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成为同桌 ...
-
苏子衿快速地跑着回到同民区，这段路的距离还是有点长。
跑进院子里，慢慢的放缓呼吸，抬头看见客厅还亮着灯，掏出手机看见上面有一条来自苏明冬的未接电话和高海发来的消息，苏总喝了酒，今晚先别回去。看完后心猛的一沉。
苏子衿站了一会儿伸手推开门，在玄关处换了鞋走进去，一只茶杯飞过来砸在了墙上，飞溅的碎片弹回来划破了苏子衿的脖颈，瞬间，鲜血流了出来，在冷白的皮肤称托下，格外瘆人。
苏子衿没在意。
苏明冬坐在侧边沙发上，拿布擦着被茶水打湿的手：“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苏子衿听着他有点闷的口气就知道他喝了酒，站在原地：“跟同学吃饭没听到”
苏明冬显然对他的回答感到不满，皱着眉看向他：“看来以前是没把你教乖啊，那个贱人也是这样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还是缺了点教训。”说完站起来走向苏子衿。
苏子衿一瞬间头脑中冒出马上离开的念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流出的血已经把纯白的衬衫染红了。
苏子衿安静的站着，就在苏明冬想抬手打向苏子衿时，一道门铃声响起，苏明冬只得收回手，走向门边。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高海问道：“怎么了？”
“公司那边暂时出了点状况，有人内讧，需要您马上出面解决。”
苏明冬听后，回头看了一眼客厅，转头对高海说：“走！”
苏子衿看着苏明冬上了车走后，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站了一会儿，慢慢的走进房间，拿着浴巾走向浴室。
热水从头顶洒下，身上的血被冲散，沾着血红斑点的衬衫躺在洗手池边……
走出浴室，苏子衿从床底拿出急救箱，草草的用酒精消了消毒，贴了两个创口贴，就上床了。翻来覆去睡不着，拿出手机看到高海发来的消息，苏总明天飞去印度勘察现场，短期内不会回来，照顾好自己。苏子衿心想，苏明冬已经很久没喝酒发作了，看来这次是遇到了麻烦。
高海跟着苏明冬已经快十年了，也可以说是看着苏子衿长大的，所以多多少少会知道些情况，平时也很照顾苏子衿，只不过，苏子衿对苏明冬身边的人总会没什么好脸色。
新的一周开始了，日子一天一天的重复着，贺渊也总是不见人影。
很快迎来了高二学期的第一次考试，大家早在前一天就把书搬离了教室，考试座位分配是按照上期末的成绩分的，许名峄和苏子衿被排在了全级的倒数第一第二。
考试这天，贺渊卡着点走进考室，从讲台上拿了支笔，监考老师看了他一眼，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苏子衿坐在许名峄前面，这个教室的人基本都是稳定不变的，众人看见新来的两张面孔，只以为是这个教室的新增人员，没多在意。
学校一共有3个最好的班级特尖班，然后就是实验班与平行班，不同等级的班考试也是分开的。
考试结束后，李眠拉着涛霁找到贺渊：“你说说你，来了又考不出什么好成绩，还来考什么试啊？”
“我只是不想被我爸揍一顿。”
“害！走吧，出去吃饭去，明天考完后，我们逃课去电玩城吧，好久没去了。”
……
考完后，成绩会过两天才出来，苏子衿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写着文章。在苏子衿大部分的空闲时间里基本上都待在家里写各种短文，更新给嗷嗷待哺的读者，赚取稿费。虽然苏明冬在物质金钱方面从不亏待苏子衿，但苏子衿对他给的钱本能的感到厌恶。
成绩出来了后，老许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习惯性的望了一眼贺渊空着的座位，走上讲台，整理出一副笑脸。
“这次我们班上大部分人都有了点小小的进步，当然，试题也比往常要简单点。”
班上的人都在讨论第一会是谁，许和也没再打哑迷，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第一是我们的新同学苏子衿，也是全校第一，第二是许名峄，年级第五，大家的掌声响起来。”
啪啪啪啪……
全班惊讶的转头看向苏子衿和许名峄，许名峄大家都知道是许和的儿子，成绩好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便都在讨论苏子衿，这是从哪儿来的一匹黑马？
李终植瞪着眼睛震惊地问苏子衿：“你不是慌吗？慌出了个第一？还是全级？”
苏子衿难得讲了个冷笑话回答道：“对啊，你慌不出吗？”
说完又低头写着物理试题。
18班是特尖班之一，所以同学们对于成绩都是无比在意的，特别是排名，每次考试后排在末尾的两个将会退出18班，换其他班的两个第一进来。
许和下课把成绩单贴在教室里，等到老许一走，班上一窝蜂的围过去看，宋茜由第一变成了第三，还被苏子衿拉开了二十来分的距离。宋茜看着苏子衿的成绩，物理数学化学都是满分，心里感叹道，理科天才啊！简直不是人，并悄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李眠跑到苏子衿前桌坐下：
“子衿，你可真牛逼啊，你这分是怎么考出来的，给我传授传授经验吧”
苏子衿头都没抬说：“用手”
“……”
苏子衿去上厕所时，看了一下成绩单，想看看贺渊的排名，本想着，一点课没听的人排名不是垫底也应该是靠后的，只不过出乎意料的，贺渊排名在中等位置，英语147，可以说非常逆天了。
下午的自习课，许和走进来说：“我们得换一下位置，换来的新同学两位一起先坐，成绩好的跟成绩不太好的坐在一起，帮助学习，虽然这样对成绩好的同学不太公平，如果对位置不满意的可以私下来跟我说”
说完便把座位表投在了展示台上。
