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的表哥是萩原》伊布布布布

59、第 59 章

　　这算是明示吗？还是单纯讲述一个事实呢？夏油杰想，据悟计算，他们原本的世界的时间已经来到了11月6日，而俩个世界重叠后，原本有非常大时间流速区别的俩个世界会趋于持平。

　　11月6日，是松田阵平给萩原研二扫墓的日子，而萩原研二的墓地，正在涩谷的玉能寺。

　　松田阵平会在这一天不思念萩原研二，正同样追寻着南瓜头的萩原研二会不思念松田阵平吗？这是不可能的。

　　夏油杰的心放松了几分，他回想起壹原侑子刚刚神态的变化，对上壹原侑子带着笑意的眸子，夏油杰的眼中也带了几分感谢。

　　相遇的奇迹啊，不管看多少次都能让人开心起来。壹原侑子看着态度更加温和的夏油杰，内心感慨道。

　　“四月一日！”壹原侑子突然朝着纸拉门外喊道。

　　“怎么了，侑子小姐。”一个有着四撮发尾乱翘的黑发少年立刻趴开门探出头来，正是在店里以打工为代价的四月一日君寻。

　　“我的苏格兰威士忌没有了，今晚我想和摩卡拿一起为了美好的邂逅而干杯，你现在去买一下吧！”

　　“干杯的话，其他酒也可以吧，就算是威士忌的话，仓库里也有其他威士忌，为什么一定要苏格兰威士忌啊。既然晚上喝的话下午去买也可以吧，摩卡拿都还在睡觉呢，我都要准备午饭了……”

　　迎着壹原侑子笑盈盈的目光，四月一日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道了一声“我知道了！”就立刻转身离开。
　　“要加油哦！打工小哥！”壹原侑子对着四月一日的背影挥挥手，感到他确实已近离开，她才转头看向夏油杰和五条悟。

　　“抱歉呢，一时有点馋。”
　　“不仅如此吧，”五条悟颇为感兴趣道：“是因为接下来的话不方便他听到吗？”他可发现了四月一日刚刚一直在门外听着呢。

　　“比如我们是世界重叠中顺势的哪一步，比如说我们接下来想要实现的愿望。再比如说……”五条悟嘴角勾起，“时间停滞的你。”

　　所谓的濒死中如凤凰涅槃重生，原来是这样啊。

　　“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一名男士，太没边界感和追根究底会被女生讨厌啊。”壹原侑子瞪了五条悟一眼。

　　“诶，有吗！我怎么会被讨厌呢？”五条悟发出惊叹的语气，“一般说出很讨厌我这种话的人都会把我和杰一起骂进去呢！所以怎么说都不是我的问题吧。”

　　……悟，在这种情况听到你对杰有如此厚的滤镜，真的完全开心不起来呢。

　　不过这个魔女……确实是富有善意的人。

　　“因为我比悟更受欢迎，不小心让他有种下限就是上限的错觉了。”完全无视一旁五条悟大声反驳，夏油杰一脸见笑的看向壹原侑子，随即他略微蹙眉，猜测道：
　　“侑子小姐，关于你身体上的问题，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谢谢夏油君的好意了，不过这个因不是你们种下的，果自然不用你们来解决。”壹原侑子摆手拒绝，她低垂下眼眸，似乎回忆了什么，继而摊了一下右手，道：
　　“好了，我们先聊愿望吧，毕竟据我推测，你们的愿望和我本身有一些关系。但也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当前的状态确实不想让那个孩子知道，买酒的地方其实离这里不远，他很快就会回来。所以先谈这个吧。”

　　“虽然我大致猜到了你们的愿望，但对于店来说依然是明码标价的，按照规则，还需要你们先将其说出来，然后我会告诉你们所需要支付的代价。”

　　似乎还怕两人不明白，壹原侑子轻柔的提醒声响起：“不能付出太多，也不能得到太多，否则一定会受到伤害，代价是均等的、对等的。”
　　“那么，夏油杰，说出你的愿望吧。”

