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绮丽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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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沉，四下很安静，非常祥和。
小暮的呼吸声有点重，今天她玩累了，她睡得非常香甜。
我想继续那个美好的梦境，但是美好总是短暂。
我又继续陷入梦乡，但是这一次的世界真实很多。梦中，她叫我玲玲，我叫她绮予，然后我梦到她妈妈找我摊牌并且让我离开。
我像是一个旁观者，我焦急地对梦境中的“楚玲”说：别傻了，你们这么相爱，为什么要离开？什么东西能够阻拦爱呢？
很多东西能够。
我看见梦中的自己转身离去，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三年而已。
我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因为现实中绮一走就是七年。
而且，她并没有为我守着什么，她结婚了，她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这个女儿还躺在我的床上。
我忽然哭了。风水轮流，是不是在平行世界里，绮也被我伤害过？所以梦醒之后，我就必须替平行世界的自己还债。
造物主，或者说绝对神的任何旨意都是有深意的。
深意是什么？是不是叫我原谅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梦中泪流满面。
然后我醒了。肿着眼泡。
早上去七点半，小暮睡得东倒西歪。我起来洗了一把冷水脸，把梦里的事情忘记了一大半。
只记得上半夜的甜蜜和下半夜的撕心裂肺。
但是都好过现在，现在的我心如止水，一片死气沉沉的。
今天是周日，我把小暮带去了咖啡店，我给小暮做了特别款的三明治和牛奶饮料，给小暮安排了一个角落但是又能看见风景的位置。
这曾经是我专属位置，是全店最好的位置。
安静，但是能够洞察所有的人和物。
小暮甜甜地说：“谢谢。”
小婷问我：“老板，这个小朋友是谁？”
我说：“是我朋友的小孩。”
小婷哈哈笑：“老板，你朋友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还没有谈恋爱，你太失败了。”
我觉得我大概是太随和了，随和到员工竟然敢这样跟老板开玩笑了。
但是我什么都没说，现在员工难找。小婷除了聒噪一点，别的都很好。
我说：“是叭。”
我和小暮一起呆在店里。
在店里吃了简餐。到下午的时候小暮困了。店里有折叠椅，我让小婷开了仓库，让小暮睡在仓库里。我怕小暮一个人怕黑，特意开着仓库的门。
小暮还是说：“阿姨，我怕。”
我说：“那我在房间里陪你？”
小暮点点头。
我让小婷看店，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仓库里陪小暮睡觉。
她睡觉，我看书。我们相安无事。
小暮真的很懂事，在仓库也能睡着。她睡着了，我百无聊赖地守着她，手上看一本心理学方面的通俗读物。
我放下书，看这小暮的睡颜。我想，我真是疯了，竟然会照顾绮的女儿，而且还这样尽心尽力。
爱情真是一个可怕的玩意儿。
我同她是爱情吗？有爱情吗？
我想起我们的二十岁。
外面是夜幕，黑夜如同幕布拉上，不论多么精彩的表演都被关在里面。
我在绮家里度过了无数个夜晚，不一定每晚都有精彩上演。但是每一个晚上都比我过去的二十年人生精彩很多。
绮教会我什么是欢好，什么是鱼水之欢。
每一个她兴致勃勃的夜晚都是湿漉漉的水汽弥漫。
她不是压抑欲|望的人，锁了门，随时随地，她可以进入状态。
“玲。”绮会将手指插入我的头发，然后深情地喊着我的名字，“你真是最好的学生，你太棒了。”
多半是我跪着，跪得膝盖疼，跪得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是我不介意。我乐衷于伺候她，只要她快乐，我便也快乐。
这就是我卑微的爱情。
我们大概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我迁就绮的多。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意思了。相爱的两个人谁会在乎谁迁就谁？是双方磨合，双方迁就。
但是单方面的感情就不一样了，付出多的那个人，即使是个傻子，午夜梦回也会难过。
我有时候会难过，我会同绮求欢。
绮难得会满足我。
她的手指非常漂亮，但是她的嘴巴很坏。
绮会看着激动的我说：“你好色哦，你真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小银妇。”
她说这话，我的满腔热情都冷了下来。
于是我知道，我真的只是绮的一个游戏，一场意外。
我早就应该知道的。
偏偏还是不甘心。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绮丽如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