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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哥哥又要抛下我?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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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屏住气息,站在了屏风的后面,只要她愿意,没有任何人可以发现她,其实这已经是她在府内的第二天了。
之前被楚秀他们关在了仓库里,后来对方说是仓库实在是太过简陋,在这待着有点亏待他们,甚至好心的主动提出要给他们换个地方。
见她不肯挪动,便用周琪威胁她,才终于把他们转移到了一个比较封闭的院子里——不过有一说一,居住环境确实好了很多,而且每一天一顿三餐都有肉,生怕露露受委屈似的。
她也是两天前的夜里才找到机会把那群人都拳打脚踢揍了一顿,打的所有人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本来想杀光他们,但是周琪首先上前求饶,希望露露能放他们一马,再者,露露自己也想到,他们其实也没虐到自己,吃好喝好的供着,就是不让走,限制自由罢了,也就只打了一顿了事。
好好地泄了愤,她才回到周府去安顿好周琪,然后回到韩慈的身边。
她站在黑暗处,看着红烛的光晕中,韩鹤唳亲吻韩慈的模样,平日里看着光风霁、,一本正经的韩鹤唳,此刻像是吸人j气的怪物一般,嘴唇时刻不离开韩慈的嘴唇,韩慈满脸泛红,像是被韩鹤唳吸得快要晕了过去。
谁能想到当初因为哥哥抛下自己而在炉火前哭泣的小孩,惹得露露觉得十分同情的小可怜,现在竟然干出了这种禽兽行径!
更可恶的就是,露露这两日一直等机会,等着韩鹤唳能出去,她和韩慈碰个面,看看到底怎么把人弄出去,或者怎么反制,或者干脆,杀了韩鹤唳,揪出所有的叛徒,快刀斩乱麻,杀他个一干二净!
只是韩鹤唳这人实在是可恶,这几天正好没有什么事情,他几乎是一步不离开韩慈,晚上死死地搂着对方睡觉,醒了还在韩慈的身边。
露露几乎被气的双目发红,狠狠地瞪着韩鹤唳,因为考虑到韩慈的安全,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无助的看着他咬着自家主子的肩膀,然后做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直到楚秀来找他,说是有紧急的事情,韩鹤唳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至此,这两日成天黏在一起的两个人,终于分开了。
韩慈喘息着趴在床上,刚才被韩鹤唳折腾的有点累,他忍不住感叹,十七八岁的时候,正是男人身体最好的时候。
“出来吧。”
韩慈闭着眼睛喊了一声,然后侧着身子,撑着床边起来,套上了自己已经两日没有穿的衣裳,把散落的长发从衣裳里拿了出来。
露露一脸阴沉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见韩慈的瞬间又恢复了平和的表情,“主子,您知道我来了?”
韩慈抬起手臂撑着下颌,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长得很长,快要到腰际,抬起的手臂上都是斑斑点点的红痕,他也不遮掩,只玩味的看着露露,烛火中,他眉目如画,平静中带着惯有的冷漠。
“这两日,看够了没?”
露露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这个畜生,我他妈的一定要杀了他!”
很少有什么能让露露生气,但是关于韩慈,露露沉不住气,她此刻愤怒的像水浒传里知道宋江被杀了之后的李逵。
韩慈垂下眼睑,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包香烟,抽了一支夹在手指间,就着烛火点燃香烟,胡乱的日之后,肾上腺素被消耗太多,他的脑子有点不清醒。
夹着香烟放在脸颊的一侧,手掌抵着有些紧绷的太阳穴,看着烛火说:“为什么杀他,露露,他是我的弟弟。”
露露看着韩慈的侧脸,红色的泪痣在他的眼角下忽隐忽现,他的眉尾天然长得细长,眼角也向上挑起,带着先天的风情,唇瓣因为被对方过分亲吻的缘故,现在轻微有些红肿,显得比寻常丰满红润了一些。
韩慈之所以可以一直扮作女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实在是面若好女,长得比世俗意义上那些漂亮的女子还要好看许多,现在长发散落,更是如此。
“还能为什么,你是他亲哥哥,他竟然……”
露露把手指捏的吱吱作响,似乎现在就要冲出去,杀了韩鹤唳。
韩慈垂着眼眸笑了笑,倏而问露露:“你看了这么久,觉得他对我好不好?你发现没有,他对我很亲热,好像离开了我要死了一样。”
露露疑惑的看着韩慈,想了想,“他确实没有伤害你,但是他……”
“但是他s了我。”韩慈喜欢过脸,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谁说我不能被s的?恩?”
