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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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没有课。四个女生在饭店里胡吃海喝造完了，竟然还剩下几十。又跑到楼下的小超市，买了些零食。一路抢着，嘻嘻哈哈的走回学校。
“欸？那不是齐教官么？”余歌忽然站住，指着学校大门口说。
历楠从秦雪梅“宽厚”的肩膀绕过去，看到一个穿着白T恤，黑色裤子的男生蹲在进出的小门旁边，一边抽烟一边向校门里面张望，好像在等人。
“他没穿军装？”历楠看人看衣冠。
乔锦眼刁，眼神也好：“齐教官哭了，好像挺生气的！”
余歌军训的时候正好是齐教官那个组的，低低的说了一声：“走，看看去！”
还没靠近，就见一个女生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激动的指手画脚对着教官说什么。
余歌不满的哼了一声：“原来是幽会！难怪大家都传说他们在搞呢！”
秦雪梅显然八卦资讯更新更及时：“听说上个礼拜赵幽萍找了一个研究生，已经和齐教官分手了。”
另外三个人都是头一次听说，面面相觑之后，不由自主的凑近了围观。历楠觉得有些不对劲，瞅了一眼余歌。余歌一向自诩正派，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八卦，还爱“看热闹”？
军训时有五个队长，一个队长领五个班，每班十人。到了余歌那里，正好多出来一个，就编进了外语学院的那个队，和赵幽萍一个班。
齐教官是她们的队长。
赵幽萍很激动，手舞足蹈，最后竟然掩面大哭。学校门口人来人往，很快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四个八卦小天后跟着凑拢的人群使劲的向里挤。
余歌和赵幽萍不合由来已久，刚入学的时候，余歌曾经走错宿舍，竟然被赵幽萍毫不客气的把行李扔出来，还说“不怀疑你是小偷就不错了！”这让对道德要求一向很高的余歌久久不能忘怀。
到了军训的时候，冤家死对头的两个人居然分进了一个班，简直是所有领导者的福音！她们两人互别苗头争高下，带的自己班训练成绩水涨船高，其他人压力虽然大，但是面对两人强大的怨恨气场，也都是敢怒不敢言。只好苦哈哈的跟在后面当炮灰。
后来，赵幽萍追齐教官，余歌一反常态，转眼从正义包青天变成茶馆小二。当然她从不背后说人闲话，只是面对面说难听话。许多台下隐约暧昧的意思都被她当面挑明，搞得齐教官抹不下面儿，一见二人就跑。军训还没结束，齐教官就被调到别的队去。
军训结束后，余歌和赵幽萍各回各自的班，见不到面，火药味儿才稍微小点。不幸的是，赵幽萍和顾华之一个宿舍，余歌和历楠一个宿舍，硝烟是否因此弥漫到历楠身上，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余歌对顾华之向来没有好话！
赵幽萍后来是怎么追到齐教官的大家就不知道了，不外乎“好郎”怕“缠女”之类的吧！
凑得近了，话听得清，人也看的明白。
赵幽萍哭着说：“我求求你了，别来烦我了！我们真的不合适。以前我年纪小，不懂事，可是现在我有男朋友了，你能不能别再烦我了。”
齐教官显得有些不耐烦，围观的人让这个害羞的人显得更加焦躁：“我、我——”他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按这个情形推测，之前也没说完整过。
赵幽萍伶牙俐齿，虽然哭着，可也字字清楚：“我同学都告诉你我不想见你了，你干嘛还来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已经给高队长打电话了，你、你不能欺负女学生。”
人群里不知哪个混球不厚道的笑了，有的男生开始喊：“不许欺负我们学校的女生！”
齐教官猛的抬眼去瞪说话的方向，那一片人刹那无声。
秦雪梅举起相机，咔嚓来了一张。小屏幕上，齐教官的表情几近扭曲。难怪吓死个人！
余歌低声问周围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七零八落的讲了个听来的大概：好像是齐教官来找赵幽萍，赵幽萍不想见，她们宿舍的人就出来告诉他说赵不在。教官不死心，就跑到校门口等。赵幽萍害怕了，跑出来让教官走人。
历楠心想，你怎么那么清楚？仔细一看，发现是外语系的女生，赵幽萍一伙儿的。这边说完了，正向另一边人解释。历楠立刻把听来的话打了个二折，仔细想想，连一折都不信了。
教官一瞪眼，不仅吓到了那帮贱人，还吓到了赵幽萍。她下意识的护胸闭嘴向后一退，脚下踩了什么东西，噗通，跌倒了。
齐教官皱了一下眉头，伸手去扶赵幽萍。
赵幽萍闭上眼，尖叫一声：“不要打我！——”
“齐桓！”
