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尊号所代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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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止觉得人多得有些吵闹了，问：“为什么都选今天过来？”
仙门子弟：“早就过来了，但是因为您一直在秋阳界接引魔族，没能跟您见面。昨日新界临时会议好像在做什么大事，不办公，只能今天来了。”
卷卷UP主果断卖助手：“他昨天刚到，刚应聘我助理，刚告诉我说您不喜欢别人在您面前提秋阳魔侯。”
魔族从窗口探头：“原来如此，您别生气了，昨日是我们不懂您的忌讳，我们错了。小中廷的使者是因为那边两位魔侯看到了游儿节视频派过来的，新鲜着呢。您要不要见一见。”
霜止觉得事情要一个一个解决，她就先把仙门子弟解决了：“在我这里，战俘一定要服十年劳役。回去吧。”
仙门子弟也清楚自己表现不好，沮丧离开。
魔族则趁机从他打开的门缝里钻进来：“剑尊，小中廷的使者……”
霜止朝她摆手，然后看着卷卷UP主：“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卷卷UP主先请求了发布刚刚拍摄的片段的权利，得到同意后又道：“想约您做一期访谈，了解一下您对秋阳魔侯有什么看法。您和秋阳魔侯是同时代的人物，我们想知道您讨厌她的原因。”
霜止：……
她并不想做这样让魔尴尬的访谈。
理所当然拒绝了。
卷卷UP主行礼：“看来是我们孟浪了，一切遵从执政官的意愿。”
魔族议员眼看轮到自己了，赶紧道：“剑尊……”
霜止：“我知道了，小中廷派使者过来要求重新和谈，并且准备在小中廷举办宴席。”
魔族议员想着自己还什么都没有说，只能干巴巴道：“您真是料事如神。”
旁边的使者比她更尴尬，只能重复：“料事如神，料事如神。”
霜止：“通常都是类似的流程，我没兴趣。以前奔赴那些曲水流觞的宴席太多，厌了。”
俩魔族瞬间品味出来，执政官虽然没记载在历史里，但多半是当年魔侯的座上宾，喃喃不敢说话。
霜止问：“建筑魔的假期还有多久？”
魔族议员拿出手机查了查工作表格，道：“最初那批虚空屿魔族的假期有三个月，后面来的还有两个半月。如果您急用的话，可以考虑仙门子弟，他们只要求了半个月的假期，而且还表示随时可以减少。”
“其他的，有刚到没有居所的魔族没有？”
“有，十五天之内到的都没有居所。并非房子不够住，而是他们没有做足量的劳动，无法换取拥有住所的权利。”
霜止道：“叫上八成的建筑人，余下的让他们从西侧边缘往外修建轨道车。没有住所的人和魔族，要是愿意去建新城的，也叫上。我下午一点去界政大楼下面接他们。”
魔族议员：“您要走吗？其实您不用担心那些传言，秋阳魔侯都没在现实里出现过，秋阳属民没那么容易背叛。”
霜止道：“开一个很近的界，近到几乎要跟这一界连成一片。我本来想直接拓宽，但又担心新界初开，冒然拓宽一界或许会有问题。”
魔族议员这才放心，松了口气：“魔侯在上，感谢执政官的勤劳和仁慈。”
一旁的使者眼神怪异。
但一想到说的魔和听的魔都没有别的反应，便又怀疑起了自己的听力。
只能带着满肚子想吐的槽跟魔族议员一同离开了。
当天下午，就在霜止把收到通知的人和魔带去继续开界的同时，一个新注册的视频号把一条视频传到了直播平台上，标题取得像个最近流行的蹭魔侯热度的：《到底是魔侯还是剑尊呢》。
新人本来没什么流量，好在有大佬带飞。
卷卷UP主转发了这条视频：“刚收的徒弟，虽然是个连一心二用都不会的傻乎乎小孩，晚上还要打瞌睡偷懒，但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开悟抓拍视频。作为领他入行的师父，我表示一下支持。”