　　愿望么，夏油杰沉默一瞬，随即开口：“我的哥哥萩原研二，在四年前被炸/弹炸死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讽刺，他被我诅咒成了咒灵，就是侑子小姐你之前看到的那种，但是只要见到，就知道它们之间有很大差别。”

　　壹原侑子：“它们是没有灵魂的，而你的兄长的灵魂在诅咒中被困于其中。”

　　“没错，”夏油杰点头，“不过在这个世界，咒力的力量莫名被限制，研二哥能以人类的实体行动，甚至他的神智与思维都与平常无二，可是他身上却有一个束缚。”

　　壹原侑子：“是不能被当面叫出本名，对么？那是当然的，毕竟在这个世界他已经真的死去了。霓虹有句话，名字是最短的咒，他的灵魂加上他的本名，如果同时能够对应上，这个世界的规则会认为他活了过来，死而复生的禁忌是不容许任何人触碰的。”

　　“果然如此么。”夏油杰轻叹一声，并不意外，先不说侑子自身的状态，如果真的能死而复生，夏油杰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而且如果他们世界的其他人知道了死而复生的可能，那将会诞生出一个多么可怕的诅咒呢。

　　“那么我的愿望就是——”夏油杰张开口，说出自己本就斟酌很久的想法：“解除研二哥在这个世界的束缚，或者在我们世界研二哥能维持住人类的理智。”

　　“相当谨慎啊，夏油君。”壹原侑子感慨道。
　　“侑子小姐都如此提醒我了，不谨慎不行啊。”

　　“只可惜夏油君聪明返给聪明误了，你提出的这两个愿望的任何一个，代价都不是一般大呢。”

　　迎着夏油杰疑惑的目光，壹原侑子竖起一根食指，“关于第一个，我说过了，这个束缚是他本名带来的，想要解除这个束缚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他曾经作为萩原研二的关联性全部去掉。”

　　听到壹原侑子的话，夏油杰心里一沉，他可忘不了悟刚刚简洁明了的以人的三次死亡概括关联性。

　　“没错，”壹原侑子进行了更详细的描述：“鉴于取走其他人与他的关联性完全不可能，那就只能斩断他与其他人的关联性了。也就是说，让他完全失去自己的记忆与情感，只保留生活常识，就算告诉他你们过往的事，他也完全不会有反应的，当他不再作为萩原研二时，他就可以作为萩原研二了。”

　　“看来你似乎并不太愿意，也对，这只是实现愿望的结果，还没说代价呢。”看着夏油杰沉默的表情，她没有继续说代价，又竖起了一根中指：“至于第二个，他的灵魂虽然被咒力所蒙昧，可这也是对他的一种保护，我可以让他保持神智，可是你确定要让他的灵魂时刻面对咒力吗？”

　　“不……这个我也放弃了，我很清楚咒力的本质。”没有谁比夏油杰更清楚，那是多么的恶心与丑陋。

　　“我给个建议哦，其实也是你心底最初的想法吧。”看着夏油杰逐渐深邃的紫眸，壹原侑子的嘴角微微勾起，她道：
　　“他在这个世界只是灵魂的实体化，也就是说，肉.体是虚假的，在这个世界让他拥有一个真实的、和你们类似体质的肉.体，回到你们世界，他就不会再成为咒灵一样的存在。而在你们世界，在他灵魂消散前，他的生存状态始终是处于薛定谔之中的，并没有完全死亡也没有完全活着，以这样的意义复活后，也不会像这个世界一样拥有束缚。”

　　“这么完美的安排，这么完美的BUG，这么完美的建议。”夏油杰轻笑一声，“我相信这是必然的了，既然处在顺势而行的安排当中，我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侑子小姐，”他伸出手，凤眼微眯，眼尾上翘，“请你说出我要付出的代价吧。”

　　没有去回应刚刚夏油杰饱含深意的话，壹原侑子继续按照店里的流程走下去，她道：
　　“萩原研二是你的兄长，是你重要的亲人，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你也必须付出同样重要的东西。”