李终植拉着苏子衿的衣角，假装擦了擦眼泪：“子衿，子衿，你别走，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的啊！”
然后搬起东西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第一排。
“……”
苏子衿在最后一排，看着他的新同桌贺渊的座位。贺渊的座位似乎从来不会变动，一直是靠后门最近，尽管周围的人换了又换，他依旧雷打不动，估计是找过老许说过。等到许名峄搬走，苏子衿便搬过去坐下。
许名峄成为了他的前桌，涛霁的位置还是没变，在贺渊的前面，只有李眠搬到了苏子衿以前的位置，旁边坐了个女生，正跟她聊得热火朝天，逗得女生笑个不停。
一天结束，贺渊也没来上课。
回到家时，苏子衿拿出响了一下的手机
贺渊：明天早上上学在路口等我
.：好
看着消失一天的人，尽管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热衷于跟自己一起上学，但苏子衿还是懒得多问。苏子衿回复了他后，坐下拿出新买的练习册写了几个小时的试题才上床睡觉。
早上
苏子衿走到路口，贺渊骑着他的自行车赶来，没等贺渊开口，苏子衿就自觉地坐上了后座。贺渊笑了笑，带着他骑向学校。
贺渊问他：“你吃早饭了吗？我外套里刚塞了两个包子，你拿去吃，我在家吃过了。”
“谢谢”
苏子衿从他兜里拿出包子，慢悠悠的小口吃起来。吃完后，又把塑料口袋捏在手里。回教室的路上，苏子衿把捏了一路的塑料袋扔进垃圾桶。
走进教室，贺渊看着苏子衿坐在了自己旁边的位置拿出书：
“子衿，你想跟我坐吗？”
“嗯”
“虽然我也挺想跟你坐，但这是小许的位置啊，他会跟你换吗……”
贺渊露出惊喜又疑惑的表情问道。
“……”
前面的涛霁转过头：
“渊渊啊，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这是老许安排的，人家子衿现在可是年级第一，跟你坐你可就偷着乐吧。”
贺渊坐下，笑着对苏子衿说：
“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肯定成绩不错。下午我们有篮球赛跟隔壁一中的打，新同桌来看我打球吧。”
涛霁插嘴道：
“子衿可是好学生，要学习的，怎么可能逃课去看……”
涛霁还没说完，苏子衿便回答：
“好”
涛霁：
“……”
贺渊对涛霁得意的说：
“看见没，这就是同桌的特权。”
上着英语课时，一只书包塞进了贺渊怀里，难得认真听课的贺渊被打断，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许名峄蹲着，伸出一根手指在嘴边：
“嘘”
然后慢慢挪动到自己位置边，趁着老师在黑板上写字，一下子冒头坐好。
涛霁被身边冒出的人吓了一跳：
“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你请假了，怎么突然又窜出来了……”
正在写笔记的苏子衿看了前面的后脑勺一眼。
许名峄从贺渊手里接过书包，边掏书边说：
“别提了，昨晚被我爸逼着做题，我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半夜溜出去网吧里呆了一晚，早上睡过头了。对了，我爸来了没，等下下课你帮我挡挡，我先溜厕所躲躲。”
“哈哈哈，你可真有骨气，躲什么嘛，迟早要面对的，哈哈哈。”
“那还不是分早和晚……”
趁着下午自习课，一群人跑去体育馆，苏子衿跟许名峄坐在第一排，观众席上有不少的人，许名峄放下东西跑去一边和贺渊他们一起热身，他现在是队里的替补，在场下随时待命。
上半场的比赛顺利进行，贺渊边运球边跑，每进一个球，场边都会响起尖叫。
李眠接过队员传来的球，起跳投球，被人撞倒在了地上，才好的脚腕又被扭伤。裁判吹响口哨，贺渊他们走过来问李眠：“没事儿吧”
撞人的那个扶起李眠：“抱歉抱歉”
李眠龇牙咧嘴的说：“脚断了，脚断了”
贺渊拍拍他的肩膀：“你休息，换许名峄来。”
然后对着许名峄的方向招了招手。苏子衿跳下看台去扶李眠，李眠一跳一跳的蹦过去，在看台坐下看他们比赛。
之前许名峄跟他们练过几次，不算生疏。当贺渊把球传给许名峄，许名峄□□过球，躲过来拦球的手，侧身把球扔给站在框下的队员，球顺利进框。
上半场结束，比分已经拉开了。观众边的不少人拿着水去递给球员，贺渊接过了两三瓶水就冲出包围圈，气喘吁吁的在苏子衿身旁坐下，多余的水塞给苏子衿。
苏子衿递过去一张湿纸巾，贺渊伸手接过擦了擦汗水问李眠：“脚严重吗？”
李眠说：“还好，一回生二回熟”
……
下半场比赛结束，沐青中学取得胜利，两边队长和平握手后，退出了篮球场。
苏子衿回到教室，被许和叫走。
办公室中，许和让苏子衿坐在沙发上：“子衿啊，虽然你的成绩很好，但不能轻易懈怠，好好的巩固还是有进步空间的。你对你的位置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想换，我可以……”
苏子衿打断许和：“不用”
“哦，那好，如果你能在空闲之余教教贺渊就更好了，他虽然成绩不算太好，偏科很严重，但他挺聪明的，他就是不想学。我看你最近跟他相处得还算愉快，就拜托你一下，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首先得优先考虑自己。”
“嗯，好”
“对了，明天要开家长会，你等下回教室的时候给宋茜说一声，让她通知大家。”
“嗯”
“那你先回去吧”
过了一会儿，许和看苏子衿站着没动：“怎么了？”
“我可以不叫家长吗？”
许和皱着眉问：“明冬很忙吗？”
“没有”
“那到时候我再跟他沟通一下，正好许久没见了。”
“嗯”
等到苏子衿离开，许和拿出手机照着收集表上的号码打了电话，等了半天也没人接……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成为同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