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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死神殇士——灭门 ...

  •   夜色静寂,灯火稀碎。
      惊雨堂内的烛光摇曳,不经意间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在那红墙上。院中树下,身着黄锦绸缎的男子背手站立在树下,朦胧的月色映衬着他身上此时的清冷。
      他微微抬眸,望着皎洁的明月,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
      脑海中始终回荡着温知危今日在偏殿中的那句“知,可他们是无辜的”。
      当时的他,的确是不知如何作答,也不知如何给他们众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猛然间,一阵脚步声闯入他的耳畔。他勾唇轻笑,转身坐在树下的石凳处。月色好似又变得明亮些,细细一看竟能辨认出来人是谁。
      瞥见那人身着白色衣袍,朝他拱手行礼,沉默无言。

      “不必拘礼,坐。”萧衍冲他慢悠悠地说道,伸手去拿起桌上所摆放的白坛,里面所盛的正是妄尘酿,“孤知今夜子让定是无眠,倒不如陪孤喝几杯。”
      洛砚南轻笑,“子让知道殿下用心,不过是那人自作孽罢了。”
      萧衍闻言,压着嗓音道:“殇……他现在在何处?”
      “应当快回来了。”洛砚南自顾自地一口抿下那杯酒,呆呆地瘫坐好一阵。
      轰隆——
      渐入深夜,月色清冷。
      “啪嗒啪嗒,”豆丁点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门窗上,云浪翻滚流转,宛如活过来的水墨倾泻,月色悄然遁入云层,剩下的不过是一片漆黑,笼罩着整个皇宫。
      不知不觉,屋顶上隐现一些人影,似有若无。随着“叮”的一声,周遭人群在暴雨倾盆下顺着雨水涌动,从屋顶上终身一跃。
      为首的黑衣人轻轻一挥手,底下顿时发出一阵阵惨叫声。猩红的血色掺杂着雨水,流淌在各处,耳畔剩下的也不过是声声哀求。
      站在顶端的人冷眸目光直盯着底下慌乱逃跑的人,眨眼间就是尸体成群,堆积在那里罢了。

      蓦然间,身侧出现另一个人,说话时语气颇有些怅然:“我说啊殇,什么时候回来帮我处理大大小小的琐事,里面真的很忙好不好。”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两扇厚重的黑漆木门“吱呀”一声响,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哦?大鱼出现。”为首的那人张望许久,目光紧锁在一个手中拿剑的人身上,黑纱之下勾唇轻笑凑上前去。
      身侧的人刚把伸手出去准备阻止,叫住那人,转眼间就不见人影。
      来人盯着从屋顶下月下的黑衣男子,冷笑一声,“想不到太子殿下也会如此心急,趁着今夜来杀老夫。”
      说罢,便是仰天长啸,雨势更加大起来。雨水顺着洛钦成的发丝落下,轻嗅间还能闻到空气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殇冷笑一声,“高平侯,有何遗言吗?”
      “老夫今日……不会死。”洛钦成眸色一冷,往前跃起,挥起长剑便刺向他的要害。
      只可惜,洛钦成并未看见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他还未到跟前时,殇左手处所拿的那根棍棒在他手中不知如何变成一把锋刃。

      下一瞬,他挡住洛钦成袭来一击,微微侧身过后握剑的那只手婉转便刺中洛钦成的双膝。在他即将要倒下时,锋刃变成原本的银色棍棒,对准他的后脊便是一敲。
      霎时,洛钦成口中喷出一口血,死死地趴在地上,整个人浸入血水中,动弹不得。周遭静寂,剩下的唯有雨水落下的声音。
      黑夜中的那片静谧祥和,在此时遁入流年。

      “啧啧,没料到高高在上的高平侯,有一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屋顶上再次跃下一人,正是刚刚站在殇身侧抱怨的那人——凌霄!
      殇蹙了蹙眉,斜睨了他一眼,倒是显得颇为地嫌弃。不过凌霄倒也不在意,蹲下身去一把抓起洛钦成的头发,让他被迫后仰,抬头怒瞪着面前的人。
      凌霄笑吟吟地摇了摇头,指尖紧抓着洛钦成的头发,“高平侯可知真正想要杀你、灭你全族的人是谁?”
      “呸!”洛钦成朝他吐了一口唾沫,瞬间就被雨水冲刷进去,“你们不就是萧衍手中的狗吗?为皇家卖命,下场怕是比我还惨。噗——”

