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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你很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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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温子扇自然是想要拒绝。
可是一想到小师弟是因为他中的这毒,他便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了。
小师弟这么脆弱易碎,若是被毒坏了,伤了身子可怎么办呀?
以后与那些攻在一起后,还能与他们大战三天三夜吗?
他温子扇虽然是个黑心肝的,准备利用小师弟,可是还不至于想要绑架他一辈子。
等他利用够了,终究还是要将小师弟交还给他的老攻们的。
为了小师弟未来的幸福……
他温子扇,拼了!
温子扇深吸一口气,爱怜的摸了摸重子殊毛茸茸的脑袋,“小师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的!”
他说着,便在房间翻找了一阵。
他记得原文中,段灵幽在房间里藏了很多不可描述的道具,每一样都价值连城,乃是绝世珍藏。
而且,由于段灵幽极其自恋,几百年来,就看上了重子殊这一个,所以他的那些珍藏,全都没有和人用过。
全部是干净的!
按照那些剧情,温子扇成功的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被灵力封存得很好的宝箱。
打开箱子,果然见里面一堆奇奇怪怪的道具。
“这些是什么?”重子殊显然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
他拿起一串圆滚滚的小铃铛,在手中晃了晃,“大师兄,这个声音真好听。”
温子扇看了那铃铛一眼,尽量说得委婉,“那是……咳咳,小师弟,你很喜欢这个?还是不要吧,你是第一次,承受不住的!它……”
他话还未说完,便看见小师弟好奇的把那串铃铛戴在了手腕上,随着手腕的晃动,那铃铛便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响声,动听得像是一首乐曲。
“大师兄,这个是玩具吗?”重子殊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微微喘着气,“这个漂亮,能不能送给我当礼物?”
当然不行!
这东西可是专门用来调-教不听话的小倌的!
听说,那些花楼里,若有哪个小倌敢不听话,便要被强迫着,用下-身含着这个东西,在台上跳舞。
随着人体的动作,这铃铛便会随之发出悦耳的乐声,清脆动听。
这是极其残酷的刑罚。
一曲舞毕,小倌便会被折磨去半条命。
可怕得紧!
温子扇将那串铃铛从重子殊手腕上夺下,帮他挑选了几样东西,丢到他面前,“小师弟,你用这些吧。”
重子殊疑惑的将那些东西拿起来,艰难的吸了一下气,“大师兄,这是什么?怎么用?”
温子扇面对这些东西,也懂得不多。
他简单的解释几句,然后十分周到的问道,“用不用我从旁指点一二?小师弟?”
重子殊显然丝毫不领情,“大师兄,原来你给我这些东西,是这个意思?”
他说着,气愤的将那几个不可描述道具,全都丢到了地上。
“大师兄,我讨厌你!”他说完,委屈的钻到了被子里。
温子扇懵逼的将那些东西捡起来,收到箱子里。
小师弟在搞什么鬼?
他好心好意帮他,反倒被他讨厌了?
过了一会儿,温子扇见小师弟竟还没从被子里出来,怕他被捂坏了,悄咪咪将手探入了被中。
然后就摸到了一副湿淋淋的身体。
他立即掀开被子,果然看见小师弟在被子里捂得太久,再加上媚毒的作用,早已热得昏了过去。
而且,他的体温格外的高,甚至到了烫人的地步。
温子扇轻轻碰了一下,直接被烫得收回了手指。
苦恼的含着手指,温子扇觉得,小师弟是这世上最蠢的受了,哪个小受像他这样,硬生生把自己捂晕过去的?
“小师弟!”温子扇连忙用灵力帮他降温,可是灵力只能降体表的温度,根本解决不了他体内作乱的媚毒。
不得已,温子扇只能咬了咬牙,使用最原始的方法,帮他解毒。
他看了看自己干净修长的双手,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小师弟。
——反正小师弟现在昏着。
他即便用手帮他解决,他也感受不到的吧?
他做了一遍又一遍的心理建设,吞了一次又一次的口水,才颤抖着双手,将小师弟的衣服完全扯开。
……
不知过了多久,温子扇感觉双手都不是自己的了,才勉强解决了第一次。
他松了口气,抬手擦了下满额的汗,然后整个身子便僵住了。
他的手上脏死了,现在弄得满脸都是!
