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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小修) ...

  •   凛下意识回头看了安室透一眼,撞进他幽深的眼神中。她很喜欢他那双灰紫色的眼睛,像两颗宝石,让她想要收藏,每天轻轻抚摸的那种。

      虽然她对其他宝石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

      凛咳了一声,松开捂住三泽泉的手,冲她笑了一下,没有再开口。

      服务中心派来的是一辆14座的商务车,车上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医务人员对他们尤其是毛利小五郎以及诸伏景光进行了基本的身体检查。

      诸伏景光哑着嗓子,加上原本变声器中设定的声音就和他的本音有点像,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声音已经改变了。唯一有机会发现不对劲的毛利小五郎在监控室里时精神恍惚,并没有在意生死存亡之际对方脖子处露出来的那一圈黑色的东西。

      鉴于这是一场恶性连续杀人案,警方出于谨慎,在和医护人员确认之后,向服务中心借了个房间对现场人员做初步笔录。

      凛坐在大厅里,将已经损坏的变声器拿在手里把玩。

      “你……你怎么拿着这个?”柯南有些磕巴。
      凛莫名奇妙地看过去:“博士给我的玩具,怎么了?”
      “没什么。”柯南眼神闪了闪,说完就想跑。

      凛将他一把拉回来:“你和那些跟你关系很好的警官先生说了么?把我的阿呆还给我。”
      柯南扯回衣领:“已经找到了,现在在兰那边。”
      凛哼了一声,这才放过他。

      看着柯南略显仓皇的背影,回想起他刚刚对待变身器的态度,凛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笔录陆续进行,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曾经在23号别墅中经历过接二连三的血腥事件的众人显然不想再在这个岛上多待哪怕一秒钟。然而,从海岛坐船离开单程就需要两个多小时。

      众人愁眉不展之时,巨大的螺旋桨声传来,只见一个工作人员恭敬地走到铃木园子身边说:“铃木小姐,这是您之前吩咐调用的直升机。”

      “真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毛利小五郎大大地翻了个羡慕的白眼,吐槽之后扫视一圈,“安室那小子呢?”
      “啊!安室……安室先生的话……”三泽泉红着脸,嘴角压都压不下去,“他刚刚把夏夏叫到外面的小树林里去了。”
      毛利兰:“诶?”

      服务中心的旁边,层层树木掩映中隐约能看见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各自靠着树干。

      这边的树木都被特意修剪过,种植位置也被细细考量过,不像23号别墅旁的那样肆意生长。许多枝丫和树干上挂着莹莹闪烁的彩灯,和天上的繁星交相辉映。微风吹过时,树叶和彩灯一同摇曳,发出柔和的光芒和欢快的声响。

      光与影交错之间,凛的目光划过安室透锋芒毕露的眉宇,英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像是穿透时光看到了几年后的安室透。

      从面容来讲,眼前的男人比她记忆中的要年轻不少,那双深邃的眉眼中透露的成熟感却和他几年后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回忆起之前几次在安室透身上感受到的怪异之处。

      这种隐秘的、要拨开云雾窥见真相的感觉让她激动、战栗又茫然。

      “腿上的伤还疼吗?”安室透率先打破沉默。他垂下眼眸,那双宝石一般的瞳仁被遮挡。

      凛一时些可惜,左腿被安室透凝视的伤口明明已经结痂不知为何像被人触碰了一般,有些痒,又有些疼。

      “有点。”她敷衍地回答。

      人类的情绪大抵是时间最神奇的东西。

      凛无法分清自己如今胸腔里涌动的情绪都是什么。

      激动?茫然?欣喜?兴奋?遗憾?

      理智漂浮在半空中观赏情感骤然失控。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吗?”安室透逼近,“你觉得是吗?”

      “你听到三泽说的话了?”凛睫毛颤了一下,直视回去,一寸一寸地观察眼前这个安室透,和记忆中的安室透细细做对比。他们的面容一样英俊,声音一样磁性,身姿一样挺拔,一样聪颖而敏锐,一样果决而包容,一样深沉而克制。

      那段记忆真的属于未来的自己吗?
      眼前的安室透和记忆中的安室透,是一个人吗?

      携带了一段不确定出处的记忆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她现在真的在真实的世界里,还是沉溺在一个无法醒来的电子梦境?