　　壹原侑子略微停顿，挺起来身体，双手抱胸，直视夏油杰：“我要你术师的身份。”

　　“术师的身份？”
　　“没错，这份代价就是你能够控制咒力的能力、你天生的术式，都要被我收取。从今往后，你都作为一个没有特殊力量的、普通人的生活。”

　　“仅仅是这个吗？”
　　“看来代价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啊。”壹原侑子挑眉。

　　这确实在夏油杰的接受范围。

　　可是这代表术师的身份对他来说不重要吗？当然重要，可以说，他整个人生都与其休戚相关的。因为有了那个能力，他才做出保护普通人的决定；因为有了那个能力，他才能入学咒术高专认识五条悟；因为有了那个能力，他才能诅咒萩原研二……

　　甚至因为有了那个能力，他才能秉持强者的傲慢，称呼普通人为猴子，产生过想要杀了所有能产生咒力的普通人的想法。

　　夏油杰有些讽刺的想，在有那个念头时，他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自己口中的“猴子”吗？

　　但是这比他原本的预期要好多了，仔细想想，就算没有了术师的身份，盘星教和咒术界的变革也已经走上正轨，如果遇到一些问题，他相信他的同伴们会去解决的，再说还有悟呢，悟就是最强后盾。

　　五条悟是夏油杰的底气。

　　只是有些可惜，和悟约定一同的最强失约了，让悟以后只能一个人称为最强。但夏油杰也不会像17岁那年，因为实力的落下而失落了。就算不是最强，杰和悟的羁绊也会牢牢牵住杰，悟不会将杰落下的。

　　在两次听到壹原侑子强调关联性之后，在听到代价是同样重要的东西时，相比起夏油杰原本以为是他自己所拥有的关联性，这已经可以了，如果代价是……就算是任何一个，他也不认为自己能够立刻做出决定。

　　这些念头并没有在夏油杰脑海中停留很久，在其他人看来，夏油杰下一秒似乎就要开口答应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我……”同意二字还未说出口，夏油杰就被打断了。

　　“我的愿望就是杰的愿望能够实现。以这样来说，我帮他承担一部分代价可以吧。”五条悟突然插话进来。

　　没有回应夏油杰的目光，五条悟看着壹原侑子，语气上挑，“在咒术界有这样一个说法，灵魂和肉.体一同决定了术式，你选择拿走咒灵操术，其实也相当于拿走杰灵魂和肉.体的一部分，这对于杰来说当然是重要的东西。”

　　“同理来说……”看着壹原侑子没有否认，五条悟的左手摸上了自己眼睛上的绷带，用力一扯，让那被遮掩起来的，咒术界的神迹，世界仅此一双的眼睛露了出来。

　　“我选择用这只六眼作为我这边付出的代价。”
　　五条悟终于转过头，他笑出一口白牙，对夏油杰道：“一只六眼而已，绝对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的。”

　　“悟！”夏油杰重重喊出五条悟的名字。

　　这是影响日常的问题吗？夏油杰完全不能接受五条悟提出的这个代价。

　　“不可以哦。”壹原侑子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对于现在是小孩子体型五条悟来说有种让他不爽的压迫感，似乎注意到了这点，壹原侑子隔着桌子向前倾倒，来到五条悟眼前，已经差不多持平了。

　　迎着那只带着寒意的苍蓝之瞳，壹原侑子修长的手指向前一指，从眼睛一直移向了心脏，随后定住，“你说得确实没错，但是对于你来说，你的心同样也知道，六眼并不是你重要的东西。”

　　“所以——”壹原侑子手指向心口戳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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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五条悟的灵魂：六眼这个认错人的东西，太没用了，拿去抵债。
可惜被侑子小姐识破了呢～
如果拿走咒操的话，其实是个很好的结果呢，起码脑花千年谋划鸡飞蛋打～
神秘嘉宾，等我写到再说吧，反正他不是人。（各种意义上）
必然性是全文暗线，对于某个操心师来说，到了结果已是必然。
关联性，或许有谁付出过这个代价呢～（有想法但是不知能否盘成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