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並盛中(并盛中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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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六道さん！」听见有人呼唤自己，女孩转身。
「你的申请表已经被比准了。」对方十分阳光的笑着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棒球部的经理了。」
「谢谢。」女孩对他点点头，「我们是一个班级的吧？」
因为学校才刚开学，他们又是新生，所以对一切的情况都还是非常的陌生，如果不是这个地方长大的孩子们也并不是相互认识，而她——六道零——是今年才搬来并盛这个地方的。
「1年A组？」非常清爽的男孩看到女孩微微点了头，继续笑着说，「那就是了，我是山本武，是新加入棒球部的。」
「你好。」零点头，她对记人的名字和脸向来不是很好，就如同她总是会迷路一眼。
「那么，就这样。」清爽的男孩点头后，就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山本武……脑海中瞬间形成一个标准的明朗笑容。
女孩淡淡闭闭眼，然后转身离去。
*002
并中还没有正式开学，今天只是简单的报道而已，领书、签到、扫除、制定课表之类零碎的琐事之后，就是社团招人的时间。
而其实一些社团在假期就开始练习了，就像并盛的棒球社。
零在那时就和棒球社的老师申请了经理的的职务，而棒球社的经理今年正好三年级毕业。她就很顺利的得到了这个位置。
离正式开学还有三天，但是棒球社已经开始了今年夏季大赛的准备。
「我是六道零(Rokudou Zero)，」女孩站到了棒球社的队员们面前，「从今年开始担任男子棒球社经理的职务，请多指教。」
「好可爱！」
「对啊，像洋娃娃一样。」
零是很像洋娃娃，一头很长的黑发直直的垂腰，额前的一点流海被一刀剪平，眼睛又大又亮，是很少见的亮橙色，可是她却长得很矮，明明已经中一，却还像个小学生一般。
非常标准的伪萝莉一只。
监督驱散了围观的队员，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练习。然后教练吩咐了零一些琐碎的小事和注意要点，就继续回去监督大家的训练。
零在一年级的练习区见到了山本武，他们做的是非常基础的体能训练，可是零的资料显示，山本武从小时候开始就已经加入青少年棒球俱乐部，所以他的棒球经验应该很丰富。
不过，既然是个团队，那么每个队员都必须遵守团队的法则，显然，他是非常简单就能合群的类型。
*003
黄昏时分，棒球社的训练结束，队员们陆续收拾东西回家。
出了棒球场之后，零见到了难得留到这么晚的人。
他穿着并盛的校服，黑发、凤眼、脸带着一点婴儿肥却非常漂亮，皮肤很也很棒。
总体外表评价：95分。
他走到零面前：「棒球社的部活结束了？」
「是的。」零看见了他手臂上非常醒目的袖标「风纪委」。
他就是是大家口中讨论过的，大他们一届的风纪委员长雲雀恭弥了。
「早点离校吧。」说着他转身离去。
并盛区不好惹程度：100。
再看一眼那个笔直的背影，零淡淡的垂眼。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
也对，他们之间的过去，不过是人海中匆匆的一瞥而已。
转过身，就会忘记。
*004
雲雀恭弥身上有三个迷。
第一：雲雀恭弥自称十五岁，原因是他本人说想要留在自己想留的年级，所以他的真实年龄一直是个迷。
第二：武器是一对浮萍拐，所有人都在猜测他是从什么地方变出拐子来打人的。
第三：黑色的并盛校服外套永远披在肩上，怎么动都不会掉，据说，是因为“气势”。
*005
结果，第一点按现在的骸的说法，雲雀和他同年，那就应该是十五岁(没有向本人确认过)，第二点自从有了兵器匣子以后更是成了永久的谜团，至于第三点……
鉴于Xanxus也有着相同的「气势」，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刨根问底比较好。
即使以后零和委员长混得很熟，她还是没有试图了解谜团的谜底。
无所谓，委员长只要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委员长就好。
*006
零的现住地是一个学生公寓，靠近并盛商店街和居民区的地方，离并中步行距离约为37分钟。
找到这所公寓之前，六道骸其实非常不满她的决定。
他希望可以和零住在一起。
不为别的，只是希望她和事件没有任何牵扯。
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回答自己不会插手。
「为什么要一个人住，我照顾你不是很好吗？」他难得如此坚持。
