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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遭遇杀祸——内奸 ...

  •   “温侍读,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你就受苦一下,得到证据,我们立马放您出去。”
      待他进来的那个狱卒,讪讪一笑,到嘴边的话尽是谄媚。
      温知危点了点头,双手被束缚着,动弹不得,脚下也只行得半步有余。
      此时他依靠在牢房的那堆干枯草上,望了望天,透过狭小的窗,望见外面的一片光明。
      他扬了扬唇,不知想起什么,冷冷一笑低声呢喃着:“麒麟阁十一功臣,注定要在这一代悉数覆灭。连我安乐侯府,恐怕都是无能幸免。”
      坐于牢中,往后一靠,眸色暗了几分。脑海中闪过无数血腥的画面,他又闭了闭眸子,眼神顿时清列了几分。

      此时东宫院内。
      众人聚拢在一起,坐在殿内,面色沉重。
      主位上的人,难得沉着脸色,似又像是想起什么,摆了摆手让洛砚南把那把折扇交给太医检查。
      洛砚南立马会意,朝着站在那的人淡淡一笑,“王太医,可得检查仔细了,若是出现差池,定然饶不了你。”
      王太医在心里默默地抹了把汗,点头哈腰地答复。
      偏殿内,众多的太医都在为那位公主诊治,得到的结果都是中毒。
      仔细一探,是公主所种之毒平日里查看不出来,若没有经历大幅度亦或是用武,并不会毒发身亡。
      不过这毒解起来的确是有些棘手,太医院的太医基本上是沉着脸色摇头。
      他们还真是束手无措。
      萧衍则是坐在主殿内,沉默半晌。

      再次抬眸,则是盯着还在查看折扇的王太医,见他迟迟不开口,萧衍耐不住性子,沉声道:“王太医,如此久都未得结果?”
      王太医被这一声叫的一个哆嗦。
      他猛地“扑通”跪在地上,随着“啪嗒”一声,折扇落在地上,如同他的那颗心,被狠狠地敲击。
      殿内静寂无声,内室手慌脚乱。处理好了便是外国使臣的事,若是处理不好,那便是关乎萧衍,温小侯爷,甚至大衍的事。
      大明公主,死在大衍,定然是万万不可。
      太医院的太医纷纷嚓额,商量许久都未得一个万全之策。
      “殿下,折扇无毒,”王太医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不敢抬起半分头。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
      萧衍则是招了招手,让洛砚南赶紧去把人给带出来,在牢中可不好受。
      洛砚南莞尔一笑,快步走出殿内。这还没走出几步,就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他微微蹙眉。
      听着脚步声,不像是赵溪闻他们,倒像是殇。

      他猛地回过头,发现并没有任何人。
      瞬间失笑,觉得自己听错了。一向听力很好的他,向来是遭到被人跟踪,都是用脚步声辨认。
      熟悉的人一听便知,若是不熟悉那么根据频率来即可知道此人的目的。
      若是来追杀的,那么便是步伐很快,并且走动的频率很高;若是过来寻他说事,那么步伐缓慢,有些悠哉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唯有殇那支部下的杀手,即使认真听起来也不过是大概。
      这也正是厉害之处。不是谁都能当杀手,也不是谁生来便是杀手,可殇却甘愿为了萧衍成为黑暗之下的人。
      洛砚南走了几步,依旧觉得身后有些不对劲。
      他故而继续往前走,并不理会身后紧跟着的那人。直到准备走进狱中,他打开手中的折扇,顷刻间身后紧跟着的那人便离去。
      洛砚南勾唇轻笑,心中暗笑:果然如此。

