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起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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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汴梁有一条非常有名的街道，叫柳东街。柳东街上有一座白马楼。
这白马楼共有两楼，前楼赌坊，后楼戏院。
赌坊名曰“千金赌坊”。顾名思义，没有千金，客官您哪就别进来了。
戏院号曰“歌玉园”。这名字忒俗。赵策同学一边听着公孙竹子的滔滔不绝，一边在心里腹诽着。
名字俗归俗，但这“歌玉园”外，总有长长的队伍排着队倒是不假，而且，赵策扫了一眼，排队买戏票的人，啧，丝绸布料，管家装束的人不少啊。
“叔父，这些人看来都来头不小啊。”
公孙竹子瞥了一眼，随意的指着队伍某人继续滔滔不绝——
“诺，亲王府的二管家。”
“嗯，刑部侍郎的大管家。”
“还有这，工部尚书的管家。”
“。。。。。。”
赵策咋舌，赵策虽然对这些官宦人家不是非常熟悉了解，但上辈子好歹也是混社会的，对这些人情世故，歪歪道道也是有一定了解的。一个府的管家不单单是管理一个府衙，还有包括处理主人交代的一些事情，掌握主人的一些机密。一个府的管家不单是主人的助手，还是代表主人的脸面。比如说开封府的管家就是咱们的公孙竹子。人人都知道，凡有黑包子的地方就有一根白竹子。
“这些人都是为了——”
“没错，这些人都是为了歌玉园的云裳晴月而来。”公孙竹子好似没有看到赵策张口结舌的模样，漫不经心的说道，眼角瞥了瞠目的赵策，又貌似无意的说道，“云裳晴月可是这东京的第一美人。”
美人啊，刷刷，赵策眼睛放射出数倍瓦数的亮光，“啧啧，那叔父啊，咱们也去看看吧。”赵策搓着手讪笑道。
公孙竹子斜瞥了赵策一眼，眼角余光看到一抹大红，于是微微笑着，慢吞吞道，“小竹子对这些也感兴趣？叔父还以为小竹子不喜欢看戏呢？”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看戏了！叔父，咱买票进去吧。”赵策讨好的拉着公孙竹子的衣袖谄媚笑道。
“哦，策儿也喜欢看戏吗？”低沉颇具磁性的声音在赵策身后想起。
赵策背脊一寒，慢慢转头，对上那双深邃此刻却闪着不明情愫却让赵策身子一抖的眼睛。赵策莫名感到一阵心虚，心头暗骂，他XX的，老子心虚啥啊。但出口的话语却分外狗腿，“展大哥，我们一起去看戏好不好？”
展昭盯着赵策心虚的眼睛，嘴角慢慢弯起好看的弧线，“策儿莫是忘了为何来白马街？”
赵策嘿嘿傻笑，挠了挠头，“没忘，没忘。”眼睛却心虚的四处乱看，不敢对上展昭比平时分外犀利的眼睛。
呜呜。。。。他的确差点忘了。
展昭淡淡的扫了眼赵策，也不言语，策儿有时就是这样让人无语。看向笑得分外愉悦的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报案人的供词已经登记了。包括这附近百姓的证词也收集了。现在，就只剩下——”展昭的眼神扫向喧闹的白马楼。眼神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接着又归于深邃。
公孙竹子点了点头，看向赵策，带着点戏谑，“小竹子，要不要跟叔父去见识见识？”
赵策还未答话，展昭已经开口，只是这声音里怎么透着比往常更多的清冷呢，“公孙先生，这恐怕不妥，策儿还要去检验尸体。”
公孙竹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展昭一眼，想从那张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惜，那张俊美的脸偏偏还是一如既往的斯文淡雅，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不是吗？于是，公孙竹子慈霭一笑，“没关系，那小竹子，差事要紧。下次，叔父再带你来玩玩。”
话语刚落，公孙竹子觉得背脊一寒。是错觉吧。他怎么觉得展护卫的脸似乎黑了点。再细看，又似乎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时光倒转~~~~~
雷雨过后的天空分外的干净。当时，他赵策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哦，当然，他躺的不是自己的床。话说昨晚在展昭的怀里，他非常恰好的睡着了。醒来，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他也因为次数不少于十次了，所以非常淡定的抱着粘有展昭独特的檀香味道的被子准备再与周公八卦。
可这时，公孙竹子很不客气的推门而入了。(#‵′)凸
“小竹子。展护卫的床就那么好，让你乐不思蜀？？”
赵策黑线。
“好吧，既然如此，那不如我就禀告大人，把香院收回来，你以后就与展护卫一起住好了。如何？”
“额，那个，叔父，你心情不太好？”
“小竹子这话怎么说的？这与叔父的心情何干？”
“嘿嘿。。。。小竹子关心叔父嘛。”
