
他的视线又落到了雷古勒斯身上，他佩戴一个纹有布莱克徽章的暗红色面具。
又有多少人年少无知，被神秘和未知所诱惑？最后才发现自己陷入的是泥沼，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
黑衣人突然哆嗦了一下，好像被电流击中。他站在原地，像是生了根。他额头的某处发出一阵不能忍受的剧痛，好像有人拿着刀子割开了他的脑壳。
是他！他来了……
莱斯特莱奇客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黑暗像是不详的阴影笼罩下来，低声说话的声音消失了，整个客厅是掷地有声的沉默。
“啊……”一个有些高亢，冰冷的声音说，“看来不等我来，宴会就开始了。贝拉、罗道夫斯，你们真会享受啊……”
两个“啪”的声音接连响起。
贝拉特里克斯哆哆嗦嗦的求饶回荡在黑暗中：“不……主人，我不知道你到底来不来，所以……”
“贝拉，我告诉过你，我会考虑。”声音从客厅的中央传出来，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不。我的主人……”罗道夫斯听起来比贝拉特里克斯要冷静一些，但也在颤抖，“我们以为你可能会有更重要的事情，你知道，跟你的事情相比，我们这种无聊的聚会实在不算什么。”
“啊……”伏地魔柔软地说，像一条匍匐前进的蛇，“狡猾的回答。罗道夫斯，算了……今天我无暇惩罚你们这微不足道的小错误。我今天是来见一下我的新朋友……”
客厅的灯骤然亮了起来。许多人恐惧地喘息着。莱斯特莱奇夫妇正悬在半空中，伏地魔手举魔杖，他带着快意享受了几分钟两人的颤抖和乞求，然后挥动了一下魔杖，莱斯特莱奇夫妇摔倒了地上。
“谢谢，主人……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匍匐地前进，亲吻伏地魔的袍子，“没有惩罚我们……”
没有人动。好像每个人都中了僵硬咒。
伏地魔穿着深银色的袍子，袍子像丝绸一样地滑在他身上。他没有戴面具。
黑衣人听见艾莉莎发出了一个小声的尖叫。
伏地魔的脸不再是雷古勒斯床头海报中那张英俊的面容。他的脸像是被火烧过，五官看起来扭曲了，眼睛底下微微泛出了一些红色。
“欢迎来到莱斯特莱奇的圣诞晚宴。”他在人群中间慢慢穿梭，脚步如蛇一样油滑，“我相信贝拉和罗道夫斯告诉你们，这是属于……”伏地魔舔了舔嘴唇，“食死徒的聚会。”
没有人说话。连艾莉莎恐惧地喘息声也消失了。
“我很高兴看到非常多的新加入者……”他走到了卢修斯身旁，“啊……我相信，这就是你高度赞赏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吧？”
“是……是的，主人。”
伏地魔露出一个未达到嘴角的笑容，“斯内普，我希望你的魔药本领可以为我所用。”
“当，当然主人。”斯内普说。
伏地魔又走到了多洛霍夫的小集团，“啊，我的朋友……多洛霍夫，介绍一下你的小朋友。”
“主人……”他指了指站在他左边褐色头发的男孩，“这是埃弗里……而这是……”
“啊……”伏地魔安静地说，打断了多洛霍夫的接下来的话，“这位是布莱克家的男孩吧？面具上有布莱克家的章纹。”
“是的！黑暗君主！”雷古勒斯热切地回答，他的声音比以往要高出很多。
“很好，很好。布莱克……”伏地魔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不过，听说你哥哥非常喜欢和泥巴种混迹在一起啊……”
有几个人笑了出来。
雷古勒斯僵硬在原地，有那么几分钟仿佛被人剥夺了声音。
“他……他是家族的败类……他被我妈妈逐出家了，他是纯血统的背叛者……”
“嗯？”伏地魔冷冷地弯起嘴角，“有这样一个亲哥哥真让人失望，是吗？”
“是……是的……”雷古勒斯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不过不仅你的亲戚，你的朋友似乎也挺让人失望的。那个叫艾莉莎的小女孩……”
客厅里突然又变得鸦雀无声。
