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要去进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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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任凯凯要迎接新的挑战。
“起床起床！大板！”
唐启鹄猛地坐起来，“怎么了！”
任凯凯特委屈地坐在地板上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肿了！好几天没肿了，现在怎么办！昨天定好今天8点就要过去的……”
还好还好，还好他不是挥舞着菜刀伤了他自己的手，今天他的手可非比寻常的重要。脸肿了活该，准时他昨晚喝水喝多了。
“过来。”
任凯凯从地板上挪了挪屁股坐到他床上，躺倒他腿上闭上眼睛，“轻点啊。”
不回答唐启鹄开始给他揉脸，还好在网上学了一招专门对他他这张脸，其实就是松弛肌肉的应急措施。唐启鹄拨开他额前的一些碎发，两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按压在他眼窝上方，由眼角至眼尾方向按压，尽量不用很大力气。
自己就是欠他的，大清早被他喊醒，还要保姆似的给他按摩这不是折磨人么。
唐启鹄低头看他的脸，强忍着不去再凑近他一些，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
一边给他按摩唐启鹄一面想，这一周的时间过的还是很好的，因为艺人部那边打好招呼所以任凯凯不需要回去住，再者说他还不被人们所认识，艺人部他也一个熟人都没有，所以目前他住在自己家里更方便。
白天两人出门屋子有固定的人打扫，衣服晚上扔进洗衣机里就行，有空闲任凯凯愿意就下厨做个小菜，除了任凯凯那让人无语的演技，一切都万事大吉。
感觉差不多了，要是再揉下去自己就睡着了，于是任凯凯坐起来拍拍脸。
“我去冷水拍拍脸，再冲杯黑咖啡喝，你快刷牙啊。”
唐启鹄想死，这大早上连个早安吻都没有，真他大、爷的操、蛋。
一路说些注意事项也没用多久，所以两人提前赶到预定的地点。
公司毕竟不做赔本生意，不过还是蛮看好任凯凯的。这只广告只是唐启鹄和制作团队为任凯凯选的一块敲门砖，唐启鹄自然没少费心。
产品是手机，广告的情节也是最俗套的。
开始做头发时任凯凯没想到会再次看到那个人，虽然只见过一面可任凯凯对他印象极其深刻，就是那晚住进艺人部后向自己要酒的年轻男人，任凯凯纳闷怎么他也在这里。
“嘿，狄少也来这么早。”唐启鹄热情地和任凯凯不远处，同样在上妆的年轻男人打招呼，看来两人很早就认识了。
转过头对唐启鹄笑笑狄逸杰表情和缓一些，“唐少也很早啊，真没想到你会做经纪人，怎么？玩到这儿来了？”
“哪里，这不是好奇嘛，我要体验人生你懂的啊狄少。”
任凯凯透过镜子看那两个相谈甚欢的人，心道唐启鹄你可真是好奇，你体验人生体验的真爽啊。
女人自古有权利迟到，广告的女主角也是新人，不过和任凯凯比不新了。
这女艺人很青涩的摸样，任凯凯看了一眼发现似乎也见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那天Apple车里的那个安雨琪，真是缘分啊，那天遇到的两个艺人今天都来了。
妆化的差不多后剧组整顿了一下大家转移地点。任凯凯看什么都好奇，没想到拍摄场景竟是一家法国餐厅。
剧情唐启鹄早给任凯凯讲过，任凯凯没想到另外两个人是他们，不过是谁还不都是一样，自己第一天演戏就是和影帝对戏，虽然被鄙视了个彻底，不过总算知道在镜头前该往哪里看了不是么。
任凯凯不知道自己在镜头里什么样子，哪怕好奇的很，可那七场戏任凯凯是真不敢要求看一眼。
不过既然唐昌都沉着脸点头了，任凯凯也管不了了。
“各就各位，5,4,3,2,1 ， Action ! ”
