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不是谣》鸣啼翠柳

24、京城五公子

　　我机械地摇摇头，因为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许夫人言道：“寻将军的大伯是赤家军的统帅寻弼，是陛下亲封的护国公，打过无数的胜仗。我从小就听阿父讲过赤家军打仗是何等的英勇，常常令对手闻风丧胆。而且他们原本不是叫赤家军，后来凡是赤家军的胳膊上都会绑着一块红色的布，才叫了这个名字。我倒是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别人是这么说的。”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那天晚上遇到赤家军的场景，“好像是有，我见过。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在胳膊上绑上一块红布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问问你阿父，你阿父应该是知道的。”
　　“哦，那护国公跟我阿父比，他们谁更加厉害呢？”
　　许夫人笑道：“据我所知，护国公是武将当中官职最高的，不过你阿父的官职也不低。”
　　“嗯，那就是都厉害。”
　　“呵~~”
　　“阿姊，还剩下一个何家，难道也是哪位娘娘的娘家或者是亲家吗？”
　　“这何家的情况就有些特殊了，它并不是有女儿在宫中当妃子，也不是谁的亲家，而是因为陛下比较看重何家，因为何家一连出过三任状元郎，而且已经过世的何太傅还是陛下的老师，据说也是跟着陛下南征北战过的军师，所以何家在京城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再加上这些年陛下有意扶持文官，所以何家的地位就更显得重要了。”
　　“哦，刘阿姊，你知道得真多，真佩服你。”
　　“呵，我阿父也是在朝做官的，我在还没嫁人之前就对这些事情比较感兴趣，会经常缠着他给我讲讲，我阿父常说我不想个女娘，还说可惜我是个女儿身，若是我去考取功名幸许就会高中了。”
　　“呵呵，要是女子也能考状元该多好，我觉得女子不比男子差啊。”
　　“你啊，怎么跟那个秦蓝玉一样，还想做女官呢。”
　　“我不想做女官，我只想做我喜欢做的事情。”
　　“那你喜欢做什么呢？”
　　“我喜欢用木头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用陶土捏的也行，我都喜欢。”
　　“我看你啊，还是跟个孩子一样，没长大呢。”
　　“唉，我倒是希望自己长不大，长大了反而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你这想法倒是跟你许大哥想得差不多，他只要是一读书读累了，就嚷嚷着想回到小时候跟二弟一起打弹弓的日子，唉~~”许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笑着摇头，然后又说道：“他但凡是多用点心，也不会屡屡总也考不中。”
　　我只能安慰，“没关系，我相信许大哥早晚是会考中的。”
　　“但愿吧。不过二弟倒是个读书的料子，只可惜他去年生了一场病所以没能参加考试，否则应该是能够考中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夫人回过神来，“对了，刚才说到何家，我想起来他们家最近有个女娘好像是何佩佩的堂姐嫁到了秦家，这么一看秦家跟何家也有了姻亲的关系。”
　　“那何家的两个女娘跟秦家的女娘还这么不对付啊？”
　　许夫人笑道：“京城就这么几家望族，关系错综复杂的，有姻亲关系很正常。不过自己的婚事肯定要自己上点心才行，就刚才提到的寻将军，不知道正被多少女娘惦记着呢，因为现在他是最年长且还没有娶妻的。对了，还有你大哥，也是女娘们择婿的热门人选。”
　　“哦~~这我可得回去好好问问我大哥，他可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这些。”
　　“呵呵，只要是从这五家出来的公子，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女娘们考虑的良婿，其中最优秀的五个人便是寻将军、你大哥、还有秦府的秦侍郎、卫府的卫舍人，以及新晋状元何府的七公子，他们还有一个称呼，叫做京城五公子。”
　　“京城五公子，有点意思。”
　　“这个，你也没有听说过吗？”
　　“没有，我才刚搬进城里住了没多久。阿姊，你再多给我讲一些，好不好？”
　　“你还想听什么呢？若是他们的婚配，除了秦侍郎和卫舍人已经娶妻了以外，剩下三位公子都还没有婚配，你也想考虑一下？”
　　“嗨，我管他们婚配干什么，我已经有婚约了，阿姊可莫要说笑。”
　　“呵呵，好啦，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就是这京城五公子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呢？难道只要家势好，然后再有点能力就可以了吗？”
　　“自然是才识、地位和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尤其是在女娘们中十分受欢迎的了。”
　　“我严重怀疑，这就是京城那些女娘们选出来的最.佳.择.偶.人选排名。”
　　“哈哈~~，妹妹你可真逗，不过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关于他们的事情，你就应该去茶楼，那里有说书的每天都在讲述跟这五位公子有关的闲谈趣事，为的就是吸引京城的女娘们都过去听他们讲书。”
　　“这么疯狂，我还以为说书的只会讲已经...不在了的人呢。”
　　“呵，活着的人他们也会讲的，只要能够吸引到顾客，说不定就连五公子他们自己也会悄悄过去听别人讲他们自己的事情呢。”
　　“有道理。阿姊，寻将军的名字是叫什么呢？”
　　“他叫寻之戊。”
　　“寻之戊，好奇怪的名字，跟他人一样奇怪。”
　　“你跟他之前已经认识了？”
　　“只见过一面，就觉得他跟他的手下都挺凶的样子。”
　　“挺正常的，当武将自然要有点威严才可以。”
　　“不过为什么好像没有听你提到他的生父，而只是提到他的大伯呢？”
　　“他的生父早就过世了，厚仁公主之后改嫁，寻将军是由他的大伯一手抚养长大的，据说寻将军的生父身体不太好，是病逝的，所以坊间也有传闻说寻将军其实是公主跟...跟他大伯所生，不过这些只是传闻，你可千万不要乱说。”
　　“嗯，我明白。那寻之戊，我是指寻将军，他的大伯今天也过来了吗？”
　　“好像没有看见，那应该就是没有来。护国公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自从赤家军交到了寻将军的手里，他就已经很少露面了。”
　　“阿姊，我听说文官比武将更加吃香，是真的吗？”我小声问道。
　　“你阿父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好好的武将转成了文官。所以这些年五家当中，唯独寻家是最低调的，因为只有寻家是只有武将，没有文官。其他四家，无论是秦家、卫家还是何家，都是文官居多，势头也是这几家最盛。只有寻家靠着寻将军一人在支撑着也是不容易，而且寻将军为人不争不抢的。”
　　“我倒觉得他是个聪明人，既然陛下有意打压武将，不争不抢才能安稳过日子啊。”
　　“嘘，小心被别人听到我们在议论陛下，可是大罪。”
　　“哦，我知道了。不过武将虽然不受重视，可他毕竟是陛下的外甥，应该也没人敢轻视于他吧。”
　　“那倒是。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