下面很快有魔抢着评论。
沙发第一抢楼之外的评论外，第一条正经评论就是：“按照UP主这个标准，没多少魔不是又懒又傻的小孩。”
之后，不论是楼里还是视频底下，打卡的魔族稀稀拉拉。
视频只是有些出乎意料，但没有更多优点了。因为缺乏前后段的关联，看视频的魔族也觉得云里雾里，更没有吸引力了。
卷卷UP主也没把这放在心上，该取材取材，该拍摄拍摄，一天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偶尔睡上一小会儿。卷得他助理兼徒弟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睡着，然后被抓起后领带走。
几天后，某个白天天上忽然生出异象，一道蓝光恰似模糊的刀影从天际划过，蓝光周围还伴随着扭曲的灰色影子。
光是看到那片灰雾，就让不少本就处于理智临界点的魔族崩溃了。
之后十多天，半疯紧急救援队和失去理智处理队忙得像是在过冬。
新界不少魔族被带到建城时已经规划好的医院里，关到钢铁笼子之中，由专业魔给他们投递零食、肉类、刀具、言情耽美百合小说、大号布娃娃，只要是能够缓解魔族半疯症状的，都被投放了进去。
因为魔手紧急，还临时招募了不少人手临时工。
不少仙门子弟就是为了见识魔族本体才加入的。
魔族需要人手，对此没有做限制，只要求了仙门子弟尊重疯魔的隐私，还告诫他们：疯魔大多数都是可以恢复过来的，要是他们发现自己隐私泄露了，以他们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而言，发生什么不太好说。
危机总算应付过去。
于是，就该寻找灾难的源头了。
离奇的是，这次受到影响的不是哪个单独的界域，魔族诸界都受到了影响。就连远在仙门的一些界域都有人看到了蓝光的影子。
这期间，末日论甚嚣尘上。持末日论的网友往往会把仙门的衰弱和魔族的衰退联系在一起，最后得出结论：虚空诸界将归于虚无。
这种理论乍看像回事，而且每件事都是真实发生的，最多总结的时候逻辑有点问题，这就不好反驳了。
于是这种言论渐渐占据主流，搞得魔心惶惶。
直到一种更加简单粗暴的言论出现：“屁咧！什么末日！明明是魔侯威严彰显的异象！”
发言魔定位小中廷，更具体一点，他自己发图片了，是病床上。
讲述起为何那么笃定是异象，发言魔更是声泪俱下。
他本身地位不低，是清涯魔侯殿的朝臣。
近日不知为何老魔侯总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老是让四代魔侯给他送一点年轻魔侯搞不定的文书，他自己处理，看样子是想临走前给子孙一个太平盛世。
于是，发言魔最近就多了一个任务：在两位魔侯之间跑腿。
原本一切都该相安无事。
直到某日，他岗上摸鱼，在老魔侯处理文书的时候刷了刷整个魔族，看到最近新关注的UP主转发了他徒弟的作品，一时好奇，点进去看了眼。
他低估了老魔侯对外界感知的敏锐程度。
老魔侯见他在看视频，也站在他身后跟着看。
那位可是仙魔大战时期活下来的，宝刀未老，走路都不带声音。发言魔完全没有发觉。
直到老魔侯突然道：“这是什么？是我曾孙常说的电视剧吗？”
朝臣当时都吓跪了，他完全忘了自己是在点头还是在摇头。
老魔侯十分不满：“怎么能管魔侯叫剑尊呢？叫错了尊号，虚空大道都要降下异象的。编剧就知道乱编。果然我不看电视剧是对的。”
朝臣忘了自己当时还说了什么。
老魔侯道：“你叫我一声剑尊试试？”
朝臣真叫了。
叫完他就看到一柄纤长的刀刃自天际无限高远处当头劈下，眨眼就来到他面前。他的皮肤都在刀光的照耀下飞快腐朽成灰烬。
还是老魔侯帮他挡了一下，他才来得及被抢救。
发言魔最后把当时看的转发截图了下来，道：“我再也不关注这个UP主了。关注他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四代魔侯带头转发他的消息，附带一串哈哈哈。
