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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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东西？
明明壹原侑子的手被无下限所阻拦，五条悟却有种心口被戳了一下的触感，他微微一愣。
六眼不算他重要的东西么？
现世的身体、星世的命运、天世的灵魂。这是对每个人来说都重要的东西，无关情感，是人组成的必要部分。
从表面来看，六眼只是五条悟独特的眼部器官，不过尤为罕见而已。
但是追溯到咒术界最顶端的绝招之一领域展开，与能够被继承的术式不同，领域展开的效果是由术式和使用者的心灵共同决定的，具有唯一性。
五条悟的领域展开——无量空处，是向被拉入领域的人的大脑输入大量信息，让大脑只能不断思考处理这些信息，以致完全无力操作身体动弹。
其效果与其说是心灵加术式的体现，更不如说是心灵加六眼的一种具现化体现，要知道，拥有六眼的五条悟每天观察处理的信息是常人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
用等式来说明的话，灵魂加□□等于术式，心灵加术式等于领域展开。
对于五条悟来说，他的六眼同样参与到他的领域展开，因此得出证明六眼与灵魂有关这样的结论是没有错的，或许不多，但确实是有的。
所以在壹原侑子需要收取咒灵操术作为代价时，五条悟才提出以相似组成的一只六眼来承担部分代价。
可是六眼为什么不可以？五条悟回忆了一下刚刚的对话，他可没错过刚刚壹原侑子说的是重要的东西，而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如果要以最重要的东西作为交换的话，他可不相信咒灵操术是杰最重要的东西——这还有疑问吗？最重要的当然是他啊。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代价？”五条悟干脆将绷带扯开，用手拨开壹原侑子的手指，问道。
“我不同意！”不等壹原侑子回答，夏油杰抢答道：“不管是悟刚刚提到的代价，还是侑子小姐之后说的代价，哪个我都不同意悟你去付出！”
“杰！”五条悟猛地转过头看向夏油杰，双唇紧抿。
五条悟一点也不能接受杰付出那个狗屁放弃术师身份的代价。
虽然五条悟知道就算杰成为了普通人，也不会影响他们什么。可是他无法忍受，无法忍受他们一丁点距离的拉长——就算是外人眼中的拉长，也让他不能忍受。
夏油杰和该是唯一一个能够站在五条悟身边的人，不管在他心中还是外人眼中。
但五条悟也无法让夏油杰在亲情和他内心的想法之间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想让杰拒绝。”
这句话含在五条悟的嘴中，却无法宣之于口。
这就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吗？五条悟异常焦躁，他很想揉后脑勺，但是忍住了。
杰知道他小动作时代表的心思。
五条悟觉得自己应该将眼睛从夏油杰身上移开，因为如果看的太久，有种他在进行道德绑架的感觉。
但五条悟克制不了自己去看他，只能任由苍蓝的眸子转变成自己也不知道的深蓝。
壹原侑子收回手重新坐回椅子上，嘴角带笑，静静地双手抱胸看两个人对峙。
“呵，”一声温柔的轻笑从夏油杰嘴中传来，“悟这样的表情，总让我有种欺负你哭了的感觉。”
“才没有……”五条悟终于撇过头，不去看那眼中含情的紫眸，不行，有点亏，他又将头转回来，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好像有种湿润感传来。
不，这是错觉，才没有呢！五条悟给自己挽尊道：“小朋友水分本来就比较多，身体还难控制。”
嗨嗨，是错觉，那就不要蹙眉咬牙鼓脸啊，夏油杰看着五条悟脸上的小表情，差点笑出声，不过他还是难以控制地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带有笑意：“确实如此呢，我刚刚差点就忍不住哭了。”
杰差点哭了？五条悟耳尖动了动。
“一想到悟因为我失去了一只眼睛，我的心里就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刺过一样。”
“杰，针刺不伤你的。”
“闭嘴，这是比喻！”
夏油杰好不容易凝聚起的一点感伤也被五条悟打散，他忍不住瞪了一眼五条悟，抱怨道：“为什么让我想象悟只有一只六眼那样的画面，这真的让我很难忍住自己的心情的。”