      话还未说完,后脊被人一踩,连凌霄都避之不及,连忙放手。转眼间,洛钦成再次变成匍匐在地,被死压着动弹不得。
      “君王要你死,你不得不死!高平侯府覆灭亦或是洛氏一脉覆灭,洛大人知道怎么选。”
      殇不耐烦地丢下这么一句,有些嫌弃地甩了甩衣袖上的血渍,转身就准备离开此处。空气中蔓延着渗透雨水的血液,时不时萦绕在他的鼻息间,让他觉得犯恶心。
      凌霄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狠绝又快速。高平侯府瞬间又恢复到往日的一片宁静,仿佛何事都未曾发生那般。
      走在前面的人见身后的凌霄跟过来,随手就把手中的银色棍棒丢给他,“帮我拿回去。”
      “喂!”银色棍棒十分准确地落在凌霄的手中,看着殇的背影沉入夜色中,他回过头去看着高平侯府的惨像,叹了口气,“果真是罪有因果,下辈子投个平凡人家。”
      他失笑地摇了摇头,回过头时脸色一沉,紧接着右手便又是一挥一落,无数支箭散落在府内。
      待到雨势减小,火光从屋内涌起,富丽堂皇的高平侯府化为灰烬。

      翌日清晨。
      昨夜的暴雨早已不见,院中坑洼不平处带有积攒的雨水,映衬着湛蓝如洗的天空。白云、骄阳高挂,美得十分惬意。
      温知危一如往常那般,不到卯时就被赵溪闻敲门唤醒。他有些不满地把被子往上一该,想要把外面的动静隔绝。
      奈何门外的人仍旧是不亦不挠,口中还在叫唤着:“温知危,想要被太傅罚背书是吗?怎的今日还不知起。”
      外面说话的语气愈发不耐烦起来,屋内的人纹丝不动。半晌后,动静毫无,温知危从被褥中探出一个头,眼帘中猛然闯进赵溪闻的那张俊容。
      温知危猛然被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后脑勺就磕到床柜。

      赵溪闻嗤笑一声,伸手去掀开他的被褥,“赶紧的,要是迟到,我让太傅叫你抄书!”
      丢下这么一句,赵溪闻便走出门外,差点撞上门口走过来的宋逾白。
      他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很快恢复平静。
      宋逾白瞧见他,走过去就拉他的手腕往长廊外走去,口中念叨:“殿下叫我等几人一同前去高平侯府,听闻昨夜走水,连那暴雨都挽救不回。”
      赵溪闻听得不太真切,脑子却不迷糊。

      他甩开宋逾白牵制住他的手腕,垂眸一看竟泛起红印。他气得一脸一昧三火,不自觉地抬高声音:“宋逾白!”
      走在前面的人身形一僵,呼吸一窒,发觉脑海中“嗡嗡”直响,随即便是一片空白。
      目光落在赵溪闻发红的手腕,眸中闪过一丝无奈。他揉了揉眉心,另一只曲成拳状的手指尖早已泛白。
      他咽了咽几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是我唐突。”

      顿时堵得赵溪闻哑口无声。
      他抿了抿唇,眨了眨眼睛终归是把到嘴边的话悉数吞进肚中。兴许,有些话不适合现在所说。
      “言川,我……”
      “江知兄,言川兄,赶紧去文华殿,再晚去就得抄书!”
      赵溪闻的话刚到嘴边,就被急忙走过来的温知危打断。两人一听这话,连忙加快脚程赶往文华殿。
      那是太子以及太子伴读专门读书的地方,为宫内三大殿的中心位置。专门独立出来,有着一方清净,也是为了避免外人打扰。
      “你个没良心的知了,好歹我唤你起来。”赵溪闻最后连轻功都用上,追赶着往文华殿的方向走去。
      温知危跑在前面,往后回头笑着看他们两人,“谁让你们在长廊外‘卿卿我我’,不知时辰。”
      赵溪闻:“……”

