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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地下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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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闹剧,许闻意早上困得起不来,秦素只好放弃叫醒他,转头去喊许深起床。
许深吃完早饭,许闻意才揉着眼睛下楼。或许是意识还有些昏沉,许闻意没有分出多余的眼神给许深。
这个早晨,还算平和。
许闻意吃完饭,窝在沙发看电视,而许深又默默回到房间。
盯着许深的背影,许闻意又打起了坏主意。
电视柜旁的收纳箱里放着昨晚被摔坏的玩具,许闻意喊来秦素。
他拿起两个骨架零散的变形金刚和汽车玩具,说:“我要玩这两个玩具,你现在去买。”
秦素有些为难:“等过两天好不好。”
她就知道这小祖宗铁定后悔摔坏了玩具。
她只负责照顾许闻意的饮食起居和安全,别墅的卫生和各项采购都有相关的人负责。她不能单独把许闻意丢在家里,出去买东西。
许闻意开始撒泼:“不行,就要今天!”
秦素被闹得头疼,只好答应:“那你在家乖一点,不要乱跑。”
许闻意答应得很利落,还嘱咐秦素,他要哪个商场,哪个牌子,哪个型号的玩具。
秦素连连应好。
出门前,秦素拉着一位打扫卫生家政,嘱托她留意一下小少爷,如果他要出去玩,问清楚去哪里。
许闻意看着秦素出了门,小嘴一勾溜上了楼。
他直接推开许深房间的门,拽得二五八万,问:“喂,你在干什么?”
许深正拿着铅笔描字帖,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在纸上划了长长一道印记。
他还没从椅子上下来,许闻意就走到了他旁边。
许闻意朝他桌子上瞥一眼:“写字呢,真无聊。”
许深不知道许闻意过来是要干什么,有些警惕,手指绞着衣角,面露紧张。
“你什么表情,我又不吃人。”许闻意挑起半边眉,继续说:“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许深一脸迟疑,昨天还让他滚,今天就要带他去玩,本能让他想要拒绝对方。
“去不去啊,说话,你是哑巴吗?”
许闻意最受不了这种磨磨唧唧的性格,气得简直想把人直接拉走。
“好,好吧。”
许深妥协,跟在许闻意身后下楼。
正在擦柜子的阿姨看到两人,以为是家里来的客人,便问:“是要出去吗?”
许闻意:“在院子里玩,不出去。”
说着,拉上许深的手腕往院子里跑。
很少有人愿意牵他的手,所以对方拉起他的瞬间,许深真以为许闻意改变态度,想跟他玩。
但走着走着,他察觉不太对劲。
他不知道许闻意要带他去哪,好像是车库,因为里面有汽车。但转了个角,出现一个隐蔽的房间,这里没有灯光,暗沉沉的,有些骇人。
房间的门关着,上面蒙着灰尘,应该很久不来人了。
许闻意一脚把门踹开,瞬间荡起烟雾,粉尘的颗粒窜进鼻子,许深忍不住咳了两声。
这里很黑,很脏,还有些阴冷可怕。
许闻意推了一把许深,说:“我们来玩捉迷藏,你在里面待着,数六十秒,我去找地方藏。”
许深抗拒这个游戏,他问:“我能不在这里吗,这里好黑。”
“不行,就是要黑,这样你才不会偷看。快进去,游戏要开始了。”
许闻意不顾许深的摇头拒绝,硬生生把人塞进房间,反应迅速地锁上了门。
许深哭着拼命拍门,求许闻意放他出去。
门外传来许闻意冰冷无情的回应:“你就好好待在里面吧,两个小时后我再放你出来。”
许闻意走了,脚步声逐渐消失。
许深又捶了两下门,决定放弃无用的抵抗。
他沿着门板缓缓蹲下,双臂抱着小腿,下巴埋在膝盖,肩膀一耸一耸,小声地抽泣。
这是个废弃的杂物间,不透光,没有一丝亮度,空气里弥漫的全是灰尘,甚至动两下都能吸进一鼻子的土。
许深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老鼠,他很怕那东西。在他之前住的地方,半夜里会有老鼠爬进被窝,他不记得多少次夜里被吓得睡不着觉。
地下室本身空气稀薄,这里还粉尘四起。
太闷了。
许深逐渐有些喘不上气,身上也瘙痒起来。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咳嗽,胸腔如同压了块巨型大鼎。
怎么回事,感觉快要死过去了。
许深害怕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强撑着意识,在心里一遍一遍默数,从一数到六十,如此反复,不知道数了多少遍。
门外好像有什么动静。
许深听见金属相碰的声音,似乎是在开锁。
他几乎全身脱力,但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
嘭——”一声,门开了,微弱的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啊,是许闻意,他来开门了。
许深终于撑不住,一头栽下,倒在许闻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