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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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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一个惊喜——无论从那种意义来说都是。不过安塞尔姆不这样觉得,他说真的。
15
没有。
即使得到了克雷登斯的帮助,他找到了橡树——梦里曾经看到过的落在帕西瓦尔身上的叶子就是来自橡树,但是他依旧差了一点。
他的调查和寻找又回到了原点,这让安塞尔姆有种鲁莽的冲动,他想要回去直接找到那个人,那个冒牌货——找他对峙,阻止他的一切计划,然后找到真正的帕西瓦尔。但是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个想法由于太过鲁莽和成功率低下而被安塞尔姆否决了。
他现在不确定格雷夫斯有没有察觉到这一切,还是说那个人利用了帕西瓦尔的身份有更大的谋划,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小细节。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切。安塞尔姆不确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他先前收到邓布利多的来信了,但是那里面几乎全部都是希望他等待且谨慎的,还分析了些他早已知晓的局势,没有对于他来说任何有用的话语,于是当天看完他就把它烧掉了。还没有小布莱克寄来的东西有用。
红发的年轻人坐在格雷夫斯住宅的客厅沙发上。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了追踪用的炼金物品,这不是他和亚克多罗斯做的,是亚克多罗斯从布莱克家的藏品里拿来的,效果稳定且良好,上面被加持了数不清的魔法。唯一的问题就是布莱克夫妇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把它拿了出来,还给了别人,不过这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它是一个圆形的容器,最上面悬浮着一个小的箭头,用来指明方向,此时箭头指向很远的右边,大概是美国魔法部的方向,位于市区的伍尔沃斯大楼。
这里面被安塞尔姆放了格雷夫斯曾经触碰过的东西——他把自己的衣服剪下来了,格雷夫斯至少有两次拍过他的肩膀,他们还一起在沙发上讨论过很久的魔法问题,距离很近,所以这上面残留的属于那个格雷夫斯的近期的魔法气息足以支持炼金物品的运作。
事实上安塞尔姆本来打算用这个来寻找真正的帕西瓦尔的踪迹,但是这有悖于该炼金物品的条件。帕西瓦尔至少两个半月没回到这里来了,他的东西根本用不了。所以安塞尔姆只好用它来警醒自己那个冒牌货在哪里。
“奥罗拉,我的好姑娘,你怎么看。”猫头鹰飞了进来,这漂亮又矫健的姑娘落在安塞尔姆的小臂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他伸手摸了摸奥罗拉的翅膀,不抱希望地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美国魔法部究竟有没有用,MACUSA,哈,这么久,都没发现自己的安全部长换人了……欸,别啄我,怎么了?”
安塞尔姆被猫头鹰像钩子似尖锐的喙啄了一下,才发现奥罗拉的腿上绑着一小卷纸。
“哦,是我买的消息到了。好姑娘,谢谢你,我差点把它忘了。瞧瞧这个,美国的保密法太严苛了,地铁里的乱流,煤气爆炸……嗯,第二塞勒姆的女士反击也够猛烈的。看来她找了能找到的一切报纸来宣传巫术……唔呃!”
一瞬间地刺痛袭击了安塞尔姆,就像一根钉子从太阳穴贯穿进来一样。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然后画面和声音一并传来。
在黑漆漆的小巷子里。那个男人用着帕西瓦尔的声音。
……克雷登斯,所以找到那孩子吧。
找到那孩子,我们就自由了。
他看到了模糊的两个人,一个是格雷夫斯,另一个……另一个是他今天见过的那个气质更像没长大的男孩的青年。不过太模糊了看不清脸。
“咕咕——”
带着颤音的、来自奥罗拉的叫声将他从思绪中唤起,他睁开眼,看向奥罗拉。他的好姑娘正歪头看着他,然后又发出了咕咕声。
“你说有这纽约两个叫克雷登斯的人的概率有多大,”他伸手挠了挠猫头鹰的下颚,奥罗拉用羽毛蹭了蹭他的手,“看来他还有些用处。不枉费我送他的那个魔法制品上的定位效果。你也这么想,对不对,奥罗拉,我的好姑娘,去,去霍格沃茨找邓布利多,让他给你点好吃的。我现在可不放心你继续留在格雷夫斯这里。”
奥罗拉咕了一声,蹭了蹭他的手,随后从打开的窗户飞走。
“安塞,我看到有什么飞走了。”格雷夫斯打开门,把大衣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我的猫头鹰,”安塞尔姆坐在沙发上朝他露出笑容,“就算我身在美国也不能跟好朋友断了联系,不是吗?”