“不……主人……你……说什么……？”
“啊，我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做黑暗君主的追随者。”伏地魔冷酷地重复艾莉莎曾经说过的话，泛红的眼睛眯了起来。
黑衣人身旁的艾莉莎突然剧烈地动了一下，好像想要拔腿逃跑，但立刻被咒语定住了似的。
雷古勒斯僵硬着身子：“主……主人……你怎么……知道？”
这显然是个非常幼稚可笑的问题，因为不仅仅是伏地魔，很多食死徒都讥笑了出来。
“怎么知道？怎么知道……伏地魔王知道任何事情，任何事情！”
雷古勒斯从头到脚都在发抖，“不……她……她还不懂。”
然而伏地魔已经从他身边走开了，他站在艾莉莎面前。艾莉莎仿佛花了很长时间、很大力气，慢慢地抬起头。
“愚蠢的小女孩。”伏地魔眼底露出残忍的意味，“还没有加入，就开始说大话，反对我了吗？”
艾莉莎看起来再也无法开口了。
“伏地魔王不会原谅，哪怕是无心之言。他不喜欢……他的仆人……有异议。”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无声。伏地魔举起魔杖：“钻心……”
一声响亮的“嘭！”，然后是接二连三的“乒乓！”
伏地魔的咒语被打断了。
所有人都转向了声音的源头。
一个黑衣人站在角落里，脚底是打碎的盘子。
在宴会中，似乎第一次有人注意到了这个黑衣人的存在。人群开始小声窃窃私语。他刚刚在哪里？在宴会中吗？有人看到过他吗？
伏地魔眯起眼睛。他从艾莉莎眼前收回了魔杖，慢慢地往黑衣人的方向踱去，脸上的神情无从辨认。
他走近了。
他站在了他面前。
他泛红的眼睛对上了他绿色的眼睛。
伏地魔伸出手，他苍白的指尖离他黑色的面具越来越近。
6英寸，4英寸，3……他的指尖触到了他的面具。
客厅突然又一次陷入一片漆黑！
“嘭！”响亮的窗户破裂声，玻璃碎片在猛烈的轰声中冲入客厅。许多人尖叫起来。
慌乱中，艾莉莎感到一双手压在了她肩头，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用只有她听见的音量，道：“趴下，立刻！”
接二连三的红光和橙光从窗外射进来。
又是尖叫声，还有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一个如同蟒蛇一样又长又粗的紫色光芒打向了窗外，伴随着伏地魔尖锐的骂喊：“蠢货！”
窗外传来好几个呼痛的嚎叫。
接着大门被撞开了，又是一大片昏迷咒袭来，红光中还夹杂着绿色的光芒。食死徒逐渐反应过来了，也开始对着窗户和大门射出咒语。
一个死咒与艾莉莎差之分毫。
“我们走。”那个声音在她耳边说。
“等等！”她急切地说，趴在地上匍匐向前，一个蓝色的光击中了她的右手，顿时一阵火焰灼烧的疼痛。她尖叫起来。
“咒立停！”
疼痛消失了，但艾莉莎喘着气，还有种被灼伤的错觉。
“雷古勒斯……”她抓住黑衣人的袖子。黑衣人的面具在混乱中掉落了，绿色的眼睛在各种咒语的光芒里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哈利集中精神，魔杖在空气中转了一圈，然后在指向斜右角的方向时停止了转动。他挥了挥魔杖，一个身体像被无形的绳子绑住，迅速拖了过来。
“抓紧他！”他对艾莉莎说。她的手抓住了昏迷的雷古勒斯的手臂，哈利握住了她空余的另一个手。
艾莉莎感到一阵空气被挤压的感觉。他们幻影移形了。
艾莉莎喘着气，睁开眼睛。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过了一会儿，她感到一双手扶她坐了起来，“喝点水。”
艾莉莎机械地接过杯子，“发生……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利正在检验昏迷的雷古勒斯，“我猜想是……魔法部。这场宴会恐怕布下了陷阱。”
温水润过喉咙，漫过身体，艾莉莎总算镇定了一些：“有人走漏的消息？”