第一个镜头是狄逸杰温柔的笑容，一身休闲西装衬得他整个人即稳重又俊朗，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安雨琪身边，在烛光旁绅士地打开手里的小盒子，是一款价值不菲的女士钻表。狄逸杰弯腰行礼般，注视他心中的女神。
这时一身白裙的安雨琪也站起来，礼貌地摇摇头回绝了他，满脸歉意。
导演是一位年轻导演，凭借去年一部小成本电影在大学生中间红的吓人，这次广告业也是针对年轻人群准备的，手机外形靓丽简洁功能也很好，所以导演要求很高。
“卡！”
所有人停下看向导演，任凯凯也将头转向右侧，导演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可眼神很刁钻，任凯凯在想是不是导演都这样呢？
“女演员，你头低的太过了，再来。”
于是各部门准备，开始第二条。
任凯凯一直和唐启鹄站在一边看，这导演不错很容易看得出来，因为他一下子就抓到了安雨琪的缺点。
还有就是狄逸杰，这男人外形已经是上等，几条片子下来更看得出演技也是绝佳的。任凯凯突然就想起熊承，真是伤脑筋啊。怎么这个圈子里全是人才？人家一个眼神就能一次性做到位，真是奇了怪了。
好不容易狄逸杰的戏份结束了，唐启鹄拍拍任凯凯的肩，“头发不要碰，去，找珍姐上妆去。快点啊。”
每个人的分工不同，到任凯凯的戏份了大家继续转移地点，狄逸杰的部分拍摄完成其实他已经可以回家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本着看任凯凯笑话的心态，竟跟着剧组转战外景了。
时间过得很快，下午二三点的光线很美任凯凯站在街头，面前是白裙的清纯美女安雨琪，周围是二十几个将街头打扮热闹的群众演员。
同样没有对话。
早有人说过，中国的绝大多数广告不看字幕和那些大大的方块字，没人知道这广告说的是什么。
这次不同，不需要演员任何对话，不需要任何文字提示，让电视机前的观众看他们的动作就知道这是什么广告，这才是最成功的。
任凯凯穿着简单的衬衫仔裤，嘴角弯弯眼睛像三月春水般清澈，看一眼，满心的温暖阳光。
他要表演的更简单，他只需要走在安雨琪左侧，在两人对视后轻轻牵起安雨琪的左手，仅仅这样这样就可以。
今天天气很给面子，光线很给面子。
任凯凯也很给面子，就要牵到安雨琪手的前一面被导演毫不留情地喊卡了。
导演可能是无法理解他看到的事实，急的那样儿恨不得拍他面前的机器。“你，就你！你那脸怎么回事儿！啊？！你那脸比你身边那女的脸都红，你怎么回事儿你！化妆师呢，给他处理了快点！”
我，就我，任凯凯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可是这也不是自己说不脸红就不脸红的啊，这不是第一次牵女生的手么，这不是，这不是不能控制么。
任凯凯任由化妆师拿着冰袋往自己脸上拍，心里急得要死。自己一个男人，被说比女生脸还红，这丢人丢大了。
“唐少，你真有眼光，这人那儿找到的？”
唐启鹄面上没什么，心里可是得意着呢，“狄少，这叫缘分，你求不来。”
“呵，怪不得了。”狄逸杰看着远处都快把嘴唇咬破的任凯凯，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再见啊，今天真有意思。”
唐启鹄没理他，继续看被化妆师折腾着的任凯凯。
天黑下来，任凯凯换了一件格子衬衫，安雨琪也换了一条裙子，最后一场是整个广告的精华。
这是要放烟花搞浪漫。
任凯凯对烟花的理解局限在节日夜晚全城共赏，可广告策划人家就这么安排，俗，真俗，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个。
问题是最后的片子，要的就是这么个俗劲儿。
接上个片段，任凯凯右手牵起安雨琪后，左手要蒙住安雨琪的眼睛。
画面转换到夜里，地点是一个似乎废弃了的体育场，任凯凯挡在安雨琪身前，拿开捂住她眼睛的左手，取而代之是一部手机，手机画质好的出奇，屏幕里是大朵大朵的缤纷烟花。
这时导演示意给安雨琪眼睛一个特写，任凯凯立刻将手机移开，给她看最美的惊喜。
“砰！”
一颗烟花冲上天去四散开来，接着一颗接一颗的烟花在眼前绽放，任凯凯拿着屏幕上仍然是烟花的手机，笑着打开安雨琪一直握在手中的同一款手机。