「没什么，你的情况也不是很好。而且，」她的语气仍旧清淡，「我习惯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的确，她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是的，习惯了。习惯是非常可怕的。
*007
三月樱花含苞待放，是新生正式入学的时间。
并盛今年也没有意外，从今天开始，正式开学了。
现在是早上5点30。
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008
零今天起得特别早，因为有晨训。
她一个人要穿过并盛的居民区和商店区才能去学校。
来到并盛的居民区时，已经是早上6点整。
她拐入一条街。
这时，一座居民房内走出一个相当年轻的妇女，她心情似乎非常好的哼着小曲，将门口的报纸捡起，并且顺被检查了一下信箱。
她看上去非常年轻，可是零知道，她已经结婚，有着自己的家庭。这不是外表之类的东西可以表达的感觉，而是气质，她就给人这样的气质。
她似乎也发现了零，对着零非常友好的一笑。
这是瞬间，零觉得，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平凡的女人，能像她一样有着爱自己的丈夫、可爱的孩子、温暖的家，就可以「幸福」。虽然这个词，虚幻的如同本就从来没有一般。
零回以礼貌的点头。
离开这条街之前，她瞥见了那所房子的姓氏名牌：
「沢田」。
刹那间，她的情绪，如洪水般翻腾。
但，也只有一瞬而已。
*009
过了居民区，就是并盛商店街了。
大清早，勤劳的商店街居民就早早起来开始准备今天的开业，所以，现在只有6点半，可商店街已经开始有人气。
零来到一家寿司店前，撩开小店的门帘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刚刚将店开业的寿司店老板笑着欢迎今天的第一个客人，「啊，是零ちゃん。」
「早。」零对老板点了点头。
老板对零的印象很深，因为这个女孩总是在一大早关顾他的店，每次总是点上什锦寿司盒。
「什锦寿司盒。」零点好餐，就等在柜台的一旁。
*010
「这么早就有客人了。」这时，店里走进一个人，他一身简单的运动装，脖子上还有一条运动毛巾。
「你回来了。」老板打了声招呼就继续手上的工作。
「啊，你是六道。」来人认出了零，对她露出笑容。
「诶？阿武认识零ちゃん吗？」老板听到他的话才好奇的抬起头。
「嗯，我们是一个社团的，而且似乎还同班。」山本说着走到里面。
「一个社团？」老板惊讶的看着零，「零ちゃん是棒球社的？」
「嗯，我是经理。」零点点头。
「诶，这是好胆量，一般女孩子都不喜欢全是男孩的运动社团的。」老板感叹般的说。
「兴趣而已。」零淡淡的回答。
*011
当零的寿司盒完成时，山本武也洗完澡换好了并中的校服从楼上下来。
「既然刚好，那么我们一起走吧。」山本武带上制服的领带，拎上书包。
零将寿司盒用自带的印花布包了起来打上结：「嗯，谢谢老板。」
山本走到门口时，零拉住了他。
在山本一愣老板好奇的目光下，零将山本歪扭的领带拉出，说：「只教一遍，你看好了。」
然后在一大一小两个山本有些呆愣的目光下，零帮山本将领带打理整齐。
*012
并中的制服很有特色。因为一般国中男生的制服都是排扣式而女生的是水手服，可并中国中和高中的制服全是西装，春天的黑色和秋天的嫩黄色。对刚刚升上国中的男生们而言，领带是一件麻烦事，因为国小一般的学校是没有制服的。
更何况是个性有些不拘小节的山本武。
*013
打理完后，零拎上柜台上的寿司盒，转身出了寿司店。
「我上学去了。」山本也回过神来，打着招呼走出了门。
「路上小心。」老板几乎是惯性的脱口而出。
这样平凡无奇的招呼，却让看见这些的零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有些时候，这些平凡的不会有人去注意的东西，对零而言，非常奢侈。
*014
过了商店街离并盛中学就非常近了。
那是一条两边种满樱花的街道，每年四月的时候，樱花开得非常漂亮。
可零对这种花非常感冒。
美丽，花期却短得悲剧。
*015
和那些有着似乎用不完的精力的热血家伙们不一样。
零向往那种庸庸碌碌的小市民生活。
不需要太精彩，也不追求什么伟大的梦想。
只是为了那些珍惜自己和自己珍惜的人而生存下去。
因为任何事情，第一永远只有一个，其他人，都是那几十亿、甚至几百亿分之一。
但是她身边这个姓山本的男生和她不一样。
他的个性虽不炫耀，但是他为人各方面的气质，却闪得人睁不开眼。
*016
7点整，这本该是学生们懒洋洋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间，可那些有着什么夏季大赛、秋季大赛目标的社团们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训练。