他的同僚们看到魔侯都转了，也跟着转发哈哈哈。
发言魔感受到了世态炎凉：“我就出了一次糗，就要被你们千百次嘲笑。”
于是同僚们笑得更欢了。
还把吸引过来的网友们也逗笑了。
一些发疯期结束的魔也笑了。起码这魔比他们发疯被关起来还要惨。
只有新界魔族在困惑：“如果叫错了尊号会引发异象，为什么执政官可以同时被称为剑尊和魔侯？”
其他界不明所以的魔：“你看电视剧上的魔侯引发异象了吗？没有。这说明引发异象必须发生在本就拥有尊号的生灵身上。无法引发异象只能说明被这么称呼的生灵位格太低了，无法引发虚空大道的关注。（小声：以前的魔侯都是凭战力夺取的，个个实力都能匹配尊号。现在的魔侯……嗯，你看叫他们都不会引发异象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新界的魔试图说明：“我们执政官是古代剑尊，只是后来叛出仙门，就不再称剑尊了。她有相应的位格。”
其他界魔：“醒醒，历史上没有做过剑尊的魔侯。你们别往执政官脸上贴金了。”
新界的魔：“我们执政官会开界，特别厉害。”
其他界魔：“位格不够就是位格不够。”
打得不可开交。
小中廷，清涯魔侯殿。
老魔侯终于搬出了瀑布洞穴，住上了魔侯殿的寻常屋子。
因为瀑布洞穴没法安装电视。
四代魔侯晃悠晃悠过来看老魔侯，对他这个决定有点惊奇：“您老怎么突然想看电视了？”
老魔侯百无聊赖换着台，道：“我在找一个电视剧。”
“是朝臣在您面前看的那个吧？那不是电视剧。”
“不是吗？”老魔侯有点困惑，“我还以为电视剧演员捏脸捏得好，演魔侯，眉目跟故人有七八分相似。”
四代魔侯好奇了：“哪位故人？一位剑尊吗？”
老魔侯摇头：“可叫不得剑尊，这叫法真的会出事，跟她的最后一战我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那剑法，便是当年散修盟盟主都比不上她。还好，她最后那剑斩的是持天一道老祖。说是持天一道老祖在她年幼时抽了她一魂一魄，屠了那一族整个城……”
“您老先停一下，最后那段我这两天好像总见着。”四代魔侯揉了揉眼角，“那好像是一位魔侯的故事吧？怎么又跟剑尊扯上关系了？”
被老魔侯瞪了：“都说了叫不得剑尊。我们不知道她是剑尊的时候，那挺好的，想起来了请她到府上喝酒笑她作诗，没想起来她一个魔能吃遍魔之中廷，倒也自在。跟仙门打仗，她往往是前锋，跟在她后面可轻松了。等知道了她是剑尊，可太吓人了。当时两个兄弟直接就在战场上对她骂起来了，她反手丢过来几个魔族法术，那两个兄弟招架不住，成了史书里不明不白陨落的魔侯。你说剑尊这个尊号，是能叫还是不能叫。”
四代魔侯脸色变了：“史书……”
“史书也不能什么东西往上面写。我们还要不要面子了。不过没写的也没多少，都是最后那场战斗的事，我亲眼看到她杀完仙门大半强者又杀魔族大半战将，用法术砸死了两个魔侯之后剑斩霁空门老祖和持天一道老祖。就这些，没了。”
老魔侯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没注意曾孙表情，继续道：“看视频那会儿，听着俩小鬼不懂事，冲进去就叫剑尊。我这心啊，跳得快裂开了。她走那么多年了，我还是怕。可这么多年看不到一个同辈，我寂寞啊。孙儿，那要不是电视剧，又是什么？”
四代魔侯语气有点飘：“您先告诉我，您说的那位是不是秋阳魔侯？秋阳魔侯是虚空大道承认的剑尊？”
老魔侯：“怎么，还要我解释吗？”
四代魔侯深吸一口气：“我懂了。”
然后，递上手机，等老魔侯尖叫。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尊号所代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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