一声暴喝从人群后面传来，效果就像晴天霹雳。震得历楠耳朵嗡嗡作响，扭头一看，人群已经像面对摩西的红海，整齐的分开一条通路，大踏步的走来两个军人。
历楠认得，领头的黑脸是他们军训的最高长官，大队长高达同志；跟着的白脸是指导员孟冉同志。两人都虎着脸，尤其是指导员，白白净净的脸都憋红了，阴沉沉的，看起来像要下雪。
“完了！这下齐教官说不定得背处分。”秦雪梅低声说。
乔锦加了一句：“就算考上了，也一定是还没上呢！这下子背个处分，估计得退学了！”
眼瞅着黑白无常走到齐桓面前，齐桓还没反应过来。黑无常抬起钵大的拳头，准备教训一个这个无耻之人！
猛的斜刺里钻出一个人，噌的插在黑无常和齐桓之间。那拳头夹着风声呼的一下就扫过来——
余歌闭眼歪头准备生受了这一下，猛的，风停了。拳头停在她的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以她的视线还能看到黑无常手上长长的黑毛——迎风摇摆……
“强人！控制能力真强！收放自如啊，高手！”乔锦低声赞叹。
历楠已经吓傻了。
秦雪梅倒是反应快，连着几次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但是相机都没举起来——
余歌两腿打颤，看着高达：“误、误会——齐教官是来找我的。我打电话让他过来的。”
历楠、乔锦、秦雪梅三人互相看了看，莫名其妙！
高达收回拳头：“齐桓，你说怎么回事！”
赵幽萍被人扶起来，诧异的看着余歌。
齐桓看见领导，下意识站的笔直。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老子认了的样子！
余歌主动替齐桓接过话头：“我给齐教官打的电话，但是今天中午我忘了，跟我们宿舍的出去吃饭。我想起来的时候图方便，就让他在校门口等我。我想——”
余歌看了眼赵幽萍，非常的不满：“有人大概太自作多情了。”
轰！人群笑了起来。
赵幽萍气的小脸煞白：“余歌，你胡说八道！”
余歌面对赵幽萍还是有胆色的，从容问道：“你在哪里看到齐教官的？”
赵幽萍：“宿舍大门口。”
余歌：“当时你做什么了？”
赵幽萍：“我、我不想见他，让宿舍的人告诉他我不在。”
历楠捂着嘴笑了，去看身边的两人，秦雪梅在摇头，乔锦一脸的不屑。
余歌：“你跟齐教官说话了么？”
赵幽萍忽然嚅嗫：“没、没有！但是，他听完我宿舍人说的话就走了！”
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余歌：“教官走后你去哪儿了？”
赵幽萍这回理直了：“当然是回宿舍！”
余歌：“那你怎么到校门口来了？”
赵幽萍：“别人告诉我的。”
余歌：“齐桓告诉你，他在校门口等你么？”
赵幽萍不屑一顾：“这还用问么？！他肯定是在校门口堵我！在宿舍门口也是打算堵我的！”最后这句颇有补充的效应。
余歌笑了：“赵幽萍，从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猜测。齐教官从未告诉你他来找你。女生宿舍里上千名女生，齐教官管教的学员几十名都在一个楼里，怎么就只找你一个人呢？”
人群这次不再安静，许多人不厚道的大笑起来。连高队长和孟指导员都禁不住摇头。
赵幽萍挂不住面子：“我是他女朋友，他当然是来找我的。”
噗，好像火上浇了盆水，人们有些不知所措。
余歌不着急：“你们分手了。”
赵幽萍一扬脖，很傲气：“是！早就分了。”
余歌：“什么时候？”
赵幽萍：“一个月前！”
余歌：“齐教官是否对你紧追不舍？”
赵幽萍沉默了一下：“没有。”
余歌：“一个月前都没理你，一个月后跑过来堵你？你的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
乔锦大声的笑了，人群指指点点，赵幽萍气的直跺脚：“你凭什么问我？！你凭什么？”
余歌回答的很安静：“因为是我叫齐教官过来的，他在宿舍门口等我，等不到我就给我电话。我当时在外面吃饭，让他稍等，他说宿舍门口可能不太好，能不能在校门口见，我说可以。这样看来，当时你已经侮辱了他，而他依然不愿意让你为难，转身离开了。可是，你——”
余歌不说了，笑了笑。
“唉，头一次见这么自作多情的！人家都不要你了，怎么还觉得人家会缠着你啊！不是被虐狂妄想症吧？”人群里有人大声的调侃，激起一片热闹的回应。
“是啊！齐教官跟女生说话都脸红，当初她就是倒追的，人家一直没理。现在又幻想被人家打，真是太搞笑了！”
“就是，就是！还告到部队里，自己觉得自己有魅力，也没必要害人家啊！齐教官太冤了！”
人群里说各种话的人都有。
历楠听着开头那个声音耳熟，扭头一看，站在她身边的乔锦没了。转转脑袋，周围都是人。这时候也不好找。
高队长还是枕着脸，问余歌：“你找齐桓什么事？”
余歌看看周围的人：“高队长，咱们能换个地方说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