并中的男子棒球部也是这样。
在活动室里，零将假期里的训练资料归总整理组成档案，并且和教练开始准备初步的夏季大赛的队员位置安排与训练计划。
今天，并中正式开学了。
*017
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边，零看着窗外。世界依旧平和，却透着淡淡的无聊。
班里的同学几乎都是并盛小学的同届，所以大家几乎都相互认识，除了零。
她是个典型的对对方的名字和脸合不到一起的类型，所以她从不试图主动认识班里的什么人。
呃，山本武可以算个例外，非常特殊的例外。
*018
「六道さん是最近才搬来这里的吧？」忽然，和她隔着一条走廊的女孩子对她笑着说，「我是笹川京子，你好。」
「你好。」零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和她身边站着的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女孩。
笹川京子……
「从前六道さん都住在哪里呢？」看到零似乎不在乎和她们说话，笹川继续问。
「……意大利。」零回答。
「是这样，那六道是意大利人了？」笹川再次对着她笑着说。
「……混血。」淡淡的回答了一句，零转头继续对着操场发呆。
「是这样。对了，最近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六道さん也一起去吗？」笹川笑着说，「听去过的朋友说那里的布丁很好吃。」
「我不喜欢甜的东西。」零依旧面无表情的说。
她是她，一辈子无法超越的……无形的墙。
笹川露出失望的表情：「是这样。」
「如果是冰，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零说，「下次带你们一起去。」
「嗯。」笹川笑着点头。
*019
零拉开教室的门时，和迎面而来的人「咚」的撞到一起，零向后踉跄了一下，就在要后脑着地的摔倒时，被人一把扶住。
是山本武。
「没事吧？」对方依旧挂着招牌的爽朗笑容。
「嗯，谢谢。」零点点头，站直身体。
「对不起！」撞到她的人一个90°的鞠躬很正式的道歉。
「没关系，我也没有注意。真是抱歉。」零很礼貌的点头。
面前抬起头的人，是个棕发棕眼的男孩，零毫无平静如湖的眸子里，闪过刹那间的光泽。
沢田綱吉……
她的……Decimo……
零并没有和他们并没有多说几句话，垂眼，然后擦身而过。
她该期待吗？
期待这个世界，会有一点点的不同。
*020
放学，社团活动已然结束。
这一次的并盛棒球部似乎非常拼，又是最后一支解放的社团。
和队友们道别，零也已经将器材整理完毕。
抬头，是山本爽朗温和的笑容。
无论多久，无论什么地方，他永远都是让人如此舒适。
「回去吧。」
*021
校门口，站在那里的一直都是雲雀恭弥。
白色的衬衫和显眼的红色袖章。
曾经的零没有见过雲雀的这副模样，她眼里的雲雀恭弥一直是个一身黑色西装的清秀青年。高傲、冷漠，偶尔透出淡淡的温柔和可爱的孩子气。
零一直非常喜欢那样的雲雀。
「绿茵葱郁的并盛，
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总是一成不变，
健康而坚强……」
手机铃声忽然想起，雲雀下意识的翻找口袋，只不过拿出的手机，并没有任何来电显示。
反倒是零，接起了电话。
「嗯，……没事，嗯，好的。知道了。」淡淡的应了几声，零就合上了手机盖。
*022
零的手机铃声，是并盛的校歌。
这个铃声只设定于彭格列的几个人。
当初零只是觉得雲雀的手机铃声很有趣，所以就学着样，设定了同样的铃声。
一用4年，再也没有改过。
渐渐地就成了习惯。
当她来到这里，她还是按照她的习惯。
听久了并中的校歌，当时的零一直对并盛中学非常的好奇，却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
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里。
来到这个对十代目和守护者们都拥有诸多回忆的地方。
曾经的她，没有参与这段历史，现在……她可以为自己做点什么？
*023
雲雀看她的眼神透入了一点特别的光芒。
零知道，他在好奇。
没有什么解释，零只是对雲雀淡淡的一笑，笑容里融进了遗落很久很温和。
「辛苦了，雲雀前辈。」继续走向校门，经过时，点头打招呼，然后离开。
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曾经的亲友变成了现在的陌生人。
这是代价。
违抗时间的代价。
*024
夕阳西下。
一天的生活就此落幕。
城市陷入沉睡。
然后，等待新的一天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並盛中(并盛中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