露露的脸上露出了显而易见的震惊神情,然后又压低了声音说:“这……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主子。”
“亲上加亲嘛,又不会怀孕。”
韩慈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又不是他主动,错的都是别人,算不到他头上来,老天爷只会算到韩鹤唳的头上。
露露迷惑了,韩鹤唳的操作像是要掠夺了韩慈所有的家产,然后杀掉韩慈取而代之一样。
说实在的,这种情况,和她当年被灌输的需要保护家主的情况一模一样——“随从们,记住!若是有一日,你们被无端端的困住,不要有任何怀疑,一定是家主遇难,无论如何,你们要回到他们身边,想方设法的,解救出对方,务必是你们的主子存活下来,这是第一要务,不然一切都没有再翻盘的可能!”
韩慈叹息了一声,挥了挥手,“不要担心,过段时间他就会解禁了,不会为难我的,他只是太喜欢我,所以采取了一些极端的方式,不得不说,我并不排斥,他很会,我被他伺候的很好,况且这也是钳制他的一个很好的方式。”
“我觉得您对他不能完全的放心,您还是要把韩家所有的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上,万一他反水了,最起码不能损失财产!我算是发现了,韩鹤唳这小子心机深沉,连我都没发现他对您有这种心思!真是其心可诛!”
露露目露凶光,“若是他胆敢对您做出任何具有威胁性的动作,我第一个杀了他!”
韩慈站起身来,把烟头按在了花盆里,窗户打开了一点点散味儿。
“成日里喊打喊杀干什么,有些情况下,杀人也解决不了问题。对于放在身边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试探和考验,我永远相信真金不怕火炼,若是他真的对我死心塌地,我不介意彻底的接纳他,我对他没有什么亲情,所以这点血缘关系,倒也算不得什么,若是我发现他有一点点的犹豫……”
“就杀了他!永绝后患!”
露露干脆的接话,韩慈微微含笑看向露露。
“我刚才不是说了?不要喊打喊杀,你过来。”
韩慈冲着露露挥挥手,露露凑了过去,韩慈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别让她离开了房间。
露露走后,韩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靠在床边看书。
……
书房里,楚秀垂头丧气的站在韩鹤唳的面前,“大哥哥,露露太厉害了,我们谁也拦不住她啊!”
韩鹤唳坐在那里,沉吟片刻,起身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自古便有,大哥这些年躲过数次暗杀和刺杀,都是因为有露露在身边,她本身就不是一般人,这件事情怪不得你,我也没打算困她很久,只是人总是贪心的……不管露露马上有什么招数,尽管让她使出来。”
韩鹤唳绕过楚秀,率先出了门,走到自己一直住的厢房里,大着肚子的小春走了过来,她怯怯的看着韩鹤唳说:“大爷哪里得罪你了,你怎么把他关起来了?”
想起那些流言蜚语,小春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韩鹤唳,这个知书达理、学富五车的少年,他还曾经为了韩慈织过围巾,做过刺绣,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打算杀了自己的哥哥,然后取而代之呢?
韩鹤唳躬身在自己的床头找到了一副之前从租界那里带回来的一副铁制得的手铐,被他保存的很好,钥匙还在上面,他拿起来在灯火下面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转身回答小春,语气也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大哥怎么会得罪我呢?大哥近日咳喘有些犯病了,而且还有些厉害,我正衣不解带的照顾大哥呢。”
小春这才放下心,她一向是相信韩鹤唳的,凑上前去,扶着他的肩膀说:“大爷其实养你长大也不容易,他之前受了很多罪,对你有些怀疑也是正常的,俗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兄弟之间一定要和睦才能兴旺家族,二爷,你可别走错路啊!人家都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要珍惜这一世的缘分啊……”
韩鹤唳点点头,“放心,春儿姐姐,我和大哥好得很,我和大哥永远不会分开的。”
小春这才一展愁容,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转身出去了,她还有些女红没做好,正拉了厨房的小兰一起做。
韩鹤唳拿着手铐,看向窗外深沉的夜色,轻声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情人却生生世世永不分离,会有永生永世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