      谁卿卿我我了?
      若不是他们几人身份特殊,在宫中动武定然是要定罪。
      可不然,这样的事赵溪闻他们几个没少用。唯一命苦的无非是洛砚南,他一介书生,本就不会武,若遇到起晚些,定然是要被太傅罚。

      “哟,赵侍读,宋侍读,你俩又起晚了?”
      “诶,几位伴读莫要过于张扬啊!”
      “果然是不太平的一早上。”
      “……”

      路过的侍卫、宫女、太监都禁不住调侃,每逢晨日要去学堂路过这条道路,总得调侃几句。
      对此,赵溪闻和宋逾白习以为常。倒是前面脸皮比较薄的温知危,早已双手扶额,企图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奈何他那雌雄难辨的面容,实在是过于招人显眼。
      三人到文华殿时,太傅已然到殿内,坐于案几前。听到动静,抬眸目光紧锁在累得气喘吁吁的三人身上。
      他轻轻抚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三人,随即指了指温知危,又指了指宋逾白,“你俩赶紧去坐下。”
      宋逾白和温知危对视一眼,朝着太傅拱手行礼,丢下赵溪闻一人便坐在自己的案几前。

      门口的赵溪闻朝着太傅行礼,“姬太傅……我并未姗姗来迟,今日没惹你动怒吧?”他挠了挠头,颇为不解。
      姬太傅闻言,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未曾。”姬太傅好半晌才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手中握着狼毫放置在一处,“老夫今日想考考你,看你功课落下没有,觉得如何?”
      赵溪闻唇角肉眼可见地抽了抽,他哪敢不从?

      “太傅尽管问便是。”
      坐于自己案几前的温知危则表示不解,他回过头低语询问傅卿云,“锦皓兄,太傅为何要如此刁难江知兄?”
      拓跋濬也表示困惑,同样好奇的他也凑过去听。
      傅卿云轻笑一声,“他呀文武全才,是我们几人当中仅次于殿下最有资质的人,太傅曾一度想把他的女儿许配给江知。奈何咱们江知兄,早心有所属,偏偏爱武更生过文。”
      “心有所属?”温知危眨了眨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太傅的女儿……”
      “这个我知道,正是当今的太子妃——姬雪,传闻可是大衍国数一数二的美女。”拓跋濬像是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丝毫没注意到温知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傅卿云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

      对此,赵溪闻斜睨了他一眼,眼里带有警告让他不要乱说话。姬太傅瞧见,故作干咳两声,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剩下的不过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博弈。”
      刚下早朝过来的萧衍,见两人又开始一如往常那般考问。他失笑地摇了摇头,站在门口处,朝着姬太傅拱手行礼。
      抬眸见姬太傅晗了颔首,他便走到案几前坐下。全然不顾身上还是刚下朝那身金黄/色绸缎,脸色从容淡定,隐约间散发出温文儒雅的姿态。
      赵溪闻偷偷地瞥了眼萧衍,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为何太傅总是为难他?

      细数下来,从他进入文华殿那日开始,姬太傅对他就格外地上心,像是铁定心要把他拉回“文途,”奈何他心不在此。
      “江知,你今日来说说为君之道。”
      姬太傅拿起一旁的戒尺,轻轻怕打着自己掌心,抿着唇、板着张脸,皮笑肉不笑。
      温知危微微抬眸时,正巧撞入太傅的目光,身躯猛地僵住,连忙避开。
      闻言,站于殿内中央的人,也不过是勾唇轻笑:“为君之道则是静、明、听、赏、问、循、周、察和名。”
      姬太傅冷呵一声,“别用那套老话糊弄老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他不满地撇了撇嘴,垂眸向萧衍求救,下意识地想让他赶紧说几句话劝劝太傅。
      只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好搪塞过去,姬太傅戒尺往案几上“啪”一声,殿内众人微微低头憋笑,不去理会赵溪闻此时的处境。
      萧衍也在按几下给他轻摇了下一根手指。
      “太傅,每次都如此为难我。”赵溪闻干脆也不端着,破罐子一摔,侃侃而谈:“君主须有九原则,第一则便是位,须遵循安详、从容等原则,实则就是静;第二便是明,作为君主必不能只是匮乏,对付事物需要充分的考察才行;第三是听,听去臣子亦或是百姓的意见;那么第四则是赏……”

