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成仙》花木成蹊

21、第二十一章

　　“这小家伙分明是无需进食的灵物，却贪吃的很，糟蹋了我院子里不少灵植，还啄坏了好几颗灵果。”
　　寒荼瞧着不像生气的样子，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且他明明可以转换形态逃逸，却宁愿费力挣扎，仿佛认为自己是一只灵兽，真是奇怪。”
　　茴湘一派茫然不解，“灵物？那是什么？富贵不是一只小麻雀吗？”
　　“麻雀？你是在凡界遇到他的？”
　　寒荼捏了捏富贵的翅膀，有骨有肉，毛光绒厚，若非修士确实难以辨别。
　　“是，其实……我还带了一只灵兽过来。”
　　茴湘不想再拖，明日就要正式上课，她想让小旺财光明正大陪她一起去。
　　“哦？也是灵物吗？”寒荼面露期待。
　　“不，小旺财只是普通灵兽，但我想要契约他。”茴湘鼓起勇气，语气很坚决。
　　“是吗？那让他出来吧。”寒荼微笑。
　　茴湘拉开门，只见小旺财端端正正蹲坐在门口，黑圆杏核眼随她而动，立起的耳朵轻轻抖动。
　　他方才或许一直在门口听。
　　“小旺财很乖，我出门时交代他不要出声，有外人在的时候不要靠近。”茴湘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他遵守了约定。”
　　至于富贵，唉，他应的声音倒是很大。
　　“对我来说，他是最适合的第一只灵兽。”
　　茴湘对小旺财张开怀抱，他尾巴摇动不停，小爪子蠢蠢欲动，但看见寒荼长老在，还是按捺住了。
　　“小旺财，来吧，你做的很好，现在可以休息了。”
　　她话音刚落，小旺财就甩着尾巴跑了过来，先是绕着她转了几圈，仿佛在确定她外出是否受伤，随后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膝盖，最后才靠进她的怀里。
　　“低阶土系灵犬，与你灵根属性契合，你可以契约他，但是你得有心理准备。”
　　寒荼并未如茴湘想象中一般反对，甚至都没有像云渺一样劝阻。
　　“低阶灵兽对灵气的掌控力很弱，他很听话，但有心无力，或许对你的修炼帮不上太多忙。”
　　御兽师一生可以契约很多只灵兽，在修炼途中，灵兽会死伤，会反目，解除契约也是御兽师必修的一课。
　　“而且，带他出去一定会被嘲笑，你能做到不在意吗？”
　　寒荼手法熟练地挠了几下小旺财的下巴，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一桩不理智的契约，往往灵兽的下场要比修士惨百倍千倍。
　　“我不在意。”茴湘一丝犹豫都不曾有。
　　“好，那我就提前教你如何契约，如何解约，只是你现在还未引气入体，严格来说只是一个凡人，无法使用此法。”
　　寒荼说完抬手以灵气书写，茴湘抱着小旺财，一人一狗皆眼都不眨地盯着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文字。
　　“把你的课帖拿出来。”书毕，寒荼道。
　　茴湘点头，所幸玉简上的墨迹干了大半，加上拿取小心，没再沾染上。
　　刚一取出，那些灵气组成的文字便挨挨挤挤奔来，连同玉简上的墨迹也随之舞动，最终皆隐入玉简之中。
　　“明日课上好好学吧，争取尽早引气入体，也免得让灵兽困在房中不得自由。”
　　茴湘捧着玉简，小旺财偷偷舔了一口，被发现后睁大眼装无辜，然而还是被瞪了一眼。
　　“这只小家伙呢？你也要契约他吗？”
　　寒荼示意雪羽张开嘴，富贵终于逃脱，飞往茴湘和小旺财的途中“啾啾”声不停。
　　茴湘：富贵不会是在骂寒荼长老吧……长老应该听不懂鸟语吧……
　　寒荼：雪羽翻译给我听了，这小家伙骂的还挺带劲儿，是跟茴湘学的？不像啊……
　　二人莫名对上了视线，气氛有些尴尬。
　　“富贵是我朋友的灵宠，托我照顾几年。”
　　茴湘低头用手指梳了梳小旺财的毛，避开寒荼长老的目光。
　　“你那朋友莫非也不知这是灵物而非灵宠？”
　　“这……我也不清楚。”
　　茴湘感觉季南星十分看重富贵，但并不是因为情感深厚，而是有其他原因。
　　寒荼见她一脸懵懂，忍不住多言提醒，“灵物虽无法修炼，只能当摆设玩物，但十分稀有，卖价甚高。既是替代朋友养，你更得小心管教，以免丢失或是闯下大祸。”
　　“我会的。”茴湘保证道，至少不能让富贵再去隔壁骚扰。
　　“今日他毁的东西我暂时不要你赔，但也须得给你个教训。这是一些灵植的种子，你先试着种，若有养成的便赔给我吧。”
　　寒荼有意照顾自己的小邻居，给的都是好养活的灵植种子。
　　茴湘能感受到寒荼长老的善意，忙回道：“今日富贵的事着实抱歉，我定会好好学习如何种植，尽可能多的养成灵植给您送去。”
　　寒荼心道孺子可教也，满意地离开了。
　　院子里终于只剩下一人一狗一鸟，富贵见状不对想溜，被小旺财一跃扑在爪下。
　　“啾，啾啾？”旺财，你还是不是我最好的兄弟？
　　“汪，汪汪，汪。”当然是，可是你做错了事情，还害湘湘受罚。
　　小旺财还分辨不出真受罚和人情世故的托辞。
　　“啾！啾！”快放开我！放开！
　　小旺财看向茴湘，等待她的命令。
　　茴湘似乎有些疲累，靠着门框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小旺财，放开富贵吧。”她心中的那点儿气早已平息，刚才只是在考虑该如何让富贵认识到错误而不过分抵触。
　　“富贵，别害怕，我不会责备你，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出去，能告诉我吗？”茴湘把富贵捧在掌心，柔声细语。
　　富贵抬起埋在翅膀下的小脑袋。
　　“啾？”真的吗？
　　虽然语言不通，但茴湘奇妙地明白了他这一声的意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啾。”好吧。
　　富贵拍了拍翅膀，飞到院子的角落里，从墙根里出拖出一块火红的石头。
　　“啾啾，啾啾。”我感觉不舒服，找到这个我就好了。
　　“这是什么？！你从长老的院子里拿的吗？”
　　茴湘没曾想富贵还藏了东西，而且是一块看起来十分昂贵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