他刚准备去洗一洗手,却见重子殊不知何时,竟然悄悄的睁开了双眼。
只不过,他的眼神毫无焦距,显然还未恢复理智。
胡乱的搜寻着温子扇的身影,很快锁定住了温子扇的脸。
“大师兄……”娇弱绝美的少年,轻轻唤着温子扇,像一只稚嫩的小狼一般,扑到了温子扇的怀里。
他身体滚烫,气息灼热,抱着温子扇死死不撒手。
温子扇意会,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帮了他一次。
然后,一次接着一次,久到温子扇都不知道帮了他多少次,弄到最后,温子扇整个人完全麻木了。
他感觉双手以及大脑,完全不是他本人的了。
一闭上眼,全都是帮重子殊解毒的过程,以及他那张不断痴缠着他,让他帮了一次又一次的艳丽美脸。
折腾了不知多久,温子扇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才看看完事。
他使用灵力,将乱糟糟的床榻,和屋内暧昧的气息,整理了一下,又给他和重子殊换了身感觉的衣服,然后倒头便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他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我让你帮我照顾人,你就是这样照顾的?”耳边传来阴鸷的质问,吓得温子扇瞬间清醒了。
是段灵幽!
温子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段灵幽正站在他面前,邪气四溢的脸上,满是冰冷和杀意。
下一瞬,他整个人就被段灵幽给提了起来,丢到了地上。
温子扇一抬头,看见了同样躺在地上的重子殊。
原来,他在睡梦中,不知不觉竟将重子殊给踹到地上去了。
重子殊双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显然是在地上睡了一晚生病了。
温子扇吞了吞口水,抬起头看向段灵幽,怯生生的开口,“那什么,你听我解释……”
他刚想敷衍一番,就见段灵幽缓缓蹲下,长指甲狠狠地掐住了他的下巴。
段灵幽厌恶的盯着他,“你就这么嫉妒他吗?竟然敢虐待他?活得不耐烦了?”
“我……嫉妒谁?你什么意思?”温子扇有些懵逼。
指尖段灵幽指尖溢出一丝灵力,下一秒,温子扇就觉得脸上的假胡子和假粗眉,便被卸下了。
他原本的脸,完完整整的显露了出来。
他心下骇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个仆人,已经什么都和我说了,他说你因为爱我,所以嫉妒你的小师弟重子殊,想要置他与死地,现在看来果真如此。”段灵幽说着,突然“咚”得一声,原先的那个伙计的脑袋,便从门外滚了进来,鲜血浸染了那惊骇的五官,看起来十分恐怖。
脑袋一直滚到了温子扇的脚边,然后啪得一声,像是被敲碎的鸡蛋一般,四裂开来,黄黄白白的脑浆流了一地。
看起来真恶心!
不过,看他死得这么惨,温子扇一点都不同情他。
这个伙计两面三刀,几次害他,在热水中加入媚毒,又跑去和段灵幽告黑状,眼下死了也是活该!
温子扇极力保持着镇静,想要解释,“这……你……我……他……”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索性破罐子破摔,继续扮演一个对段灵幽痴心不悔的人。
他就不信,面对一个爱他爱得如痴如狂的仰慕者,段灵幽会不心动?
温子扇立即抱住了段灵幽的腰,将脑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呜呜呜……对不起,都是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嫉妒小师弟,可、可是我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呜呜呜……”
然后,他的脖颈就再次被冰冷的手钳制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段灵幽将他提起来,丢到了地上,表情十分冷酷,“喜欢我的人多了,你也配?”
兴许是嫌弃温子扇脏,他将温子扇丢开后,又拿起一块帕子使尽擦着手。
温子扇:“……”至于这么嫌弃他吗?
段灵幽对温子扇不屑一顾,但对重子殊还是在意的。
他走过去将重子殊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眼神温柔的盯着重子殊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接着,他掀起被子,准备为重子殊盖上。
却意外的在床上,摸到了一个不可描述的道具。
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乌云密布,看向在一旁的温子扇,“这是什么?这是我的床,我怎么不记得我床上有这东西?嗯?以我的身份,会收藏质地这么低劣的东西?”
