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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为什么我这么难受?1 ...

  •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韩鹤唳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穿过长长的回廊,走到茶社的后面,天还没有亮,谢淳延已经端正的坐在了竹帘后面,等着韩鹤唳过来。
      “少帅。好久不见。”
      韩鹤唳掀了帘子进去,下雨,竹帘子沾染了一些湿气,有些返潮,好在房间里生了炭火,进入了室内,这湿冷感便一扫而光。
      高昌从韩鹤唳的手上拿了伞,留在了外室,坐在那里,和谢淳延的军师刘恒安静的喝茶,顺便看着外面的动向,以免闲杂人等闯入。
      “韩兄。”
      谢淳延起身,带着韩鹤唳一起落座。
      “昨日那吉野家族的大小姐,与我寒暄的时候,竟然向我询问锦州的军火是不是韩家提供的,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特地约了少帅出来见面。”
      “只是同你寒暄?我可听说这位美娇娘约了你香闺一叙。”
      谢淳延抿了一口茶,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美娇娘?你说那个倭人矮子?在我眼里,他们倭国都是一群将死的鬼,哪有什么美娇娘?小弟孤家寡人,比不上少帅,现在才是娇娘伴身侧。公主殿下都拜倒在军爷的脚下,你们举案齐眉,羡煞旁人,小弟的艳福又怎么比得上少帅呢?”
      谢淳延猛地放下手上的茶杯,脸色倏而变得冷漠起来,韩鹤唳见他不开心了,心里舒坦的喝了口热茶。
      互相讽刺一番谁也没有讨到好之后,高昌和刘恒两个军师觉得他们像是小孩子在斗嘴,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一前一后,纷纷咳嗽了两声。
      谢淳延这才慢条斯理的进入正题,“吉野家族确实有军方背景,但是这件事情我们从选人到锻造,我和你大哥之前都是做了万全的防备,绝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招标都是以制作用以炸矿的炸药为名头招标的,零部件全部拆开分别招标,更是混淆视听。况且这么大张旗鼓,没有人会觉得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少帅觉得那倭人是在诈我的话?”
      “我倒是觉得,她只是贪图韩兄的美色,想要借此话题引起韩兄的注意,谁让韩兄如此貌美,我们整个源城的公子爷里面,应该没有比韩兄更貌美的男子了吧?”
      韩鹤唳垂着眼帘,清啜一口茶水,“是吗,果然是兄弟,之前谢小副官也是这么说的,说我韩某美貌无双。”
      谢淳延倏而住了嘴,神色颇有些冰冷的看了韩鹤唳一眼,随后淡淡的说:“所有的人我会排查,确保没有内部的奸细,你那边,还麻烦韩兄委屈一下,牺牲一下美色,去吉野家探探口风,若是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联系我。”
      说完,谢淳延便扣上帽子,准备起身。
      韩鹤唳也跟着起身,想起那女人看着自己的视线,神色也冰冷了起来,“若是那倭人惹怒了我,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事。”
      想起被她摸了一下手,韩鹤唳现在还觉得恶心。
      谢淳延没有转身,站在门边,笑着说:“你屠了她满门都行,有我给你善后,倭人而已,侵犯我华国,就要做好掉脑袋的准备!”
      “那就先谢谢淳延兄了。”
      “告辞。”
      “告辞。”
      高昌也和刘恒点点头,两人互相道别,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主子身边。
      看着雨幕中举着伞渐行渐远的两人,高昌收回视线,转身对韩鹤唳说:“放才我听到你说到公主的时候,谢少帅的语气似乎很生硬,他们二人果真如外面传的那般郎情妾意?”
      韩鹤唳想起那日他抱着谢在庭出现在大帅府的时候,谢淳延的那张难看的不能再难看的脸,撩开竹帘走了出去,“只怕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谢淳延这人喜怒不形于色,他的心思,他自己清楚,我们外人又怎么能晓得?”
      “二爷说的是。”
      ……
      韩慈醒来的时候,韩鹤唳已经早早出门和谢淳延碰面了,只有最近终于知道回家来的露露待在房间里,躺在一边的躺椅上,手上拿着话本在看。
      “主子,你醒了?”
      韩慈咳了两声,露露站在一边呆呆地等着韩慈说话。
      韩慈无奈的叹息一声,“我口渴,你给我倒杯水。”
      他看着露露的背影,没想到对自己的最为贴心的,不是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仆从,反而是自己那个犯上的弟弟。
      若是韩鹤唳,自己睡醒之后,即刻便会端来一杯温水让自己润口,即使没时间,也会叮嘱下人要给自己端水来润口,定不会让自己睁着眼睛干等或者是张嘴要。
      韩慈起身,露露上前为他穿好衣裳。
      “他去哪了?”
      露露一愣,“谁啊?”
      韩慈沉默的看了露露一眼,刚穿好衣裳,管家便走了进来,回答了韩慈的问题。
      “大爷,吉野家的大小姐邀请了二爷去府上做客,二爷应了邀,一大早就走了。”
      韩慈正在撩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坐在镜子前面,镜中的人面色肉眼可见的变的不好看,管家看了看韩慈的脸色,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了。
      “谁让他出去的!”
      韩慈猛地把手上的木梳子扔在了地上,语气陡然变得冷硬起来。
      管家也不知道说啥,到底怎么回答韩慈才会满意,平时二爷都是想出去就出去,想回来就回来,怎么今天大爷就生气了呢?
