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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银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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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天刚擦亮的时候，尚在睡梦中的坂田银时忽听耳边传来轰隆一声响，好似一道天雷击中了他的天灵盖，惊得他身子一歪便从自己的简陋木板床上跌了下去——跌下去后屁股着地猛地一痛，他这才看清原来是红琅跳进了他卧室的窗户，跳窗时没调整好姿势，不慎踩塌了他木板床的一角。
“银时！”她目光炯炯地跨过木板床几步蹦到他跟前，“我不能坐在这里干等着，因此我想了几个高杉君可能会去的地方，你觉得松阳私塾是不是可能性高些？但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啊？高杉君？”坂田银时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高杉君的话就睡在隔壁的隔壁，估计还在做春梦呢，要不我去把他叫起来？”
“不用不用。”红琅赶紧摆手，“我知道他还睡着，我刚从他那过来。”
“……因为他还在睡所以你来吵我是吧？！”坂田银时高声反驳，“咋回事啊你以为你是什么校园恋爱番的女主吗一大早的踹我起来去找什么高杉君，对我礼貌吗你！”银时骂骂咧咧地站起来，“我又不是那种爱情小说里的炮灰僚机配角！”
红琅一愣：是了，现在的银时还没捡到她的妈妈红莲，也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成为红琅众多监护人之一，她却还是默认银时会像以往一样嘴上嫌弃但最终还是认命跟她出去瞎玩确实有些过分。
“啊对了。”她在系统里翻了翻，掏出来一块闲置许久的婴儿拳头大小的黄金，“我听说先前高杉君把假发和辰马的牙都打掉了，你拿这个给他们去补补吧。”
坂田银时看着那块黄金愣了一瞬：“……这个，送他们？”接过黄金后他又愣了一会儿才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富婆！”他一边说一边把那金子往自己怀里揣，“牙齿那种东西换个分镜或者换个章节就恢复了哪用得上黄金嘛！富婆您刚说什么来着，找高杉君是不？您这边走着我来给您开门！唉为什么高杉君的骚扰狂不仅生得标致还是个富婆啊好可恶啊那个矮子！”
虽然有点子嫉妒但毕竟昧下了假发和辰马的治疗金，所以他到底还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领着红琅出门了。
——根据银时的说法，松阳私塾的旧址就在距离据点十多里外的地方，眼下已经是一片废墟。银时口中曾立于此处的茅屋、草丛和水车早已在多年动荡中被战争废墟彻底掩埋，眼下这里只余一片焦土，不远处还倒着几匹动物或者人的残骸。
“你要是来早半个月还能看到天人对这块地方的密集炮轰呢。”今天过早起床的银时伸了个懒腰，“你说你到这来寻找高杉君——但你仔细看看这地方嘛，不管是你的回忆还是高杉君的回忆都已经被各种昆虫飞禽爬行类吞进肚子里排出去好几轮啦，别说往事成风了你这都是往事成粪了，劝你还是放下过去珍惜现在趁早离开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回去找高杉君本人比较好哦。”
红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来找什么回忆的毕竟我又不是什么校园恋爱番的女主角！人家高杉君还是个大活人又没离开这个世界好端端的找什么回忆啦！”
“咦？你不是来找回忆的吗？”坂田银时十分惊讶，“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会爱上他所有的过去的文艺片女主的类型，所以才巴巴地来找找情郎的过去生活中的初恋情人呢。那你是来找什么的？”
红琅眉头紧锁：“……等会，初恋情人，什么初恋情人？”
“嗤。”坂田银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果然是来问那件事的嘛——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高杉那家伙某段时间好像中了邪，每天放学后那个时间段都会固定消失两小时。大概持续一个月之后某一天到深夜他都没回来，老师带着我们在附近山头找了一大圈，最后在某个半山腰找到了他。”
红琅惊道：“他怎么了？摔下山了？”
“应该就是摔下山了。”银时在记忆里仔细搜索了一会，指了指附近某个山头，“好像就是那儿？他昏迷在某块大岩石上面，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支簪子——女童用的款式，我记得图案似乎是个兔子……还是猫来着？”
红琅没想到出来一趟还能听到这种往事秘辛，怀着回头一定要去好好嘲笑高杉君一番的心情激动地问道：“所以呢所以呢，是附近的小女孩吗？”
