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不是谣》鸣啼翠柳

23、京城五大家族

　　这时，旁边的两桌女子在偃旗息鼓片刻之后，又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
　　我听见以后，便也凑热闹地伸头看一眼，然后好奇地小声问许夫人：“刘阿姊，她们又在吵什么呢？”
　　许夫人笑了笑，“没什么，不过是女娘之间的拌嘴罢了。”
　　我见许夫人一副淡定如水的态度，不禁追问道：“刚才要不是那个姓秦的姑娘，你不生她的气吗？”
　　许夫人又笑了笑，回应道：“妹妹刚才提醒的是，这件事是我考虑欠妥，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
　　“阿姊真是好胸襟，小妹受教了。”
　　“呵，其实也没什么，况且这个人是我们惹不起的。”
　　“为什么？”
　　许夫人小声说道：“她可是皇帝的宠妃南国夫人秦氏的亲侄女，南国夫人就是坐在皇后左边的那位，你看到了吗？”
　　“嗯，看到了，这姑侄俩的穿衣打扮倒是挺像的。”
　　“嘘，小心让她听见。”
　　“哦。”
　　“秦家可是京城五大望族之首，而且还出了一个宠妃，所以这个秦蓝玉的气焰自然嚣张。凡是她看不顺眼的就要管上一管，所以在宫中她还有一个称呼叫做秦女官，而且还是陛下给她起的，其实我们都知道陛下只是跟她开玩笑，不过这个秦蓝玉自己倒是挺当回事的。”
　　“那这个秦蓝玉，她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许夫人看我一眼，然后笑道：“不好也不坏吧，她管的那些事其实也是为了她自己，你以为她刚才戳破我，是真得为了戳破我而已吗？”
　　“阿姊，你说的我不太明白。”
　　“呵呵，你还记得先前何师师跟秦蓝玉是怎么说的吗？”
　　“她们说了太多的话，具体是指哪一句呢？”
　　“就是那句，‘意中人不愿意跟她对坐...’”
　　“啊啊，我记得。”我一激动难免音调高了一些，许夫人示意我，我又更小声地说道：“我记得，我还好奇是什么意中人呢？”
　　何夫人笑道：“喏，秦蓝玉的意中人就坐在何师师的对面，所以秦蓝玉才会气不过。”
　　我便也朝何师师的对面看去，然后有些吃惊地问：“难道，她喜欢的是我大哥？”
　　许夫人轻声一笑，“不是你大哥，是你大哥身旁的寻将军。”
　　我一看，可是这个何师师的对面明明是坐着我大哥啊。
　　许夫人似乎也看出我的疑惑，她示意我：“我们出去走走。”那个意思是等我们出去再聊。
　　我问：“我们可以出去吗？”
　　“当然，你跟我来吧。”
　　于是我跟着许夫人悄悄起身离开座位，然后来到了宫殿外面，这个宫殿的外面就是一个小花园，我们走了一会儿就在花园里找了一个凉亭坐下，我朝宫殿方向看过去，看见不时地有宫人端着盘子或酒壶进进出出的。
　　许夫人说道：“别担心，没有一个时辰是结束不了的，等一刻钟我们再回去，不会被人发现的。如果发现了就说我们是去解手了，还能不让人去茅房吗？”
　　我笑了起来，“我还以为宫里不让说茅房呢。”
　　“嗨，茅房就是茅房，换一个说法也是茅房。”
　　“噗~~”我们相视而笑起来，“没想到阿姊也这么风趣。”
　　“呵呵，你是没有见过出嫁之前的我，那个时候的我可比现在有趣多了，唉~~想想那个时候是真正地无忧无虑。”许夫人说完，便抬头仰望起凉亭外的天空，只是她这种态度反而更加深了我对嫁过去以后日子的担忧。
　　为了不让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我说道：“刘阿姊，我们刚才在里面没有说完的地方...”
　　“哦，”许夫人回过神来，继续说道：“秦蓝玉对寻将军倾心已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寻将军貌似并不喜欢她。所以今天她才故意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其实是在做给寻将军看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寻将军应该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人了？”
　　“自然，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陛下封为忠勇将军，我夫君跟他的年纪相仿还没有出仕呢，人家就已经做到了正四品。而且这位忠勇将军的家势也非常人能比，还记得我跟你提到过的京城中的五大望族吗？”
　　“记得，望族之首是秦家。”
　　“还有四大家族分别是，寻家、卫家、何家以及你们薛家。”
　　“何家，该不会就是......”
　　“没错，就是坐在我们隔壁的那一对小女娘，她们也是一对姐妹，姐姐叫何佩佩，妹妹叫何师师，何佩佩生得样貌一般，何师师的姿色更胜一筹，所以才会引来秦蓝玉的妒忌。”
　　“哦，我明白了。那寻家又是什么皇亲国戚的身份呢？”
　　许夫人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呵，不是说今天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吗，所以我才猜测应该也是跟皇家有关系的才对。”
　　“你猜得没错，寻将军的生母是陛下的异母胞姐厚仁公主，也是陛下唯一在世的姊妹。”
　　“那陛下的其他姊妹呢？”
　　“好多都是在战乱中丧生了，还有的就是后来生病没的。所以虽说不是一个生母，但陛下对厚仁公主很是敬重，对待寻将军这个亲外甥自然也就不会差了。”
　　“那今天在最前面坐的哪一位是厚仁公主呢？”
　　“她今天没有过来，前段时间太妃薨逝，太妃是厚仁公主的养母，所以厚仁公主要去为太妃守灵一段时日，估计连孩子都没有带走。”
　　“孩子？”
　　“是啊，寻将军还有一个妹妹跟一个弟弟，不过都是同母异父，寻将军是公主与第一任丈夫生的，后来公主改嫁给卫侯爷又生下来两个孩子。”
　　“卫侯爷，难道是卫家的？”
　　“没错，不过这个卫侯爷在卫家是说不了算的，真正能说得算的是卫府的大族长，陛下亲封的柱国公。卫府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家，皇后娘娘唯一的孩子□□就嫁到了卫府，卫府也因先后娶了两位公主，被戏称做驸马府。”
　　“阿姊等一下，这个关系太乱了，我先捋一捋。秦府是南国夫人的娘家，卫府是皇后娘娘的亲家和厚仁公主的夫家。”
　　“没错。”
　　“那寻府跟何府呢。”
　　“你怎么不问你们薛府呢？”
　　“嗨，这还用说嘛，我阿姊也是皇帝陛下的妃子呗。”
　　“呵呵，行~~那再说说这个寻府。你可知道寻将军的大伯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