      听到外面开门的动静,温知危微微挑眉,缓缓睁开双眸,视线落在站在栅栏外的洛砚南。
      他长舒了口气,不引以为然地开口,“还以为今夜会在这里过夜,没料到殿下的动作会如此快。”
      洛砚南闻言,轻笑地摇了摇头,招呼着狱卒赶紧把门给打开。
      啪嗒——
      温知危身上的镣铐被悉数解开,他活动一下筋骨,终是觉得身上轻了几分,不似原本那般沉重。
      连同他的那颗心,也落入深海之底,变得愈发迷茫。
      他好像愈发猜不透,萧衍的心思。既然要让麒麟阁十一功臣灭门,那么此时还要救他做甚?
      倒不如趁此,把温氏一族拉下水,那便是最快的方式。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给解救出去。
      回东宫的路上,温知危几乎是心事重重。
      平日里那几分爱调侃的毛病,在此时消失殆尽。身侧的洛砚南也沉默不语,目光却是时不时落在跟他们身后的人身上,心里便更加肯定。
      碍于这是在宫内,他也不好多问,倒不如等到东宫院内在询问也不着急。

      一路上实在是过于平静,温知危的心里愈发觉得不安起来。
      他并不觉得此次公主中毒之事如此简单,心中隐隐约约觉得,那人定是想要挑起大衍和大明所建立起来的关系。
      不过,这么做最大的收益者究竟又是谁呢?
      两人一路上相顾无言。
      洛砚南微叹了口气,换了把新折扇,轻巧打一下他的后脑勺,“我说小知了,你要去哪里?”
      霎时,温知危猛地惊醒。抬眸一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到了东宫。
      他失笑地摇头,果真是想多了。

      进入院内,一如往常那般静谧。
      仔细一闻,空气中竟蔓延着几分血腥的味道。温知危前脚刚踏进一步,便瞧见着云锦姑姑手中拿着柚子叶,赵溪闻则是手中捧着一个火盆。
      见他进来,宋逾白连忙阻止他,“切勿走进,稍等片刻就好!”
      洛砚南和温知危相视一愣,这是又要做甚?
      赵溪闻拿出火折子,往火盆里面点燃,瞬间燃起星火,云锦姑姑则是用柚子叶沾了水。
      “好了,”云锦姑姑扬了扬手中沾水的柚子叶,示意温知危赶紧的,见他顺从的模样,让他背对着,她的嘴中念叨着:“岁岁平安,万事顺遂!”
      一通结束后,温知危猛地想起来。
      “你们这是过于迂腐。”他失笑摇头,开口补充:“现在公主如何?”
      不是他一出狱就惦记着那位公主,而是在他手中出事,心中实属有几分忐忑不安。
      “哎呀!”温知危的后脑勺猛地被人拍一下,他吃痛叫了声。
      回过头一看,竟是赵溪闻,他斜睨他一眼,眼里满是不悦,似乎在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赵溪闻冷呵一声,“自己都快以命换命,还在担心别人?”

      说罢,他指了指红墙之上那几个离去的黑衣人。
      温知危一看,见那些身影觉得熟悉,心中微微一动。回来的路上,没有暗杀,没有刺客,原来都是那些殇士帮他解决。
      众人走进殿内,见到正在闭眸小憩的萧衍。
      坐于主位上,金冠不知何时取下,随意摆放在一旁。他的目光落过去时,正巧那人也正缓缓睁开双眸,紧随着他的目光。
      随即莞尔轻轻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温知危靠近时,见他从袖中拿出一个黄色的符出来,上面的字是用朱砂批上,字迹刚遒有力,他只觉得眼熟。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终是定格在惊雨堂中那些手抄书卷上。
      正是萧衍所写。