      啪——
      他还未说完,一旁便传出东西掉落的声音,姬太傅听得正起劲,被打扰就不由得皱了皱眉,怒瞪着声源那处。
      众人望眼过去,温知危案几上砚台里面的墨水撒了一地。他脸颊顿时一红,闹腾的热意涌边全身,面色十分尴尬。
      瞧见太傅脸色青黑,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太傅,继续。”对于动静,萧衍显然是不在意,低声凯酷提醒众人,瞬间拉回他们的思绪。
      姬太傅低手在下颚,干咳几声,摆了摆手示意赵溪闻继续说下去。
      见状,赵溪闻也不得不暗暗叫苦。
      “刚说到第四则赏,作为君王,说到的赏赐、承诺,定然要讲信用,切勿做个背信弃义之人;第五是……”他挠了挠头,像是忘了,片刻后又启唇缓缓道出:“问,多番询问,才知百姓之苦,百姓之乐,正所谓‘劳其筋骨,必先苦其心志’……”
      众人从文华殿出来时,已过中午。
      萧衍见他们面色带有些疲惫,挑眉轻笑,“你们呀!之前就是过于松懈,现在还是得多加磨炼一番。”
      众人:“……”

      行至东宫院内,瞧见正在殿内踱步的人。
      宋逾白微微蹙眉,他怎么来了?
      走在前面的萧衍见到来人,丝毫不惊讶,眸色毫无变化,面色平淡无奇。
      一如既往迈步走进去,宋仲平见到来人,连忙拱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阳城侯免礼!”萧衍笑着把人扶起,吩咐云锦给他倒茶,身后的众人也纷纷朝着宋仲平行礼,脸色出奇的一致,满是疑惑。
      唯有宋逾白,心中明了。现在怕是要让他回家一阵。

      萧衍往上一坐,气定神闲地看着宋仲平有些为难,张了张唇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轻笑一声,“阳城侯,今日来找孤,是有何要事?”
      宋仲平瞥了眼站于一旁的宋逾白,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霎时,萧衍大致知道宋仲平的来意。不过嘛……他还真不能让人把他带回去,这不是明显的放虎归山?
      不是质子,却是心腹。

      “我儿已在宫中跟随殿下有十余载,不日前从边关归来。不知殿下可否能让老臣带我儿回去寒暄一番?殿下不念老臣,也要为我妻儿思酌一番。”
      话音落下时,他假意抬起长袖抹泪。拙劣的演技在他们几人眼中,甚是可笑。
      只是这时,切勿表明。
      萧衍轻撵着茶杯盖,低头轻抿了口茶。口种略有些苦涩,让他想起昨夜与洛砚南的一番话,伸手便轻放下茶杯。
      “阳城侯此言差矣,”他微微抬眸,深邃的神色让人无法捉摸,“孤未曾阻止言川归家,再者,那晚他不是回去一趟了吗?”
      一挑眉,他加重语气,刻意强调“那晚”二字。

      顿时令坐于侧身处的宋仲平打一个寒颤。
      阳城侯府深夜遇刺,他连夜封锁消息,奈何还是被上面所察知。
      任何事都瞒不过帝王家,伴君如伴虎这话说得果真没错。
      “既然阳城侯无事,那么请回吧,孤……累了。”萧衍抬手放置桌上,转而撑着侧脸,垂眸时眼底下尽显疲惫之态,俨然是笃定自己所说的话。

      既如此,宋仲平也不好多说。
      萧衍见状摆了摆手让宋逾白送客,他又何曾不知宋仲平定是有要事相告?
      惊雨堂内恢复往日宁静,众人皆是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坐于明堂上的人微闭眸子,似在小憩。即使未曾开口说话,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无人敢靠近。
      眉目清秀,缕缕发丝垂在鬓发两侧,眼角微挑,似在含笑。清俊淡雅的模样,在温知危脑海中留下烙印,无论他往后身处何处,都无法忘却萧衍今日的疲惫之态。
      他应该很疲惫吧?
      “子让兄,今日见你一直萎靡不振,是身子不适?”