“有了绷带……”五条悟道，遮住脸就完全不影响什么。
“就是因为绷带才更不行！”
他们不都心照不宣的清楚在这个世界五条悟为什么要绑绷带么。
在这个不存在咒力的世界，绷带和眼镜对于五条悟的大脑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异。
而五条悟之所以在这个世界出门带绷带，是为了满足杰对悟的独占欲的纵容。
每当想到这层含义时，夏油杰的内心都源源不断升起一股窃喜，这让他出门时的忍耐度都高了很多。
虽然在这之前悟喊他出门他也会行动的，但心中的喜悦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面对夏油杰的强硬拒绝，五条悟不说话了，他也终于控制住自己不再去看夏油杰。
看着五条悟的侧脸，夏油杰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想做出“我不会干预你”、“听你的想法”的无所谓姿态，可是在那双手抱胸的架势、鼓起的脸颊和下垂的嘴角的影响下，总让人读出“我受了很大委屈”、“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的决定”的含义。
这样还让他怎么下定决心付出代价啊！
夏油杰转头看向一旁看戏许久的壹原侑子，道：“能让我推测一下悟要付出的代价吗？”
壹原侑子还没反应，自闭在旁的五条悟倒是先动了，他的左眼悄悄滑向夏油杰那边，耳朵也竖了起来，心想：杰不是不同意他付出代价吗？为什么又问这件事。
由于五条悟的动作非常细微，站在他左侧的夏油杰并没有注意到，可是这一切都被对面的壹原侑子收入眼底。
壹原侑子眼中笑意更深了些，她颔首对夏油杰道：“可以哦，不过我提醒一下，如果要你们俩个人付出代价的话，你这边收取的代价就不是术师身份哦，这个代价如果我要收取的话，一定是全部收取的，缺少一点都不行的。”
“果然嘛……”对于壹原侑子的提示，夏油杰没有丝毫意外，这反而让他心中的推测更加坚定几分。
夏油杰张开口，眼睛却突然偏移对上那偷看的六眼，在对方愣住的表情中，笑道：“关联性，如果是杰和悟一起付出代价的话，那份代价一定是我们的关联性。”
在五条悟开口前，夏油杰垂下眸子，轻声道：“正是猜到了这个，所以我一点也不同意悟去付出呢。原本在听到术师的代价之前，我的内心就一直在说，只要不是我与悟得关联性就好，其他什么都不是难以取舍的。连只要一想到我不认识悟这一点都让我难以忍受，我又怎么能忍受夏油杰和五条悟成为两条平行线呢？”
是的，夏油杰一丁点也不能忍受。
灵魂与肉/体决定了术式，而对于能够割舍掉术式却不能割舍五条悟的夏油杰来说，悟是高于他的灵魂与肉/体的。
“……”五条悟的苍天之瞳闪烁着，眼神却坚定不移，就这么看着夏油杰。
夏油杰也重新回视着五条悟。
“咳咳，”一阵咳嗽打断了俩人静谧却温馨的氛围，对上俩人的目光，壹原侑子摊开手，道：“虽然确实与关联性有关，但是真遗憾，夏油君你猜错了哦。”
“！！”听到自己猜错了，夏油杰难以控制的睁大了眼睛，孩童白嫩的脸颊是遮不住的红润，还让他突然有种想找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就算在刚刚那种氛围说出那样的话，是情之所至，可是对于性格内敛的夏油杰来说，即使说话的对象没有弄错，用在错误的场合，也是足以让他害羞得无地自容的。
更不用说旁边的五条悟已经从口袋中拿出录音笔，得意洋洋道：“杰，我有录音哦，和杰经历的所有开心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错过呢。”
“悟，快删掉，你这样有些变/态痴/汉了啊。”夏油杰瞪向五条悟手中的录音笔，温润的紫眸没有一点威慑力。
“才不要~”五条悟吐了下舌头，拖长嗓音却毫不掩饰、坚定不移大声道：“痴汉就痴汉！我喜欢杰，非常喜欢杰、一直喜欢杰，杰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五条悟的眼睛看向夏油杰，那盛满天空的眼眸此时只装着夏油杰一个人，他将最咧开，洁白的牙齿下透露的是最纯粹的笑意，“杰肯定感受到了吧，要不然刚刚也不会对我说那些话吧，正因如此，我也一定要好好的、认真的回应杰。”
五条悟转头面向壹原侑子，他的情绪仍然高涨着，语气也很高昂，他道：“没错，我明白了，我重要的东西，不是六眼，是所有与杰有关的一切啊。”
而他最重要的东西，是杰本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第 6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