“我不知道。但也许是无意的，就像雷古勒斯和你在宿舍里大声讨论一样。”哈利的魔杖停在雷古勒斯右手臂处，这一块的长袍被划开了，一些血迹沾染在雷古勒斯深褐色的长袍上。
他动了动魔杖，雷古勒斯的伤口瞬间愈合了。
艾莉莎看着这一切，觉得好像在看一个遥遥的梦境，时隐时现：“所以魔法部开始行动了？捕捉……黑暗君主？”
“鉴于这一年来伏地魔的行动……”
艾莉莎在听到“伏地魔”这个名字时尖叫一声，打翻了水杯。
哈利忽略了她，“他已经不仅仅提倡保护纯血巫师，而变成了以屠杀麻瓜为乐，并且麻瓜出身的巫师也被当成了目标。魔法部不能再置若罔闻。”
“可是……这个聚会明明都是些未成年巫师，只因为他们的家庭是纯血统，所以收到了消息。而且，你也知道，这个邀请被下过咒，收到就必须到场！”艾莉莎声音拔尖地说，握着水杯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也不全部是。”哈利简短地回应，魔杖还在雷古勒斯身上检验，“宴会场中的确有四五个食死徒。而且伏……”他顿了顿，改口：“神秘人也亲自也到场了。”
“但是！但是！这也不能构成他们随便攻击的借口！我看到阿瓦达索命的绿光了！”艾莉莎站了起来，她的脸涨得通红，“什么时候魔法部开始用不可饶恕咒了？万一他们一个食死徒也没抓住，而是错杀了雷古勒斯、西弗勒斯、或是埃弗里他们怎么办？”
“哦……”哈利讽刺地笑出来：“他们可不这么认为。这些人未成年人，去参加神秘人的聚会，一定表示他们未来就会加入食死徒行列。”
“可是！”
但哈利声音响亮地打断了她：“对于他们来说，在苹果腐烂掉之前先把它们处理掉比较好。魔法部授予了奥罗特殊的权利：谋杀或者折磨人的权利。我太熟悉他们那一套了，要么无动于衷，用谎言掩饰；要么以暴制暴，或者找一个救世主来充当他们的偶像……”
他想起西里斯，想起他的教父连一个审讯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就被关进阿兹卡班。他想起《预言家日报》对他的奚落，说他是喜欢出风头的骗子。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是战争吗？”艾莉莎打破了沉默。
“还没完全打响……”哈利平静地说。这一次魔法部的行动惹恼了伏地魔，他之后一定会报复的。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失踪、被杀害。黑魔标记的出现变成家常便饭。每个人开始生活在阴影之下。
哈利看着雷古勒斯昏睡的面孔，他的鼻子和嘴唇像极了小天狼星。
“他还好吗？”艾莉莎问。
“他中了昏迷咒，没什么大碍。再过一会儿就能醒来。”
哈利说着站起身，“趁现在还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你先带雷古勒斯回去吧。”
艾莉莎这才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不熟悉的屋子，她环顾了一下没有多余摆设的房间，感到些许冰冷，“这是你家？”
“算是。”哈利模棱两可地说，帮助艾莉莎扶起雷古勒斯的身体，慢慢走进壁炉。
艾莉莎接过哈利递给她的飞路粉，撒入壁炉，绿色的火焰围绕着她和雷古勒斯。
“格里莫广场12号。”她吐字清晰地说。一旁的雷古勒斯发出一声咕哝。
绿色火焰包围住他们。
她的眼睛对上了站在近处的那双绿色眼睛。艾莉莎突然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你为什么……”
她没有来得及说完，火焰包裹住她和雷古勒斯。
他们消失了。
只有灰色的闪着光的飞路粉，遗留在了壁炉里。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Mask B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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