      他为有些受宠若惊,眼睁睁地看着那符落在自己掌心中。耳边只剩下萧衍低沉的声音:“平安符是我跟国清寺的微尘大师所求,他说有真龙天子的气息护体,能更加多上几分平安,孤今日赠予给你。”
      温知危微微一怔,掌心中的护身符在那一瞬间觉得格外地烫手。他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顷刻间,殿内倒是燃起几分诡异。
      他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几人。发现他们都在忙碌自己的事,对于他们这边的情况丝毫不关心。
      他失笑,“谢殿下赏赐。”
      “不必谢我,等太子妃回来,谢她才是。”萧衍淡笑,摆了摆手让他坐在一旁。
      温知危在听到“太子妃”三字时,浑身一僵,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殇那日跟他说的那番话。
      此时回想起来,只觉得毛骨悚然。
      坐在椅子上,他心中明知,萧衍是极其容易让任何人沦陷的人。他的俊容无人能及,她猜测萧衍的母后,定是个倾城的美人。

      尤其那颗眉心的红痣,格外地惹人欢喜,甚至带有几分诱惑。
      他紧握着刚刚萧衍所给的护身符,那股余温还在掌心蔓延。也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定是魔怔了。
      萧衍是殇的,他不能动心。
      “殿下,公主所中的乃是大明的一种蛊毒,俗称‘米蛊’。被种下时,全身毫无感觉,若是久了,便是在血液中浸泡,逐渐膨胀,甚至蔓延至全身,蛊虫的本身必须依赖大米所养活,所以便成为‘米蛊。’”
      太医院的太医在医书中翻阅许久,终是在公主病危之际找到所种蛊毒。可此时看起来,更为棘手的便是解药。
      萧衍闻言,微微挑眉,“去把四皇子朱洛堂给孤带过来,想必他定是会有准备。”
      一时间,殿内静寂十分。
      坐于一侧的傅卿云,勾起冷唇,刚准备起身离开,奈何被萧衍一个眼神给厉回去。他只好坐在原位,不敢动弹。
      “锦皓兄,不必担心,有我呢!”温知危拍了拍胸脯,脸上擒着笑意,似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笑吟吟:“锦皓兄那把剑断了,改日我送你一把更好的,可好?”
      傅卿云微怔,此时才回想起在比武场上的剑断成两半,顿时哑口无声。
      “呵,”他还未开口又听到对面的洛砚南冷喝一声,“弄脏我的折扇,怎么不见你赔我?”
      温知危尴尬一笑,挠了挠头,“下次赔你,我暂时还没想到适合你的那把折扇。”
      洛砚南:“……”

      傅卿云失笑地摇了摇头,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开口淡然:“其实我比较中意殇的那把天谕棍,之前有幸目睹过一次。”
      此话一出,温知危下意识地瞥了眼萧衍,见他神色淡然,心不由得凉了一截。
      他笑着悠口道:“削铁如泥。”
      “不是跟棍子吗,怎么能削铁如泥?”
      一旁的拓跋濬颇为好奇,之前他偶尔听闻过萧衍手中有一支杀手队伍,不过来到大衍至今,从未见过,更觉得那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根棍子是殿下所赠,只有殇一人知道如何使用。我们几人手中所用武器,都是殿下所赠,也只有我们自己会使用。”
      赵溪闻开口解释,还不忘把那把苗刀递到拓跋濬的面前,让他一观。
      唯有温知危一怔,盯着那把苗刀出神。他的思绪略微有些神游,记忆似乎回到那日。狩猎场斩杀象,竟鬼使神差地把赵溪闻那把苗刀一拿,挥刀时没有任何不适。
      那他刚刚那句话……

      他猛地抬头望向赵溪闻,见他抿唇神色如常,张了张唇哑口无声。
      听到这话,洛砚南觉得也不过是他嘴碎说罢了。过了几日,又怎会还记得呢?
      可他愣是没料到,温知危送他的那把折扇,拯救了他此生最爱的人。
      朱洛堂赶到时,下意识地瞥了眼傅卿云。见他眼神闪躲,并不想见他,便也不再开口。而是询问萧衍此时公主的情况。
      萧衍将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下,并且让太医嘱咐朱洛堂,问他如何制作解药亦或是身上可有解药。
      朱洛堂一听到“米蛊”二字,脸色煞白。
      米蛊乃是大明皇家所培育的蛊虫,不是皇室子孙,根本无法得此蛊虫。所种蛊虫之人,必定是受那人差遣,若不听命,那便是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拥有解药的那个人,天底下只有大明皇帝一人。
      如今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下了死手。
      朱洛堂失笑,“殿下,本王自带妹妹回大明就好,其余事情与大衍无关。”
      萧衍微眯了眯眼,挑唇轻启:“哦?那么温侍读刺伤公主一事……”
      “公主不过是自个儿玩闹伤自己罢了,哪有温侍读伤她一事?”朱洛堂赔笑,视线从萧衍的身上就落到温知危的身上。
      温知危闻言,会心一笑。