      她有太多问题无法解答。

      一阵夜风吹过,林中枝叶低声细语,凛的发丝被风牵动着飞舞到安室透面前,带着点调情般的甜蜜。

      然而,理智回归,发丝的主人冷漠地将它们扯了回来,在耳后梳理好。

      凛眨了眨干涩的眼,用一种轻佻又暧昧的语气说:“你觉得是吗?安室先生。”

      安室透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那身淡蓝色领口略大,修长的脖颈向下延伸到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

      凛笑了一下,彻底从那种粘腻的氛围中走出来。

      安室透沉默半响,紫灰色的眼睛扫过女人脸上每一寸表情,平淡地说:“我希望不是。”

      “希望”不是。

      凛几乎要为安室透的狡黠鼓掌。

      不愧是公安卧底降谷零,不愧是组织排名前几的情报人员波本,这四两拨千斤的本事比自己刚刚那句粗糙的反问可要精妙多了。

      在语气上将自己置于弱势地位,刻意营造出一种柔软的氛围,降低对方的防心,试图牵动对方的情绪。

      明明就和自己一样什么都没回答。

      远处嘈杂声渐响,这边自成一方小世界。

      有那么一瞬间,凛几乎以为安室透已经看透了一切。
      看透了她不仅是夏夏,还是灰原凛。
      看透了她不仅是当下的夏布利,还是未来那个和他颇有渊源的夏布利。

      前者如果是真的,说明安室透在组织获取的情报比自己以为的还要多。
      她得慎重斟酌和公安接触的尺度,注意公安方面对她和小哀的态度。

      至于后者……
      怎么可能呢?

      凛敛下思绪:“安室侦探找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些吗?”

      安室透目光很平静地射向她:“我有更多想问的。比如是怎样可怕的经历才使得夏夏小姐美丽的额头上留下了这样一道疤。”

      他果然察觉了。

      这个问题在意料之中,却又有些无趣。

      不远处,毛利兰寻找他们的呼声愈发清晰。

      安室透仍然一动不动站着,姿态闲散。

      凛在他的目光中细细翻翻找,最初那种诡异的侵略感消失不见,仿佛都是她的错觉。

      凛朗声回应毛利兰,干脆地向林子外走去。
      和安室透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刻意停下,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这是你的搭讪方式吗?安室透……先生。”

      微风拂过,一切都在夜空中消散干净。

      直升机将回程时间缩短了一半多。对患有恐高症的毛利小五郎来说却比来时更加难熬,嚎了一路。毛利兰听诸伏景光说“灰原凛”已经在他朋友的别墅中睡下了,暂时放下心。

      回到熟悉的米花町,毛利一行人包括诸伏景光一起赶去医院做进一步的身体检查。

      “颈部的肿胀、淤血非常明显,毛利侦探有轻微的颈椎骨错位,这也是您感到手臂麻木和刺痛的原因,不过不确定是这次受困导致的还是长期的不良生活习惯导致的。总之,毛利侦探这边建议定期来医院进行按摩、热敷和颈部牵引等治疗。”

      医生说完转头看向诸伏景光:“脖颈这一块,灰原先生的情况相对来说好一。灰原先生肩颈和手臂有较为严重的拉伤,要注意休息,避免活动以免加重伤势。”

      “两位都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偶尔感到头晕、恶心、想吐,这些都是正常的不用过于担心。一般来说长时间窒息和缺氧会影响大脑的正常功能,两位目前看上去精神状态都还可以。接下来几天自己以及家人都一下,如果出现记忆错乱或者认知功能受损的情况,要及时到医院复诊。”

      柯南和小兰陪毛利小五郎留在医院吊脖子。
      毛利小五郎在鬼哭狼嚎,毛利兰在给妈妈妃英理打电话,柯南在两人间忙前忙后。

      诸伏景光肩颈和手臂上绑满了支撑绷带,行动间略微有些滞涩,他正要去拿回自己的运动包,转头却发现安室透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走吧。我送你一程,灰原大雄先生。”最后几个字简直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夏夏呢?”诸伏景光试图转动脖子,不小心拉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安室透顿了顿,先是睨了他一眼,然后冲早已没有人影的走廊抬了抬下巴:“溜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夜间略微安静下来的医院走廊里。
      惨白的灯光将人裹住,温暖而又冰冷。
      医护人员推着急诊病人从身边匆匆走过,工牌在灯光下明明暗暗。

      偶尔,远处传来医护人员的呼叫声、病人家属的哭喊声以及伤者的呻|吟声。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轻轻踩着地面,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陪伴两人路过人间。

      浓重的消毒水味逐渐散去,秋夜的风温柔而又无情,凉意上涌。

      安室透将运动包放到车后座,转身回到驾驶座,手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直到诸伏景光坐进车里。他没有说话,转动车钥匙,指示灯亮起,轰鸣声随之而来,他轻踩油门,松开刹车,车子在夜幕中缓缓前行。