温子扇看着那东西,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糟糕,昨晚将东西收回箱子的时候,竟然还遗漏了一个!
温子扇尴尬得头皮发麻,想张口解释,却不小心咬到了舌尖,顿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说话!”段灵幽脸上带了些薄怒,厌恶的盯着温子扇,“这玩意儿是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
温子扇刚想辩解,说是从床底下翻出来的,又突然迟疑了。
段灵幽是个脸皮略薄的人,连被身份低的人爱慕,他都会觉得丢脸。
如果温子扇说这是从他床底下翻出来的,段灵幽发现私藏的小道具被发现了,岂不是要恼羞成怒,杀他灭口?
“是、是我的!”温子扇眨了眨眼,厚着脸皮承认道。
“你用过了?”
“怎么可能?”温子扇说着,将那东西夺过来,直接丢到了床底下。
“不管你有没有用过,但随身带着这玩意儿,你还挺骚的。”段灵幽一脸冷笑,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那藏了一箱子这东西的你岂不是更骚?
温子扇腹诽,接着轻咳了两声,故意将脸颊憋得通红,做出害羞的样子,“我那、那不是想你想得嘛!”
“……闭嘴!”段灵幽狠狠的咬着牙,目光落在床上昏睡的少年身上,命令温子扇,“你现在滚到门口罚站,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乱动!”
“……哦。”温子扇不敢违抗段灵幽的命令,立刻在门外规规矩矩的站好。
他透过先前钻出来的那个小洞,看着屋内的段灵幽长眉紧蹙,正在拧湿毛巾,然后又将湿毛巾敷在重子殊的额头。
动作温柔,满是爱意。
这就是小师弟身为万人迷的待遇吗?真好!
温子扇短暂的嫉妒了一下重子殊,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站了一会儿,觉得站得有些累,便又忍不住蹲下了。
就在他蹲在地上,变出一支灵力笔,在地上写写画画,自己与自己下五子棋的时候,一双脚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顺着那双脚,往上看,然后便看到了一张高冷的厌世脸。
他心底咯噔了一声,浑身僵硬。
“让开!”仇问雨一脸阴森冷漠,仿佛看蝼蚁一般,冷冷呵斥。
他显然来者不善。
温子扇立刻闪开了,将发挥的空间留给他。
仇问雨这副样子,显然是已经发现了那小傀儡是假的重子殊了。
以仇问雨的手段,再稍一打听,便会知道真正的重子殊如今在何处。
所以,这么快找到这来,不足为奇。
下一秒,仇问雨就直接将门踹开了。
他一身阴冷,无数的霜花在他身后盘旋,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娇弱少年,眼底寒霜骤起,“把他还给我!”
段灵幽丝毫不慌,不紧不慢的给重子殊的额头上,又换了一条湿毛巾,然后才慢条斯理的看向仇问雨,“仇宗主,你这话是何意?”
他说着,缓缓的抚摸着重子殊光滑雪白的脸颊,动作轻佻,挑衅意味明显。
下一秒,仇问雨身后的无数冰霜,便瞬间袭向段灵幽。
段灵幽抬手一挥,无数的花瓣燃烧起来,将他那些冰全都融化了。
无数的冰化成了无数的水,瞬间将整个人房间冲垮。
温子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人揽住了腰,抱着在水里沉沉浮浮。
“大师兄,我带你走。”重子殊的声音,响在温子扇的耳边。
温子扇愣了一愣,随即惊喜道,“小师弟,你醒了?”