      在场的众人都是聪明人,无需过多提醒,心中便明了。
      临走前,朱洛堂看了眼坐在一侧的傅卿云。本想开口,奈何却听到萧衍淡然的声音,“康王还不快去,是想公主丧命在大衍?”
      话音落下时,明眼人一听就感觉到里面暗藏的威胁之意。
      傅卿云若无其事地抿了口茶,待到人彻底地离开后,松了口气。
      等人走远,殿内的人也不再如同刚刚那般紧绷。
      温知危心神不宁,心中隐隐不安。他总觉得有些事情并未如此简单,萧衍是何其聪明之人,又怎会如此轻易放人离开?
      “殿下,不怕放虎归山?”也不知怎的,在场的人都未开口,唯有拓跋濬,丝毫不觉得他与萧衍身份有别,兴许是这阵子跟他们几人待久,不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领过的王子。
      萧衍一听,挑眉发笑,“大衍出内奸了。”
      拓跋濬一听,面色变了变。倒不是他在害怕,而是觉得萧衍为何能如此直言不讳,他就一点不忌惮他把这些消息传出去,会对大衍不利?
      “殿下倒是一点都不害怕我把消息传给辽国。”拓跋濬不引以为然地开口。
      萧衍长眉一扬,十分有礼地冲他一笑,“孤不担心,若是辽国要犯我大衍,那么孤的九叔的铁骑,定会踏破你们辽国的城墙。”
      “九叔?”温知危悠悠开口,似又想起安乐侯曾跟他说过的话,“是平定王萧寂?”
      萧衍点了点头。

      闻言,只见温知危生出几分心驰神往起来。
      拓跋濬在听到“萧寂”二字时,脸色顿时煞白,他用长袖抹了抹额上冒出来的冷汗,不禁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众人倒觉得有些好奇。
      这是在害怕还是?
      赵溪闻下意识地瞅了眼洛砚南,见他神色如常,似是习以为常,倒也暗暗松了口气。
      随着逐渐进入酷暑,外国使臣见着归程已定,便纷纷开始上路。
      待到萧衍一一安排妥当后,本以为能休息一阵,不巧连日降下暴雨,朝堂中更是争论不休。
      此时的萧衍身着一身金黄色绸缎,金冠束发,腰间佩戴那块色泽温润的青云佩,带有红黄色的流苏随他动作的幅度摆动。

      耳边不断地回荡着文武官员争论的声音,惹得他脑壳疼。
      “陛下,近日暴雨连绵,河水泛滥,河坝溃滥。百姓苦不堪连啊!”
      “是啊,陛下。若是处理不好,搞不好疫情频发。”
      “也不知死了多少人,得派人前去赈灾才行。”
      “……”

      霎时,朝堂上争论不休。无非就是争论河道溃堤一事,最为让人警惕的便是疫病。只不过,眼前比较情急的便是百姓温饱问题。
      萧衍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在外游历期间,见识到不少百姓对眼前皇帝的评论,只是说法不一,无非都是说他为了修长生误了国。
      “够了!”
      龙椅上肃穆的皇帝一声震怒,朝臣纷纷行礼,异口同声道:“陛下息怒!”
      “太子,你觉得如何?”皇帝摆了摆手,目光落到一侧的萧衍身上,目光倒是变得柔和一点。
      萧衍微微低头,神色难得有些愁容,“儿臣觉得为人臣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仔细想来,倒不如儿臣亲自前去,父皇可放心?”
      皇帝一听,微微一怔。没料想过萧衍竟提出自己亲自前去,“不妥!你在朝中还有事,让你的那几位侍读前去,觉得如何?”