      街上灯火辉煌,五颜六色的广告灯牌在夜里闪着热闹的光。
      周六的街上成群结队出来放松的学生群体格外醒目。
      就像当初的他们一样。

      红灯亮起。
      安室透踩下刹车。
      银白色的马自达乖巧地隐在车流中。

      “要喝水吗?”安室透将矿泉水递给诸伏景光。
      见他接过,安室透收回目光直视前方,缓缓开启车窗。

      喧嚣声骤然涌入,人间烟火窜入这方暗流涌动的角落。

      “零。”诸伏景光率先将长久的沉默打碎,“对不起。”

      安室透握着方向盘的手抽动了一下,逐渐用力,直到骨节开始泛白。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
      安室透表情不变,一脚油门踩下,马自达划出冷酷的光。
      两侧的街景化为斑驳的色块,堆出另一个世界,与车内的他们毫不相关。

      副驾驶上轻微的声响引得安室透侧头看去,只见诸伏景光把一个移动硬盘放到手套箱中。

      “里面有几份非常重要的资料,第一份是我这几年收集到的组织在警视厅内部安插的线人名单和相关资料,或许仍然只是冰山一角,但应该能发挥一些作用;第二份是早川财团新型毒品业务相关的内部资料,你看了就明白了。其他都是一些零碎的信息,可信度还有待……”

      “景。”安室透打断,“这些资料你有足够的时间和我详说。”
      他透过后视镜望着副驾驶那个出于变装状态的发小,冷声追问:“是吗?”
      诸伏景光阖了一下眼睛:“是。”

      安室透笑了,真诚的笑意爬上嘴角,爬上脸颊,爬入那双封存了无数炽烈情绪的眼眸。

      “吱——”
      车猛然停下。

      几分钟后,安室透拎着从便利店买来的气泡水重新回到车里,车窗升到最高。

      “给,勉强喝这个吧。我等会儿还要开车,没法喝酒。”
      诸伏景光笑着接过,咔嚓一声拉开拉环,欢快的气泡翻涌而上。

      安室透在中控台上操作片刻,舒缓的音乐流淌出来。

      “零,你竟然开始喜欢这种类型的音乐了吗?”
      “嗯。可以助眠。”

      空气又僵住了一瞬。

      安室透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一声:“抱歉。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诸伏景光摇摇头,“这些年你辛苦了。”
      安室透一拳轻轻锤在诸伏景光肩上:“吹捧谁呢?”

      两人相视一笑。
      气氛这才算彻底和缓。

      “今后什么打算?”安室透和诸伏景光碰了碰杯,语气轻松但是面色截然相反,“警视厅那边,恐怕需要走不少流程。”
      在知情人眼里,诸伏景光已经是被组织处决的烈士,如今离奇活着回来,势必要接受不少审视。组织仍然是盘踞在国内猖狂作恶的凶兽,诸伏景光的身份相当敏感。

      “我暂时应该会维持原状吧,这样是最高效利益最大化的方式。”
      “哪怕将来想要回归原本的身份会更加困难?”

      “先拼出那个将来再说吧。”诸伏景光淡淡地说。
      安室透眼神闪了闪,仰头将气泡水喝完,轻吐一口气:“会的。”

      他将空瓶扔进垃圾袋里,从手套箱中拿出诸伏景光放进去的移动硬盘端详片刻:“你的功绩,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会堂堂正正记在诸伏景光这个名字下面。”
      诸伏景光喉咙紧了紧,深吸一口气,轻描淡写地说:“谢了,零。”

      安室透将移动硬盘收好,换了首更欢快的摇滚,然后把冰袋拿出来塞到诸伏景光脖颈处。
      “时间差不多了,该冰敷了。”
      诸伏景光被冷得嘶了一声:“至少给我个心理准备吧。”
      “病号没有多嘴的资格。”安室透一边说,一边把另外几个运动冰敷袋递给诸伏景光,“绑上就好,还挺方便的。”
      诸伏景光耸了耸肩,依言照做。

      “维持原状是指……”安室透在诸伏景光难以一只手控制冰袋的时候搭把手,继续刚刚的话题。
      诸伏景光加快动作将冰袋绑好,转过头严肃地看向安室透:“配合夏布利。她是组织秘密培养的科研人员,在组织里地位非常高,也是我这些年来收集的最重要的一个情报。”

      “你已经见过她了。就是这次别墅中突然出现的夏夏。”

      安室透顿了顿,重新拿了另一瓶气泡水打开,也不喝,只是拿在手里听气泡上升破裂的声音。

      诸伏景光接着说:“三年前那场死局是夏布利救了我。”

      “车上的人不是你?”安室透皱眉,“科伦明确汇报它狙中了驾驶者的太阳穴,虽然那辆车到栏杆后起火爆炸非常蹊跷,但烧焦的尸体身上残留的仍有活性的皮屑被送去做DNA鉴定,鉴定出来结果确实属于苏格兰。”

