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她浪渣回头了》对9当歌

10、第 10 章

　　我从来不知道绮有做家务的天分，看来人不被逼一下是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潜能的。
　　绮熬的汤，意外很好喝。
　　兜兜转转中，我们的角色竟然互换了。

　　我坐在餐桌前，吃着绮给我准备的午餐，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我同绮的关系，从来没有平等过。
　　从前，是她主导，我只能跟着她的步伐，跟着她走过的路，追赶着她。
　　现在，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绝口不提那七年。

　　我们相顾无言地吃饭，兀自沉浸在各自的幻想之中，却叫一个声音抓回了思绪。
　　绮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作息不规律，好歹注意自己的身体，何苦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说得好像她很重视养生似的。
　　也是，她竟然学会了煲汤。
　　是谁教会她的呢？反正不是我。同我一起走的时候，绮是那样肆意妄为的挥霍青春和热情。

　　她才是夜店小公主，她才是熬夜冠军，她才是……
　　算了，提那些做什么？
　　谈感情伤心，纵情声色伤身。怎么样都不划算。那不如，选择一个快乐的。

　　我擦一下嘴角，我说：“不如……”
　　绮看着我，眼睛晶晶亮，我刚要说出口的话，竟然不知道怎么说。
　　我顿了一下，我说：“夜夜情可以，恋爱就不必了。我不想谈恋爱。”

　　“哦。”绮眼睛中的神采熄灭了一下。
　　“所以，你想同我保持约炮关系？”过了几分钟，她轻声问我。
　　我有点烦躁：“你可以拒绝。我早跟你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绮站起来，她将我撇开的脸掰正，她看着我的眼睛。
　　我觉得，她能看进我的心。

　　她说：“好的。”
　　我说：“啊？”我没想到她的回答这样快。
　　她说：“我说，好的。我接受。”
　　我耸耸肩。不是我疯了，就是绮疯了。我们两个要捆绑在一起，迟早要疯魔一个。

　　绮正欲说什么，她的手机忽然想起来。
　　绮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她走到阳台接电话。
　　我很不满意绮这个举动，接电话就接电话，我还会死皮赖脸地听着不成？
　　我耸耸肩，继续看着桌上的残羹出神。

　　绮在阳台上，她接电话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仿佛对待珍宝。
　　电话那头是谁？我从不曾见过她用这种神情、这种姿态同人讲话。
　　我有点嫉妒电话那头的人。

　　不消片刻，绮挂了电话，重新走进客厅。
　　她没有解释，我没有问。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太阳最高的时间点。绮背后有阳光，她一如既往光芒万丈。
　　我说：“既然做了决定，那就走一个吧？”
　　我的意思，她明白。
　　绮没有拒绝，她笑了一声：“发展有点快。”
　　“发展得快不好吗？”我反问，“难道要把你赶出去才好？”
　　“好。”她说，她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我们熟悉双方的身体，很熟悉。即使七年未见，依旧轻车熟路。
　　绮富有技巧，是天生的妖精。
　　只是从前，多数是我伺候她，她很少屈尊伺候我。
　　最柔情的时候，也不过是安抚一下我。

　　而今岁月变迁，风水轮流。绮缓缓地跪下，她挑着眼睛看我。

　　我抚摸着绮的发丝，感觉身体的另一部分回来了。我的心果然不是死掉了，只是被她带走了。
　　她是偷心贼，不，她是强盗。

　　绮站起来：“对于我，你还满意吗？”
　　“满意。”我说，强自镇定，我将她拉下来，我亲吻她的嘴角，我很温柔，用心全身的力气给予她温柔。
　　我本可以不用的，我可以翻脸无情不用顾及她的任何感受。
　　但是我爱她，我舍不得。
　　虽然我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她稍微推拒了一下我。我强势。
　　她叹息了一声，默认了。
　　我摩挲着，她的肌肤依旧很细腻，然而——

　　但是我触摸到了一道很奇怪的疤痕，平坦的腹部上有一道丑陋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我睁大眼睛，诧异地盯着绮的脸看。我等待着她的解释。
　　她咬着唇，不解释。我二话不说，拉下她的牛仔裤。

　　“这是什么？”我看着她下腹部有一道疤痕。
　　丑陋的疤痕，凹凸不平，这道疤，撕裂了我们的过往，撕掉了伪善的面纱。
　　仿佛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
　　也打在绮脸上。

　　绮苦笑：“如果我说是开阑尾炎的疤……”
　　“你放屁。”我暴怒，我将绮推开，大声地喘气，我不是傻子，我知道那道伤疤代表着什么。

　　绮蹲下抱住我。
　　我忍不住干呕，我推开了她。她又上前抱住我。
　　绮说：“那个不重要。”
　　我回头对她怒目而视：“你生过孩子？你结过婚？你……你还有什么面目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