“嗯。”重子殊轻轻地应了一声,二人身上皆湿漉漉的,瞬间腾空飞了起来。
回到客栈后,重子殊将温子扇放下,立刻咳嗽了几声。
他的身体还在病着,眼看就要病恹恹的倒下,温子扇连忙将他扶住了。
温子扇紧紧抱着他,将他放到了床上。
重子殊突然睁开眼睛,拉着他的袖中,“大师兄,我冷……”
“那我抱着你,你睡一觉就没事了,知道么?”温子扇说着,将他纤弱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重子殊乖乖的将脸埋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睡了一夜后,第二日,温子扇醒来后,发现重子殊果然好了,一张小脸白里透红,漂亮得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温子扇看得一颗心蠢蠢欲动,眼看重子殊还未醒来,偷偷低下脸凑近他,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脸颊。
好软……咬上去像是在吃软软糯糯、胖乎乎的汤圆……
“大师兄,你为什么咬我……”重子殊委屈的声音,突然响起。
温子扇立刻松开了牙齿,“抱歉小师弟,我牙疼,想磨磨牙来着……”
他说着,便开始起床穿衣服。
他穿戴一新后,床上的绝美少年才慢悠悠的起床,鸦羽般的长发,被雪白纤细的手腕,轻轻拂在肩后,美得不可方物。
在床上坐了半晌,少年才慵懒的晃动长睫,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开始缓慢地穿衣服。
“小师弟,你能不能快一些?今天可是抽取比试号码的日子。”温子扇忍不住催促道。
他等重子殊穿好衣服,便迫不及待的将他拎起来,放到了梳妆台前,帮他迅速的弄好发髻,揪着他的衣领子出门了。
一出门,他便远远的看到了仇问雨的身影。
仇问雨一身橘黄色的道袍,骨节分明的手中,还握着明媚的橘黄色油纸伞,长身玉立,气质动人,活像个从画中走出的贵公子。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看起来十一二岁,扎着双髻的小童,小童拎着大大的包裹和木箱,显然准备入住这家客栈。
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仇问雨突然抬起脸,往这边看了起来。
不过,他只扫了温子扇一眼,然后眼神便落在了重子殊的身上。
他的眼神,专注、温柔、多情。
而被他深深注视着的少年,却浑然不觉,只是抓着身旁温子扇的衣袖,“大师兄,咱们要不要去叫三师兄、四师兄他们?”
“嗯,你去叫吧。”
绝美艳丽的少年闻言,立刻“蹬蹬蹬”的跑到都景和梁洄的房门前,将他们都唤了出来。
将人叫出来后,少年又迅速的跑到温子扇的身边,紧紧握住他的衣角。
他的小脸美得像是在发光,只是这短暂的献身,便有无数路过的客人,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无奈,温子扇只得拿出一个红纱,系在了他的的脸上。
红纱漂亮妩媚,与重子殊那身漂亮的红衣十分搭配。
戴上红纱,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后,温子扇发现,重子殊似乎更漂亮、更神秘、更吸引人了。
“小师弟,你待会儿跟在我身边,不能乱跑,知道么?”他再次低声提醒道。
长得这么招蜂引蝶的重子殊,稍微不注意,就要被人掳走。
即便是他跟在身边,他大概也护不住他。
他如今毕竟才元婴期,而现在因为岐山举办了剑道大会,修真界的许多大佬全都来了,哪一个都能轻轻松松的捏死他。
重子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大师兄。”
温子扇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拿出一条灵绳系在了他与重子殊的手腕上,绑得死紧。
重子殊低头,看着二人紧贴的手腕,然后仰起头疑惑的看着温子扇的侧脸,“大师兄,你这是何意?”
温子扇忍不住开玩笑道,“怕你被人抢走当压寨夫人,然后肚子里踹了一窝小崽子,哭唧唧的跑回来。”
“……”重子殊扭过脸去,一副气得不想搭理人的样子,双颊却是偷偷红了。
大师兄怕他被人抢走,是不是说明大师兄在乎他?
师兄弟四人,再次来到原先的报名处。
此时那处报名处,已经变成了抽签处,听说此次剑道大会前来报名的,共有三千七百多名修士。
剑道大会每十年举办一次,只允许五十岁以下的弟子参加。
很多人为了有个好名次,都会等到四十多岁的时候参加。
现场像重子殊这般,才青葱一般的十八岁的年纪,便来参赛,简直少之又少。
现场二十多岁的也没多少,大多都是三十多、四十多的修士。
年轻的修士可以优先抽取号码。
重子殊算是所有参会的修士中,年纪最小的,因此他一来,能可以直接抽。
看他将纤细雪白的手指,探入号码箱,周围的一群修士忍不住哄堂大笑。
“哪家的小娃娃,这么不知轻重,年纪轻轻就来参加剑道大会?”
