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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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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米……”小暮翻了一个身,似乎不舒服,她醒了。
将醒未醒的向我伸出双手:“米米。”她朝我喊道。
我忽然拉了兴趣,我抱起小暮:“米米是谁?”
“米米是你呀。”小暮揉揉眼睛,“小暮想喝水。”
我出去倒了一杯水:“为什么我是米米?”
小暮这时候已经醒了,她坐在折叠床上有些拘谨。
小暮不说话了。
“怎么?不能跟阿姨说吗?”我追问。
“你不说,阿姨就不喜欢你了。”我威胁她,我直觉小暮是喜欢我的,不然她不会同我相处得这般和谐。
“不要!”小暮拉着我的衣服角,“不要不喜欢我。”
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点叫人于心不忍。
我说:“好了,骗你的。”
小暮固执:“骗人不可以。”
我所:“那你可以告诉阿姨为什么是米米吗?”
小暮咬着嘴唇:“可是妈妈不让我说。”
我说:“哦。”
小暮说:“米米不要生气。”
我说:“没有生气,我下次亲自问你妈妈吧。”
说曹操,曹操到。
半小时后,绮打电话给我。
“我下飞机了,还有一个小时能够到。”
我揉着小暮的头发,她的头发柔软,这是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子。
我说:“不着急。”
绮说:“我着急。”
我一噎,心想,对,她们才是母女。
绮接说:“我想你了。”
我被撩到了,直接挂断了电话。我转头对小暮说:“你妈妈一个小时之后来接你。”
小暮点点头。
我有点吃醋:“有了妈妈,就不要米米啦?”
小暮跑过来,用脸颊贴我的脸颊:“米米不怕,米米睡觉不怕。小暮住在米米楼上。”
我笑了,这个孩子以后会成为混世魔女,她又长的像绮,是个美人胚子。
十八年后,不,不用等十八年,十一二年之后,为她打架的男生可以排队到校门口。
我说:“小暮,不可以随便亲别人。”
小暮眨着眼睛:“你不是别人,你是米米。”
米米?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忘记问绮了。
我甚至连乐乐请客的事情都忘记同绮说了。
绮风尘仆仆地回来:“应该请你吃饭的,但是我太累了。”她说。
我摆摆手:“我们还是少接触微妙。”
绮说:“改天请你吃饭。”
她抱起小暮,小暮也有三十多斤了。我很诧异她竟然可以单手抱起小暮。
换成大米,一个这么纤细的弱女子要是扛着一袋大米,一定有很多绅士看不过去,前来帮忙。
一袋大米少的五公斤十公斤,多的十五公斤二十公斤。
一个孩子可不止。
但是路上抱着三四岁孩子的比比皆是,有的甚至七八岁还要妈妈抱着。
没有绅士觉得她们辛苦。
女人活该就是生孩子带孩子的命吗?
我曾经听一个客人打电话。
电话那头似乎是男同事,问她一个人搬得动吗?
女客人嗤笑一声:“四十斤的娃都能单手抱,何况一箱子材料?”
挂了电话,她转头对女同伴说:“这就是男人,他问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他不会来帮忙吗?不然,来帮忙搬就得了,哔哔这许多有什么意思?”
女伴点头称是。
都市女性,太不容易了。
我送了她们一点现烤的曲奇饼干,聊表心意。
绮已经走远了。一手抱着小暮,一手拉着行李箱。
我有些心疼她。
温馨打电话来,嗤笑我:“你不如心疼一下你自己?”
我说:“哦。”
温馨又问我:“约好绮了啊?”
我一拍脑门:“忘记了。”
温馨大概想指着我鼻子骂我,但是没办法,只能指着电话骂我:“猪脑子。”
我挂了电话,决定晚上去楼上找绮。
我掐着时间,过了饭点,但是还没有到小暮睡觉的时间。
我敲了绮的房门。
绮开门,见到是我,有些惊喜。
她洗了澡洗了头,头发上还在滴水。
我说:“你穿成这样开门?不怕是坏人入室行凶?”
绮穿着一件吊带睡裙。
她指了指门口的监控:“我知道是你,不然怎么会开门?”
“小暮呢?”我顾左右而言他。
绮说:“在浴缸里玩水。”
我说:“哦。”
过了半晌,我终于说:“乐乐请我们吃饭,这个周末。”
绮神情生动起来:“好啊。”她说。
“你会去吗?”
“去。”我干巴巴地回应,你去不去,我都会去,我又不是为了你去的,当然也不至于为了你不去。
“好。”绮说,“我要带着小暮。”
没让你不带。我心里想,再说,这次真的没人帮你看孩子了。
“小暮一定很开心。”绮又说,“乐乐的儿子已经改很大了吧,而且,小暮喜欢你。”
我说:“哦。”
绮接着说:“我也喜欢你。”
我条件反射:“哦。”随即有点恼羞成怒,“这个不重要吧。”
“重要的。”绮说,她忽然靠近我,吻吻我的嘴角。
“我不仅喜欢你,还爱你。爱了你十年。”
我落荒而逃,我甚至忘记质问她,既然爱我,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离开,为什么要同别人结婚生子,为什么回来但是不解释所有的一切。
我不想问,我害怕答案。
我变了。
我开始期待虚伪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