      话音落下时,萧衍身形一僵。藏于袖中的手不由得弯曲,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很快便恢复如常。
      “儿臣领旨!”
      萧衍下朝,行至宫门外,瞧见站在不远处的温知危,不由得一怔。
      还未迈步走过去,温知危先朝他躬身行礼。
      他把他扶起,“我跟你说过,知了不必行礼。”说罢便撩开帘子坐进马车,还不忘朝着温知危招了招手,让他也一同进去。
      温知危见周遭还有许多大臣,不好驳萧衍的面子,只好撩袍抬步上马车。
      刚坐下,唇边就被递来一块点心。他刚张唇准备开口说话,唇齿间便蔓延出一股甜味。仔细一品,甜而不腻,齿间还散发着阵阵的桂花香。
      顿时,他的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
      萧衍淡淡一笑,拿出帕子擦了擦指尖,“今日怎是知了接我回家?”
      温知危几乎是把那块点心吃完才堪堪开口,“江知兄说今日心情不好,特别是这种下雨天,见他心情格外地郁闷,我便提出过来接殿下回……回家。”
      嘴中仔细斟酌后面两字时,他觉得格外地烫嘴,顷刻间竟不知所措。

      说完只觉脸颊微红,明显感觉到全身涌上来的那层烫意。
      “哦?”萧衍轻轻一笑,给他倒了杯茶,“那小知了可知我今日心情也不好?”
      温知危不解地抬眸看他。打量的目光落在萧衍身上,好半晌他们几乎是抿唇不语,面色逐渐沉重。
      “父皇说让我派人去处理河道一事,再者要处理赈灾一事,知了觉得我该派谁去较好?”
      萧衍轻瞥他一眼,墨色的眸子在那时泛起云涌,宛如翻卷的云层,心中有丘壑。
      他的心思,温知危愈发看不懂。
      “殿下不信我?”他轻抿了口茶,面色寡淡。
      “自然是信,不过小知了很像我记忆中的一位友人,多年未见倒是觉得有几分相似,不禁带有几分考究,难免会让知了觉得不适。”

      蓦地,萧衍的话让他浑身一僵。十分得体的一番言语,让温知危无懈可击,他扬了扬唇轻笑。
      “殿下认错了,我是温知危,独一无二的温知危!”他加重语气,一次又一次地强调。
      他就是温知危,天底下“温知危”只能是他。
      “罢了,”萧衍见他眉眼间带有几分愠怒,“我准备把子让和言川留下,你跟江知还有锦皓前去,可好?”
      温知危说:“尚可!”
      皇宫他早已觉得枯燥烦闷,此次前去不如说是得到一番历练。
      若要说萧衍为何如此安排,那定是觉得京中必须要有一文一武。可皇帝不让萧衍前去,还是萧衍本不想去?
      温知危听到朝中那些事,觉得伴随君王左右,果真是提着脑袋在过日子。
      皇宫能困住萧衍,却困不住温知危。诺大的朝廷,本就没有他们几人的容身之处,他们不过是把脖子放在刀架上过日子。

      “殿下!淑良贵妃派人前来找温侍读。”
      门外的云锦姑姑迈着小碎步进来,毕恭毕敬地说着话。
      萧衍一听是“淑良贵妃”来找,倒也不强求温知危,摆了摆手让他先去。
      刚走出门外,那宫女连忙走上前来,凑在他耳边轻声低喃,只见他面色肉眼可见地愈发沉重。

  •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24号九点更新,望周知。(鞠躬)
    (注释: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出自宋代张载。当代哲学家冯友兰将其称作“横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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