“看他那小腰,细得我一只手都能握得住,这么柔弱能有什么本事?”
“才十八岁呦……还是个半不大的孩子呢,不知道被谁鼓动了,硬生生浪费了一次好机会!”
重子殊像是没听到这些嘲讽的话一般,将自己的号码拿出来,欣喜的递到温子扇面前,“大师兄,我拿到了,我是五百九十八号!”
他话音刚落,一个面容邪气的青年,便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想要将他拉入怀里,“小美人,你也是五百九十八号?看来到时候你的第一个对手就是我了。”
“放手!”重子殊下意识想要抽回手腕,眉眼沉了下来。
青年自然不会轻易放开。
手中的这个手腕,又软又滑,握起来像是在摸滑溜溜的绸缎,简直就是享受。
他下意识握得更紧,生怕掌中的手腕滑出去,同时少年身上独特的体香,也让他嗅得入了迷。
他鬼使神差的低下脸,凑在少年雪白小巧的耳边道,“不过,你若是同我睡一觉,我可以在比试中放放水,让你赢了我,如何?”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掌一阵刺痛。
少年的灵力集中与手腕,瞬间将他半条手臂给冻住了,疼得他脸色煞白。
重子殊浑身散发着寒意,露出的眸子也显得冷艳极了,厌恶的看了一眼青年,“再放肆,我就一剑杀了你!”
青年却是轻浮的笑了起来,淫-邪的眼神,始终缠绕在重子殊的脸和脖颈上,“我可是金丹中期,你如何杀我?”
他说着,舔了舔干涩的唇,眼中满是垂涎之色,“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答应陪我睡一觉,我就让你晋级,如何?这剑道大会,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十分珍贵,我想你知道该如何取舍。你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年纪又小,肯定不是我的对手,你也不舍得初战就被淘汰吧?”
他有恃无恐的说着,像是笃定了重子殊会屈服于他。
下一秒,他的喉下就悬了一把红色灵剑。
“再胡言乱语,我就割了你的喉咙!”重子殊眼神冰冷,漂亮的眼瞳像是一整块毫无杂质的冰块,厌恶的注视着青年。
他握着灵剑的手腕纤细,整个人也很瘦,但是浑身的气势,却是那样凌厉寒冷。
青年瞬间脸色惨白,不敢说话了。
他的修为明明比这少年高一阶,可不知为何,他竟有种自己是蝼蚁,能被这少年轻而易举踩死的错觉。
周围的看客也瞬间被吓住了。
重子殊突然展现的金丹初期的实力,让这些人震惊了一会儿。
他们本以为,这柔弱的小美人才十八岁,能够筑基就不错了。
没想到竟然是个天才,才十八岁便达到了金丹期!
在场的很多修士,也都停留在筑基期呢!
“好了,小师弟,不必理会这些人。”温子扇笑眯眯的摁住重子殊的手,帮他把剑收了回来。
没想到小师弟喜好撒娇,但是真的面对冒犯时,竟然一点都不惧。
小师弟多露些锋芒是好事,不过……
那些低阶的修士自是被瞬间吓退,但是越来越多的高阶修士,却是看了过来。
眼看着周围不少元婴、化神的修士,开始眼神狂热,饶有兴致的盯着重子殊,温子扇便心道不好。
一个容貌绝世、年轻,又天赋惊人的修士,实在是太惹眼了。
等小师弟在剑道大会上大放异彩之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大佬蜂拥而至,将他抢来抢去。
上一世,魔界的魔尊便是在这个时间段,被小师弟吸引,开始对他强制爱的。
温子扇快速取了号码,等都景、梁洄也取了号码之后,便拉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客栈。
回去后,都景和梁洄,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面容严肃,看了一眼重子殊那张脸,刚想说什么,脸颊却不由得率先红了。
他们二人羞答答的对视一眼,然后皆低下了头。
温子扇:“……”
看他们这心猿意马的样子,温子扇离开挡在了重子殊面前,“三师弟,四师弟,一切尽在不言中,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赶快回屋念两句清心咒,不准喜欢上小师弟,知道不知道!”