      诸伏景光摇摇头:“车上是一具易容过的尸体,DNA鉴定是伪造的。至于夏布利是怎么让一个尸体将车辆驾驶了五分钟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些事情是我之后才得知的。组织下绝杀令的当天凌晨我接到命令前往一个不知名的实验所,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安室透心脏猛地一跳:“你的意思是……你在被救之前和她毫无交集,是吗?”
      诸伏景光点头:“是的。”

      安室透不由自主用力握拳,气泡水漫出来都没有意识到:“她……为什么要救你?”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我醒来后在她实验所的一间休息室里,没有任何人看管,手机就在身边,桌上放着她随手画的离开路线图和各道电子门的密码。”

      诸伏景光回忆起来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我三年前的境况其实和如今是差不多的。回到警视厅不仅一无所获,还会连累你和高明哥。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也容易打草惊蛇让警视厅内部组织安插的线人警觉起来。”

      “在那种情况下,还不如留在立场和态度都暧昧不明的夏布利身边。”诸伏景光手指敲击着易拉罐的瓶身,“事实上,我用三年时间确认了,她确实和组织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是我们可以拉拢的对象。她能力卓绝,对组织知之甚深,如果能够倾力协助我们……”

      “我知道。”安室透喃喃道,“我很清楚。”
      比任何人都清楚。

      安室透将瓶中剩下的气泡水一口喝尽,喉结上下滚动,粗暴地抽了几张纸擦拭沾湿的衣料和座椅,像在发泄什么。

      “所以呢?她是怎么说的?”安室透胸膛剧烈起伏几下,重新平静下来,“救你的理由。”
      诸伏景光隐约觉得安室透的状态不对,却又不得其解:“三年前我问她的时候,她说一时兴起。前几天我问她为什么要针对组织……”

      “她提到了高明哥。”诸伏景光皱眉道,“夏布利不愿意主动说的事情,问是没有用的,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深究。不过,高明哥一直待在长野县,怎么会认识几乎不踏出实验所的夏布利呢?网友吗?等我方便联系高明哥的时候,问问……”

      “嘀——”
      喇叭声突兀响起。

      安室透恍然回神,将手从方向盘中央挪开:“抱歉。”
      他烦躁地试图将额发撩起,动作到一半意识到手上还有粘腻的气泡水水渍,又放下手来抽了几张纸擦手。

      诸伏景光眼底闪过一丝困惑,沉思几秒,终是决定开口问道:“零,在别墅里的时候我其实就注意到,你对夏布利的态度……似乎不太一般……难道你在组织里就认识她吗?这么想来,夏布利对你的态度也不太……”

      “不太怎么样?”
      “……对劲。”

      安室透有些狼狈地错开发小探究的眼神。

      诸伏景光眨巴眨巴眼睛,兴味坦坦荡荡地摊在脸上:“零,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这个发小分享的吗?班长当年可是很坦诚地说了娜塔莉的事情哦。”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室透轻声呢喃。

      “可是我这三年完全没有听夏布利提到过波本或者降谷零或者安室透诶。”诸伏景光摸摸下巴,语带调侃,“不过也确实没有其他适龄男性长期出没在她周围就是了。嗯……我勉强算一个。”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室透再次否认。

      “我原本还想提醒你提防夏布利的。嗯……不过现在这种状态也确实需要提防……”诸伏景光打趣道。

      “景!”安室透重新抬头直视发小,彻底恢复冷静,眼神中有抹不开的复杂和无奈,“我知道你的担忧。”

      卧底警察和组织成员之间的浪漫爱情故事,这是电影中才有的剧本。
      这种关系搬到现实中,哪怕是爱也是搀着刀片的。
      诸伏景光在用轻松的语气提醒自己,安室透很清楚这一点。

      “放心。我们之间……毫无关系。”
      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这样。

      安室透垂眸,将嘴唇上被咬出的血珠舔去,血腥气蔓延在口腔中,“等我……处理好之后会跟你说清楚的。你那边按照你的计划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诸伏景光深深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和夏布利简单联系了一下,告诉她从早川财团那边获取的名册已经顺利处理。

      正要将手机放回口袋,诸伏景光却因为对方最新发来的消息眉头紧锁。

      “夏布利回实验所了。朗姆也在。”

      闻言,安室透骤然抬头。

  •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请自动把”景“在脑海中换算成”hiro“, 就像萩换成”hagi“一样。不然,这个单字用中文念出来感觉还挺奇怪的。
    感谢在2023-03-28 04:52:18~2023-03-30 12:07: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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