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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剿匪相遇——爹爹 ...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罪人宋仲平通敌叛国,故不能饶之,秋后问斩,钦此!”
      洪亮的一道宣旨声充斥着整个皇宫内院,听到那封旨意时,宋逾白丝毫不意外,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他早已对宋仲平怀恨在心,从他两年前在他面前亲手所杀糟糠之妻开始,他们父子间的情分就已经斩断。
      宋逾白不知自己祖上是何许人物,他只知道,他是大衍人,这辈子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两年半前的那日,他奉旨镇守玉阳城,萧寂的还未赶回来。

      拓跋鸿每日便拿着他的父母来要挟,故凌霄趁夜中混入辽军中,想要把两人救出。
      没料到,那夜他跟过去,宋仲平见他前来,本想把他抓住,奈何身侧的妻子不让。
      宋逾白当场心中了然,宋仲平是与辽军一伙的,为的就是将他擒拿,归顺辽国。只可惜,这一切皆被他的母亲所破坏。
      见到情况不对,宋仲平一狠心拿刀刺向他,避之不及时,他的母亲愣是冲过来挡在他的面前。
      临终前还不忘嘱咐道:“儿啊,你……你是大衍人,不可、通敌国!”

      至此,宋逾白狼狈回到大衍,愣是被凌霄打晕扛回去。
      待到翌日醒来时,剩下的不过是衣着上浓厚的血腥味。
      那是他母亲的血……
      直至今时,都在劝告他不可叛国!

      思绪回拢,院中寂静。
      今夜难得月色皎洁,不似往日那般清冷孤寂。庭院中的知了在枝丫处作响,夜风带有几分微凉的气息,掠过他们的身侧。
      壶中的酒不知不觉间竟带有几分甘甜,宛如在映照他此时的苦涩。
      “言川在怪朕吗?”身后响起不道一贯清冷的声音。
      宋逾白刚想站起身行礼,却被那人阻止。两人相对而坐,萧衍给他倒了杯酒,“并未怪陛下,他罪有应得。”
      “是吗?朕那时候便得知,大明公主那事,正是他联合大明君主作为,为的就是破坏大衍和大明的盟约。”
      “臣想,那时候他愣是没料到,朱洛堂竟会帮我们吧?”
      霎时,两人相视一笑,抿唇不语。

      “言川觉得朕,该去边关一趟吗?”沉默许久,萧衍扯开话题,似是有意避开那般,“朕从未去过边关,可这几日听到江知和皇叔在耳边念叨,心中便起意想要前去一看。”
      闻言,宋逾白轻抿了口酒。
      他的唇边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脑海中忽想起还在边关的那位,一下子便知萧寂好赵溪闻为何想让萧衍去边关。
      无非就是要解解那位的相思病。
      “陛下心中已有答案,何必还来问臣?”宋逾白举杯邀饮,两樽酒相碰,“平定王监国,赵太尉和洛相共同辅助,臣想定不会有人反对。”
      “哦?”萧衍淡淡一笑,“那言川和锦皓呢?”
      “与陛下和太子,还有皇后同行。”

      啪——,酒杯被他重重放置在石桌上,眸色十分笃定。
      萧衍此行,怕是每个半载是回不来了。
      更何况,有洛砚南在,萧寂不会反,也不能反!
      萧衍一听这话,唇边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修书一封至玉阳城。
      温知危收到来信时,心里暗暗咒骂萧寂、赵溪闻和宋逾白三人,这是故意的吧?
      坐于帅帐中,他无奈扶额,面色不禁有些担忧,只可惜面具掩盖之下,旁人一无所知。
      “军师!果真如你所料,昨夜巡逻时察觉到西郊处有些不寻常,过去查看竟发现几个行踪诡异之人,盘问之下,才发现他们是大明人派过来的细作。”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那道熟悉的嗓音让温知危不用抬眸,便知来人是谁。

      进来的人一身盔甲,带有几分边关粗犷的气息,但与他的气场丝毫不违和,身形高大魁梧,往那一站便给予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温知危冷呵一声,“这只是开始罢了,早年时宋仲平便与大明勾结,那时大衍和辽、大明关系尚可,签订盟约。只是这几年大衍一直都在跟辽军作战,然而大明定不会闲着,两年之久,足矣让他们养精蓄锐。”
      朱广白闻言,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对于预判这一块,军中还无人能胜过温知危。