二人立刻点了点头。
他们也不想喜欢小师弟,毕竟小师弟是他们的师弟,就相当于亲人。
但是没办法,他们只是看了小师弟一眼,就忍不住被他吸引。
二人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没再说什么,全都乖乖的跑回房间,念清心咒去了。
重子殊跟在温子扇身后,去了他的房间。
一进房,重子殊就拉住了温子扇的手腕,一双美目灼灼的盯着他,“大师兄,他们都疯狂地喜欢我,为什么你看见我毫无异样?”
温子扇抽回手腕,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开口道,“小师弟,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你,在我眼里,你也只是我的小师弟。”
说实话,如果没有前世那些惨痛的事,他肯定也会像其他人那样,被重子殊吸引。
重子殊这张脸,好看得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抗得住诱惑。
重子殊垂下眼眸,长睫在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
他低声问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温子扇懒得再同他多说。
在他看来,重子殊是天之骄子,天道的宠儿,人见人爱,怎么会体会到他这个炮灰的难处呢?
“好了,小师弟,你想出去吧。”温子扇说着,便将重子殊给推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叮嘱道,“明日便是剑道大会比试的时间了,你今日好好休整,养足精力,知道么?”
重子殊还想说什么,温子扇却抢先一步,关上了房门。
他并不关心重子殊的想法。
更不理解重子殊为什么那么在乎他喜不喜欢他。
他打了个呵欠,回去便好好睡了一觉。
夜里,寒毒再次发作,他冷得牙齿打颤,一夜睡得并不好。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脸色还是惨白的。
他收拾妥当后,便提着灵剑,敲开了三个师弟的房门。
重子殊这次没有穿张扬的红衣,而是换了一身雪白的白衣。
白衣层层叠叠,衣摆仿佛朦胧的云雾,腰肢上系着腰带,将腰部收得极细,漂亮又纯洁。
他那张摄人心魄的艳丽脸庞,在如雪的白衣衬托下,竟显得冷艳极了,仿佛高不可攀的仙子。
温子扇原本觉得他是最适合红衣的,现在看来,白衣与他也极为合适。
他那张脸,穿什么样的衣服,都会漂亮得扎眼。
四人没多停留,一齐来到了小泰山。
小泰山上有很多宽大的演武场,这些场地同时开放。
参赛人想要在哪个场地比试,可以在哪个场地前方的光柱上,将自己的号码牌贴上,留下印记。
按照烙上印记的先后顺序,等轮到某人的号码时,会有专门的人来传唤。
唤到了哪组号码牌,哪组便要上去比试。
四人找了个人少的演武场,将自己的号码牌贴了上去。
接下来,便在台下认真观看台上的比试。
这些比试是不允许带法器、符篆之类的辅助的,只能一人、一剑上场。
第一天,师兄弟四人的号码并未被叫到,只观了一天精彩纷呈的比赛,便兴致盎然的回去了。
回去后,温子扇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开始将以前学过的剑招练了一遍。
就在他练得浑身是汗,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一阵香风传入了他的鼻尖。
他警惕的转身,便发现段灵幽出现在了他的房间。
他的心中瞬间升起了防备,面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语气恭敬,“段公子,不,段前辈,您怎么来了?”
段灵幽冷冷的瞥他一眼,语气十分不屑,“收起你那猥琐的笑,我告诉你,不要对我有一丝妄想,我还看不上你!”
“……”温子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笑得哪儿猥琐了?
分明是段灵幽的心猥琐,所以看什么都猥琐!
他心中不忿,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段前辈,您多虑了,我自知比不上小师弟,早就放弃对你的感情了。”
段灵幽看他笑得难看,并未相信他的话,只觉得他是因为太爱自己,所以才不得已宣布退出。
他段灵幽,可是修真界有名的美人,从未考虑过有人会不爱自己。
他双手抱胸,一身艳丽又散发着香气的衣服,在夜晚的烛火下,蒙上了绝美的朦胧感。
身为合欢宗资历较老的老前辈,他有钱有颜又有闲,做事一向无所顾忌。
冷漠的看了温子扇许久,他突然开口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吧?”