      这种令人费解的事情,管家这种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是想不通的,他只看见了韩慈一张极度冰冷的脸。
      “都给我滚出去。”
      韩慈视线不再看向任何人,他脾气非常差,性格也很烂,但是这么生气,露露其实也是第一次看见。
      所有人都匆匆走了出去,为韩慈关上了门。
      管家站在门口说:“这……这怎么回事啊?大爷今天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
      露露倒是清楚得很,肯定是韩鹤唳那小子,惹得自家主子不开心了!
      韩鹤唳夜晚的时候才回来,没有直接进厢房,而是在书房里忙了一下账务,等着几个族长给自己汇报了一下各边的情况,才回到厢房。
      走在回廊上的时候,管家着急忙慌的跟上去说:“大爷今天不高兴,一整天都没吃饭呢!”
      韩鹤唳脚步顿了顿,“你们谁惹他不开心了?”
      “没人啊!谁敢惹大爷不高兴啊!”
      管家也是直呼冤枉,平日里大家对韩慈的伺候哪个不是尽心尽力,怎么有这个胆子上赶着去惹怒对方呢。
      “你们做点清淡的送过来,我伺候他吃饭。”
      管家这才喜上眉梢,“哎!好的!二爷您辛苦了!”
      韩鹤唳沉默的挥挥手叫对方下去,韩鹤唳进去的时候,韩慈正背对着门,睡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黑睡袍,下面是一条黑色绣着金边的丝绸睡裤,一双白皙的脚也露在外面,没穿袜子。
      房间里烧了炭,还算是暖和,只是韩慈这样穿,还是会冷的。
      韩鹤唳看了看炭还在烧着,没有熄灭,走到韩慈的身侧,伸手把被子扯了扯,盖在韩慈的双脚上,以免对方觉得脚冷,“哥,今天谁惹你生气了?”
      韩慈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不去理他。
      韩鹤唳身上带着女人甜腻腻的香水味,韩慈心里面直犯恶心,韩鹤唳凑过去,想要亲吻韩慈,韩慈侧过脸躲开,冷冰冰的看着他,“你身上什么味?真恶心,把衣服给我脱了扔外面!”
      韩鹤唳起身把自己的身上的外套脱掉,韩慈不知道今日自己怎么了,看见对方就生气,扯过他手上的外套,便拉开门扔了出去,扔在了走廊上。
      韩鹤唳对他向来是包容,便都由着他乱发脾气。
      “二爷,饭来了。”
      对方大抵是新来的,有些莽撞,直接推开了门,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韩慈以前肺部有病根,后来也没及时得到治疗,以至于十分严重,冬天一点不能吹冷风,出门的话,必须要捂住口鼻,若是被冷风刺激了,便要咳嗽不止。
      “哎呦,仔细点,别开门呐!这马大哈……”
      管家上前一步,赶忙把那小丫头拉了出去,韩鹤唳也第一时间把韩慈朝胸膛处塞,只是韩慈还是这么冷不丁的被冰冷的寒风一冲,已经开始咳嗽不止。
      外面是小丫头被管家训斥的嘤嘤哭泣的声音,韩鹤唳没心情跟着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计较,只叫人下次注意点就行。
      韩慈咳喘的一句话都说不出,韩鹤唳只能不停地给韩慈拍背。
      韩慈咳的昏天黑地,中间韩鹤唳喂他喝了温水,韩慈今天他心情也不好,所以喝水也没有什么效果,只是干咳,到最后差点开始窒息哮喘起来。
      韩鹤唳陪着韩慈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进门的时候还梳理整齐的头发全部散乱了,饭也没吃,直到韩慈好点了,他才去浴室拿了盆过来,兑了温水,给韩慈擦拭了额头和胸口。
      “哥,现在好点了吗?”
      韩鹤唳伸手抚摸韩慈的发丝,把有些凌乱的发丝撩在耳后。
      韩慈见他这么贴心的照顾自己,便什么气都消了,看着韩鹤唳发丝散乱的模样,哪里有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
      韩慈点了点头,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我们一起吃点东西,你一会儿好好洗个澡。”
      韩鹤唳这才点点头,笑了笑。
      只咳了一阵子,虽然时间久,韩慈吃好了饭之后,却也没什么不舒服了。
      他看着韩鹤唳伺候了自己洗漱之后,又洗漱好过来,两人躺进被窝的时候,韩鹤唳吻了吻韩慈的嘴唇,“今天早点睡,晚上哥哥要是想喝水想上厕所要记得喊我。”
      说完,韩鹤唳便吹灭了蜡烛。
      韩鹤唳前两年还十分粘着韩慈,带着点少年人的天真,现在慢慢成长了,变得越发的内敛,不再像之前那样,时时刻刻总要和韩慈腻在一起,一开始韩慈觉得还行,这样就很不错,现在只觉得怎么这么难捱,这种疏离感,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男人成熟了,便会把很多东西内敛于心,孩子般的天真,总归要丢弃在岁月里,韩慈却觉得,他开始离自己好远,并不让他心里舒坦。
      而且最近一个月,韩鹤唳总共只和韩慈要了三次,其他时间总是抱着他睡觉,韩慈总觉得有一些说不清的失落,但是他一向高傲,这种事情,他韩慈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况且,说什么合适?
      韩慈实在是说不出,以前那些个侍寝,哪个不是上赶着往韩慈身上凑,可没有韩慈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韩鹤唳似乎是累极了,呼吸慢慢的变得平稳,像是要睡了。
      韩鹤唳长期练武,身体温热,所以平日里睡觉只穿着一条底裤。
      只是韩慈摆弄了半天,韩鹤唳却还是沉沉睡着,像是累极了,韩慈懊恼,抬起手猛地拨开他的脸,让他朝着外面睡,冷着脸看着黑暗中的帐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为什么我这么难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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