      刚开始的温知危坐上军师一位时,军中众多将士不服。萧寂便让他们五怪对温知危下死手,简直是往死里面打。
      奈何,他们五个人,没有一个人赢过。
      “朱将军,你让徐将军去把帅府收拾出来,再派几个动作利索、会伺候人的仆人,还有去找几个名厨去帅府……罢了,我自己去。”
      温知危嘴中嘟囔着那么长段话后,又似觉得不放心,便转身离开了营帐,剩下朱广白一人愣在原地,挠了挠头十分不解。
      他嘟囔着一句:“军师这是有心上人了?”
      好一阵忙碌过后,温知危还未坐下,便有人来报,说是军营出有人出现腹泻症状,已经好几日都不见缓和。
      他微微蹙眉,怎会如此巧合?

      “军医如何说?”
      “军医说他们怕是身染疫病。”
      从帅帐中走出,跟着那士兵走到患病士兵营帐中,见他们要行礼便摆了摆手,皱着眉仔细查看他们的饮食。
      发现并无异样,与他的也别无区别,他怎么毫发无伤?
      难不成是他们吃了别的东西?
      温知危细细查看,他们身上并未出现任何的红疹、水泡等现象,军医为何会说出现疫病?他心中的疑问愈发不解,又联想到此时,怕是不好对付啊!
      “军师,怕是不妙啊!”军医开口嘟囔着,却不敢声张。

      刚准备去查看其他人的情况,就碰到匆忙走来的军医,开口便是“不妙”二字,惹得他有些头疼。
      “军医,可查清楚是何种疫病?”他想要听的可不是这两个字。
      “怕是从大明那边传来,说是今日在大明已有百姓出现此现象,从一开始的家禽到后面的人传人,现在……都还是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温知危冷哼一声,他猛地抬眸,瞥向那军医,“军医,给你两天时间治好,若是不行,军法处置!”
      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他便转身离开。
      他并未回帅帐,而是回到自己的营帐开始翻箱倒柜。他记得早年时,在出征途中偶然的救下一老人,那时候赠予他一本医书。
      后来仔细翻阅下,发现里面大多数都是记录疫病一事。
      不过现在想要翻找出来,实属是件难事。

      连续好几日,军中腹泻士兵愈发多起来。城外也毫无动静,怕是同样被着疫病所困扰?
      温知危心中暗暗庆幸,若是大明这时候来犯,怕是凶多吉少。奈何此事还没完没了,辽王拓跋濬传信来说,辽国无人得此疫病,并未有人出现腹泻症状。
      此事怪哉,他不断地查找医书,连军医都逐渐开始束手无策。
      思虑之下,他决定寻找到当年那位所赠书他的那位老先生。不过现在离城,无人镇守,怕是凶多吉少啊!
      “军师,有我们五怪在,你怕什么?”朱广白见他还在犹豫,在一侧开口提醒。
      温知危闻言,心中觉得也是。

      “不,让李将军的先锋营派一队人马与我一同前去。听闻那处有山匪出没,此次前去,把他们给收为己用!”
      朱广白不由得吞了几口唾沫,前几年朝廷也曾派兵围剿过,奈何每次都是卷土重来。
      久而久之,他们也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劫的也不过是恶人,济村中老百姓的贫,朝廷便不再管那么多。
      现在温知危为何要提出剿匪一事?他还真是愈发想不通这位军师脑中在想什么。
      既如此,也只好奉命行事。
      不过这两年战事频发,百姓流离失所,土匪怕是也开始变得不安分。

      驾——
      成群结队的人马策马疾驰在官道上,一路上扬尘而去。
      马车中的几人此时正饮着小酒,似在言谈些什么,脸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
      行至一处村镇上,实属寂静,不难让人怀疑此处无人居住。可进入深处,发现还是有几户人家在此栖息。
      不过,抬眸望去,只见半山腰处倒是有人家居住。
      “襄姨、姨,上、上面有人!”
      一道孩童稚嫩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车帘被一名女子掀起,两人大眼瞪小眼,随即看向外面的风景。
      见到路上行走的村民时,那只小手便好奇地挥了挥。
      姬襄扬唇轻笑,回过头去打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念儿如此高兴。”
      “是吗?”萧衍眉眼间一挑。
      傅卿云轻笑,手中的白子被他轻捻,“太子殿下怕是觉得新奇,若是同言川那般看惯了心中便不再如同这般开心。”
      “诶,锦皓。看破不说破!”
      车帘外传来一道轻佻的声音,带有几分责怪的意味在里面。傅卿云和萧衍闻言,一笑置之。