温子扇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还能因为什么?
“为了我的小师弟吗?”温子扇一脸了然的问道。
“帮我看好他,不要被其他男人染指了,否则我就杀了你!”段灵幽姿态居高临下,对待温子扇,仿佛对待一只舔狗一般呼来喝去。
“这……”温子扇故作一脸为难。
下一秒,段灵幽就朝他抛出了一袋灵石,丢到了他的怀里。
段灵幽是个通透老练之人,虽然他确信温子扇已经因为他的魅力,对他俯首帖耳,不敢不听他的话,但是也同样懂得利益才能永久趋势一个人。
温子扇结果储物袋,小心翼翼的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就被里面的数量惊到了!
一百颗上品灵石!
这可相当于一万块中品灵石,一百万块下品灵石,一亿颗灵珠啊!
好多钱好多钱!
温子扇深吸一口气,想要压下心底的狂喜,可是他再拼命压,可是脸上的笑容还是止不住。
段灵幽鄙夷的看着他。
笑得真丑!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他轻蔑地冷哼了一声,看温子扇抱着灵石袋一直傻乐,他手腕上缠绕着的白绫,突然袭向温子扇的腰,将他牢牢捆住,拉至自己面前。
他近距离的盯着温子扇,秾艳妖冶的眉眼,在微黄的烛火下不停闪烁。
温子扇被他紧盯着,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谁知,他看了温子扇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没想到你腰还挺细的。”
说罢,手腕上的白绫便放开了温子扇的腰。
温子扇后退了两步,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眼前这可是化神后期大佬,他刚刚都差点以为他要被段灵幽勒成两段了!
“你很怕我?”段灵幽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温子扇连忙摇头,“我、我只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你,太、太高兴了!”
“哼,我就知道我的魅力令你无法抵挡。”段灵幽对于温子扇的回答很满意,傲慢的斜睨着他。
温子扇:“……”
听到这种普信到极致的话,他满心无语。
不过段灵幽那张脸很美很美,普信起来并不多惹人讨厌。
段灵幽爱美人,更爱美人的腰。
他发现温子扇的腰,摸起来比他想象中的细很多时,眼睛便一直盯着温子扇的腰,像是在比较他和重子殊的腰谁的更细。
看了几眼后,他果断的收回了眼,大概还是觉得重子殊更胜一筹。
临走之前,他再次沉着脸,盯着温子扇,记住,帮我看好重子殊,不要让其他觊觎他的男人有机会接近他,知道么?”
温子扇点头如捣蒜,飞快的点头同意了,“你放心吧放心吧,我晓得了,一定帮你看好小师弟的。”
然后,段灵幽便放心的离开了。
他走后,温子扇便将那袋灵石从灵石袋中全掏了出来,倾倒在了床上。
看着满满一床灵石,温子扇忍不住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还是跟着小师弟有利可图啊,这还什么都没干呢,他的追求者就排着队跑来送灵石。
第二日,温子扇与三位师弟又观了一整日的对决。
完毕后,他叮嘱师弟们在房间里好好修炼,尤其是重子殊,郑重的提醒重子殊,不要忘了帮他赢回炫珠草。
说完后,温子扇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去了街市。
他昨晚刚得了一百块上品灵石,手中富余,准备买一把好剑。
他来了一家法器店,一眼便相中了店中的那把镇店之剑。
经过询问,他得知那把看着十分炫酷的灵剑,竟然要三百颗上品灵石!
这么多灵石,温子扇不是没有,只是他还有点不舍得。
他站在那把剑面前看了又看,像是个盯着糖葫芦的馋嘴孩子一般,脸上写满了期待。
斟酌了好一会儿,他终是放弃了买下它,准备再去其他家看看。
“你是重子殊的师兄?”一道清冷的声音,在温子扇身后响起。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温子扇立刻转过身,果然看到了一袭白衣,额间还系着银色抹额,一副不染纤尘的气质的仇问雨。
看见这样装模作样的仇问雨,温子扇的嘴角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他要不是在那两个梦境中,顶着小师弟的脸,看见过仇问雨的真实性格,他可能真的都会被他这样高雅清幽、仙风道骨的姿态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