      温知危思绪略微回拢,见洛砚南今日沉默寡言,平日好言的他,也变得一副蔫蔫的模样,让他觉得颇为不习惯。
      闻言,洛砚南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似在细细打量他的这番话。亦或是回想起那晚,他无奈失笑,“不过是家门惨遭变故,一时无法适应罢了。”
      他一听这话,低头嗤笑一声。“原来子让兄也不过是只会动动嘴皮子罢了,若不是你早于洛家断绝关系,今日又怎会能安然无恙坐在此处?”
      “哦,小知了这是又在变相骂孤?”也不知刚刚的萧衍是否在装睡的缘故,两人的对话悉数落入他的耳畔,抬眸望去见他依旧是那慵懒的模样,深邃的眸子一眨一眨地看着他两,“孤那晚已赠子让‘妄尘酿,’子让为何还如此悲悯?”
      “殿下所言极是是子让逾越。”洛砚南朝他拱手行礼。

      身旁的温知危蹙了蹙眉,本还想反驳,被赵溪闻一个眸色厉来,立马闭嘴。
      若是执意顶撞下去,那他会如同洛家那般,粉身碎骨吗?
      他不经意间垂眸,继而又回想起萧衍的那番话,带有几分思量看他。发现此时的萧衍正望着自己,眸中含笑,如同璀璨明月那般,熠熠生辉。
      太子萧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似乎并未变得暗淡过。
      或许他应该选择屈服,屈服这宫廷里面的算计,可他好像不能如此。

      行至东宫门外。
      宋逾白停下脚步,见宋仲平仍是不甘心的那副模样。禁不住轻声开口提醒:“爹,若是你都不知圣上用意,我们宋家也时日无多。”
      闻言,宋仲平白了他一眼,“你个臭小子,尽瞎说这些稀里糊涂的话。”
      “哪能啊!”宋逾白双手抱于胸前,咧嘴轻笑,语气里面满是戏谑和轻佻,“殿下让我送你出来的用意,不用我多说,爹爹自然清楚。”
      言尽于此,宋逾白朝那一身华服的宋仲平拱手行礼,转身便离去。
      宋仲平望着宋逾白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不自觉地联想刚刚那番话,勾唇冷笑。
      最无情的莫过于帝王家,至此之后,麒麟阁十一功臣剩下的已是十功臣。

      走进院内,宋逾白便衣发现坐于长廊出的云锦。他挑眉扬唇,“云锦姑姑为何在此绣衣,真是好雅致。”
      云锦摆了摆手,“宋侍读此言差矣,婢子这绣花拳头比不过阳城侯和小侯爷的话精彩。”
      宋逾白抬起冷眸,戾气笼罩在他周遭,两人相视无言,剑拔弩张。
      “罢了罢了,”云锦拍了拍衣袍,“今日婢子未曾见过宋侍读,宋侍读也未曾见过婢子,觉得可好?”
      宋逾白轻笑,敛去眸中的戾气,“那是自然。”

  • 作者有话要说:  20不更,21更六千,望周知,(鞠躬。)
    啊哈哈,虽然没人看,但还得备注一下。
    爱你们mua~
    “刚说到第四则赏,作为君王,说到的赏赐、承诺,定然要讲信用,切勿做个背信弃义之人;第五是……”他挠了挠头,像是忘了,片刻后又启唇缓缓道出:“问,多番询问,才知百姓之苦,百姓之乐,正所谓‘劳其筋骨,必先苦其心志’……”
      【注释:此处使用的是《鬼谷子:符言第十二》里面的内容改编讲述并加以总结,具体详细内容可查看《鬼谷子》P260:符言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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