      “吁——”
      蓦地,车马停止在原地,并未上前。
      萧衍似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想要下车查看,正巧外面的宋逾白在一侧告知:
      “公子稍等,后面有大批人马靠近,怕是要耽误些时辰,往一侧待之。”
      他晗了颔首。
      还未等他们往一旁让去,身后的人马便疾驰而来。似是步伐过于迅速,掠过宋逾白身侧时并未注意到他。
      那柄诺大的军旗却是随风飘扬,映入萧衍眸中不由得一怔。
      大大的一个“萧”字让他身躯为之一震。本想看清前面离去那人的背影,奈何实属太快,他根本无暇顾及。
      可他认得那柄长枪,是他当年还未来得及赠予温知危那柄,不过后来故人已逝,只能赠与他人。
      只可惜,错过见到那位手握长枪之人。
      “小心!”

      车中的人还未反应过来至极,一道急切的声音猛然闯入众人的耳畔。
      原本姬襄怀中的萧念温便被人一把夺去,姬襄被车中的傅卿云往后一扯,车窗的一侧猛然插上一箭。
      姬襄惊魂未定,愣愣地垂眸望着空唠唠的怀中,不知所措。
      “哇哇——”
      萧念温似是意识到危险,猛然在外人的怀中大声哭起来。惹得抱着他的人不知所措,眸色不由得变得茫然起来。
      宋逾白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具,不由得乐呵一笑。
      “我说军师,你这可是立了大功!”

      温知危实属无奈,看着怀中的孩童,一时间愣在原地,他为何觉得他如此熟悉?
      他的亲卫见他赶来,连忙上前去,“军师,你没事吧?”
      温知危摆了摆手。
      本是策马与最前方,奈何在路上有事耽搁,便让先锋官先行一步,没料到断后正巧遇到一箭射出,竟对一孩童下杀手。
      绝不能容忍,这土匪他怕是剿定了!
      他的目光落到那辆诺大的马车中,霎时只觉呼吸一窒,察觉此处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快速迈步走到马车前。
      萧衍挑开帘子从里面出来,见到面前戴着面具之人,心中猛地一颤,似又觉得不是。
      “公子在此处稍等片刻,切勿靠近!”

      很显然,温知危他不知在心里如何压抑不让自己猛地扑上去的冲动,他遏制住内心的那股冲动,不去看萧衍的那张脸。
      怀中的萧念温也不知怎的,早已不哭,还扑腾地小手,去环住温知危的脖颈,紧抓着不放。
      萧衍见状,轻笑一声,“念儿,到父皇这里来。”
      “不、不要,我、我要跟爹爹!”

      众人:“……”
      唯有宋逾白禁不住偷笑,他们的太子殿下,可真是会认人。只可惜,现在时间不对,怕是无法在此寒暄。
      温知危颇为无奈,伸手把怀中的孩子清澈下来,双手有些僵硬地递过去,“公子好生看着,我去去就来!”
      一国之君,他又怎会不认识?即使多年未见,他唯一难忘的是他眉心的那颗红痣。
      萧念温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瞅见自家父皇那张脸面色变得沉重,心中明了也不好继续哭闹,哽咽着便钻到萧衍怀中。
      先前疾驰而过的人马似是又往回,温知危回过头一看,不正是跑在前面的先锋官李川柏?

      “军师,前面我已打探过,果真如你所料,易守难攻。附近的村民正是因为土匪横行,才搬离此处。”
      李川柏似是不认识马车上的人是谁,走到温知危跟前时就开始说一大堆。
      见状,宋逾白叹了口气,“李将军,还不快快参见陛下?”
      蓦地,那一瞬间空气似是凝固那般,周遭的士兵以及将领,都未反应过来。
      温知危冷呵一声,斜睨一眼宋逾白,随即拱手下跪行礼,“臣子殇拜见陛下!”
      膝盖还未触碰到地,就被不知何时下马车的萧衍给扶住,头顶处传来一道颇为无奈地声音,“军师也不必多礼!”

      那一瞬间,温知危扬唇轻笑。
      还是当年的那个萧衍吗?
      既然不用跪,那便不跪。只是还未来得及寒暄几句,身后又传来细碎的声音。
      “禀告军师!前方有队人马靠近,似是山匪。”
      温知危眸色一冷,“终于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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