“不知道。”银时摸着下巴回忆道，“之后问他什么他都说记不起来了，问他那雕工拙劣的簪子是不是他自己刻的他也只说不知，问得急了他还把那簪子扔到了窗外——扔了三回还是五回来着，他扔几回我们老师捡几回，后来……”
“后来什么？”
银时眯起眼睛：那簪子一直摆在松阳老师的讲台上，后来私塾整个被放火烧毁，那簪子自然也已经毁了。
这种悲伤的故事就不必对那小姑娘讲了。银时眼珠子一转，想出个损招：“后来高杉那小子被班里同学笑话得受不了了，拿回那簪子扔到了山里——就是他摔下去的那座山。”
“啊？！”红琅腾地站起，看了看银时刚才指过的那片山头，“就、就在那儿吗？”
“是啊，我们所有人都觉得那是他给外头认识的小女生刻的。”银时见鱼儿上钩心情不由得大好，“那地儿山高势险，所以就算是我们老师听说后也没敢去捡，现在估计早就回归大自然啦。”
银时说完后心脏忽然微疼了一下：其实如果真的有学生的爱物被丢下了悬崖，松阳老师他还是会下去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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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时回到营地的时候正巧撞到满营地找红琅的高杉晋助，一时玩心大起，模仿红琅的语气唤了他一声：“哟高杉君，找谁呢这是？”
高杉晋助找了一天的人，顶着满头大汗朝银时走过去：“我听说红琅姑娘一大早就跟你出门了，怎么现在只回来了你一个？”
坂田银时朝他挤了挤眼睛：“她在后边山头替你找簪子呢。”
“簪子？”高杉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簪子？”
“你小时候摔下山头还不忘紧攥在手里的那支。”坂田银时吹了声口哨。
高杉晋助愣了几秒，忽然发怒：“……后边那片山头？我们的私塾根本就不在这座城，那根本也不是我们的私塾附近的山头……你是不是骗她我的簪子掉在那了？”
“总之。”银时双手一摊，“她现在就在那山里头找那根簪子呢，这月黑风高更深露重的，说不定还有野狼出没……哦不过她是夜兔也不怕。”
说罢掂了掂怀里的金子，大摇大摆地走回了营地。
那头高杉晋助似乎是想找银时算账，抽刀愤怒地朝银时跑了几步，中途忽然一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收刀跑向厨房，没多久抱着两屉刚出锅不久的包子顶着厨师的谩骂声从厨房逃了出来，径直跑出了营地。
坂田银时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一声：“哎呀，我这僚机干得真不错。将来战争结束了要不就去干点情侣吵架的时候拉红线和稀泥这种杂事好了，那就叫姻缘屋……啊其他的家庭矛盾似乎也能调节？嗯老子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呢，那干脆就叫万事屋好了！”
*
高杉晋助在银时给他指出的那座山上提着煤油灯找了两个小时，总算在半山腰发现了一点不太明显的灯光。
他心中一动，熄灭煤油灯缓缓靠过去，躲在一棵树后仔细观察红琅的行动。
红琅的灯光是智能手机的灯光，夜色和树影下他很难在那一小片白光下看清红琅的全貌。只是在风穿过枝叶的窸窣声和红琅忙乱的脚步声中听到了红琅恼怒的声音：“什么找不到？叫你找个人你找不到，叫你找根簪子你也找不到……什么叫为什么要找它？我就是想找不行吗？”
高杉晋助愣了一下。
红琅找着找着抽了抽鼻子：“嗯？我怎么闻到了包子的味道？”
高杉晋助抱着笼屉硬着头皮从树后走了出来：“……晚上好，红琅姑娘。”
“哎，高杉君你来看我还带吃的啊？不愧是你高杉君！”她踩着野草和满地的枝叶咔哒咔哒地朝他跑过去，到跟前了猛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满头满脸的叶子和细草，“哇塞是肉包！”
高杉晋助打开了笼屉的上盖：“……听说那个白毛天然卷混账把你一个人留在山里了，我就赶紧来找你……你在这干什么呢？”
“噢，是我让他走的，你别怪他啦。”红琅抓了一只肉包咬下一大口，含混不清地解释，“我听说你以前在这里丢过一支簪子，所以就想找找看。银时他没什么耐心，一边找一边抱怨，我干脆就把他赶回去了。”
高杉晋助其实是想来揭穿银时的骗局的，话到嘴边却成了：“……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其实红琅对松阳私塾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模糊地知道银时他们还很小的时候那位老师就被捕了。她被银时骗住之后也没有深想，只是下意识地想看看高杉君幼时的手艺——原本她还以为在极近范围内找个簪子对系统来说只是小意思，没想到系统沉默老半天之后甩出来一句找不到，气得她发了半天的火。
“……也是我对我自己过于自信啦。”找了一天都没能找到，红琅着实有些尴尬，“我只是觉得……因为之前听银时说你们的老师因为这里是悬崖所以没敢来找，但是我想，如果你的簪子真的丢在这里了，那位老师可能还是会来找的吧？他没来找只是因为有什么事抽不开身吧？”
她说完又吃了一口包子：毕竟她干出了弄丢高杉君这种离谱到家的事儿，替他找回来个童年回忆多少也算些补偿吧？
作者有话要说： 祝姐妹们妇女节快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