“呵呵。。。。小竹子真孝顺哪。”
“嘿嘿。。。。应该的嘛。”
“那孝顺的小竹子，可否挪一下你的身子，咱还要去白马街呢。”
“白马街？出命案了？”
“你说呢？怎么？小竹子是舍不得展护卫的被子吗？没关系，我这就唤张龙进来，我相信张龙一定很愿意帮小竹子把被子也带到现场的。”
“ 叔父，我马上就好！！！“
时光倒转完毕~~~~
护城河蜿蜒流过，河畔，几棵杨柳随风拂动。
赵策跟在展昭的身后，打量四周的环境。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绕着杨柳转圈，一会儿蹲在地上研究蚂蚁的搬迁工作。
“策儿，别发呆。”展昭很无奈的拉住差点因为研究蚂蚁而跌倒的赵策，看着赵策一脸茫然，不由低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和宠溺，“小心脚下。”
赵策嘿嘿傻笑，挠挠头。
这里就是案发现场吗？赵策歪着头细细打量的四周环境。土壤还很湿润，因为昨晚的雷雨吗？就算有什么痕迹也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了。
“策儿，过来。”展昭站在一棵杨柳旁招手道。
赵策过去一看，呀，是具尸体，确切的说，是具没了头，没了手脚的尸体。赵策神情一冷，这手段也够残忍的。
在场的衙役，除了展昭外，就只有张龙和赵虎神情比较冷静的，其他的衙役们不是躲得远远的，就是已经干呕不止了。
赵策蹲下身，神情冷静的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出他的工具。展昭蹲在一旁，看着赵策严肃认真的神情，看着赵策利落的动作，往日那灵动顽皮的眼眸此刻闪耀着灼灼光芒，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展大哥，展大哥！”赵策疑惑的叫唤着。
展昭不动声色的回过神，微笑，“策儿，可是检验有结果了？”
赵策站起，摇头，“哪有那么快？”
一旁的张龙皱眉，“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非得把尸体弄成这般模样！”
赵虎也嫌恶的瞪眼，“我看那八成是个疯子凶手！”
展昭却很淡定的摇头，“凶手不是疯子。就算是个疯子，也是个冷静的疯子。”
赵策一听，眼睛亮亮的望着展昭。展昭对上赵策亮亮的眼睛，有些恍惚，但随即收敛心神，微微一笑。
张龙深思，望向展昭，“展大哥，莫非你看出什么了？”
赵虎嚷嚷道，“展大哥，快说!快说！”
展昭也不卖关子，淡淡开口，“首先，如果是疯子杀人，他要肢解尸体的话，那么为什么四肢没了，头没了，但他的其他部分那么完好呢。而且，看伤口，伤口虽然很不整齐，但是切割还是完整的。疯子如果肢解起尸体来，怎么可能如此完整？”
张龙点头，“没错。我记得大人曾经判过的案子，有一个疯子他砍起人来，可是把人都大卸八块来的。而且伤口是非常的不整齐。”
“其次，看这地方。往南是白马楼，而且相距不到百米。往北是官道，来往车马非常得多。再看这杨柳堤，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烟花之地。凶手把尸体扔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这样一具非常特别的尸体。他似乎是——”
“想引起人的注意力！”展昭还未说完，赵策就插嘴道。兴奋的视线直盯着展昭。呀，不愧是御猫啊，不愧是南侠啊。咱都没有把检验的结果告诉他，他就已经说得八九不离十了。
展昭微笑，赞许的摸摸赵策的头，“策儿，你说，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赵策想了想，苦着脸道，“展大哥，你叫我检验尸体还行，你问我这个，我怎么知道啊？”
展昭揉揉了赵策的头，笑了笑，“好吧。张龙，赵虎，我们把尸体带回去，先向大人禀告再说吧。”
张龙赵虎立马一脸严肃拱手应道，“是！”转身吩咐众衙役们抬尸，收集证物。
展昭拉着赵策走在最后。
“策儿，你对白马楼很感兴趣？”展昭问道，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但赵策却莫名的觉得此时的展猫猫貌似心情不太好。
“额，也不是很感兴趣啦。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赵策摸摸鼻子，避开展昭犀利的视线。心里却直抽，啧，你心虚什么呀？
展昭微微一笑，拉紧赵策的手，柔声道，“如果策儿想去的话，晚上我带你去吧。”
赵策立马转头，眼睛刷的一亮，“真的？”
展昭继续微笑，“当然是真的。展大哥可曾欺瞒过策儿？”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展昭的眼眸却深沉如海，什么都有，惟独没有笑意。可惜，赵策已经被兴奋冲昏了头，没有发现。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起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