安雨琪的手机屏幕上同样是大朵大朵的绝美烟花，两人相视一笑，摄像角度从安雨琪转移到任凯凯，再从任凯凯的脸上向后退，退到两人身后。
俊男美女神情相携，抬头看向天空中真正的绚丽。
任凯凯知道这是在演戏，看着安雨琪只当她是妹妹。
他真的有很多妹妹，任凯凯还有很多弟弟，孤儿院里有很多的妹妹还没有书看，任凯凯在努力，努力将这只广告拍的很好。那样，弟弟妹妹们就有书可以看，就可以有新衣服可以穿，这样想着，任凯凯就真的笑得出来了。
“卡！收工！”
导演一声令下，整个剧组都是由衷的开心起来，不止是工作完成，更是因为烟花还在绽放。
任凯凯松开手惊喜地对安雨琪笑笑，自己没出错，她也没出错和自己一条过了！原来自己努力了，就真的会有奇迹出现。
许是烟花太美，所有的人似乎都在笑，看起来无论什么人都是喜欢浪漫的。
画面还要经过大量的后期制作，不过那不是任凯凯需要做的了。
“我可以给你发短信吗？”安雨琪从烟花的惊喜里走出来，小声问他。
任凯凯低头看安雨琪，点点头，“休息时不时告诉你号码了吗？”
安雨琪用夜色掩盖脸上的红晕，“恩。刚才导演喊卡时，你为什么对我说谢谢？你演的也很好。”
“就是谢谢啊没什么。我要走了，再见。”任凯凯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在脸红，戏不是已经演完了么？
现在任凯凯只想把脸上的粉底洗下去，再舒服地洗个澡后钻进被窝里。
回去的路上任凯凯在车里几乎都要睡着，音响音质没话说，传出的女声好有磁性任凯凯斜躺在后座上，眼皮不停地打架。
“凯凯不要睡，下车会着凉的。”
“恩？”
唐启鹄从后视镜看他猫似的窝在那里，心里暖暖的。
“过一阵子广告播出去，你就没有自由了。”
任凯凯清醒一些，没有动还是窝在那里，“我只想赚钱，我是不是越来越俗了？”
“没有，不是你俗了，是你从明天起越来越忙了？”
“什么意思呀？”
唐启鹄心疼他，语气都带着哄人的意思，“明天就去意大利，我这几天没告诉你是怕你紧张。公司策划着趁《论道》还在拍摄这段时间为你出张专辑，明天就准备去培训。凯凯，你不要怪我现在才告诉你。”
任凯凯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不到十天的时间里自己住进他家，穿的是名牌用的是名牌，知道了什么是演戏知道了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可为什么自己的路，已经被别人一步一步规划好？
除了做戏什么都不需要想，这还是生活吗？
“凯凯？”
任凯凯没有让他听到自己的叹息，“唐启鹄，后天再去不可以吗？我还有事没有办完。”
唐启鹄不再看他也没脸看他，“我已经给你那张卡里先汇进20W，我知道那张卡的户主是谁，凯凯，意大利那边时间一星期前就定好的，我不能让你违约。”
“你什么都知道，你当我什么了？”
“凯凯。”
任凯凯坐起来，抱着手臂看向车窗外的霓虹。大城市的高楼林立，这彩色的世界里，又有哪里是自己可以真正的家？
“我信你唐启鹄我信你。其实，我该谢谢你，要是没有你也许我这些天根本坚持不下来，我知道你为我好，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你不需要自责。”
唐启鹄刹住车没有回头，“对不起。”
“开车吧，这里不是不让停车么。”
“好。”
任凯凯倒不是伤心，钱来的这样快却没有欢喜，和预想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娱乐圈？任凯凯不懂，可他已经在学了。
“我会好好学的，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要去多久，我需要怎样努力？”
唐启鹄在下个路口要转弯，“学的东西很多，我会一直陪着你。除了要学东西你现在只需要等，其他的我解决。”
“等什么？”
“等《论道》首映那天。”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要去进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