“是啊,没错。友谊是需要维系的。不过我注意到你只有第一天来的时候帮我挂了衣服,其他时候就懒得动了是不是,我的男孩?”
“我只是刚来的时候想给你一个惊喜。现在就没必要了,是不是?”红发的年轻人朝他眨眨眼,用略微轻快的语气说道。
“好吧,安塞。对了,忘了问你了,你现在已经毕业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塞尔姆摆摆手,“反正不去魔法部,魔法部很无聊,古灵阁也是,跟妖精打交道需要考验耐心和意志力,你知道,不去对他们那副嘴脸施咒的意志力。”
“魁地奇呢,你可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格雷夫斯把一个包装盒放在了桌子上。
“来看看这个,安塞,我也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哦,魁地奇,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免了吧,五年级的时候我因为非法改造扫帚被罚了一个月的禁闭,这极大地消耗了我对比赛的热爱。我只喜欢在空中飞和找金色飞贼的时候。”安塞尔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了过去,面露好奇。
“是什么?一个惊喜?”
格雷夫斯朝他微笑,“打开看看。”
安塞尔姆看了看盒子,又看了看格雷夫斯。男人依旧对他微笑。
“那我打开看看,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哦,梅林!这是!这是……哦,我不敢相信!真的,真的吗?!”红发的年轻人睁大了眼睛,“我是说,我在布莱克家见过一个,呃,不过就是远远地看过,我们都没资格去碰它,它流传很久了,在布莱克家有很久的历史,附加了很多的魔法……”
“是的,看来你认出来了。它待在别处可没有在你手里有用,是不是?”
“但是这个,很珍贵,很稀少……亚克多罗斯说那是他们家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精妙的……”
格雷夫斯微笑着看着他的反应,然后把打开的盒子朝安塞尔姆的方向推了一下。
“是的,现在它是你的了。”
“这是从慕尼黑寄来的,我有一个老朋友在那,我想你感兴趣,就让他寄过来了。”
“我希望这个有满足你对惊喜的定义,我的孩子。”
安塞尔姆盯着它看了一会,随后扶着桌子,他后退了一步,但是他一直在盯着那精妙的魔法物品:“不,我不能。如果我有,我会想用它,你知道的,它有多精妙的魔法,就有多大的杀伤力。你知道…你知道,我、我不能,我不能保证我永远不用它。”
“不,别拒绝,现在它是你的了。它的使用都取决于你,安塞,我相信你。”他伸手,按住年轻人的肩膀,让他不再后退。
“它可以增强你的魔力不是吗,让你的魔力变得灵活,变得更适于做实验,让你的魔法更有力,所有这条研究道路上的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你可以拥有它。像你的朋友小布莱克先生一样,它没有那么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走到他的身后,他依旧把手放在年轻人的肩膀上。男人在他的身后,在他的耳旁低语。
“你在为它着迷,不是吗?有了它,你的实验会得到更好的进展。”
“不。”安塞尔姆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后退,袖子里的魔杖随着他的心意滑落到年轻人的手里,然后他抬起手,魔杖的尖指向男人。
“你的目的。”年轻人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
“我没有目的。”男人依旧微笑。
“我只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安塞,说说看,你还要什么。我说过,你想要什么,想问什么,随时来跟我说。”
他语气冷冷地纠正:“巴沙特。别叫我的名字,弄得好像我们很亲近一样。帕西瓦尔在哪里?”年轻人手里的魔杖稳稳地指着男人。
男人叹了口气,即使被揭穿了,他还是用着格雷夫斯的脸,无奈地看着安塞尔姆,像是在看一个玩闹的孩子。他说:“好吧,巴沙特先生。你说格雷夫斯,你不是已经几乎要见到他了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在哪里。你的目的,你不再在我面前装了,你想要得到什么。”
“事实上,本来我还想在你面前装一会,因为那样你看起来很放松。不过在我感受到魔法追踪的痕迹的时候就不这么想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有必要坦诚一点,对彼此都好,不是吗?”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沙发旁边,他弯腰伸手拿起了那个圆形的容器,然后打开它,从里面拿出一小片深色布料,随即那片布料无声地燃烧起来。他把容器放回桌面,随后拍拍手,不存在的灰尘被拍掉了。
“上面有布莱克家的家徽,看来你和小布莱克先生的关系不错,我很欣慰。只可惜我对追踪我的魔法很敏感。另外我猜我突然回来应该也有给你惊喜吧,嗯?”他的语调上扬。
“不过你的演技不错,情绪转换得很快。对于没看到你震惊的一面,我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